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王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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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陆二公子告诉的谢将军。”
“陆诏?”
陆蘅愣住了,她没想到出了这种事,陆府唯一一个护着她的,居然是陆诏?更没想到,谢忱居然会为了她,带兵杀入宫来。
他疯了么!原本胜券在握的陆蘅这次是真的慌了。
逼宫可是死罪,谢忱就算有些喜欢她,何至于做到这一步?
皇帝被气笑了:“好,好啊!这一个两个的都敢骑到朕的头上了!谢忱带了多少人进宫?”
“只带了精锐铁骑五十人。”
喜公公话落,谢忱已经带着人闯进了凤仪宫。
谢忱一身银白色盔甲,身后背着上战场时最爱用的一把长刀,一身朝服的陆诏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谢将军,陆大人,你们这是想逼宫造反么?!”
对于谢忱,皇帝心中隐隐有些忌讳,可见他今日仅仅带了五十人,尽管这些人是谢家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铁骑,仍旧不是宫中上百御林军的对手。
“臣不敢,只是找陛下讨个人罢了。”
“谢忱,你疯了?还不退下!二哥,你找他来做什么?”陆蘅气恼道。
别说她今日死不了,就算真的命丧宫中,也是她自己的事,谢忱不该趟这趟浑水。
陆诏笑道:“太子殿下真正的死因臣定会查清楚,但绝不允许我二妹妹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
他身为丞相之子,朝中大员,若连家中妹妹都护不住,他也枉为人兄了。
得知陛下要因为几个僧人的话处置陆蘅,陆诏有些荒唐。得知父母决定放弃陆蘅,陆诏又觉得愤怒。
“阿蘅,爹娘不管你,我这做哥哥的不能不管你。”陆诏说罢,跪地道:“陛下,今日臣和谢将军入宫,只是替妹妹讨个公道,并无逼宫之意。”
谢忱道:“陛下,臣这些年从未求过您,今日只同您讨了陆蘅,为此,臣可以交出谢家一半的兵权!”
“谢忱……”陆蘅被他气得不轻,正欲开口,谢忱冷冷呵斥道:“闭嘴!你这糟心的玩意儿!”
陆蘅:“……”
他娶不娶陆蘅是一回事,可他看上的人,定要不顾一切护着,虽然交出谢家一半的兵权令他肉疼,可总比陆蘅丧命强。
“呵,朕倒是小瞧了这庶女,居然有让谢将军开口的本事,只是谢将军带这五十心腹来,是准备等朕不同意,逼宫不成么?”
“臣不敢,今日陛下若是不同意,臣便自请辞官,这五十精锐是我谢府从小培养大的,自愿同臣一道入宫,日后也不再效命于朝廷。”
皇帝闻言,气的微微发颤,他这些年之所以忌惮谢忱却又不敢动他,无非是因为,整个大楚找不出谢忱第二个战无不胜的奇才,以及百战不殆的谢家军,他们可谓是大楚的保护神,可保社稷百年平安。
偏偏谢家军只听命于谢家,好在谢忱这些年来还算老实,虽然狂了些,却从未有过反心,故而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谢忱居然提出要辞官,这怎么行?
皇帝被臣子威胁,气的说不出话,若是就这么妥协了,他九五之尊的威严往哪放?
谢忱道:“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人封锁住了消息,今日之事,不会传到宫外!”
“谢忱,你大可不必为我如此!”
陆蘅原本是准备同皇后再等等,等到幕后真凶坐不住了,或者太子醒来,揭穿陆婉君的真面目在将此事全盘托出,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忱和陆诏被她牵连,正欲将事情全盘托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太子殿下并非陆二小姐害死的!”
话音落下,陆蘅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江长老,您怎么来了。”
陆蘅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去,看着远处一袭袈裟,像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男人。
穿着僧袍的他身姿修长,原本一头如云的青丝已然不见,更显他下巴尖尖,只是云山雾绕的眉眼间,比之往日更加淡然,仿佛摒弃了这尘世间的七情六欲,看向她时,也再没有昔日的柔情。
陆蘅张了张嘴,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江月沉淡淡道:“这位陆二小姐的八字并非于太子殿下相克,反而是贵人,只是那几个小僧佛法不精,算错了命数,险些害了陆二小姐,贫僧先替他们同陆二小姐道个歉。”
皇后有些吃惊于这位高僧居然会替陆蘅说话,原本蠢蠢欲动的真相被她暂时咽了下去,鱼儿还未上钩呢,此时说出真相并非上策。
在看陆蘅,却见她脸色难看极了,丝毫没有半分欣喜之情。
皇帝微微蹙眉道:“江长老何出此言?若是贵人,那她那日在湖心亭提及要我儿不要去易水湖,又做何解?”
“这,贫僧便不得而知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放了她
江月沉看着陆蘅,他知道,凭借陆蘅的聪慧,定会解释清楚,成功替自己开脱。
陆蘅还沉浸在江月沉剃度出家的震惊和愤怒中回不过神来,闻言,勉强压下了心头奔涌的情绪,道:“回陛下的话,是因为臣女做梦,梦见了殿下在易水湖畔遇难,当时虽觉得荒唐,那梦却又极真实,思来想去还是同殿下说了……殿下,许是当臣女再同他开玩笑,贪恋湖中风光,还是去了。”
“此话当真?”皇帝微微蹙眉,如今他对于这位江姓高僧深信不疑,加之谢忱都逼到这份儿上了,未尝不是个好台阶……
谢忱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
尽管早就派人前去查过江月沉此人,心中恨不得将这个陆蘅心尖上的男人除之而后快,可此时见他一声不吭便剃了度做了和尚,心下还是替陆蘅有些愤怒。
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可既选择入了佛门,便是彻底斩断了七情六欲,他又拿陆蘅当什么了?
谢忱唇畔浮现出一抹冷笑:“这位便是江长老?听闻陛下服用了你炼的丹药,身子好多了,不知这位高僧,可有时间替本将军也炼制一味丹药?”
“自然,将军想要什么丹药?可有原材料?”
“绝情丹,一颗狼心,一颗狗肺。”
谢忱说着,唇畔挂上一抹邪恶的笑,狭长的眸中满满的讥讽。
江月沉神色淡淡,皇帝怒道:“放肆!谢忱,你今日擅自闯宫,朕还未治你的罪!”
谢忱见皇帝如今格外敬重这些僧人,原本唇畔那抹讽刺的冷笑逐渐凝重了起来。
这江月沉入宫,当真只是为了替陛下炼制丹药么?
若换做往日,谢忱必然往细中询问一番,此时见陆蘅面色发白,心下便不受控制的有些烦躁。
看着江月沉,谢忱淡淡道:“方才臣同江长老开玩笑的,敢问江长老,你们出家人,是不是真的短情绝欲?”
“当然。”
“不娶妻生子?”
江月沉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陆蘅的方向一眼:“是。”
呵……
“本将军有个疑问,像您这种出家人,若是出家前成过亲,或有了心上人,又当如何?”
“两相抉择,自行取舍。”江月沉说罢,突然意有所指道:“出家人亦有无奈之处,不敢奢求心上人原谅,若他日要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江长老这是什么话?”皇帝笑道:“尔等佛门中人一心向佛,乃是无量造化,岂能被凡尘琐事牵绊?上次你炼制那清心丸,朕觉得极好,可否再炼制几枚?”
“但凭陛下吩咐。”
皇帝冷冷的看着谢忱和陆诏道:“你们二人,今日胆敢带兵入宫,朕今日如你们所愿,放了陆二小姐,作为惩罚,没收谢家一半军权,谢忱,陆诏,你们一人去领五十大棍!”
陆蘅一愣,顾不得心头的情绪,跪在二人面前道:“陛下,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臣女而起,臣女自愿代兄长和谢将军受罚!”
五十大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哪怕谢忱武将之躯,怕也要被打的皮开肉绽,更别提陆诏了。
“陛下。”皇后突然跪地道:“此事本就是那些僧人的错,都怪臣妾糊涂,险些冤枉了陆二小姐。谢将军和陆大人也是一世情急,既已没收了兵权,不妨从轻发落?”
皇帝正准备开口,江月沉突然道:“陛下,您忘了贫僧所言,近日忌见血杀生。”
皇帝闻言一顿,虽然心底还是愤怒,倒也没继续追究下去,今日若能收回谢府一半兵权已经够了!
陆蘅看向江月沉寡淡的眸,心中冷笑了声?
他这算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么?只可惜,她再也不需要他半分护佑了。
陆蘅道:“陛下,谢将军原本是说,哪怕臣女是太子殿下克星的前提下放了臣女,方可交出谢府一半兵权,可此事既是一场误会,这兵权理应还是谢府的。”
皇帝闻言,面色瞬间阴沉无比,他九五之尊的权威不容许区区一介庶女在他面前造次,哪怕这个庶女如今是他名义上的义女。
“谢忱私自带兵闯宫,朕未治他的罪已是格外开恩了,这里哪有你区区一介庶女说话的份!”
“阿蘅,别说了!”
陆诏在身后小心提醒,虽说今日谢将军此举令他万万想不到,此刻陛下显然已经怒了,陆蘅若再说下去,非但救不了谢忱,若是陛下怪罪,保不齐还会牵连陆府。
陆蘅却固执道:“此事说到底都是因为臣女而起,谢将军和兄长擅闯皇宫都是因为我,既然这位高僧说,陛下如今不宜见血杀生,那臣女便自愿领罚,如此一来,臣女就是死了伤了,也同陛下没有半分干系。”
皇帝看着陆蘅,神情仿佛再看一只蝼蚁:“就凭你,也敢同朕谈条件?”
莫说五十大棍,就是这庶女死了,一条贱命罢了,哪里比得上谢府一半兵权?
陆蘅笑笑,突然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刀,架在了颈间:“既然如此,臣女今日若是死在宫中,谢将军便不算带走了臣女。”
“你敢!!”谢忱神色大变,语气中透着股警告。
老皇帝的脸色果然一变,倒不是怕她死,可谢忱居然因为她做到这份儿上,皇帝不敢保证,若她死了,谢忱会不会做出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来,而且江高僧也说,他近日不宜见血,不宜杀生。
可,谢家的兵权仿佛一块到嘴的肥肉,他又怎甘心见它就这么飞走了?
气氛僵持不下时,皇后突然来到了皇帝身边,悄声说了什么,皇帝一双老眼落在了陆蘅身上,又看了看目光死死盯着陆蘅的谢忱,神色变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只是此时这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未曾注意到。
皇帝突然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闹剧,朕今日就算要罚,总也罚不到你身上,谢将军和陆大人今日动了如此大的阵仗来接你回去,江高僧也明着暗着的替你们开脱,朕若是再不放人,怕是说不过去。”
皇后连忙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陆蘅收了手中的剑,同谢忱陆诏谢恩后,身后的谢忱突然对她伸出了手……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醉解千愁
陆蘅看着谢忱冲她伸出来的手,微微一愣,她觉得自己此时真需要被人拉一把,才能走出这座皇宫。
于是没有半分犹豫,将手放入了谢忱掌心中。
谢忱的手掌宽大修长,将陆蘅白嫩的小手牢牢裹住。因为常年舞枪弄棒,他的掌心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令人莫名的心安。
“走吧。”
从头到尾,陆蘅都不曾多看江月沉一眼,仿佛二人从未认识过一般。
谢忱带着陆蘅出宫后,见她神情恍惚,微微蹙眉道:“早就同你说过你那江师兄靠不住,你偏不信……不就是个男人么,陆蘅,你可别像弃妇一样哭鼻子啊。”
谢忱说话仍旧不中听,只是那宛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却盛着几分担忧。
陆蘅这个祸害,他今日豁出大代价前去宫中救她,她若是敢为了那软弱无用的男人流一滴泪,她若是敢……看他怎么收拾她!
陆蘅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并未像谢忱担心的那样,她一滴眼泪都没掉,闻言只是蹙眉收回了手道:“你话何时这么多了?今日你和我二哥闯宫来救我之事,有人知道么?”
“我早命人将消息封锁起来了,你放心就是。”
见她没哭,谢忱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心底还是有些担心:“我送你回府?”
“先不了。”陆蘅心烦意乱,半分不想回陆府:“今日大难不死,找个地方喝酒去!谢将军,二哥,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陆诏笑道:“我手头还有点事,谢将军,我妹妹就教给你了,我先回了。”
陆诏说罢,连忙快速离开了,想起阿蘅被困宫中的消息传到谢忱耳中时,一向冷血理智到近乎无情的谢将军居然直接带兵入宫。
旁人都道谢府小公子同阿蘅走的颇为亲近,谢将军宠爱幼弟,故而同对陆府这位庶女也有几分不寻常,而今看来,事情怕并非如此。
阿蘅命不好,陆诏私心里不希望婉君一无所有,却也希望他这个亲妹妹能安然无忧,谢忱为人虽然狠辣无情,可陆诏清楚,他若真在意什么人,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护此人一世喜乐无忧。
陆诏走后,谢忱道:“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你在我面前就不用端着了,走吧!本将军今日陪你喝个痛快。”
……
二人到天香居后,开了间包厢,小二将酒坛子端上来时,陆蘅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看的谢忱目瞪口呆。
酒过三巡,最后不满足于杯子太小,端着酒坛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双颊酡红,眼前谢忱的俊颜也逐渐模糊,重叠了起来:“谢,谢忱,你怎么不喝?”
谢忱没好气道:“都被你喝了,本将军喝什么?”
陆蘅已经醉了,闻言抱着酒坛子傻笑:“谢将军会不会嫌我没规矩?”
谢忱蹙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又不是在你府上。”
他便是京中出了名的没规矩,这些年自问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背地里却仍旧受人诟病,若不是战功赫赫功大于过,怕是早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狗屁的规矩!大多数还不是人定来作茧自缚的,日后你在我面前,什么规矩都不用守。”
陆蘅闻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依旧傻笑,谢忱见她摇摇晃晃的,担心她从桌子上掉下来,蹙眉将她抱了下来:“想哭就哭吧。”
陆蘅闻言,呆呆的看着她:“你不嫌我烦了?”
谢忱咬牙切齿:“你这鬼样子更烦!”
陆蘅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谢忱还未来得及反应,陆蘅猛吸了口气,突然靠在他肩头,身子微微发颤。
感受到肩头一阵湿润,谢忱神色一僵,随后缓缓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陆蘅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陆蘅平静了许多,谢忱蹙眉道:“别哭了!江月沉是吧?我替你收拾了他!”
“我要真能收拾他,也轮不到你动手。”
这话乍一听以为陆蘅答应了,谢忱却很快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不收拾他?”
“他对我很好。”陆蘅抬起头来,虽然已经喝醉了,眸色却难得清明了片刻:“已经比这世上许多人对我好了……”
心中虽恨,却又下不去手,自尊令她又不想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陆蘅觉得自己心头仿佛憋了股火气发泄不出来。
这时,天香居的小厮突然来到了厢房外:“公子,姑娘,门外有个女子,说要见姑娘。”
“不见!”谢忱冷冷道,虽不知来人是谁,可这种时候来的,八成没什么好事。
“小的本想赶走她,可这女子说,非要见到姑娘不可,不然就以死相逼。”
陆蘅一愣,心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喜欢她,这种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