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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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对她有辱骂、毒打等不仁道的处罚,最后在她不想跟下去的时候,他也大度的放她离开,还给她安排好了去处。
所以,她想帮楚阡澈错开他的失误。
只要把他带在身边,让他不接那个镖,这样一来,他的下半生就不会过得那般辛苦。
可,对上他的眼神,柳茹月暗自心惊。
原以为现在的他应该比当年更意气风发,却不想楚阡澈的脸上已初现萎靡,难道,他已经丢镖了?
“十哥,咳咳。”
在莺歌的提醒下,柳茹月回过神,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楚镖……师,请坐。”
差点就喊对方镖头,上一世的习惯得改一改。
照理来说柳茹月是他买的奴仆,叫他主人即可,他却不爱听这称呼,把她当作属下看待,让她叫他镖头。
楚阡澈干净利落的撩开下摆,坐在了凳子上,“不知客官准备几时出发?要多少人押镖。”
“即刻出发,就你一人押镖便可。”
“茶叶走水路不好防潮,茶商都知道这个道理,你不知道?”楚阡澈没应下,反而质疑了柳茹月,那双凌厉的星眸摄人心魄,“你却在单子上说要走水路,你这一批茶叶都是极贵重的茶叶……”
“你们不是茶商吧。”
虽然讨厌男人,莺歌也知道这个镖师物有所值,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我们只是想试试你的能力而已,万一只是个空有一身膘,却没有脑子的镖师,我们的货物就不安全了。”
对于她找补的话,楚阡澈并不信,只是看着柳茹月。
柳茹月跟着他押过镖,当然知道他不傻,并不用试探他,她只是留个机会给自己坦白而已,“被你看出来了,其实这一趟镖,镖物是我们三个人。”
楚阡澈抓紧了拳头,安奈着激动拒绝道,“抱歉,我不接人身镖,请客官另谋高人吧。”
镖局走的六大镖,有信镖、票镖、银镖、粮镖、物镖、人身镖六种,他不接人身镖的规矩,柳茹月是知道的。
现在一试,果然他已经丢了镖。
她还是来晚了。
“娘……爹爹。”
被柳茹月抱在怀里的狗娃,突然伸手指着起身要离开的楚阡澈,叫了起来。
莺歌一脸吞了苍蝇的怒瞪狗娃,瞎叫什么,没教他叫过爹啊,难不成是听陈尧叫过陈熙爹就学以致用了?
柳茹月也很尴尬,忙抓回指着楚阡澈的手,“他不是你爹。”
而楚阡澈震惊的望向她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男子打扮的柳茹月,“你是女的?”
“是啊,我们都是女的,我们带着一个孩子上路多危险啊,所以才想高价找个镖师护送我们进京。”眼看暴露了,莺歌也不再拧着嗓子说话。
“爹,抱抱!”
狗娃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儿往柳茹月怀外挤,伸着双手要楚阡澈抱,“爹,爹~”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莺歌只想上前捂着这孩子的嘴。
放楚阡澈离开,他接下去的几年也找不到那个人,还不如跟着她,她还能给他一点提示,让他少走弯路。
而且,她的确需要一个可靠、武力值高、人品又好的护卫。
对楚阡澈,她算知根知底,柳茹月不打算放走他。
知道楚阡澈面冷心软,柳茹月可怜巴巴的哭了起来,“楚镖师,我们一家人原本和和美美,带着全副身家出了门,打算去京城投奔远房亲人,路过大万山司的时候,我们的家丁全都没了,孩子他爹被山匪残忍的……。”
体贴的捂上孩子的耳朵后,她才继续说道,“我夫君被山匪捅了三十多刀,还把他的头砍了喂狗,呜呜呜,他死的好惨啊,我们都吓坏了。”
柳茹月当真希望陆铖泽不得好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莺歌机灵的跟着她的述说默默的抹起了眼泪,“十娘,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好怕~”
孩子不懂事,看到大人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柳茹月替狗娃擦着眼泪,“我和小姑实在是害怕,才女扮男装上路的。”
“即便这样,那些乞丐也会欺负我们,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拿着仅剩的银子找上镖局,进门还被你们镖局守门的杂役欺负了。”
“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穿的又差,就狗眼看人低。”莺歌在一旁帮腔,借机发泄一下对守门杂役的怨念。
柳茹月声泪俱下的委屈道,“就是因为他看不上我们穷,不让我们进来,我害怕被镖局赶出去,这才对掌柜瞒报了镖物,打肿脸充胖子的把唯一的100两面额的银票都给你们镖局做定金了。”
这说法,倒也符合掌柜的陈述,楚阡澈却依旧头大,“你为什么非要找上我们广盛镖局,找上我。”
柳茹月早就想好了借口,嗫嚅的开口,“我,我在这一条开满了镖局的街上徘徊了许久,其他镖局我也不敢进,那些镖师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大万山司的那些山匪。”
第86章、这孩子有毛病吧
“后来,我就看到了楚镖师,您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一看就是光明磊落、肝胆相照的大侠,所以我壮着胆跟你进了广盛镖局,想拜托你护送我们进京。”
听着十娘对着楚阡澈好一顿猛夸,莺歌心里不舒服,却也找不着反驳的点来。
“楚镖师若是不接我们这个镖,其他镖师恐怕也看不上我们这个钱少、路途又远的镖,定金又不能退……,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呜呜呜。”柳茹月拉着莺歌一同抱头痛哭。
“爹,爹……呜呜呜~”
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哭成一团,哭得楚阡澈一个头两个大,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和无助。
声音传出包厢外,惹得掌柜回来推开门查看情况。
包厢里上演的这一出大变活人,男人变女人,掌柜见多识广也没惊讶。
他更担心是,这到底是不是楚阡澈惹出来的风流债,“楚阡澈,你……”
“爹……抱抱……”
执着于要爹抱抱,柳茹月拉都拉不回怀抱的狗娃,让掌柜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拍了拍胸膛,顺了气儿,责备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楚阡澈说道,“家务事自己处理好,不要带到镖局来,你……不要影响生意。”
“掌柜,你误会了,这不是……”
“爹,你不要尧儿了么,爹……”狗娃蹬着小腿儿,两只手往前刨着,被柳茹月钳着腋下也要往前窜。
莺歌和柳茹月一口气没憋死自己,尧儿?果然小孩子有样学样,狗娃就是跟着陈尧学的。
“你呀,你呀!你真是,搞出人命,还害得别人千里迢迢用这法子来找你,你真是……”掌柜气得吹胡子。
又不敢大声嚷嚷,害怕外头的客人听到了,手抖着从怀里摸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这位娘子,银子你拿回去。”掌柜也摸不准柳茹月的来历,女扮男装不算稀奇。
但能做出假喉结、把眉目描绘得如此接近男子的手艺,他只当柳茹月也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与普通百姓不同,不能轻易打发走,也不能任由这两个女子和孩子在这里闹下去,广盛镖局不能有丑闻,这会影响做生意。
“楚阡澈,你刚押镖回来,也该放假了。”掌柜摸了摸胡须,干脆拍板道,“没处理好这事儿,不许回来!”
“掌柜,我不是……,我没有,我真……”楚阡澈牛高马大一个人,此刻却觉得自己张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掌柜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孩子哭得那惨,哭得他一把年纪心都碎了。
“楚阡澈,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还死不承认。”掌柜气不打一起出来,指着外面道,“外面那么多镖师,这一路走来,我怎么没见这孩子见个男人就叫爹,就冲着你楚阡澈叫爹?”
楚阡澈摊手苦笑,“我怎么知道?”
说实话柳茹月、莺歌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他倒霉吧。
恰好狗娃学会了说话,又看到了陈尧找回爹身边,受到了刺激,就找个看得惯的男人叫爹爹了。
局促不安之下,楚阡澈向柳茹月求助,莫可奈何的说道,“这位娘子,你给掌柜好好解释一下,我们没有关系,孩子是乱叫的。”
柳茹月梨花带雨的望了他一眼,急于撇清干系似得对掌柜解释道,“对,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莺歌反应很快,也捂着眼,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我们和楚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柳茹月还想伸手去捂孩子的嘴,狗娃又开始喊爹……
掌柜恨铁不成钢的一指头戳在楚阡澈胸膛上,硬邦邦的顶得他手指头差点折了,“你,还敢威胁女人了!出息了啊!”
“我没有!”
掌柜怒发冲冠,揉着手指头道,“这个婚事,我做主,立刻马上就办!”
柳茹月傻眼了,“……”
莺歌没明白就想忽悠个大块头当护卫,咋就给十娘找了个夫君,“啊?”
楚阡澈捂额,“您老大可不必这样!”
莺歌怎么能让十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占了便宜!
自己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把这男人利用完甩掉就好了,自己也不算吃亏,反正她也不干净了。
这般想着,莺歌连忙解释,“是啊,掌柜,没必要这样的,而且十娘她……其实是我和他这个那个……”
被莺歌指着的楚阡澈错愕的瞪大眼,这些女人疯了么?不就要他护个镖么,何必败坏自己的名声。
“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掌柜,扭身,失望透顶的摇着头,“你还把这个姑娘也糟蹋了?”
知道这个事情解释不清楚,越解释越乱的楚阡澈放弃了挣扎,“掌柜,这个事情,你别管了,我带她们回京,我对她们负责,您老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哼!不处理好,不许回来。”
掌柜回过头,对柳茹月和莺歌安抚道,“我是广盛镖局的陆掌柜,两位娘子操着一口吴语,是京城人士吧,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这掌柜真是个好人,还害怕楚阡澈脑子不清楚杀人灭口呢,柳茹月却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掌柜应该清楚他的脾性,只是给她们一颗定心丸罢了。
“谢谢陆掌柜。”两人一同屈膝、颔首行了一个谢礼。
陆掌柜离开后,楚阡澈气得胸膛起起伏伏,认命道,“你们满意了?”
柳茹月愧疚的不敢看他的眼,“楚大侠,我们也是不得已的。”
莺歌却打蛇上棍底气满满的反驳,“我们也替你向陆掌柜解释了,他自己不信,你怎么能怪我们?”
狗娃孜孜不倦伸着小手,嗓子都嚷哑了,“爹,爹……”
楚阡澈内心暗道,这孩子有毛病吧!
“你能让他不叫爹了么?”
我也不是他娘啊,柳茹月无奈的哄了哄狗娃,“狗娃,他不是你爹,你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但平时乖巧听话的狗娃,此刻就是不听她的“王八念经”。
柳茹月也不忍孩子继续哭下去,听得她心疼,厚着脸皮把孩子抱起来,递到楚阡澈面前,“要不,委屈楚大侠,抱抱孩子吧,狗娃就是……想爹了。”
楚阡澈表情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第87章、楚阡澈的报复
见状,狗娃瘪了瘪嘴,哭得更难过了。
柳茹月干净利索,一把将孩子强行塞到了楚阡澈怀里。
狗娃伸出手,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脖子、胸膛上,终于不哭了,满足的蹭了蹭楚阡澈的肩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了修身劲装镖师服的衣领上。
“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呵呵呵。”柳茹月完全没脾气了。
看在狗娃终于不哭了的份儿上,楚阡澈忍着把他拧下来扔掉的冲动,单手环住了他,“走吧。”
“你的行礼……”柳茹月正要问,莺歌已经打开了门,就见一个灰色粗布的包裹挂在了门口,“陆掌柜想的真周到!”
三人出得门来,正在耍刀枪剑戟的镖师们看着一个孩子挂在楚阡澈的脖子上,吓得手里的武器都差点飞了出去,还是大家伙儿聪明,互相格挡了一番,才没让客人看出端倪。
楚阡澈目不斜视的抱着孩子蹬蹬蹬、逃也似的疾步往外走。
柳茹月和莺歌步子小,小跑着才追了上去。
只听得后面掌柜喊道,“看什么看,不就接了个人身镖?将来轮到你们遇到小孩子的时候,有楚阡澈做得好就烧高香了?”
说到后面,倒显得有几分语重心长,“不管镖是什么,你们都要把它当作祖宗一样的供起来,抱抱孩子怎么了,那显得我们专业!我改天抱个孩子回来,让你们轮流练练!”
路过门口,楚阡澈冷冷的视线扫过门房杂役,“明天不用来广盛镖局当值了。”
杂役张大了嘴,往常楚阡澈只跑镖,从来不管镖局内的事务,怎么这一插手,就拿他开刀?
“楚镖师,我哪里得罪你了。”
楚阡澈停住脚步,认真的对他说道,“你没得罪我,你违背了我们广盛镖局的规矩。
来者皆是客,你竟然以貌取人,江湖上的人形形色色,你怎可以他人衣衫破烂为由就瞧不起人?你这样做,会给我们镖局带来多大的损失。”
这一耽搁,柳茹月和莺歌才追了上来。
莺歌眉飞色舞的对杂役哼了一声,将得意小人欲最狂表现得淋漓尽致。
门房杂役可算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这两人竟然和楚阡澈有关系,算他倒霉。
听到楚阡澈话的人,也不止门房杂役一个,他这活儿铁定做不了了。
他当即就摘了帽子,脱了马甲,愤愤不平的离开。
三人离开了广盛镖局,抱着孩子的楚阡澈走在大街上,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似得,心里怪别扭。
就想把孩子还给十娘,但这破孩子几乎是黏在他身上了,根本扒拉不下来,一拉扯就哼哼唧唧,搞得看他的人更多了。
他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转过身,等待两个女人。
这男人腿长的事情,柳茹月早就知道了,以往骑马跟着他,后期也习惯了他的步子。
现如今这副身子还没遭过那么多罪,竟是追得有点累。
不待她站稳,男人又走了起来。
不过这次楚阡澈有照顾两个女人的步伐,走得很慢,“还是走水路么?”
“呼呼……是的。”柳茹月气喘如牛的抹了一把汗甩掉。
楚阡澈嫌弃的侧了侧身子,“没有茶叶,我们走水路比走驿道顺坦很多,离我们这里最近的是湘潭码头,要过去还得照顾孩子的接受程度,得两日车程。
到了码头上船,之后就入潭州、过岳阳,入洞庭湖最后进长江,我们可以租个马车去码头。”
“好。”虽然要走一截回头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莺歌则是全凭柳茹月做主的架势,懒得开口。
押镖这行当,虽然有人身镖,但大多数情况还是银镖、货镖、票镖,即便是人身镖,遇上女人的情况也不多。
一旦遇上,就代表了麻烦。
看着两个女人消瘦的身形、羸弱的身子,楚阡澈沉声问道,“你们坐过船么?晕船?”
上一世跟着楚阡澈跑南跑北,也坐过船,柳茹月确信无疑的回答,“我不晕船。”
曾是扬州瘦马的莺歌,想起自己也曾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咿呀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