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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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证明就是那个人做的么?”
随着他一言一语,很多人都点头露出赞同神色。
不管怎么样,这事儿都是丞相府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十娘一个厨娘管,而且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好查,一查就会闹得人仰马翻,闹到老爷跟前,谁都不好看。
得到了众人的附和,陆铖泽也有底气了许多,“如果你做不到,就少说风凉话,你得贵人看重,我们丞相府给贵人颜面放你离开,你就好自为之不好么,毕竟让你离开不代表你就洗清了嫌疑,你也别在我府中废话。”
即便离开,也洗不清嫌疑么?
那她更不能就此离开了,免得第二天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派人在外面造她谣呢。
以后谁还敢请她上府做菜?
柳茹月把目光望向了沈曼青,“沈夫人,我有办法,不需要大张旗鼓,也不需要翻箱倒柜,就能找到这个偷窃玉佩的人。”
“哦?”沈曼青面露兴味。
见她说的笃定,陆铖泽紧张了起来,但一想,又觉得这女人肯定在使诈,又不信了起来,“娘子,别听这个十娘信口开河,她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六扇门当差,最后免不得事情还是要闹大的。”
“事情闹大了又如何?我为何要怕事情闹大了。”沈曼青疑惑不解的看着陆铖泽,“最怕事情闹大的人应该是那个窃贼吧,夫君不必太过担忧,因为即便闹到爹爹跟前,爹爹也会替我讨回公道,不会生我气的。”
“可这到底晦气。”十娘的态度陆铖泽不怕,他就怕沈曼青认真。
沈曼青目光似笑非笑,抚着衣袖口,“晦气什么,我爹爹又不是民间那起子把时运不济怪在这些事情上的愚民,如果爹爹因为这点事就觉得不吉,那他也就不配当丞相了。”
“我就对十娘所说,不惊动别人,就能查到窃贼的方法感兴趣。”
陆铖泽面色难堪起来,夫妻一场,她就这么不顾及他一个男人的颜面么?他都哀求她好几次了,她还执意要听一个外人的话。
难道她察觉不出来他不想这个事继续下去么?
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就察觉不到此事与他有关,就不帮他遮掩一下么?
狗屁的才女,还没茹月一个乡下妇人识大体,无怨无悔、全身心的替男人着想!
沈曼青难得正眼看柳茹月,矜贵又不失涵养的扬了扬下巴,“我给你机会走,你不走,非要自证清白,但万一你说的方法,没有查到那个人,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别人做的,到时候我再让人把十娘送去官府,让官府查,你应当不会有怨言了。”
陆铖泽面色稍缓,果然沈曼青还是维护他的。
就知道会这样,到底这两人现在是夫妻,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沈曼青哪怕不知道个中原因,为了她自己的颜面,也不会让她一个外人随意插手府中事务。
“自然不会有怨言,这么贵重的东西失窃,自然应当送官府。”柳茹月点点头,对沈曼青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只麻烦沈夫人将所有今日进出竹染阁的下人都叫来。”
“这不难。”沈曼青一颔首,翠竹就吩咐了下去。
“另外,我需要笔墨纸砚。”
“可以。”不用沈曼青示下,翠竹又命人去拿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下人们陆陆续续就过来了。
丞相府的大小姐,自己院中伺候的下人加起来自然不少,数来数去竟有66之多个。
第227章、她会生气么
达官显贵的宅院里,治下甚严。
内宅并不是外人能随意进出的,此事是栽赃,所以只要找来院内的人就可以了。
柳茹月研好墨,拿起毛笔,抬头认真问道,“的的确确就是这些人了么?”
此刻下人已经给沈曼青搬来了铺满了厚厚狐皮软垫的长榻,她抱着暖手炉坐在上方,狐裘盖着膝盖,真真是个仙姿玉容的清冷仙女模样。
听得询问,她也不回答,自有身侧大丫鬟翠竹应话,“是的,所有人都在了。”
“包括出府办事的人也都在?”
“姑娘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不用外出,伺候姑爷的小厮也是随姑爷回来的,所以都在这里了。”翠竹扭头指了指陆铖泽身后的两个小厮。
被外人知道诺达一个丞相府只有两个小厮伺候自己,陆铖泽有些没脸。
他也挨着沈曼青一拳距离的位置坐下,烦躁中带着不耐的说道,“你要审问就快些开始,这么多下人,待你问完,天都要亮了。”
此刻,他完全没把这个像柳茹月的十娘放在心里了,做菜是有几分本事,但愚蠢的很,不知进退,试试好强,给她机会也不走。
还以为她能弄出个什么手段查案,却是要了笔墨纸砚一副要审问的架势。
如果审问就能找出贼人,朝廷还组建六扇门做什么,昭狱里也不需要那些严刑拷打的器械了。
“好,我马上就开始。”柳茹月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宣纸,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她。
大多脸上还是不屑的,想法与陆铖泽差不多。
她一个外人,在丞相府大小姐院子里审问,真是不知好歹,一会儿她能问出什么来?
问不出来,还能打大家板子逼问不成?
不过是这个厨娘偷了东西死不承认,在这里负隅顽抗罢,诬赖是他们这些下人做的而已。
他们哪里敢偷姑娘的玉佩?
“阿云嫂,你过来,把玉佩放在这里,玉佩会告诉我,是谁偷了东西。”
站在沈曼青身后的阿云嫂,“?”
“啊?”
“玉佩会说话?”
“这十娘说什么胡话呢,大过年的,别吓人了。”
下人们交头接耳起来,看柳茹月的眼神更是不虞。
“你且过去吧。”沈曼青慵懒的靠在长榻靠背上,阿云嫂闻言,略一躬身,朝柳茹月走去。
陆铖泽全程板着脸,直到一个小团子滚到他怀里,他才心里宽慰了几分。
被放在长榻上的小姑娘面团一样圆鼓鼓,仰着小脸露出那张虽小却遗传了母亲和父亲所有特点的脸,“爹,抱抱!”
似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陆铖泽抱起她在怀里,“哎,灵儿乖,爹爹的心肝大宝贝儿。”
下意识的,他抬眸偷偷打量十娘的表情。
如果她是茹月,看到他现在有妻有女,对别的女人生的女儿这么好,不可能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然而,她当真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甚至没有被这边的动静影响一分。
她让阿云嫂把裹着抹布的玉佩放在桌上之后,就开始询问第一个仆人的名字,垂头写下那人的名字……
柳茹月咬的口中血腥之气乱窜,才控制住了手抖,才控制住了恶狠狠的去怒骂狗男人的冲动。
不要急,慢慢来,他会遭到报应的,她现在冲过去也杀不了他。
在别人的地盘自爆身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从方才沈曼青处置这个事情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她为了丞相府的颜面,不会让外人放肆的,到时候都为了压下这个事情,不一定会饶了自己性命。
柳茹月写下了第一个下人的名字,许淑。
阿云嫂在一旁紧紧盯着,“你要问什么,就快点问吧,主子还得早睡呢,守岁也不能是盯着你审问一整晚啊。”
柳茹月只是笑笑,对面前的丫环说道,“许淑,摊开你的双手,手掌向上。”
许淑面露不解,但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疑惑的照办了。
“难道十娘要打许淑手板子?”
“还是说她要靠看手相来算是谁偷窃的,嘻嘻。”
“不会是要从大家手掌心闻是不是有玉佩的气味儿吧,她又不是狗。”
“哈哈,谁知道呢……”
听着下人们毫不客气的议论,陆铖泽很是受用,眼角含屑的望着十娘,看她一会儿怎么收场。
“她做什么?”
“在许淑的手里写写画画的做什么?”
“画的那么黑,一会儿多难洗手啊。”
柳茹月将许淑的两个手掌心以及手指都用毛笔涂抹上了黑色的墨汁,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指了指纸上她名字下方,做了一个示范的把自己手掌张开在上面按了按。
对她说道,“我数十声后,你就这样按在这里就好了。”
墨汁没有印泥好显掌上纹路,因为太湿润了,所以得晾一晾才好用。
可是要印泥的话,她担心陆铖泽会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从中作梗,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了砚台。
“按手印!”
“按手印做什么?”
有人想起自己被卖的时候,也按了手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按手印,“难道要卖了许淑?”
“谁知道呢。”
陆铖泽脸色大变,这些愚蠢的没有念过书的下人,虽然被卖的时候签字画押,却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他读过万卷书,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因为每个人的掌纹指纹都是不同的,所以签订契约时候的才会让不识字的人按手印。
字迹有人能模仿,但掌纹指纹却是模仿不来、做不了假的。
她一个做饭的厨娘,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难道她真的有办法靠着辨认指纹掌纹查找到……他安排的那个人?
陆铖泽紧张的瞟了那个人一眼,发现对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好奇的打量按完手掌印后一手乌黑而满脸郁闷的下人。
不能慌,他不能自乱阵脚让人看出端倪。
陆铖泽收回视线,垂下头逗着雪灵。
她知道每个人的指纹掌纹不同又怎么样,玉佩上又看不出来谁拿过。
哪怕是打官司拿出契约对比,也是契约上有指纹,要对比也要当事人再在纸上按一个指纹来相互对比才行。
她拿到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掌纹指纹,却没有对比对象。
她还能给玉佩涂抹上墨汁,盖在宣纸上看看拿过玉佩的人的掌纹都有哪些不成?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的。
第228章、你这是侮辱我们
“你把我们的手弄得乌漆嘛黑,是为了什么?”
“就是,取了我们掌纹做什么。”
许多人替陆铖泽问出了心中疑惑,他吊着眼等待着柳茹月的回答。
柳茹月不负众望抬头,对着众人笑道,“我赶路进京的路上,曾见过捕快捉拿窃贼,用的就是这样的方法判断是谁偷了东西。”
众人听得心痒痒,也是害怕自己被冤枉,追根究底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方法,当真不会冤枉了我们?”
一听已经有捕快用此法抓拿了人,陆铖泽越发的坐立难安起来,“到底是什么办法,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是你在故意拖延时间,故弄玄虚?”
这话本来也是要说的,只是没想到陆铖泽如此耐不住性子,他这样的,沈丞相也会榜下捉婿?
按下心中的纳闷,柳茹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大家都知道,卖身立契的时候都要按手印是为什么吧。”
“是因为我们不会写字。”
“担心我们赖账。”
“担心我们当逃奴。”
“所以最根本的原因呢,为什么按了手印,就逃不掉了呢?”对于柳茹月的发问,所有人都回答不出来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陆铖泽更是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只要知道了原因,他或许还能想出办法防止十娘用此法找到人。
柳茹月面向众人张开自己的手指,意味深长的说道,“捕快说,世上会有长相相似的人,但不会有指纹掌纹都一模一样的人,所以历朝历代签字立契都会加盖手印,打官司的时候,一对比指印就能辨别是不是本人按的指纹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按了手印,就有老天爷看着,如果反悔当逃奴,会被雷神劈呢。”
“可是你让我们按指印是什么道理?那平安无事牌上,也没被人按指印啊。”
拿起手边的毛笔,柳茹月指着上方道,“看,我那毛笔、拿砚台,都得用手指、手掌心拿着、拖着,所以上面会留下我的指印,以及刚才把笔墨纸砚端给我的人的指印。”
大家还是不懂,“可是,我们看不到你留下的指印啊?”
“没用印泥、也没用墨汁,指印也能留在东西上面么?”
一个肥胖些的小厮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有时候我干活儿流了很多汗,拿碗喝水的时候,白瓷碗边上面也会有指印呢,一轮轮的、跟树的年轮似得,虽然没有印泥、墨汁留下来的明显,但的确会留下来呢。”
丫鬟笑死都不笨,闻言放了心,“白瓷碗能留下指纹,那羊脂玉比白瓷碗更白更嫩呢,说不定也能留下来指印掌纹呢。”
“是啊,我又没碰触过小姐的玉佩,当然不会留下指印了。”
“大家能放心不会被栽赃陷害了。”
柳茹月含笑的扫过众人如释重负的笑脸,也看到了一个人脸上慌张躲避的神情,将那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好些人探着脑袋去瞅桌上的白玉,柳茹月直接拿了一张宣纸盖住了它,“大家还是把指印录完,看看是谁当了这个窃贼吧。”
阿云嫂白着脸说道,“我……我方才找玉佩的时候,摸了玉佩,上面有我指印,也不能说是我偷的吧。”
串儿也紧张的满头大汗,“是我找到的玉佩,上面有我指纹的话,总不能说是我偷窃的吧。”
柳茹月安抚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我没有触碰过这块玉佩,所以这块玉佩上不会有我的指纹,只要这块玉佩上出现了不该出现之人的指纹,那人便是真正的窃贼了。”
这么一说,就相当的清楚明了了。
柳茹月望向沈曼青,“请问沈夫人,这块玉佩你最近可有把玩,不把玩的时候是让谁搁置保管的。”
沈曼青原本也想借机会将手脚不干净的人找出来,且学会了这法子,将来抓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就更方便了,也不用打打杀杀的。
所以她很是配合,也没觉得自己被审问了,道,“今天白日里拿出来把玩了一番,但天气太凉,戴出门吹吹风就冰手,便让翠竹替我拿回屋中放到妆匣子里了。”
大家宅院的规矩,替小姐管金银首饰等财务的丫环是谁就是谁,其他人碰不得。
所以,玉佩上,如果出现了管账丫环之外丫环的指纹,那也逃不过一个嫌疑人的名头了,毕竟作为下人原本就不该觊觎主子的贵重宝物,上手把玩就是不该的。
随着沈曼青语毕,某个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沈曼青的院子问题还不少嘛,柳茹月心中已有了底,谢过沈曼青就让后面的人一个个继续来按掌纹指印。
取掌印指纹,比审问快多了。
不到半个时辰,柳茹月就将除了沈曼青、陆铖泽、陆雪灵以及贴身伺候他们三人的丫鬟婆子小厮,竹染阁内所有下人的掌印都录好了。
“那就麻烦一下各位伺候主子的丫环嬷嬷小厮也来录一录吧。”
几个大丫鬟和嬷嬷都一脸难堪,“你这是侮辱我们!”
平日里主子的屋子一般的丫环婆子小厮根本进不得,有大丫鬟们如门神一样的守着。
可今晚上恰恰就有放烟花,大丫鬟也到院中来看烟花,这才可能给外人可趁之机,嫌疑人才多出来了这么多。
如果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