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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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铖丰是看不上这些终日和油烟作伴的活计的,她做的菜再好吃,他依旧看不起她。
“哇~哇~”
“好好好,马上给你吃。”柳茹月掰开烤得黄酥酥的外皮,露出了里面白嫩嫩的鱼肉。
伸手将鱼肉撕下来,剔除鱼刺。
小家伙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吃的,早就迫不及待的大张着嘴,伸着脖子,像鸟巢里嗷嗷待哺的雀儿。
这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孩子比雀儿长得好看多了,长得白白胖胖,像年画上的娃娃似得。
他娘应该没死两天,他还没被饿瘦。
柳茹月将撕下来,挑了刺儿的鱼肉碾成沫,这才塞到孩子嘴里。
孩子也是不挑食,吧唧吧唧的吃的可香。
“不挑食,好养活,怪不得你能长得这么白白胖胖,将来收养你的人家,肯定会喜欢你。”
似是知道柳茹月在夸他,亦或者吃到了食物感到开心,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那四个孩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就雪蓉最喜欢笑了,她可爱笑了,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得让人的心都能化掉。”到死,她也一直在笑着,嘲笑着那个畜生不如的生父。
柳茹月眨了眨眼,将泪水憋了回去,“笑一笑十年少,你要多笑,谁都喜欢爱笑的孩子,这样你能过得更好。”
除非是冷石心肠的坏人,才不喜欢别人笑。
边唠叨着,边给孩子喂吃的,婴儿看起来也就六七个月大小,吃不了太多东西。
不一会儿就饱了,舒服的伸了伸身子,开始打哈欠。
小孩子就是这样,吃饱了就想睡。
柳茹月抓紧时间将剩下的大半条鱼狼吞虎咽的吃下肚。
什么调料都没放的鱼,真的不好吃,任她技术多好,没调料去腥,这鱼也是腥的。
得亏这孩子饿得不嫌弃,不然,她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伺候挑食的嘴。
吃饱了饭,扔了鱼刺,柳茹月解开背带,准备提前给孩子把尿,免得他半路上使坏,到时候又要去找河清洗。
她手边也没有孩子的替换衣物,到时候也不可能把自己衣服给孩子穿,自己不穿吧。
孩子吃了鱼,但没得水喝,并没尿出来。
柳茹月心里也着急,驿道上有茶馆,希望到时候能讨杯水喝,孩子不能喝河水,会拉肚子的。
重新回到河边,河里的鱼似乎有了记忆,看到她靠近,全都极快的游走了。
柳茹月蹲下,弯腰,伸手拂了拂河面,这才捧起水,喝了两口。
孩子张着嘴,渴望的看着她手里的水。
“傻孩子,你不能喝河水,知道么,再忍忍。”柳茹月故技重施,将孩子的拇指塞入他嘴巴里。
柳茹月再次出发了。
夏末的日头还是有些大,但也多亏了是夏日里,不然柳茹月在河里泡着的两日,早就被冻死了。
她遇到芭蕉树,折了一片叶子,当作伞遮在头顶。
太阳的热却能穿透芭蕉叶,将她整个人都烤得汗水琳琳。
她还不忘时不时给怀里孩子扇扇风。
第246章、醉翁之意
花好楼的柴老板忙碌着招呼人,到了时间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也进了屋子,宣布今日的议事开始。
这种议事,以前柳茹月也参加过,那就是跟着楚阡澈跑镖的时候,偶尔会参与一点大小议事。
像今日这样的情况,来者皆是规模不小的大老板,像她这样的小小食肆老板,就她一个。
花魁大赛这样的花街盛事,不晓得叫上她来做什么。
一开始商议的也不过是定下哪一家来搭建临时的台子架子、布置比赛场子,这事儿,负责饮食这边的人,也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柳茹月也看出门道了,花好楼柴老板叫这么多人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在各个行业里各选一个龙头做事,其他落选的同行业,就看那龙头愿意不愿意把自己的活儿分给他们做。
反正花好楼只与今日选出来的那一家洽谈,所有事情也由那一家龙头牌坊负责,这样花好楼自己也乐得轻松。
如何布置比赛会场的事情,拉扯的不算久,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拿了样式图纸,谁家画的好看,谁家画的不好看,有眼睛的都能鉴别,所以很快就定了下来。
柳茹月记得莺歌说过,花好楼是秦淮一片花楼里得花魁最多的老字号,这柴老板处理这些事务手到擒来,十分干净利索。
解决了场地,柴老板又看向酒楼这一片老板们。
方才还各自聊着天,假意奉承着对方的老板们都认真的看向她。
“今日麻烦各位老板跑一趟,希望没影响各位老板酒楼的生意了。”
“没有没有。”
“还好还好。”
众人客套的寒暄两句,柴老板捂嘴一笑,“今年和以前的规矩也一样,也没什么办法玩出花儿,依旧是谁家出的菜品最好,且价格公道,就用哪家。”
她扫了大家一圈,“众位老板在大多关顾过十大酒楼,还有新起之秀几家几楼的的菜,口味如何,大家心里也有数,今日请来的酒楼都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
此言一出,众人没有不点头的。
没有谁想在花魁大赛上砸了自家招牌,众人谁不知这样的大日子,以往历代君王或许都会偷偷出宫来观赏,更别说别的从不关顾花楼的王公贵族也会来瞧个新奇。
这菜、这酒水,这风景,这美人,各家都会拿出自家最好的。
承办者也不敢为了节约成本,就找差的来办,本来赚头就很大了,毕竟花魁大赛这样的花楼盛景,当天可以说全秦淮的花楼青楼窑子都不会开张,因为开了张,也不会有几个客人去。
所有恩客都会去参加花魁大赛,平日里花楼里为妓子一掷千金的豪客们,在花魁大赛上为了自己支持的妓子获胜也会继续砸钱。
平日这些收入都算各家花楼的,但花魁大赛上,这些钱都属于承办者,当然也会从中抽一成奖励获得花魁的花楼。
对于承办方来说,这得是多大的盈利?!
这也是各家花楼挤破头也想自家头牌拿到秦淮第一花魁头衔的原因。
本来赚头就很大了,花楼根本就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节约银子。
这也是十大酒楼的东家或者少东家都亲自来参加一个花楼聚会的原因,因为那一日的客人属实是多,半个京城的人都会来,比赛时间长,很多人都会叫吃食,更别说贵客包厢里的开销了。
柴老板客气一阵,直接开口道,“那就请各位酒楼的老板,先把你们拟定好的菜单和菜品的花样彩图都送上来吧。”
陪在老板身侧的大厨或者小厮帮着将一垒装订成菜单的书送到了柴老板手里。
柴老板拿到手之后,并未亲自过目,而是分给众人传阅,她则是笑盈盈的望向柳茹月,“菜品,我相信各位老板各自家大厨的实力,不过今年呢,我也想加入一些新颖的菜品,十娘,这就只能拜托你了。”
翟宁开心的看着柳茹月,她就知道,自家东家可厉害了,别看只开了一个小小食肆,但做的菜比十大酒楼的还精致还好吃呢。
柳茹月可没翟宁开心,她就一个人,柴老板要她来做菜,她能做多少份儿?能帮上什么忙?
她摸着茶盅客气道,“柴老板,真是折煞我了,十娘就一个人,每天做十桌菜已经是极限了,能帮到您什么忙啊?”
柴老板大笑一声,“十娘真谦虚,您可是大能人,你家食肆菜品不多,但道道菜都是新颖精品,口味还不错呢,重质不冲量,也怪不得你家食肆的生意从开张到现在,就没断过客源。”
“我前几日派人到你家食肆订餐,发现这才年头呢,订餐都排到11月尾巴上去了,这一年的生意,十娘都不用操心了,实在是比咱们这些开一天张才有一天生意,开了门还得担心来不了几个人、坐不满席的操心日子好过多了。”
柴老板一脸的殷羡,说的话头头是道,高帽一个个往柳茹月头上戴。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柳茹月都要被她说的飘飘然了,此刻她多希望莺歌在跟前,帮着讲这些话一一应付回去,她可没莺歌那么会说。
“柴老板是大生意,家大业大,要照顾几百来号人的营生,自然操心更多,十娘就是一个厨子,赚的都是辛苦钱,做一碟菜才能赚一碟菜的钱呢,有什么好羡慕的?”
柳茹月琢磨着他们的意思,隐晦的拒绝道,“看着我生意不愁,还不是每日只有十桌菜么,哪家酒楼、花楼像我这么没上进心,一天只接待十桌的?到时候各家小厮丫头吃什么,说到底还是各位老板更能干,拥有大智慧,把酒楼做大,还管理的井井有条,我就不行了,就只会研究几道菜。”
柴老板一挥帕子,“哎哟,瞧我,还想说十娘若是想把生意做大,开个大酒楼的话,这里这么多大老板,我帮你牵个线合作呢,你这一说,倒是把我这话头给堵死了。”
这时候食客来的老板开口道,“既然十娘心思都花在研究菜样上,不如直接来我们食客来安心研究菜样。”
第247章、我爱惜人才
【1点修改,先别订】
“哦,我是食客来的东家孙新。”那中年男子又指了指身侧的大厨,“钱大海,是我家大厨,你已经见过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十娘的厨艺我们都有目共睹,虽然达不到大酒楼摆盘的讲究程度,但味道可以,算新奇,我也不用再对你进行什么厨艺考评,我食客来直接录用,将来十娘就放心在我食客来研究新菜品,我孙新看重人才,绝不会让十娘累着。
你除了研究菜品,其他事情都不用烦心,你也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
“哇,好香啊。”莺歌似是没觉得屋子里闷热,欢喜的冲了进去。
垂头惊喜的用团扇指着地上的盆子,“这个是杜鹃泣血,这个是霜天红叶,这个是枫林尽染……这个……这个是什么啊,十娘?”
对满屋子甜腻气息不太感冒的男人们原本是不想进去的,但莺歌抹着香汗将肩上的粉色桃花纹薄烟纱披帛取下,露出肩部大片的嫩白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
刘保对他们四个的表现很是不满,但此刻大业未成,过河拆桥也不能这么急,他忍着怒气进了屋子,对柳茹月招手道,“十娘,莺歌问你话呢,这些口脂做出来都是什么名字?”
莺歌刚才不过随口乱说的名儿,柳茹月也进了屋子,抬头指着剩下的两盆说道,“那个是胭脂点雪,那个是洛儿殷。”
“对对对,就是这两个,我就说看着颜色挺像的。”莺歌似是因为自己猜对了名字而万分欢喜,“刘爷,这些名字将来恐怕是不能用了,毕竟是集芳斋用过的名儿,咱们口脂质量颜色和他们一个样,总不能名字还一个样吧,不然人家铁定找上门来砸我们招牌。”
“他们敢!”刘保此刻豪情万丈,在自己女人面前怎么能认怂,“这里可是泰依县,他们集芳斋在京城如何势大,在我们泰依县也得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办事,他们敢闹事,那正好,集芳斋的货就别想进泰依县各个胭脂铺子了。”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刘保在就心里策划起如何去真的惹怒集芳斋。
“这些货还得往别处销呢,别的地方可不是泰依县,刘爷是忘记今日我和那些山大王的深入交流了么,他们都答应酬银子明天与你商谈如何合作了,您可不能只把眼光放在泰依县啊。”
莺歌事事为刘保着想,将刘保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情一般上心的模样,取悦了刘保,“娇娇说得对,这次是我想岔了,还好娇娇在我身边提醒,那,这取名儿的事情,就交给娇娇吧,你可是才女,我们这些粗人胸无点墨可取不出这等诗情画意的名字。”
闻言,莺歌抿唇托腮的认真思考起来,“奴家想把刘爷的名字加到一款口脂的名称里呢,刘……鎏金……落梅流雪……不吉利不吉利,听起来像受伤流血了,流放流芳……”
“熏梅流芳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
男子们的眼紧紧的黏在一边思考一边变换着姿势、偶尔拉扯一下衣领的莺歌身上,哪里还有心情去看柳十娘在做些什么。
柳茹月掏出火折子,将着这屋子里唯一一张桌上的红烛点燃了,将指甲盖里的药粉撒了进去。
她的动作十分小心,屏息凝神都不敢大喘气,一点药粉都没有飞出来。
盖上火折子,柳茹月揣好后,静静的站在一旁继续听男人们附和着莺歌取名儿,梁响和刘保注意到了十娘点蜡烛的动作。
梁响却知道这蜡烛是屋子里本身就有的,刘保见外面的天色也的确逐渐变黑,这屋子里就更暗了,点蜡烛着实正常。
两人转眼就忘到了脑后。
眼前的莺歌越看越美,她似乎在对他笑呢,朝他扭着腰走了过来,彭小山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想要一亲芳泽,却捞了一个空,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想明白怎么了,就嘭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嘭
嘭
嘭
接二连三的摔地声响起,莺歌眼里的笑意越发真诚,她上前惊恐的摇了摇刘保,“刘爷,爷,您怎么倒了?”
“别装了,他们都昏过去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快些把他们绑起来。”柳茹月吹灭了蜡烛,从怀里拿出一张没用过的尿布,将蜡烛包在里面后放在了怀里。
不能让别人发现蜡烛里的药粉,这个东西得带走销毁才行。
莺歌也挽起了袖子,跑去牛车上将缰绳这些解下来、割断了之后,递给柳茹月。
两个消瘦的弱质女子,将倒在地上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个背过手,绑了起来。
男人们的手被背在身后,被绑住的脚也穿过一根绳子与手绑在了一起,这么一来,即便他们骨头灵活也不好解绑、挣脱。
这样的绑法,也是跑镖的时候跟着镖师学的。
莺歌看得啧啧称奇,“姐姐这捆绑方式好生奇特,手法也熟练的很,嘻嘻,奴家就知道跟着姐姐混,将来肯定不会被臭男人欺负了去,其实奴家这里也有一些奇怪的捆绑手法呢,是那些客人与我玩耍的时候捆绑过……”
“既然你不想当妓女才找上我,将来就不必再提这些事情了,我身边有小孩儿呢。”柳茹月并不是瞧不起莺歌,她只是不想听妓女是如何接客的罢了。
不然,她总会代入雪蓉,她害怕自己会崩溃。
“啊~,对哦,奴家以后不说了嘛,姐姐不要生气哦。”莺歌乖巧的闭上嘴,转身就恶狠狠的扯开了刘保的衣服,将他怀里的银票、匕首这些都摸了出来。
柳茹月见状,也将其余几个人身上的东西搜了一遍。
武器是不能留给他们的。
银子,也是不可能留给他们的。
这些劫匪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他们自己抢劫的弱质女流反洗劫一空吧,这可真是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
刘保身上的银票是最多的,总共有1400两。
其余四个人身上搜下来的银子加起来也不过4两银子,真的是穷得不像个劫匪。
“姐姐~”莺歌将银票按在胸口,爱不释手的亲了两口,情意绵绵的对柳茹月眨眼睛,“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一千两银票,就是奴家的咯。”
“你拿去吧。”柳茹月心情复杂的从一张夹杂在银票里的合作契约上收回眼神,原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