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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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些权贵处理丑闻的方式,沈曼青会清理掉一切有可能损害沈家声誉和前途的人和事。
陆铖泽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至于杀夫。
哪怕陆铖泽说发妻柳茹月已经死了,沈曼青也不会轻易相信,肯定会派人去打听。
右相府那样的人家,跟随之人众多,不乏能人异士,到时候去陆铖泽家乡,说不得能拼凑出她长相肖像,到时候沈曼青恐是不会相信陆铖泽说辞了。
那还得看今日陆铖泽怎么解释跟踪她才行,若他不想说出真相,只是说被她引诱一时迷了心,柳茹月觉得自己怕还没上一种说法能等到调查之人回京那么久。
到底还是猜不出陆铖泽会如何说,也猜不准沈曼青有什么手段审人,但是柳茹月可以肯定的是,沈曼青肯定会对付自己。
陆铖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要交投名状表忠心的。
所以,即便陆铖泽不确定自己就是柳茹月,也要除掉她,让沈曼青放心。
“十娘!”
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揣摩人心的柳茹月。
拉开房门,门外的翟宁满脸肃穆,“十娘,方才我看到陆铖泽在我们食肆外停顿了一会儿,他……目光不善。”
柳茹月握紧了拳头,事态比她想象的还严重,陆铖泽竟然这么快就被沈曼青放过。
不,不是放过,沈曼青是让陆铖泽来证明他自己的。
“翟宁,明日起,重新开门做生意,每日十桌。”
“十娘?”
柳茹月明白她的意思,“孩子还是要找的。”
事到如今,柳茹月知道自己得把实情告诉翟宁,以前只是陆陆续续告诉了她一些事情,却也不是全貌。
只有翟宁全知道了,才能更好的帮助自己,根据这么久的观察,翟宁的人品是有保障的,值得信任的。
“你随我进来。”
这一说话,又是小半天的时间过去,天边已经布满了晚霞。
翟宁红了双眼,哭得不能自已,她是性情中人,当即就提刀想要前去砍了那当世陈世美的狗头。
“并不是杀了他,就能解决所有麻烦,我不想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就此送了性命,你还要帮我找孩子们呢。”
柳茹月捧着翟宁的脸,温柔的说道,“我们要好好的,找到了所有的孩子后,哪怕我忍着打板子、滚钉板、踩火炭的痛苦去告御状,我也是不怕的,直接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
他这样的人,就该曝光在世人的眼中,失去他所追逐的一切,受到律法的制裁才是他的最终归宿,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冲动,没必要为他这种本就犯下欺君之罪得砍头的人白白送了自己小命。”
“我明白了,十娘,我不会乱来的。”翟宁也是为了娘亲姐妹有更好的日子,才来做护卫的。
护卫都是有生命危险的,要做好随时为雇主而拼命的准备,但十娘让她惜命,她焉能不感激。
说服了翟宁,柳茹月将自己的计划再次清楚的说与她听。
她前段时间是为了照顾孩子,安排人去找孩子,才没怎么开门做生意。
现在她被人盯上了,随时都可能被人暗中解决,她很惜命,至少在找到孩子们之前,她不能死。
所以她不能继续闭门谢客,她得高调起来,得让陆铖泽他们找不到机会暗害她才行。
这还只是防备,防备永远都是被动的,她还得主动出击。
第348章、绊住他手脚
“怎么主动出击呢?”翟宁能想到的攻击方式着实不多,以对十娘的了解,她做生意赚了些钱,只有钱的话,“十娘是要买些死士去制造麻烦么?”
翟宁为自己主动着想,柳茹月很是感动,“的确要给他们制造麻烦,倒也不必买死士。”
“让陆铖泽和沈曼青忙碌起来,忙得没时间来对付我。”
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让人调查的所有关于沈曼青陪嫁庄子和铺子。
沈曼青嫁人自是带着数不尽的真金白银,但是银子会有花光的时候,只有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才是安身立命的长久保障,沈曼青出阁前爱出风头,喜欢在诗会等聚会上出风头,对于经营之道并不是很擅长。
嫁人后,这些管理营生的事情,她自己也不会事事自己管理,有右相安排给她的管家王福负责。
右相在朝中如日中天,管家也不敢在管理铺子庄子的时候做太大手脚。
他不敢欺主,对下却十分苛刻,庄子上的管事儿和铺子上的掌柜,对他多有不满。
沈家是靠着沈丞相受陛下看重后才发迹的,沈家并没有别的世家贵族那般的底蕴,所以管理家业这样的事,矛盾重重,配合不默契是常有的事情。
要想给沈曼青制造麻烦,从她的产业上去做手脚是最方便的。
但是,那些管家管事到底碍于沈丞相不敢太过分,所以下手后,这些产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效果。
出于自身的骄傲,沈曼青亲自下手来对付自己的可能性不会太大,柳茹月知道自己最该防范的还是陆铖泽。
陆铖泽攀上沈曼青这高枝儿后,虽说得了些便宜,但家中财务大权自是在沈曼青身上的,他自己并不能擅自动用家中银子。
虽说做了攀龙附凤的事,陆铖泽也不想一辈子吃软饭,他明白是男人,就得有自己的产业才行,所以他这些年也有私下里置办自己的铺子和庄子。
要对付沈曼青的产业,对于柳茹月来说还颇有难度,还得长期安排。
而且若是不能瓦解沈曼青的所有产业的话,只让一两家庄子铺子亏损,于家底丰厚的沈曼青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但陆铖泽就不同了,他本就底子薄,俸禄也不高,沈曼青给他用于打理同僚关系的活动银子,他也不可能全拿去买私产,该活动的关系他还是得活动的。
因此,根据柳茹月的调查,他现如今的庄子也就一处,铺子倒是有三个。
庄子就一般大,除了种植了二十亩水稻。
栽种的果树都是新树,至少还得两三年结的果子才够甜够大得能摘了去卖银子。
铺子的话,一家卖酒水,一家卖布料,一家卖纸张墨宝。
陆铖泽以前哪里有钱做这些营生,根本就不懂做生意。
只是听人说酒水利润大,就开了一个酒水铺子,卖的酒水品种也多,都是柳茹月进京之前,京中比较有名气的酒水都有卖,什么酒火就进什么酒水卖的酒铺。
以前这酒水铺子生意也还不错,自从柳茹月酿造的蓬莱系列酒在京城售卖后,别的同等定位高端酒水都受到了冲击。
低端酒水受到的冲击比较小,但陆铖泽是不屑于卖三个铜板就能一壶的酒水的,所以这酒水铺子就靠着一些想通过他结交丞相的人购买一些来维持营生了。
布料铺子也是沾了沈家光,沈丞相当年得了一个织染坊,陆铖泽铺子上的布料都是来自沈家,也算无本买卖了。
因着织染坊是沈家自己的,布料款式也时常有迎合京城贵女审美的料子出现,所以陆铖泽的营收还算可以。
卖纸张墨宝的墨智轩,与布料铺子比起来生意就差一些了,毕竟读书人可没京城贵妇般舍得花银子买华而不实的东西。
为了增加营收以及结交读书人,陆铖泽也想过一些办法,比如每月做一次活动,以墨智轩名义开一个小型诗会,头名者可赠送一套墨宝,以及免费在墨智轩借阅书籍一个月。
“水稻下月就成熟了,想断了他们水源也难,毕竟陆铖泽是右相的女婿,不会有人想得罪他的。”翟宁挠了挠头,“只能等庄子上收了水稻,晒干入库后,我去放一把火。”
“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可是这不算什么麻烦,陆铖泽差的也不是这点水稻的银子,一把火烧了他会稍稍难受,但损失已经造成,并不能绊住他手脚。”柳茹月也是穷苦人家出生,她还没想过自己有遭一日会想着去破坏庄稼。
但现在可不是心疼庄稼的时候,她的小命可能再次被陆铖泽盯上了。
“那,应该怎么做呀?难道要放过水稻庄子?”
柳茹月想了想,“要让陆铖泽忙起来,得是这些生意看上去有点小麻烦,但能解决的样子,这样他才会耗费心神去解决,决计不能一把就将这些营生摁死了。”
翟宁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让小疯安排人去买些东北黑鳌虾。”
“十娘是突然想研究做菜了?怎地突然聊到了鳌虾?”翟宁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柳茹月。
东北鳌虾身小,肉少,但上一世柳茹月伺候过一家爱吃鳌虾的主子,他们担心要吃的时候买不着,就买了鳌虾自己在田里养着,没成想这鳌虾有钳,是打洞好手,搞得水田里蓄的水都被放了大半,对水稻收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这鳌虾会打洞,有了洞,田里的水自然会放光光,陆铖泽再有门路,也没办法每天去把水灌满的,水渠里的水也不是为他一个庄子蓄的。
你让小疯的人多买一些,然后找了机会,趁着夜色给陆铖泽庄子上的水田里,每块田都倒进去一些。”现在正好在鳌虾的产卵繁殖季节,正是打洞的好时节。
这下子,翟宁听明白了,这样一来,陆铖泽的庄子上就要疲于拯救水田了,他们害怕耽误收成肯定会回禀陆铖泽,到时候有得他心烦的了。
因此将这一条牢牢记在了心上。
第349章、一一设计
“那怎么对付布料铺子呢?”翟宁恨不得让那负心人的所有产业都遭受重创。
在翟宁看来,布料铺子也是能一把火烧了的,但十娘刚才说了,烧掉就不能折腾人、绊住脚了。
柳茹月微微一笑,“这个事儿,你仔细想想,你也知道怎么做的。”
“我知道怎么做?”翟宁冥思苦想,依旧想不起来,“十娘,你还是说说吧,我没有做过这样的……”
忽然,她眼神一亮,“对了!以前咱们隔壁铺子就是徐凤娇开的布料铺子,她老说咱们炒菜的油烟飘过去把她铺子里的布料给熏油熏臭了,导致她铺子上的布料卖不出去。”
这一次,翟宁一点就透,说明她还是可以培养的。
柳茹月欣慰的点点头,“是的,只是这徐凤娇是无事找事儿,咱们的油烟可不会往她铺子飘,更别说咱们一天就做十桌菜,与正常食肆比起来,做的菜还更少了。
但真要破坏陆铖泽布料铺子的生意,还就得靠这一招来恶心他。”
“那咱们是要去陆铖泽布料铺子隔壁买个铺子来开食肆?”
“我们自己去开,实在太明显。”
“那咱们叫小疯从他手下随便找个人去开。”
柳茹月摇摇头,“咱们普通人去开食肆,哪里挡得住陆铖泽搬出右相的关系,这无法对他布料铺子的生意造成长期的烦扰。”
“那怎么做?”这么好的办法用不上,翟宁很是泄气。
柳茹月笑着轻拍垂头丧脑的翟宁,“右相权势滔天,有的是人给陆铖泽面子,帮他解决小麻烦。但满朝堂也不是右相一人独大,不还有个左相么?”
不管右相还是左相,原本是翟宁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人物,所以一开始她还真没想起这个声威比右相小太多的左相。
但她还是知道左相的,毕竟陪着十娘去左相府也做过三次宴席,“左相会帮咱们对付右相?”
“自然不会。”左相右相本就不和,但左相还不至于为了她一个小人物去得罪右相。
“那……”
柳茹月却笑得云淡风轻,“陆铖泽也不是右相本人啊,左相和咱们没交情,但左相府也有人在做生意呢。
而恰好,这事儿也是陆铖泽不厚道在先,他做初一,别人做初二,他也怨不得谁。”
翟宁完全听糊涂了,虽说有些事她会替十娘去办,但她大部分时间还是陪伴在十娘身侧保护她。
以前翟宁不知道为何十娘要找女镖师保护,只觉得她太胆小,现在知道了缘由就明白十娘的担心了,还恨不得找更多姐妹过来一起保护十娘。
所以基本上只有十娘不出门的时候,她才可能出去跑跑腿,其他时候都是小疯、和莺老板那边的人在替十娘打探消息。
“陆铖泽做了右相的女婿,被同僚嘲笑是靠岳丈才发了家,其实私下里嘲笑他的同僚也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和巩旭杠上了,巩旭的妻子开了一个布料铺子,陆铖泽要开布料铺子的时候,就贴着人家隔壁买了个铺子,抢人家的生意。”
这消息还是莺歌告诉她的,关于某些官员之间的恩怨,在花楼里是很容易从放班后来取乐的官员极其管事儿口里听得一二。
虽有出入左相府,但翟宁对这些大户人家复杂的人员关系根本摸不透,“那这个巩旭是左相什么人?”
柳茹月,“巩旭是左相大姐的幺女婿,现任礼部员外郎,从六品。”
翟宁往深了想去,“这么说来,巩旭和陆铖泽的官职倒也相当,家世也算相当,两人对上可谓是棋逢对手,如果巩旭要还以颜色,别的官员想卖右相面子也得顾忌左相,最后最可能的就是两不相帮,家中大家长为了面子怕也是不会直接下场的,只要巩旭有真本事,就能狠狠把陆铖泽恶心回来。”
“可是巩旭的布料铺子被陆铖泽压着打那么久,他也没闹将起来,我们怎么说服他帮我们呢?他想出恶气,也不一定会为了我们去得罪陆铖泽吧。”翟宁担心起来。
“谁说是他帮我们,是我们帮他出恶气。”用什么办法,柳茹月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大概,“这事儿,到时候你随我跑一趟,就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好。”翟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就像已经看到负心人遭到报应了似得开心。
根据十娘说的套路,翟宁也有了一些心得,“酒水铺子的话,我们就用蓬莱酒去挤兑陆铖泽的生意,这个应该很简单。”
“恩,蓬莱酒庄也是该出一款稍低价的酒水了。”京城原本走高端路线的酒水,因为蓬莱酒庄的酒不得不降价做第二梯队酒品。
陆铖泽不懂做生意,一开始酒水铺子让他赚到了甜头,知道大量进酒能进价更低,他当时就掏出所有银子与人签订了两年的酒水供应契约。
受到蓬莱酒庄冲击之后,所有京城高端酒水都在夹缝中求生,这种过了明路的契约,陆铖泽靠山大,倒也可以解约,但当真全解约的话,他将来基本上就不用考虑做酒水生意,亦或者别的生意了。
做生意可不能完全靠权势压人,更别说他没有自己的酒,都是多家合作,签订供应契约的也不是一家酒庄,有些酒庄背后也是世家做靠山。
世家大族有百年基业,多得是产业,不一定多看重这一项进项,这也是一开始柳茹月没有全面霸占酒水市场,只是供应一点点蓬莱酒的原因,这样不会被这些酒庄的背后势力联合绞杀。
陆铖泽想和所有供酒商解除契约,也得好好考量一番得失才行,最后他也观察出蓬莱酒产量低,短时间内不可能大量产酒售卖,没必要自乱阵脚搞坏自己声誉,便没解约,只能跟着降价,赚的自是不如以前多。
而后面蓬莱酒的大量入场,已然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说实话,当时柳茹月还真不是针对他,只是为了赚银子罢了。
但是她也给别的酒留了一条生路,没有做绝,而现在嘛,陆铖泽都要来收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