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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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担忧主子的丫头都已经给下跪了。
然而,刘氏却像一根冰冷的柱子立在房间中央,眸子里浸染着笑,而那笑却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一个没心没肺没肝的人,怎么会有温度呢
是呵,看着云定初慢慢地枯萎,凋零,才是她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
“娘亲,咱们走吧。”
云雪鸢探头一瞧,见云定初满嘴黑血,如一朵即将要干涸的玫瑰,满脸鄙夷甚是嫌弃,声音细如纹蚋,缩躲到刘氏背后,眼睛里同样噙着淡淡的笑意。
美眸露出的轻屑之色显而易见,好似躺在床上的女子是得了传染病一般,急切地用白色丝巾捂住了口鼻。
刘氏岂不知道女儿话中之意,云定初即便不喝这碗汤药,恐怕时日也已经不多了,嘴畔的笑勾出弧度如神秘不可探测的深壑。
“云初,你不领为娘的情,娘虽伤心,却也只好作罢,你骨鳞如峋,为娘心里真是好生心疼,去,给我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来,不治好云初,将来,若有一天,到下面去与姐姐相见,我怎么能有脸面”
“是,大夫人,小的立刻就去。”
侍卫话音刚落,转眼已经在房里找不到半个踪影了。
“二姐,你好生息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云雪鸢掩嘴笑着尾随母亲而去。
真是太欺负人了,清莲舀了一桶水,朝着可恶母女消失的主向猛泼过去。
待母女二人走远,云定初掀开薄棉被起身,端起桌案搁置的那碗补汤,指节一松,碗甩地,补汤泼洒一地,地面立刻起了一层白色的粉沫,清莲见了大惊失色。
“这药掺了毒,小姐,咱们还是逃出府去吧”
逃
能逃去哪里她只知道这是天元皇朝的京都,睁眼认识的除了眼前这个丫头,就是刚才离开的那对母女,不能逃回现代去,那她逃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原主在这府中,受了多少的窝囊气,她一定要帮她讨回来。
清莲也是个聪明货,情急时,朝她使眼色,她便立刻配合自己演了刚才那出戏。
这喉咙哑着,还真是不好办事,连骂那对贱母女一句都不能。
示意丫头合上大门,然后,打开了随身携带小手术包,里面裹着一层层密密的小针,大的,小的,尖的,细的,长的,短的,全扎在了白色的布裹上。
从中挑了一根最细尖的银针,对着前面的一面铜镜,眸光焦点集聚在了纤细脖子的中央部份,对准一个穴位,细尖小针轻轻地刺入。
清莲被她的行为所吓,本来想阻止,可是,在见到主子泰然自若的面色,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便屏息凝视着,静谧的空间里,甚至几乎能听到她呼吸气息的声音,好像被刺喉咙的那一个是她,不是她家主子。
削葱尖般的两根指头不断地旋转着刺入血脉里那根银针,也许是有一些疼,只见她低垂的螓首,两道弯弯的秀眉轻轻紧蹙
大约过了几分钟,云定初喷出一口於黑的血,望着地面上一滩黑血,空气里飘弥着一些独特的味儿,颠茄、山莨菪碱、普鲁本,定初笑得有些嗜血,这些药,她太熟悉了,在现代,她可是赫赫有名中医世家出身,这些味儿她从小闻到大。
原来,原主的哑疾并不是天生的,恐怕也是被人逼吃了这些药物,吃多了声音会变得傻哑,久而久之,会严重到失去声音的地步。
“胖大海,红参。”她写了几个字递给了清莲,小丫头还处在震惊里,刚才真差没把她惊了魂儿,小姐居然口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泡荼。”这句话云定初是给她打的手势。
“好。”丫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不敢多问,匆忙疾步按主子吩咐去做。
第二日,相国府宾客云集,前来向云相国道恭祝寿辰的,全都是天元皇朝达官显贵,文官武将放眼望去,该来的几乎都来了。
刘氏穿戴整齐,衣衫上绣制着数朵细小牡丹,针脚均匀,密细,袖口边角还镶了细长的金边,一看就知道出自于江南巧夺天工的绣娘之手。
容光焕发,笑脸盈盈,雍容华贵,带着相国府其他几个妾招呼着前来府上道贺的贵宾们。
云雪鸢出现时,优雅气质,回首一笑百媚生的绰约风姿,即刻让在场的闺秀们黯然失色,风华盖过所有,无庸质疑,自是夺去了在场所有男人们的眸光,尤其是她身上那特独的奇香,令无数男人们迷醉,神往。
男人们虽心潮澎拜,个个却也只能站在离她一段距离的地方远远观望,此女虽风华绝代,然而,相国府早就放出话,是刻意为皇上而准备的,如今,谁都知道,天元皇朝天子早已到了大婚的年纪,太后迟迟不肯为子选后,恐怕就是在等着相国千金长大,将来会母仪天下的女子,满朝文武纵然是再喜欢,恐怕也没一个有胆子敢与当今天子争女人。
“大夫人,小姐说,今儿是她爹爹的寿辰,为了尽孝,她亲自下厨为老爷煮了一碗寿面。”
不知何时钻出来的清莲丫头,双手捧着一碗面,刘氏虽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当场发作,只得吩咐手下人接汤面送入正厅给老爷吃。
没想清莲却摇头:“大夫人,小姐说要亲自把面呈给老爷。”
刘氏面色倏地阴沉下来,正想嗤死丫头胆大妄为,没想清莲身体随即挪移开,昨儿还奄奄一息的女子,如今,却面色红润,神彩奕奕地出现在她眼前,脊背挺得笔直,扫射向她的眸光如两柄锐利而冰冷的刀刃。
咯噔,刘氏眼皮乱跳了一下,云定初几时敢这样子与她对视了,以前,看到不是低头就是远远地躲开,像老鼠见了猫儿,今儿撞邪了
而且,此女昨夜不是病得只剩下半条命,不过隔了几个时辰,咋就如此神彩奕奕,她不是让侍卫去请了大夫,难道侍卫没向大夫转达她将此女往死里医
第5章 相国府丢尽颜面
其实,她那里又知道,侍卫请来的大夫刚到府便嘴一歪偏瘫中风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侍卫怕挨训不敢向她禀报。
“你来做什么回去好好躺着去。”
其实她想说的是,哪儿来滚回哪儿去,碍于这么多贵客在场,为了相国府颜面,她咬紧了舌头,暗自告戒不能那样说。
只见云定初向她微福了福身,嘴畔绽出一朵清冷的笑靥,带着清莲,不顾刘氏难看的面色,穿越过早已为她自动闪开的人行绕向了正厅。
此时,相国大人正满面红光与几个挚友同盟在商谈一些密要,见有人直直闯入,正想呵斥,没想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五官清秀中透着聪慧,温婉又不失端庄,他死去多年的发妻史淑兰,不,她不可能是史淑兰。
那个被他抛诸在脑后多年,打算一辈子任她在简陋偏院自生自灭残疾女儿,不过短短几年,竟出落得越发亮丽逼人了。
云定初静静一站,不顾众人向她扫射而来的探寻疑惑眸光,双膝一弯,缓缓下跪,面色沉静,从清莲手中接过汤面,呈到了相国爹爹面前,比了两下手势,见众人不懂,清莲当了翻译。
“老爷,小姐说,面条愁肠百结万万千,祝你吃了此面,能长寿岁,万万”丫头话还未说完,相国大人嘴角一抽,印堂发黑,厉声冷喝:“闭嘴,滚下去。”
岁,那是皇家才有的威仪,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胆敢被人这样称呼,而万万岁,当今天元朝,也只有一人可以这样称呼,那就是当朝天子东陵凤绝。
这样的祝福他云琛承受不起,云定初是他嫡女,因天生聋哑被他嫌弃多年,不是被他关在偏院吗是谁胆敢让她出来丢人现眼的
云相国只差鼻孔没气歪,环视了一眼全场宾客,没一个人说话,现场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屏息凝视等待着,看他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闺女挑畔。
这些人全都是有权有势之人,许多都与他同朝为官,虽说,与他关系还都不错,但一个人做事,那有让世人皆满意的道理,再说,这件事,如果有人传入敌手耳里,再跑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他云氏一族可就算玩完了,虽说,现如今,他是皇太后心腹,太后也经常对他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事实上,为了压制各雄霸一方的诸候造反,太后已经想尽一切办法笼胳人心,就连天元朝平定叛乱,战功赫赫的霍将军,也娶了她亲自调教出来的侄女苏嫣,表面上霍将军与皇家结亲风光无限,事实上,所有人都明白,苏嫣不过是苏太后安排在霍将军身边的一枚棋子而已,也是她的眼线,苏嫣奉命监视霍将军府一举一动,若有一点谋乱之心,霍氏一门必将永远成为历史,先皇刚刚去逝,新皇登基,虽大局初定,但皇权尚需要巩固,新皇年纪尚轻,在同辈皇子中,能力资质算是较平庸的一个,为何先皇驾崩之时赢得东陵氏江山,只因他有一个老谋深算,狡猾如狐的伟大娘亲,先皇封的几位守边缰的王爷,据说不满东陵江山皇权操纵在一个女人手中,早已蠢蠢欲动,誓欲想杀回京都拉新君下位,这种时候,太后心机藏得更深,自然也疑心最重。
如果有谁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一番,太后随随便便治他一个藐视皇权,胆大妄为之罪,云府就会被满门抄斩。
祸根哪,云琛想到这儿,不由得怒气腾腾。
愤怒地瞥了跪在面前,炯炯双眸正直视着他的哑疾女儿云定初,顾念太多宾客在场,不好发作,便将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到了她身边的小丫头身上。
“贱奴才,吃熊心豹子胆了,仗着你主子不能言语,就在这儿胡言八道,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这一次,小丫头没有求饶,也没哭泣,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也不见丝毫慌乱,镇定自若的表情与她主子如出一辙,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等待着侍卫前来拖她下去杖责。
这丫头的胆子几时也这样肥众人暗斥。
刘氏追进来,听到老爷发话责罚清莲,眼睛里的笑意渐渐蔓延开来。
只可惜,她左等,右等,等来的不是侍卫上前来拉清莲,也不是云定初生不如死的下场,而是一个一身艳黄,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外面笔直闯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相国大人面前,“老爷救命,救命啊。”
语毕,掩面低泣,伤心欲绝。
云相国满面疑云,轻蹙眉头,与站在门口的刘氏对望了一眼,冷斥:“怎么了”
“老爷,大少爷他他”
许是说不出口,女子满面羞红,抽泣着语难成句。
刘氏仔细看了一下这女子,尤其是她满身的吻痕,头发零乱,衣衫被人用蛮力撕得破碎不堪,任谁都知道这个女子刚才正经历过什么啊。
当下暗叫了两声不好,掌心隐约浮现了一片湿濡,若换成平时,富家子弟强要一个丫头陪寝,那是丫头们的荣幸,这些事,哪座府院敢说没有,但,偏偏今儿不是一般的日子,再有,这丫头明显是一百个不愿意,最关键的是,这事儿暴露得相当不是时候。
麒麟啊刘氏脑袋隐隐有些犯晕。
破事儿接二连三的来,云相国气得嘴唇乌青,紧闭了下双眼,才能抑制住破体而出的怒气“把逆子给我叫来。”
就在大家静静的等待中,片刻,只见纵横交错的玉石路面,一抹健硕挺拔的身影仓促而来,头戴冠玉,腰束玉带,看起来也风度翩翩,不过,眉宇间却多了一缕纨绔气息。
跪在地面的云定初眼神随着男子的身形流转,无论是继承云相国,或是刘氏,这个云府大少爷单从长相而论,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一枚,只是,空有其表,私底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祸害人间的勾当,大少爷,想到这个大字,以及他的名字,麒麟,云定初眉眼间便流露出一抹轻屑,嘴畔的笑有些淡定,还微微带着些许的讥讽。
原主的母亲是正妻,原主却在云府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一个长她两岁的哥哥,这就说明,云相国与原主娘亲史淑兰大婚之前,就与刘氏勾搭成奸,据说,婚后不到三个月,云相国就提出纳刘氏为妄,生原主那天,史淑兰产后失血过多,因无人过问,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活活疼死。
云麒麟与母亲交换了一下眼神,迈进了门槛,见黄衫女子跪在父亲面前,俊美的面色隐隐浮上几许的恼意。
“解释一下。”
第6章 相国府命案缠身
“爹,是误会了”云大少爷话还未说完,一个嬷嬷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疾呼:“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荷花池里捞上来一具女尸。”
女尸云相国荷花池居然捞上来一具女尸
堂堂天元皇朝相国府居然出了命案,这下有好戏看了。
闻言,云相国嘴唇气得直打哆嗦,到底是哪门子鬼神与他过不去还是今儿他过生辰与阎王八字犯冲。
云相国带着一群侍卫奔去荷花池时,一干女卷以及府里众多宾客早已围在了尸体旁侧,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小声地议论着。
女尸身体肿胀,身上的衣服小了几号,肚子鼓鼓的,胀胀的,一把青黑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上,将整张发胀失了原有面目的脸孔遮去了一大半,有一只脚鞋子掉了,露出白皙皱皱的脚趾头,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正不断地在趾头上钻咬,乱啃
看起来恶心、恐怖、骇人。
“青儿。”
刚才的黄衫女子拔开人群疯了般挤进来,当看到躺在草席上灰白死尸,顿时,泪如泉涌,面色发白,失声哭倒在尸体边。
“青儿,都是我害了你。”抽抽噎噎,不断抽动的双肩透着绝世的哀伤,稍后,指节捋了捋耳际的鬓发,她缓缓跪而起,静静地立在那儿,青白的面色如死灰一般,紧紧地咬了咬牙,嘴唇出了血,沿着她唇线流入口腔。
“云麒麟,你是相国府公子,你生来就是宝,而我们这些女仆,向来都是草,都是你狎玩的对象,青儿他那样爱你,甚至怀上了你的孩子,而你居然狠心将她弄死,哈哈哈。”黄衫女子仰天长啸,笑声透着绝世凄凉,抬手指着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好友青儿的死让她觉悟,让她悔恨,可那又怎么样,不管她如何哀怨,她毕竟也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弱女子一枚。
“我和青儿都会来找你的,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云公子,你半夜可别将窗子关死了,我们化着厉鬼,也定然要来找你寻仇。”语毕,悲壮一笑,后退一步,再迅速转身,扑通,纵身跳入了荷花池,池面溅起朵朵银白水花。
大家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个个全都傻眼了,刘氏正被一个嬷嬷搀抚着追过来,见了此情景,险些晕倒,用丝帕紧紧地捂住了嘴,咳嗽过不停,云相国嘴唇泛白,气急败坏冲着一干侍卫怒吼:“快把她给我捞上来。”
“爹,你别听小芸胡说八道,不是我的”错字,云麒麟还未出口,云相国抬手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混账东西。”
要知道相国大人是最要面子的一个人,本想借六十寿辰拉拢朝中权贵,这下到好,丑事儿是一拔又一拔地接着来,原想风光的六十寿宴被搞得这样破败不堪,几个极有权势的贵客早已悄无声息地匆匆离开,就怕惹祸事上身,留下来的全都是想看云府笑话的。
五大三粗的侍卫纵身跃入荷花池,不多时,便将小芸尸体捞上了岸,指尖往鼻冀间一探,哪儿还有半丝气息,侍卫吓得赶紧缩回手,回身向相国大人禀报:“老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