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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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铖泽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是什么官司,你不过一个厨娘,能犯什么事儿,既然是误会,这些大理寺的人竟然对你用刑,这是想屈打成招么?当我刑部不存在吗?我回去之后,一定向上官禀明你的事情,让大理寺早日查清楚,若是误会,就放你立刻回家。”
这些话,极尽打抱不平之意,柳茹月感动的留下眼泪,“多谢陆大人的仗义执言,陆大人现在竟是进了刑部?”
“哎,刑部哪有翰林清闲舒坦,不过我家娘子……”说到这里,陆铖泽偷偷观察着柳茹月的表情,“我娘子希望我能多做实事,多立功,这样岳父也能早日接纳我。”
柳茹月露出尴尬之色,似是在说,这样私密的事情,一个不是很熟的男人怎能对她一个外面的妇人说?
“是我唐突了,之前建过十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刚走马上任到刑部,所见识的东西是我前半生未曾意料到过的。”陆铖泽颓丧的垂着头。
“刑部也有大牢,刚才我来大理寺也参观过这边的审讯,我……太可怕了,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在刑部任职,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陆铖泽望着十娘的脸,露出一抹惨笑。
“抱歉,我可能是吓坏了,才在你面前胡言乱语,的这几日见到的死亡实在是太多了,我想……想做点好事缓缓气,我相信十娘不会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但我不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若当真如你所说,一切都是误会,有我刑部插手调查,最慢后日,你就能回家了。”
陆铖泽释然一笑,“你不用感激我,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想让我自己这颗心舒服一点。”
男人也不给十娘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踉跄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柳茹月脸上都维持着莫名其妙的表情,似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来找她说那些话,但又生出了一丝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之情。
她开心了一会儿,满怀期待的再次躺下。
闭上眼,嘴上也没忘记挂着微笑,但她眼中的冷意已经快溢出来了。
陆铖泽今日来,一是为了再次确认她是不是柳茹月,二是想让她误会,她之后若是能离开大理寺,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怎么,他还想让她送上门去感激他不成?
他真当她不知道,他就是送她进大理寺监狱的那个幕后黑手?
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现在他来跑这一趟,多半是莺歌找到了能帮她说情、解决这次诬陷之事的人,而她的确要被放出去了,陆铖泽就来表现一番。
坏人好人都是他,真把她当作上一世什么都不知道的柳茹月来欺骗。
果然,第二日一早,大理寺的狱卒就进来宣布她的案子查清楚了,是被人诬陷的。
也不给她说到底是谁诬陷了她,只把她送到了大理寺狱的门口。
门口处,翟宁已经驾着马车等待着她了。
看到她的身影,翟宁就从马车上跳下,朝她跑来,“十娘!”
“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要是被子曜看到了,得羞死你这个姨了。”
“我才不怕被他笑呢,他若是在这里,怕是比我哭得还凶。”翟宁抹了把脸,就伸手去搀扶人。
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十娘怀胎十月似得。
柳茹月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鞭伤还未大好,无意义的推拒或许还会牵扯到伤口,便安然的被翟宁扶着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候,一人纵马过来。
柳茹月回头一看,立刻转身拉着翟宁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要暴露情绪知道吗!”
翟宁也已经发现来人是谁了,咬牙垂下了头,害怕陆铖泽发现她眼中的恨意。
“十娘。”陆铖泽到了马车跟前,就拉住缰绳,对马车做了个拱手礼。
柳茹月无奈掀开窗口小帘,看到来人露出惊讶和感激之色,挣扎着就要从马车里下来。
翟宁立马阻拦,“十娘,你做什么呀?”
柳茹月拉着翟宁的手,替她解惑,“陆大人前日在大理寺狱里给我说,我今日能沉冤昭雪,离开牢笼回家,今日果然,我就被放出来了,定然是陆大人当真替我催了催案件,有刑部监督,大理寺才会执行的那么快,把我的冤屈查明白,还我清白。”
第408章、热闹的陆府
翟宁的眼神险些露出讥笑,柳茹月往前一栽,翟宁面露惊恐的上前抱住了她。
心知十娘为何这般,翟宁连忙找补道,“十娘,既然陆大人是好人,是咱们的恩人,我相信他也不会急于一时就要咱们感谢他,等你养好了伤,咱们请陆大人来食肆吃一顿好的正式道谢不是更好。”
适时接住话头的陆铖泽淡然一笑,“十娘,你这丫头说的极是,我说过,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想让我的良心过意的去,我并不需要你对我感恩于心。”
翟宁这次依旧险些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人还有良心?还好意思要十娘感激他?
好不要脸的家伙,是想卖了十娘还让十娘帮他数钱么?
以前翟宁对陆铖泽的卑鄙,也不过来自十娘的描述,这次,她是切身体会了一次。
细想之下,如果不是十娘提前给她说过这个陆铖泽是什么样的人,她肯定会对帮十娘出狱的他感恩戴德。
如此一想,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了后背,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十娘和孩子们从前都把这个男人当作了天了,他太会伪装了。
伪装情绪对于上一世四处讨生活的柳茹月来说,早已经炉火纯青,她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顺着两人的话道,“是啊,陆大人仗义执言之恩,妇人无以为报,也不急于这一时,翟宁说得对,等我养好了伤,一定做一桌上好的酒菜请恩人吃吗,希望到时候陆大人不要嫌弃我做的小菜才是。”
陆铖泽无奈的摇摇头,盛情难却的叹息一声,“如果这样十娘心里好过些,我到时候应约而来便是。”
他看向翟宁,“你快些送你家主子回家吧。”
翟宁隐藏情绪的功夫没有十娘好,她低垂着头点了点,“好。”
“她这是?”陆铖泽好奇的打量着翟宁,问着柳茹月。
“她见我受伤,正在哭鼻子呢,眼睛都哭红肿了,怕被人瞧了笑话呢。”
“十娘,你还打趣我,你当我是为谁担心来者?”担心是真的担心,一说起来,翟宁眼圈又一红。
“你这丫环倒是个真性情的,好了,快些回去吧。”陆铖泽很好说话,又不太掺和别人主仆关系的模样,礼貌的让马儿往一旁推开。
翟宁重新扶着十娘上了马车,摸着她湿濡的后背,就露出惊色,“十娘,是伤口崩开了么?”
“不碍事,早些回家吧,在大理寺狱门口包扎伤口堵了路,到时候怕也免不了一顿鞭刑。”
“好。”这些规矩,翟宁还是明白的,拉上马车帘子,转过身时,发现陆铖泽正在打量她。
想起十娘的叮嘱,翟宁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才架着马车离开。
陆铖泽皱了皱眉,骑马离开,没有回刑部,直接回了陆府。
翰林是最容易被皇帝看到的一群人,右相会私下交好一些人,但大部分人是不屑于结交权贵的,毕竟得到皇帝的直接宠信,比去抱别的大腿强多了。
所以陆铖泽当时在里面任职的时候,背靠右相并没有让翰林院里的人对他高看一眼。
刑部就不同了,刑部相当于右相的势力范围,他在未休沐、请假的情况下,随便离开,也无大碍。
陆府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清之后,现在整个陆府里已经热闹了起来,因为沈曼青安插的自己人都布置妥当了,院子里多了很多人。
同时多了的人,还有黄氏。
倒不是陆铖泽突然想开,要把皇室接进陆府,他现在正是不想得罪沈曼青的时候,怎么可能把娘亲接进来添堵。
但让他把黄氏接进陆府照顾的,是右相。
右相当时说,进入刑部会得罪很多人,一定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当今陛下治理天下的核心之一就有孝道,他却把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母亲安排在小宅子里独过。
他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把这样的把柄留在外面呢?
所以现在的陆府,是很热闹的。
陆铖泽刚回了家,黄氏就收到了消息,早已不见被柳茹月吓得口不能言的病态模样的黄氏,现在身体更显富态了。
她急匆匆的带着丫头婆子冲了出来,似是害怕被谁抢了先,亦或者想挡住哪个妖精来勾走自己儿子似得,“儿啊,怎的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在刑部受了欺负了?”
旁边跟着伺候的丫鬟,险些没忍住笑出声,这乡下来的婆子,说话好丢人啊。
以前看着姑爷,虽说知道他家境不太好,但他形式有度,说话有礼,写的文章也很是让人心生好感,她们这些下人还感叹,小姐这是慧眼识珠了。
也不知道怎样的妇人,在那样贫困的环境里,也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现在一看,不过一个把儿子视作眼珠子,把右相爱女当成证明她儿子优秀的证据的一个乡野村妇罢了,只是她识得一些字,很能是歪曲书中的圣人意。
小姐不稀得和她这样的“长辈”计较,只让她们这些右相府出来的丫头能把这老太太看好了,别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陆铖泽本就是个自卑自负的敏感性子,如何能瞧不出这些丫头对自己娘亲的不敬,对他娘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哪怕是娘没来之前,右相府的下人又有多少看得起他的?
他现在不能直接对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做什么,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他娘亲就不同了,他娘亲是长辈,她有看不惯教导这些人的权利,大不了他到时候向沈曼青赔个不是便是。
陆铖泽知道现在其实不是把娘亲接进陆府的最佳时机,但右相发了话,他也担心自己将来的仕途因为这么一个小事受到影响。
其实,他娘亲不过一个淳朴的乡下妇人,有着全天下母亲都有的望子成龙的希望罢了,陆铖泽没觉得黄氏有什么不对的。
“娘,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回来拿卷宗而已,昨日回来,在书房夜读卷宗,今日一早着急上值,竟是忘了一卷没拿。”
第409章、她在布局报复你
“这样的事,你媳妇儿竟然没发现?”
黄氏觉得这样的小错根本就不该犯,她儿子是不会犯错的,他为陛下分忧已经那么辛苦了,这些小事得他的娘子替他打点好。
若有遗漏,也得及时发现了,给夫君送到刑部去才是。
黄氏还算知道卷宗这些东西,不是闲杂人等能看的,书房重地她都不去,下人们怕是也不能去的,“儿媳难道从不帮你收拾书房?”
但儿媳不同啊,她爹是右相,她哪怕进书房看到了,谁还能说她?
陆铖泽知道娘是太担心他的前程了,可是沈曼青又不是柳茹月,“娘,不碍事的,也不是什么紧急的案子,我拿了就回去。”
他的避而不谈,在黄氏看来,就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进京这么久,才把她接进陆府,黄氏对沈曼青的意见很大。
这么大的院子,陆家还没没落前,也没这么大的院子,她儿子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这么大的院子,缺一间给她睡的房间么,她儿子那么孝顺,早早就让她带着老二一起进京了。
却不能进来享福,这不是沈曼青从中作梗才怪。
若是柳茹月,可不敢这么对待她。
现在婆媳一起住了,沈曼青也从不来请安。
黄氏来京城的日子也不短了,得了空偶尔也会在墙角听墙外各府的婆子聚在一起聊天,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
大户人家都是要立规矩的,儿媳妇每天一早一晚都得来请安。
这待遇,在沈曼青这边,她至今也没享受到,甚至都见不着她。
纵使是右相的女儿又怎么样,都嫁给她儿子了,还给儿子生了个赔钱货,傲气什么?
男人才是女人安身立命之根本,黄氏想通关键,每次都是收到了儿子回家的消息,就赶出来截胡,让沈曼青守活寡。
总有一天,这儿媳得服软。
可是,看着儿子已经离开的背影,黄氏恨恨的想,儿大不中留,她帮他教育媳妇,他为什么不帮自己。
以前她这么教育柳茹月,儿子也没帮过她啊。
知道左右伺候的丫头好几个都是沈曼青的人,黄氏忍住火气,觉得还是得把这些个眼线换掉才能更好治沈曼青。
陆铖泽疾步回到沈曼青院内,因着今儿这差事儿就是沈曼青安排的,守着院子的丫头并没有让他多等,就放他进了屋。
沈曼青正在插花,秋季的花儿大多开得不好了,陆铖泽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么多鲜花。
“今日来接十娘的仆从什么表情?”
陆铖泽如实回答,“接十娘的就一个丫头,翟宁,你见过的。”
沈曼青对翟宁有点印象,那样粗鲁的丫头,她是绝对不会留在身边伺候的,免得被贵女们笑话。
“那丫头自顾自的哭得厉害,一开始因为害燥不敢抬头看人,后面收拾了情绪,一旦牵动情绪还是会哭,离开之前,也对我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没有别的异常情绪了?”沈曼青皱着眉,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
陆铖泽摇头,“她垂头的时候,我是看不到情绪的,若是来接她的人多一点,恐怕能更好的观察她们对我的态度。”
“那十娘今日看到你,态度如何?”沈曼青拿着金灿灿的剪子,剪掉了一截花杆。
陆铖泽比在刑部向上官汇报工作还认真仔细,“她觉得就是我帮她离开了大理寺狱,对我感激涕零,忍着伤也要下马车向我道谢,还说要做席面感激我的仗义执言。”
“你相信今天她说的那些话么?”
陆铖泽面无表情的回答,“暂时看不出问题。”
沈曼青危险的眯了眯艳,“你找的王狱丞,那日是被孙狱正劝了下来,而孙狱正曾去过芸瑛坊玩乐,另外,在十娘被抓之后,芸瑛坊有好几个女子出来了。”
陆铖泽对沈曼青露出佩服的神情,“看来这次的试探也有了些作用,至少暴露了芸瑛坊和十娘的关系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若只是莺歌对十娘有救命之恩,那应当是十娘去报答莺歌,而不是莺歌在皇子案的情况下,冒险去救十娘。”
“那是莺歌找的那些官员,把消息捅到了太后娘娘哪里?”
沈曼青放下剪刀,从桌下摸了一张已经拆封的信封,递给了陆铖泽,“这个名单,就是芸瑛坊出来的那些女子曾拜见过的人。”
也没几个人,陆铖泽一眼就看完了,熟人的名字跃然纸上让他皱眉,“竟然还有刑部的人,要让岳父把这人铲除么?”
“先别动他吧,免得打草惊蛇了。”
“好。”陆铖泽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沈曼青,“你觉得这些人能直接把消息送到太后娘娘跟前?”
这些官员都是刑部、大理寺有关的五品以及以下的官员,一是他们根本入不了宫。
二是,虽说也有世家子,但他们会为了十娘劝服家中诰命进宫说项?
不可能的。
“所以,能说动太后的人只有廖美人,廖美人左右尽是太后皇后的人,把她保护的很严密,等闲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