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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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十娘哄他带的那番话,也说与了廖仙儿听,只听得廖仙儿两眼泛红,让他出宫后告诉十娘,她会好好的,并让岳无逸代她感谢十娘和莺老板的照顾。
只是岳无逸也跟着去了皇家避暑山庄,没能立刻把消息带回来。
柳茹月不知道这些,没接新的席面订单,权贵的宴席又延后了,等各方消息等的心焦难捱之下,她打算去京郊看看孩子们。
每次出去,都是打着去蓬莱酒庄拉酒的幌子,这次,她自然也是让翟宁架着马车,一并向城门驶去。
这些日子她都没有睡好,在车上晃悠悠的,竟是有些犯困,靠在车厢里浅眠了起来。
忽然,马车猛地摇晃了起来,只听一阵马儿嘶鸣,柳茹月差点没被晃飞出去。
“十娘,你没事吧,车轱辘坏了,马儿就受了惊,现在马儿已经被我安抚好了。”翟宁掀开帘子,就边解释着边来扶歪倒在马车厢里的十娘。
“还好,这不怪你,是……”
在十娘说话的时候,翟宁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有人一路跟踪咱们。”
柳茹月不由得一顿,当即痛呼一声,“哎哟。”
“十娘,撞到哪儿了?”
“撞到头了。”
翟宁万分抱歉的告饶起来,“十娘,都怪我不好,没瞧见那块尖利的石头,这才害得你受伤了。”
柳茹月在翟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坐在翟宁搬下来的软垫上,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
而翟宁在一旁帮她轻轻揉肩捏背,像是在帮她缓解疼痛。
柳茹月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十里亭。
不好的回忆如噩梦一般涌上脑海,翟宁只当她还在演戏,不断的道着歉。
这出京的道路倒也宽敞,现在道路上的人、马车、骑马之人都不少,如此一番,倒也不好去找跟踪之人是哪一个。
但柳茹月丝毫不怀疑翟宁的话,她从前跑过镖,对于被人跟踪自是机警的。
若她没有睡着,在外头驾马车,也不一定比翟宁发现的早,因为她不会功夫。
就在柳茹月哀叹的时候,一辆马车却停在了两人跟前,一个穿戴不俗的丫环下了马车,举止优雅的掀开帘子,露出了里面富丽堂皇的布置,以及一张柳茹月熟悉的脸。
沈曼青淡淡一笑,“远远的就瞧见这前头惊了马,没想到是十娘,你受伤了吧,这日头不小,坐在路边可不好受,这车轱辘坏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若是中暑了,跟你这丫环怕会伤心自责,
这样吧,十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后面马车上与丫头们凑合一下,这马车,就让你这丫头修好了,再跟上来或者直接回十娘食肆,十娘要去哪儿,我让后方马车送你一遭。”
沈曼青是清高的贵女,可不曾听说这样的人如此好心。
她这么积极,柳茹月只觉得有诈,还想支开翟宁,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方才翟宁所说跟踪的她的人,难道是沈曼青?
虽说柳茹月不信沈曼青这么热情,但又觉得她这样的贵女会做出亲自跟踪她的事。
“谢谢陆夫人的好意。”这一声陆夫人,柳茹月已经不觉得多难叫出口了。
第343章、你能懂事一点么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这样的粗人,风吹日晒是常有的事,这点日头不算什么的,翟宁手脚快,我休息会儿给她搭把手,很快就能把马车修好的。”
明面上,沈曼青就坐了这一辆马车,经她一说,柳茹月看了一眼随着她停下而停下来的马车,不下于六辆。
以前是在右丞相府里,她若出了什么事,别人都是看着她进了丞相府的。
现在荒郊野外,路人可不知道她是谁,沈曼青人多势众,柳茹月才不敢上她的马车呢,谁知道陆铖泽有没有给她说什么。
“十娘,我家小姐心善帮助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你一个?”
沈曼青对于柳茹月的话并无表态,她身侧伺候的丫环已经开口替她训斥了起来。
经过上一次栽赃玉佩的事情,沈曼青身边的丫环已经大换血,柳茹月并不认得这几个丫头。
“就是,我们小姐好心带你一程,你还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觉得坐咱们丫环这一车苛待你了?你瞧不上咱们?”
“翠竹,墨竹,莫要胡说。”沈曼青柔声喝止后,淡淡扫了柳茹月一眼,“既然十娘有自己的打算,那我们就走吧。”
“是!”
“是!”
两个丫鬟乖巧应下,纷纷上了马车,放下了帘子。
翟宁扶着柳茹月待得这一行马车走远,她疑惑道,“这两个丫环还叫翠竹,墨竹?”
方才柳茹月也有些惊讶,照理来说人人都有自己的明儿,“或许,是陆夫人不想花心思再给丫环取新名儿吧。”
无意在这等小事上纠结,柳茹月最关心的还是方才翟宁的话,“对了翟宁,方才,你所说的跟踪咱们的人,是她们么?”
“不是。”翟宁回答得十分笃定,“那人骑着马,鬼鬼祟祟的远远坠在咱们后面,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是可疑,只是我弄坏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就溜了。”
“十娘,我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啊?”没弄明白对方身份,翟宁觉得自己未尽到本分。
“无碍,他要跟,不会只此一次的。”只要他还来,一定能抓住他的辫子。
孩子们居住的院子才是柳茹月心中最重要的秘密,若是被人追随到了那附近,她才是要后悔一辈子。
马车坏了,倒是个不错的返程借口。
看望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等解决了这些麻烦,她和孩子们相伴的时间会很多很多的。
“咱们修马车吧。”
“我自己来吧,十娘坐着休息,我……”翟宁眼里充满了愧疚。
“已经不痛了,方才只是为了配合你演给旁人看罢了。”
话是如此说,修车的时候,柳茹月依旧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
这马车原本就是翟宁用巧劲儿故意弄坏的,根本不是什么石子儿磕坏的,所以很快就修好了车轱辘。
柳茹月病恹恹似中了暑一般的爬上马车,翟宁大声询问,“还去酒庄进酒么?”
“先回京吧,我有些难受,得去看看大夫。”
“好。”
两人的马车刚返程离开,一匹马缓缓从路边稀疏的林子后踱步而出。
他原本想离开,却见一人快速纵马过来,“夫人说,既然姑爷难得出门散步,撞上了,就一块儿去京外别庄避暑吧。”
无奈之下,陆铖泽不情不愿的跟着来人骑马去向车队消失的方向。
原本,他还以为夫人的车马就在前方等待他,路过了供人歇脚的茶棚,也没见着人影,他就知道沈曼青压根就没等他,只派了这个小厮回来寻他罢了。
一抹苦涩爬上他心头,却又安慰自己,这些天之骄女本就这般不会照顾他人心情。
待得他将来得势,待得丞相年迈退隐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他的之后,这女人自然也能像柳茹月一样守规矩了。
但是随着骑马骑得越来越远,到了目的地。
望着前方陌生的宅院,陆铖泽心中的惊诧越盛,这一处地方他压根就不知道。
小厮上前敲门,门房将两人让了进去,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墨竹上前引着陆铖泽沿着伴山修建的走廊往山上走。
一路无话,京外的山都不高,更别说适合修建伴山建筑的山,自然更是挑剔,在乎的也不在于高,而在于意境。
很快就到了半山腰掩在竹林中的庭院,恰好看到四个轿夫抬着滑竿一般的空轿子在丫头的领路下下山。
进得庭院,才发现内里依山伴水的亭台楼阁充满了野趣,返璞归真,倒是能洗涤翰林琐事带来的烦闷。
屋子里早已经点上了淡淡熏香,沈曼青疲累的软倒在贵妃榻上,见他进来便挥手挥退了替她捶脚捏背拆发簪的众丫头。
待得众人离去,沈曼青招了招手,站在她跟前的陆铖泽才上得前来伸手就要接替丫头的活儿替她捏背。
哪成想沈曼青皓腕一挥,啪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沈曼青,你什么意思!”呆愣了一瞬,陆铖泽便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往后退开。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他呐!
“我娘都没打过我,沈曼青,你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女人就该温柔贤惠,嫁夫从夫,哪怕你是丞相的女儿,就算你是公主,嫁给了我也该顺从我!”
羞愤之下,从小被娘灌输了男尊女卑思想的陆铖泽自是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你都为我生了女儿了,你能学着懂事一点么?”
沈曼青愕然了一瞬,似是没料到这个伏低做小的男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却也没因为男人的话而伤心难过。
只是勾唇不屑一笑,“勾搭我贴身丫头的事情,我上次没和你算,原想着你也是读书人,要脸!你应该是能知错就改的,我也想做个贤妻,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而你呢,拿什么来回报我的仁慈?”沈曼青从贵妃榻上坐起,拢了拢压塌的青丝,只拿那对清冷的眸子不可一世的望着略显慌乱的男人。
陆铖泽本以为在后宅的蜜罐子里被宠着长大的沈曼青不懂这些,自打嫁给他,沈曼青也没展现过她除了诗词歌赋之外的才能。
第344章、高枝难攀
却不想,她竟然懂得这些。
心虚之下,陆铖泽哪里还有方才的硬气,“夫人,你误会了,我何曾与你的丫环有过别样的关系,我与她们说话,哪次不是为了关心你。”
“人都死了,你当然觉得死无对证,可以安枕无忧了。”沈曼青冷笑着,陆铖泽则是露出无辜的神情,“夫人当真误会我,我以后不和你的丫头说话便是了,到时你可别怨我对你漠不关心,不知冷热。”
“不过几个丫头,你撩了也死了,我不和你计较,你好好解释一下今儿的事情吧。”沈曼青现在的神情比方才更冷漠了,甚至于几近于没有情绪,这表情像极了右丞相,陆铖泽本能的站直了身子不敢胡乱开口解释。
沈曼青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刚才不是很找借口么,怎么,现在哑巴了?”
“我刚才,也没做什么呀,前些日子翰林院事务繁多,趁着陛下出宫避暑,我就请了一日的假,想出来散散心。”陆铖泽不知道沈曼青到底发现了什么,慢腾腾的从头解释,实则在试探沈曼青到底知道多少,也好编个更合适的借口。
奈何沈曼青什么也不说,只是冷眼瞧着他。
感受到了与右丞相聊天时一样的压迫感,陆铖泽咽了咽口水,“岳父大人深得陛下信任,这次他跟随陛下去了避暑山庄,我……我的确有些埋怨岳父没有在陛下跟前提及我,也带我去体验一下皇家别庄,这才……这才在你今早询问是否一起出京避暑的时候撒谎宫中有事……”
“呵。”
沈曼青轻笑一声,陆铖泽脸皮一紧,赶紧又道,“夫人,我知道你觉得我不该如此,看上去很是小孩儿行径。
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往日在宫中甚少能得见天子圣颜,原想着到了别庄我露脸的机会多些,若能得圣上看重,将来也能让夫人以未付为荣啊!这么重要的机会错过,我自是有些不平的。”
沈曼青脸上的不屑更甚。
就是这样的表情,陆铖泽不知道在她脸上看到过多少次。
他就不明白,他即便不是状元,也是靠自己本事考上的进士及第,与状元他们前三比起来,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寒门弟子,他哪里比他们差了!
即便现在这官职是靠着岳丈给的,但他不娶沈曼青,他照样能得一官半职,即便职位肯定比现在更低,也不用受这女人的鸟气!
他堂堂男子汉,为何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
当初若是没有鬼迷心窍,不娶这个女人,他现在最差也能候补一个偏远地方的小知县,苦是苦一点,却有着唯他是从、把他当做天一样崇拜的贤妻,在小地方上知县就是天,他一人为大,不知多快活!
丞相女婿听上去好听,翰林里有几个人瞧得起他?
都是关系户,他们凭什么看不上他?
“柳茹月。”
就在陆铖泽内心愤怒难当的时候,沈曼青轻启朱唇念了一个名字。
这下子,陆铖泽内心掀起巨浪,差点将他拍倒在地上,“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有些事只要做了,就不可能掩盖得了踪迹。”总是表情冷淡的沈曼青,此刻脸色很是难看。
慌乱的陆铖泽知道沈曼青恐怕是真的掌握了证据,不然,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着眼神闪躲的陆铖泽,沈曼青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不知道沈曼青知道的到底有多具体,是知道他娶过妻,还是知道他……还杀过妻?
陆铖泽在心中不断筹措着言辞,就怕说错话。
“你不说是吧,要不要把我十娘请来?”
陆铖泽愕然抬头,“你,你什么意思?”
“陆铖泽,到了现在,你还想隐瞒?”沈曼青说得咬牙切齿,但陆铖泽真的摸不透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她又为什么提十娘。
“夫人,我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上沈曼青充满寒意的眼神,陆铖泽挑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话避重就轻的解释起来,
“是,我以前,的确有个青梅竹马叫柳茹月,但我进京赶考之后,就收到了她病重的消息。”
“编,继续编!你是当我丞相府的人都是傻子,以为你家在偏远的乡下山沟里,我丞相府的人就查不到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了?”沈曼青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往陆铖泽砸去。
她是天之骄女,错失所爱,求而不得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求这男人多大本事,她的父亲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哪里需要这个男人替她争取什么荣耀。
她最难忍受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敢骗她!
骗她一次两次不说,隐瞒她和丞相爹爹不说,现在还想诓骗她!
她的骄傲,哪里容许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的智商。
陆铖泽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抑郁不得志,屈居于人下的不甘,不顾被茶盅砸伤的额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我,柳茹月是我娘替我找的童养媳,我对她并无别的感情,都是我娘让我娶她的,我自己根本就不愿意。”
“哈!”沈曼青气笑了,“不愿意?不愿意,你还和她生孩子,是你娘拿着菜刀逼你和她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的?不睡一块儿,能生孩子?每睡一次,就能生一次孩子的?”
沈曼青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贵女的矜持了,从未想过这样的粗鄙之言竟然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但说出来后,她只觉得郁气稍解。
“你还我是三岁小孩来骗?”
听到沈曼青确连他有几个孩子都大概知道了,陆铖泽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爬过去抱着沈曼青的腿哭诉道,“夫人,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是害怕你伤心,我真的对柳茹月没有感情。”
“让她生下我的生孩子,是我的不是,但是当初,我只是想着上京赶考一路危险重重,如果我死在了路上,就没有人继承我陆家香火、照顾我娘了。
柳茹月那肚子又不争气,老生女儿,这才……这才让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