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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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眼眸深处闪耀的睿智,都说眼睛是人心灵一扇窗户,单单只是看人一双眼,便知道这人是聪明还是愚钝,见到北襄王的第一眼时,云雪鸢就感觉到了此人非等闲之物。
她赶紧命宫女们去准备酒菜,一边不时地笑语,“襄王真是皇上的好兄长,知道皇上有困难,便风风火火从封蕨赶来献计,解了皇上燃眉之急,臣妾代夫君感谢北襄王。”
这些话不过是寒喧之语罢了。
“臣叩见贤妃娘娘。”“不必多礼,北襄王,本妃还在向云王妃询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你的腿疾怎么样了”
“多谢贤妃娘娘挂心,比起以往要好多了,这还得感谢云王妃那一手精湛的医技。”说着,东陵凤意含笑的眸光便若有似无地瞥向了离自己一米之远的女子清瘦的脸蛋上。
“是呵,是呵,能娶到定初,是你的福气呢,北襄王。”
“娘娘说得极是,所以,臣十分珍惜目前安稳的日子。”表面上是在说,他珍惜云定初这个难能可贵,拥有着一身精湛医技的女子为妻,实则上是在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东陵凤意安份守己,对东陵江山并无其他多余的想法。
“云王妃,你咋不高兴呢”白荟就觉得奇怪了,按理说,她们小夫妇俩,分别了这么久,小别胜新婚,她应该兴高采烈才对,许久不见的夫君突然来了,云王妃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喜悦。
高兴过屁,在北襄王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止一次从她脸上扫过时,她就在心里暗自悄然谩骂,死瘫子一直都在卞梁好不好,当她是傻子啥都不知道呢。
明明早就来了,偏偏还躲在暗处装神弄鬼,把她当猴耍,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想把他揪出来而已。
“定初,本王来了,咋脸拉得那么长,不高兴”
白荟听了贤妃的吩咐,将主子拉去坐在了襄王旁边,由于两位主子相聚,白荟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与一干宫女嬷嬷去张罗酒菜。
云定初坐在他身边,一张脸仍是看不出喜怒哀乐,阴晴不定的。
聪明的东陵凤真当然知道她气什么了。
“定初,瞧你,眼睛都长黑眼圈了,离开本王这些日子以来,你定吃了不少苦,肯定是太思念本王了,所以,你才会夜不能寐,瞧你,都瘦了,本王好心疼啊。”
说着,东陵凤真还伸出魔爪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不是都说古代男子很封建么
为何在东陵凤真这儿一切都不是按照原来的步调走,恐怕他就是这封建社会里的一个异类。
这番动作,让王贤妃的面色僵了僵,东陵凤意到不在意,毕竟,他知道年轻夫妇分别数日,那种受煎熬的滋味。
啪,才不给他一丝面子。毫不犹豫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手背处一片通红。
云定初的强悍让王贤妃吓了一跳,完全与先前温柔的女子判若两人。
“皇上,皇后,瞧人家北襄王夫妇俩多恩爱,过不久,相信定初定会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北襄王出来。”
这句话逗乐了所有的人。
宫女们更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口。
“贤妃娘娘,你还夸她贤淑,平日里,她就是这样欺负本王的,要逆天了啊”
北襄王无限感叹。
“皇兄,云王妃这是在向你抗议,质问你为何才入宫与她相聚呢。”
第133章 胀疼不,夫君?
“皇兄,云王妃这是在向你抗议,质问你为何才入宫与她相聚呢。”
“是呢,皇上,臣这媳妇儿不好待,脾气拗得像初生的牛犊子,还高傲得像冬天盛开的野梅朵儿。”
鼻子里轻哼一声儿,北襄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淡然而暖昧的笑靥。
“皇上,你可别听他的,都是他欺负我好不。”明明早就来了卞梁,偏偏要与她藏猫猫,只是,这句话,她不能当着眼前的这些人讲出来,至少,她还记得他们的盟约,知道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同仇敌忾的盟友。
云雪鸢没想到胞姐与北襄王居然相处如此融洽,看假在斗嘴,其实夫妇间的恩爱与温馨是人都瞧得出来。
好一个云定初,居然真的有本事得到了北襄王的厚爱,只是,她真的不太想得明白,以前的云定初懦弱胆小,如今的云定初仿若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凶悍女子形象,一个人为何在短短的几月就发生如此天差地别的改变除非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
也或者说,以前那个懦弱的云定初是装出来蒙骗世人眼睛的,唯一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解释她的改变,能把自己藏得如此之深,这还得感谢芸娘的教育,区区一介地位低下的奴才,居然能教导出心思细腻,如此睿智不好付的云定初出来。
真心让她云雪鸢佩服,现在,她好后悔那时没能将芸娘掐死在宫中。
“二姐与襄王的恩爱真是令人羡慕,来,妹子我敬襄王与二姐一杯,祝二位此生能相守到老。”端起了宫女刚为她满上的酒,笑着向北襄王夫妇献上祝福,只是,刻意咬重了相守到老几字。
云定初,就算你不是装出来骗人的,北襄王真宠你,又能宠到几时
王府中的美妾那么多,等你人老珠黄的一天,那便是他抛弃你之时,或许,还等不到那一天呢,年轻漂亮的妾多得是。
“多谢皇后娘娘。”
北襄王黯下眼瞳,嘴际的笑纹线拉长,眼里闪烁着诡秘的光芒,只是,那道诡光由于他垂着眼根本没有人看到。
“多谢皇后的祝福,夫君,我们夫妇定不会负皇后所望。”
云定初当众亲昵地喊着身侧的北襄王,当初,渣爹与后娘把她嫁入北襄,与眼前的美如尤物的胞妹同一天出嫁,不是想看她的笑话么想把她送去北襄苦寒之地自生自灭,一来能讨苏后欢心,二来还可以整死她这个祸害,可谓一石二鸟之计,然而,谁又会想到,她居然没被整死,还越活得风声水起,现在,我就是要让你瞧瞧,与北襄王夫妇恩爱,就要在你面前秀幸福,气死你不偿命。
“嗯,皇兄,云王妃,咱们是一家人,私下不必以皇上皇后尊称,我们对朕与皇后的爱戴与支持,朕铭记在心。”即然皇兄同意支持辅佐他坐拥东陵氏江山,那他也没必要再与人家过不去,毕竟都是东陵氏的血脉,血浓于水嘛。
“不可,不可。”东陵凤真掀动了两片薄薄的唇,“皇上,为了避免外人搬弄是非,还是得遵守礼仪的好,皇上对臣与云王妃的厚爱,臣会昨刻铭记在心。”“好了,好了,你们兄弟就要推来让去了,今后,相互关照就对了,都是一家人嘛。”贤妃娘娘似乎特别高兴,让身边的下人又烫了一壶酒,执起酒杯轻嚷,“今儿,本妃陪你们喝两杯,不醉不休,来,本妃敬大家一杯,祝大家笑口常开,心想事成。”
“多谢贤妃娘娘。”所有回答的声音,云定初的最为响亮高吭。
反正,她在所有人面前不想隐藏,都是露真性情的,才不怪云雪鸢会怎么想。
大大咧咧才是她的性情嘛。
酒筵上,北襄王一直在配合她,酒过三巡,吃饮喝足,北襄王双颊红润,半闭星眸,大舌头对东陵凤意道,“皇上,能重建北襄王府,臣对皇上感激不尽,臣感激不尽,只是,再过两日便是母亲生辰,臣得带着云王妃回封劂,为她老人家做寿。”“窦姨娘生辰快到了,瞧朕真是糊涂了,皇后,你一定要为窦姨娘准备一份儿大礼,表表朕的心意,最好是派人亲自送过去。”皇上的吩咐,云雪鸢哪敢不从,低声细语地应了声儿。
“明儿离开时,臣就不再向皇上辞行了。”
“好,好,没事,皇兄一路顺风,来,给朕干了最后一杯。”东陵凤意似乎喝多了,神情微醉,只是,能说出此番送别的话,可见意志是清醒的。
云定初跟在夫君屁股后头回那小偏院时,东陵凤真的脑袋是耷拉着的,似乎真是醉了。
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望着身子几乎瘫软在香梨木椅上的男人,云定初伸腿在他脚上踢了一下,然而,男人却睡得像死猪,甚至空气里还响起也均匀的呼吸声。
醉了,这男人,她干脆走过去,弯下腰身,纤白素手轻轻掀开了衣袍边角,再解开了紫缀色裤头,捏了捏他腿上的肌肤,感觉不是似原来的松驰,当下,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越来越紧窒的肌肉,说明她离开后,给他开的药方是有用的,并且,他应该是在日日服用才对。离开封劂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就在担忧,怕他那倔强的牛脾气一上来,王府没几人能招架得住,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闭上了双眼,嘴里轻念了一声,静寂的空气
念了一声,静寂的空气中响起了咻的一声,
“咔嚓”,是清脆的针扎进血肉里的声音,然后,耳边就飘来了低沉浑厚的嘀咕声,“真没劲,云定初,能不能玩一些新鲜的。”
抬头,她便看到了刚才还软得像滩泥的男人,此时,张开的双眼亮如夜空星辰,哪里有半点醉意,因为她手上的细针一针针下去,他的身体最后也许是因为太疼而颤动了一下。
“胀疼不”“不疼。”似乎是在给她做对,他咬牙答。
“喂,不胀疼没效果的。”手指捏住了扎在血肉里的针柄,重重地旋转了两下。
“唉呀,疼死了,云定初,你想谋杀亲夫当寡妇啊。”
东陵凤真探出头,垂眼,视线落在了云定初几根葱尖似的玉指上,指尖的针柄不断地旋转,旋转的越快,腿上的痛感便增加,最后几乎是疼得他大汗淋淋,咬牙冷问,“云定初,你是存心的。”
“存心什么”她掀眉表示费解。
“存心与本王作对,存心想让本王苦不堪言,你是打着行医的幌子行骗,真怀疑世人传言你的精湛医术,你说,你都给本王治这么久了,本王还是无法直立行走。”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在外人面前城俯深沉,高冷少言寡语的他在她面前像个话嗑,她反倒是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怎么没效果”
也许是因为太疼,北襄王真想将扎在他腿上肌肉的针拔下来,只是,他咬了咬牙,最终没有这样做。
“哪里有效果本王不能走路,不是没效果。”因为太疼,他耍起了无奈。
“喂,死瘫子,你的肌肉比原来紧窒,而且,你痛感比原来明显这么多,瞧你,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这就说明你的肌肉有知觉了,有知觉是你能走路的先决条件,慢慢地,在本妃的治疗下,你的肌肉会一块一块活过来。”
“还有多久”密密麻麻的针,全扎在了他的穴位上,虽然久了没啥感觉,可是,他又想上茅房尿尿啊。
“干嘛”云定初白了他一眼,扎了许多次了,明明知道要银针要扎半刻钟多一些,他偏偏还问如此白痴的问题。
“本王想”他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酒喝多了尿就多嘛,这也属正常,可是,云定初虽医术精湛,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粗枝大叶的二货,她哪里知道他要干嘛啊
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只能扬声冲着外面的人嚷,“张卫,进来。”
见外面没有动静,他扯开了嗓门儿吼了两声,“张卫,死哪儿去了”
外面清风雅静,根本没有半点儿回应的声音。
该死的,这死奴才去了哪儿东陵凤真在心里暗自叫骂,他真的憋不住了啊。
“张卫估计睡去了,跟着你东奔西跑,肯定是累了,你要做什么让我来帮你吧。”这话说得很是温柔,面容上那抹亮丽的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仿若是春天无穷无尽的那一片绿色,绿油油的春意盎然,从遥远的草原一直蔓延至无边无际的天空。
“不不用了。”看得他有些晃神,嘴里还不忘属于一个男人最后尊严与羞耻心。
“还还有多久”隔了片刻,他又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本王想方便。”方便二字迸出口,北襄王面色红润如早晨天边的朝霞。
“不就是方便么又不是没瞧过,我送你去便成。”说着,云定初已经转身用手握住也椅柄,将他推出了厢房,嘴角漾起了一抹人整人得逞后的快感。
椅子上的东陵凤真闻言满脸窘迫,又急又气,又想哭又想笑。
他的这名医妃啊,放眼望去,整个天元皇朝,论胆色与气度没有一个女子能拥有,重要的是她没有羞耻心,其他女子唯唯诺诺,一生不敢张口说出来的话,从嘴里像诉说今儿天气怎么样一样无所谓。
由于这是偏院,茅房的修筑自不可能有多奢华,不过还是有一道薄薄的门扉轻掩,推到门口,东陵凤真望着眼前薄薄的紧闭门扉犯难了,然后,一脸犹豫地转过头,对身后的女子道,“定初,本王忽然不想上了。”
这男人真是折磨死人,云定初扬声喊,“真不上了”
“嗯。”像是深怕她会责骂一般,他又开口讲话了,“还是等这腿上的针拔了上。”
原来犯难的是这个啊,云定初恍然大悟,也对,他的腿脚不方便,十几根细针扎在他的肌肉上,那针又扎中的是他的血脉,他想方便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儿。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时辰已经到了,我马上帮你拔下来。”蹲下身子,她拔针的动作很快,面情呈现前所未有的认真。
针到是全拔了,大腿上一点都不疼了,可是,那里憋得难受啊。
东陵凤真第一次遇到如此窘迫的情况,张了张唇,他最后还是轻嚷了一句,“定初,本王要回房,快。”
“你又不尿了”这有什么嘛,这瘫子还真是太那啥,不就是方便么有必要这样害羞么
她真想告诉他,他是病患,她是医者,就算她侍候他撒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古代啊,古代人这样封建,男女有别的思相根深蒂固,想想还是算了,手上的椅柄一转,然后,椅子便调转了方向,向前面的厢房而去。
入
入了房间,东陵凤真一双剑眉紧锁,他真的憋不住了。
“张卫,张卫滚出来”声音高亢,在暗夜里格外地突兀响起,然而,张卫真不知死到哪儿去了,一直就不见影儿,平日里,他不是一直守在他身侧的么这狗奴才,如若让他知道他去哪儿了,定不能轻饶了他。
“别吼了,应该是睡得太沉了,我去跟你拿个夜壶来吧。”还没说完,云定初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不多时,手上拿了一个夜壶进了屋子返回他面前。
温婉地细语,“是我侍候你,还是你自个儿来”
“废话。”当然是废话,肯定是他自个儿来,他腿残了,手却是好的。
生平第一次,北襄王有一种想挖过地洞钻进去的感觉,更想一头撞死得了。
省得堂堂铁铮铮的男儿被一介弱女子嘲笑。
没好气地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黑色夜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在刻意地报复他。
“笑什么啊,把头转过去。”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掉她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云定初听话地转过了头,说老实话,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还真只有这一次让她笑得最真心,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东陵凤真脸上的表情,难堪还加了那么些许的屈侮,重要的是,那表情好似哭笑不得,还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