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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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莺歌灌了一杯凉茶,柳茹月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莺歌,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大皇子薨了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但她什么也做不了,难道跑到大街上去嚷嚷二皇子三皇子也要死了?
谁会相信她?
恐怕第二日的太阳她都见不着了。
天要乱了。
柳茹月拽紧拳头,天乱不乱其实和老百姓没关系,只是她的孩子可能会进宫,死在宫里,她必须早点把孩子找到。
她若是找到二皇子、三皇子的外祖家,让他们早日提防,就一定能避过死亡么?能得到什么呢?
人家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些,她怎么回答?
更别说她上一世离权力中心太远,真相离她也很远,只是辰王之乱后,她听到别人所说的猜测而已,猜测三个皇子都是辰王为了登上皇位所杀。
可是,最后得利的人却不是辰王,是……梁王。
陛下无子嗣了,公主们又无继承大统的资格,只能从宗王的后代里过继一个孩子,那便是梁王世子。
柳茹月揉着太阳穴,梁王世子过继给了皇后……,但是是养在当今太后身边的。
梁王……她听大家说过,梁王紧守藩王本分,只有送子进京的时候回了京城,尔后就回了属地,梁王世子登基为帝的时候,他都没有来京城庆贺。
不,他不是不来,是病了,世子提前登基,都是,都是当今陛下提前退位当太上皇让位让他提前上位的。
这么一想,得利的人,却也不是梁王,是当今太后,是将来的太皇太后。
以前没能想这么多,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柳茹月只觉得不寒而栗。
太后要廖仙儿入宫是为了什么?
这和上一世是不一样的,上一世没有廖仙儿入宫的事情,但柳茹月相信没有廖仙儿,太后也能找一个张仙儿、李仙儿。
可是后宫的事情,柳茹月当真是不知道了。
到底什么事情,需要一个宫外的花楼女子去做?
柳茹月百思不得其解。
莺歌见柳茹月陷入沉思,也不再催她,只是在一旁拼凑着这些日子从来芸瑛坊玩乐的达官贵人口中得到的一些消息,想猜猜十娘在担心什么。
但她没有多一世的经历,也没有预见未来的本事,挠破头也不知道十娘几欲晕厥是为了哪般。
“莺歌,仙儿的事情我们使不上力,若是她派人从宫中送出来消息,你一定要通知我,不要擅自行动。”思来想去,觉得完全使不上力的柳茹月还是作出了安排,就害怕莺歌什么都不知道,被拉进了别人的棋局,沦为棋子。
“是。”虽说应下,莺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姐姐,你在担心什么?”
“仙儿进了宫,多数人看来她都是撞了大运,光宗耀祖了,只有你我才觉得这是女子的不幸。”柳茹月是知道宫中即将掀起的风雨,而莺歌是源自对男人的不信甚至是厌恶。
“我们的担忧,在外人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之后的日子,我们尽量低调,你千万莫要拿她出自芸瑛坊这事儿来宣扬,她将来会如何我们根本不清楚,
若她成为贵人,肯定不愿意被人被人提及芸瑛坊,若她将来在宫中闯了祸,至少我们不会被连累,若她犯的错不算大,我们总也能自保之余帮帮她。”
莺歌在风月场沉浮多年,经柳茹月一提点,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第338章、找谁呢
见她明了,柳茹月这才又开口,“莺歌,把廖仙儿的卖身契找出来,给我。”
莺歌二话不说,就从脖子掏出红绳,扯出钥匙,去到墙边衣柜一口箱子处,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数把钥匙里,挑选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垫着脚打开了第三列第三排的抽屉。
里面还有一个小匣子,她打开匣子,里面有一张纸,莺歌直接将匣子也递给了柳茹月,“姐姐准备作甚?”
“这卖身契现在捏在你手里是个烫手山芋。”
莺歌颇有些舍不得,紧张的看着柳茹月,“十娘不会想撕了卖身契吧,和仙儿的十年之期才堪堪半年光景罢了,这银子……”
“莺歌,命若是没了,再多银子也没用,廖仙儿这些日子给坊里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抵消买她花掉的钱了,不说她替咱们赚的银子还有多余的,她还替芸瑛坊在这遍地花楼的秦淮打开了名声,让芸瑛坊有了一席之地。
哪怕将来没有她,坊里的生意也不至于太过清冷,我们现在维持好一般的生意,就是最好的情况。”
见莺歌还想争取,柳茹月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舍不得放了仙儿,但她在宫里,我们拿捏着她根本就没有好处,她犯了错,你作为她的主子是要受到牵连的。
我不是要撕了卖身契,趁此机会将卖身契还给她,还能卖个人情,将来她犯了错,我们也不至于被牵连太深。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莺歌略觉委屈的解释,“姐姐,我也不是钻进了钱眼儿里,找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全找齐,这都是颇为费银子的事情,我是害怕银子不够呀!”
柳茹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酒庄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银子不会差的,芸瑛坊也不是完全不管了,只是失去花魁,坊里的生意注定是要凉下来的,哪怕你的点子再多,拥有廖仙儿这般天赋的女子却难寻。”
“但再难寻,有你我共同使劲,从现在开始寻访合适的姑娘买回来开始培养,明年开春儿,我们再去争取便是了,哪怕拿不到花魁,也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情,花无百日红,本就没有哪家花楼能年年独占鳌头的。”
在不甘心,莺歌也只能接受了十娘的说辞,今年胜在仙儿那一舞讨巧,大家都没见过。
本想着明年还能借着余威蝉联一下,现在只能另做打算了,果然不可能事事如意,莺歌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也罢,从现在开始想明年搞个什么风格的舞蹈吧。
“这卖身契,姐姐打算如何送到宫中去?”
两人想打探廖仙儿的消息都无从下手,现在想往宫中送东西,更是难于登天了,更别说是往后宫送东西。
除了命妇,根本不可能去到后宫中。
“南宫家那两位都是男子,他们家的女子与咱们没什么交情,再看他们两今日对姐姐说的话,也不会让家中女子帮忙的。”莺歌咬牙切齿在心中咒骂两个白吃白喝的狗男人,尽吃十娘做的美食,却不干活儿。
柳茹月没有怨天尤人,南宫家能延续几百年自是有一套不牵扯皇权争夺的本事的,牵扯到后宫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掺和,柳茹月不怪他们,她本就是厨子,人家吃她几顿饭,不至于为了她就不顾家族的安危。
若是她自己,也做不到不顾孩子们的安危,去帮一个吃过几顿饭的食肆老板。
“我会想办法的,莺歌放心吧,你就安心的经营好芸瑛坊便是,这些日子你也得忙起来,一家家私宅的去寻觅可用之人了。”本来芸瑛坊的事情就多,本以为有了仙儿莺歌能少点事情做,现在她又得去物色新人了。
“姐姐,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哪里辛苦了。”话虽如此,莺歌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十娘总是如此照顾她的心情。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花魁进了宫,坊里没了镇店之宝急于找替代之人,怕是会抬高价,若是银子不够用,你只管找我要,酒庄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孟伦是个实在人,虽然不如京城各个酒庄的老板精明狡诈,但他这样爽朗的人也是能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有了朋友就好办事,更别说她酿造的蓬莱系酒,独一无二。
只要方子掌握在自己手上,酒的质量能打,这生意就不怕做不了。
“姐姐放心,我遇到合适之人,决计不会舍不得花银子,但那些人想趁火打劫,我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要的,什么人什么价,我心里有数的。”说到拿手的事情,莺歌没担心过谁会诈得了她。
将莺歌安抚好,柳茹月趁着夜色回了食肆。
此刻她十分庆幸自己当初将食肆开在芸瑛坊附近,不然这一来一去就太费时间了。
回家洗漱后,柳茹月躺在床上,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一世打过交道,能和宫里攀扯上关系的人。
后宅命妇也是有的,但送信这样的事情,她们比她更明白不能私自夹带东西进宫,绝对不会帮她一个外人。
更何况,这些命妇到底是哪帮哪派,她也摸不准,莫不要将卖身契这么大个把柄直接送到了廖仙儿仇敌手上。
那她送人情的事情,就送成仇了。
人品最信得过的南宫家,也是不会帮她送信的,哪怕威逼利诱,她都没资格找上他们,作为百年世家,他们需要的就是稳,不需要去冒险找一个摸不着的机会。
说到想找机会的人……
柳茹月想到了岳无逸。
岳无逸其人,野心甚大,他要夺回属于父亲的荣耀,可是在这么个家族面前,他的诸多努力还无法让众人接受。
其实廖仙儿若是用得好,谁说不是一步好棋呢。
但是宫里的人要用她,到底是想用她去下哪一步棋?
宫中的利益争夺比后宅更甚,但柳茹月没接触过皇权,她只能利用自己在后宅里的见闻去揣度太后、皇后各自的盘算。
上一世被陆铖泽烧死前,他曾说过当今圣上自打亲政,也没独自决策过什么,窝囊了一辈子。
第339章、邀约
当时他给她说这句话,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当时她只想哀求陆铖泽饶了雪蓉,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有听到他说,他的女儿将来也会成为第二个盛慈太皇太后!
这个野心,是陆铖泽什么时候有的?
亦或者是丞相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他也不过是一个执行者?
这两样还是有区别的,第一种情况,也不过是陆铖泽个人野心的膨胀后的结果。
第二种情况的话,很可能沈丞相现在就已经在布局了。
柳茹月瞪着眼,琢磨着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睡了过去。
寻常不想看到岳无逸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能看到他。
现在想拜托他了,才发现并不好去找他。
这岳无逸与得胜候府的关系并不融洽,柳茹月也不好把拜帖送上门,满府的人也知道她和岳无逸有嫌隙,见她上门找岳无逸肯定会引起对岳无逸不满之人来打听的兴致。
现在细细想来,岳无逸竟是没什么多余的兴趣,他除了进宫当值,偶尔讨人嫌的上门招惹她,也就是回得胜候府休息了。
这人在得胜候府过得不开心,却死赖在里面,厚脸皮功夫可谓一流了。
在皇宫门口堵人,那是嫌命太长了。
柳茹月拿出平日里给人开订餐收据的条子,在上头写好了后日的截止日期,以及订餐人的姓名。
“翟宁,你去得胜候府走一趟,就说右郎将在我们食肆订的餐,日子快过期了,问他到底哪天来,过期我们可不会退款的。”
翟宁接过柳茹月刚写好的收据,虽是疑惑,却什么也没问,领命就出去了。
当岳无逸与人换了班,下了值,刚回到得胜候府,门房就毕恭毕敬的拦住了他,“大公子,请留步。”
得胜候府的主子们可以瞧不上这无媒未婚就产下的东西,下人们纵使心里也看不上他,经过这些日子,眼见岳无逸在宫中地位越发稳固也不敢冒犯他了。
岳无逸回首,“何事?”
门房恭敬弯腰回话,“今儿上午,十娘食肆的翟宁姑娘上门告知,大公子于后日订的餐快要过期,公子是否贵人多忘事,忘记这一遭,到时候过时她们不会退款。”
他什么时候在那个女人的食肆订了餐?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当班一整日,岳无逸心头正疲乏着呢,没想到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竟然会主动上门找他,虽说满肚子困惑,却也没当着门房的面揭了真相。
“最近比较累,还当真忘了这一茬,幸得你提醒,看赏!”岳无逸就是冲着继承得胜候府回来的,自要拉拢下人,哪怕只是一个门房。
当即掏了一块碎银子抛到了门房怀里,潇洒转身。
门房捡着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只觉得这大公子人还挺不错,虽说出生不堪,但他可是唯一靠着自己的本事进宫当值的人。
岳无逸第二日照旧进宫当值,随后请了一天假,在十娘约定的时间,到了十娘食肆上。
这次可是十娘亲自找上他的,一进门,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小人得势的得意的气息。
大爷一般踢开椅子,大马金刀往上一座,抬臂斜靠在椅子上,下巴一扬,“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
翟宁得了十娘的吩咐,自是没有与他为难,给他上了一叠炒瓜子,便去了后院。
柳茹月双手在腰间围裙擦着水,走了出来,看着哼着小调儿抖着腿的岳无逸,就知道这家伙定然知道她是有事相求了。
也是,她们两的关系,可算不得朋友,平时巴望不得互不相见,只有要用到对方的时候,才会找上对方。
互相讨厌,在一些事情上,互相在京城又没有旁的能帮上忙的人……
“右郎将,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你的订餐忘了呢。”这里是铺子上,外头还人来人往呢,样子还是得装装的。
岳无逸挑着眉,嗑着瓜子儿,邪性一笑,“那可不是,你快去把我订的餐做出来吧,我饿着呢,做什么事都没心情。”
说完,他就端正了坐姿,低头认真的开始用手剥瓜子,似这瓜子是什么珍馐一样,需要他耗费全副身心去对待,之外的事情,他都看不到听不到。
……
所谓得寸进尺不外如是,他的厚颜无耻,柳茹月又不是不知道,但还是被他这理所当然碰瓷儿的态度气得一呕。
“好,客官等稍等。”柳茹月咬牙切齿的指了指楼上,“好些日子没开张,这大厅一会儿还要打扫卫生,有请客官上二楼候餐。”
“翟宁,先带他上去。”
“是。”
岳无逸自然知道十娘叫他来是有事相求,如此小心谨慎不敢在大堂说,上楼就上楼,莫管这事儿他办不办,这顿饭他还是得蹭的。
站起身,他大摇大摆的往楼上走去,还不忘提醒翟宁,“你们老板娘做菜慢死了,别忘了多给我带些小吃,炒瓜子,海苔片,有什么小吃都尽管给我端上来。”
翟宁询问的看了柳茹月一眼。
柳茹月有事相求,自是不会拨了他的意思,不过一些小吃,她做得多得是,撑死他管够,“各类小吃,都给客官都上一些。”
“是。”
柳茹月去了厨房,食材她早就备着了,只是吃不准岳无逸会不会来罢了。
看来他对在她这里找回场子还是有执念的。
根据柳茹月对他的了解,他只要来了,肯定不会放过敲竹杠的机会,她凭空所说的订餐,他定会死咬不放,不吃上一桌,不会听她开口。
还好早就准备,柳茹月尽然有序的将菜,按照以往的标准都做了出来,自然,前两日给南宫弘所做的菜也端了上去。
茄鲞做的时候比较浪费时间,在瓷罐里备用着,临了要吃的时候,却是很节约时间了,炒了鸡瓜子就能上桌,竟是这一桌菜里,用时最短的一个菜了。
最后两道菜,柳茹月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