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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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们一个八面玲珑的外表来蒙骗她,掩藏另一个污烛不堪的灵魂,那她窦氏的教育是多么的失败。
“啪”,一记狠厉的耳光声骤然在静寂山林中响起。
由于痛心,窦氏这巴掌打得十分结实,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所有的力气,白皙雪嫩美人脸蛋儿上鲜红的五指印如五条难看的蜈蚣,红是那样红,白是那样白,让女人的脸孔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
没想到姑母会打出手当众打自己,可想而知,窦氏心里一定是痛恨她致极。
独孤卫目前还不想失去窦氏这座靠山,如若这边事情没办成,那边也不可能再继续交待事情让她办,她也许会因此而轮为那边的弃子。
她爱惨了他,可是,她心里相当清楚,那样出色优秀的男子,不会单单独属于她一个人,她是为爱痴迷疯狂了,所以,才会甘愿为他牺牲一切,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却也无怨无悔。
“姑母,卫儿不是有意的,卫儿真不知那是魏夫人的作品,而且,卫儿也不知道魏夫人是那样不经事的性子,卫儿也没说什么”
“你”窦氏牙关紧咬,气得只差没有当场气晕过去。
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窦氏气得嘴唇一寸寸乌青,明明就是她不该在那公众场合侮辱魏夫人,还当着薛恬的面,居然责怪人家魏夫人性子不经事。
窦氏从未有一刻如此厌恶这个一手经由自己带大的侄女。
“魏夫人都被人害死了,你居然还”窦氏说不下去,一脚揣在了独孤卫的右腿上,“去,去跟哀家向薛将军磕头陪罪去。”
薛恬威武不凡的高大身躯就立在苍茫大地之间。
胡须微微随风吹动,苍老的容颜浮现用笔墨也难也诉尽的悲伤。
独孤氏忽然间就觉得事态严重,她赶紧跪着转了一个方向,对着薛恬不断地磕着头,“薛将军,对不起,对不起。”
哭泣着,一边不断地叨念着这一句,“薛将军,对不起。”
额头碰到了雪地上,由于磕得太重,额头瞬间就呈现了道道红血痕印子,两鬓的发丝因她磕头的动作而散落下来,泪眼汪汪,此时的独孤卫,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知道如若得不到薛恬的谅解,也绝计得不到姨娘窦氏。
薛恬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刻的塑像,平静的面容没半点儿表情,心,就是在一阵阵如撕裂般抽痛着。
不管太后表现的有多震怒,薛将军心里相当清楚,这一巴掌是窦后刻意打给他看而已,不过是因为怕他背叛北襄而上演的一出戏码。
窦氏脑子相当聪慧,要不然,一个妇人也绝计不可能当年从卞梁来至这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差不多十年,十年苦寒的光阴,将她浑身的棱角磨得更尖利锋刃。
不管窦氏如何责骂这个害死他女儿的罪亏祸首,他最心爱的女儿是活不回来了。
薛绍眸底一抹精光扫过,对着跪在雪地里,双肩抽动啜泣的独孤卫冷道,“独孤侧妃,如若我儿尸体未找到,末将定要找你讨过说法,走。”
衣袖一挥,带着自己的部下与一肚子的怨气踏雪匆匆离去。
“薛将军。”
窦氏站在原地,见薛恬满面怨气离开,拄着拐杖追了两步,左脚一跛,差一点儿潺弱的身子栽倒在了雪地上。
封嬷嬷及两名宫女飞速上前将她搀抚住。
冷冷瞥了雪地上仍然哭泣的女子,从鼻孔里重重发出一声冷嗤。
“回寝宫。”
窦氏一声令下,几名太监赶紧将椅子抬了过来,窦氏坐在了龙椅,几名太监火速将窦后送回了北襄王府太后寝殿。
自然独孤氏也被两名护卫押了回去。
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幕的云定初与清莲在湘江归复于平静后钻了出来。
主仆俩望着雪地上那一串串清清浅浅的脚印若有所思。
若有所思。
“那儿有一只鞋子。”
清莲惊喜一叫,急忙奔过去,从一雪地中捡起半只绿色的绣花鞋。
云定初接过鞋子,左右翻着仔细瞧了瞧,发现这半只鞋子的确是昨天魏夫人穿的那一只,恐怕正是这半只鞋子,是唯一证明魏夫人一气之下投了湘江的证物。
其实,魏夫人会跳江自尽,也没在定初考虑的范围之内。
即便是她有多么想解决北襄王府米粮困境,也不可能拿人性命开玩笑,她没那样狠毒的心肠。
不错,她是刻意让清莲去绣库挑的魏夫人三物绣品,本想向大伙儿展现这三件绣品,挑起独孤氏与魏氏不和,如若她们能闹上一架,魏夫人回去找夫君魏芮哭一场,这样一来,魏芮就会动摇为独孤卫卖命之心。
魏芮也是当年跟随着窦氏来北襄国的,当年来时,不过才十七八岁,为孤独卫卖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以独孤卫为接头的暗线,为独孤卫身后的那名主子卖命,不过是因为他天生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才高八斗,而北襄国小贫寒,满足不了他对权利追逐的野心,尽管窦氏已经很器重他了,但,他仍觉得北襄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故而就生了对北襄的背叛之心。
云定初在谋这件事时,只让打听了魏芮的脾气性格,深知独孤卫善妒善怒秉性,却独独忽略了魏夫人如一朵温室之花,不经受不住人事的性子。
千算万算总有失算之时,这正是云定初的真实写照。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能让独孤卫在北襄真正失势,能让窦氏彻底厌恶她,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儿。
“小姐,刚才瞧着那独孤氏,被窦后打耳光的画面,我真是爽快极了,你都不知道,平日里,她有多嚣张,跋扈,她一直就给咱们脸色看,还处处挤压咱们,她明明是侧妃,地位不及你高,但,几乎每一次见面,她都盛气凌人的,总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凌驾于你之上,张卫说,独孤氏仗着自己是窦后娘家侄女,经常罚她身边的宫女,如若不她的意,常常都是一顿拳打脚踢,还罚她们头顶碗,犯了错就不给饭吃,要么,只给稀粥喝,她身边的宫女对她都是恨得咬牙切齿,私下都在骂她性子太怪。”
定初点了点头,如果魏夫人的尸体找不到,薛恬定不会轻易就饶了独孤卫。
薛恬饶不了独孤卫,窦氏也不敢包庇,毕竟,她还要靠人家手中的重兵保卫北襄十几万人口周全。
刚才窦氏不过是在演戏给薛恬看,然而,那薛将军在沙场上是一名猛将,但是,他可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他脑子也聪明的很。
据说,邻国早已对他有爱才之心,几次三番用重金请他过去为将,然而,人老了终究是念旧,再说,窦氏母子待他也不薄,他可是北襄国唯一一个军功赫赫的老将军。
老了也不想折腾了,再说,这北襄一住就是十几年,人就是这样的,无论所住之地有多么破旧,气候有多么恶劣,住久了也就住惯,慢慢地就会升出几分感情来了。
再说,窦氏也没什么对不起他。
可是,如今,他真疼爱的女儿投河自尽了。
钻入某个死角出不来,一念成差,他便会挥师讨伐北襄,而守卫北襄王府的那支由李将军带领的军队之于他薛恬是不堪一击的。
窦氏正是怕他反出北襄,刚才在盛怒中,才会怒煽儿独孤氏狠厉的一个耳光。
希望这一耳光能打散薛恬心中的怒气。
一巴掌换一条人命,人命就如此不值钱吗
懒得去想他们了,云定初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四处张望,走至江河岸边,视线不由地向江面上那不断飘浮的碎冰飘去。
那么多的人都没捞上来,难道说魏夫人的尸体并没有在江里
也或者说,这只是一个骗局,猛地,她的眼尾掠过雪地里的某一个脚印,视线火速回转。
将手上的鞋子往雪坑里的脚印按压下去,不长不短,不大不小,手上的绣花鞋刚好就落到了那个雪坑里,装得满满的,从路面上看,这一连串的脚印从雪地里一直延升到前面的江岸方向,而在江岸的方向,陡然就冒出一双男人靴子脚印,两双脚印有交叉。
定初不仅是医生,也是一名军人,曾也学过一些简单的推理案件,脑子里浮现了这样的一幕,魏夫人正欲要投河自尽,从这边一路狂奔过去,然而,这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抓住了她手臂,她万念俱灰地呐喊,那人却将她扛上了肩膀,这是为什么两只绣花鞋,一只在江岸上,而另一只却掉落到一株快枯掉的紫丁香花树下被雪掩藏了半边的原因。
一只绣花鞋是那人将魏夫人扛上肩时,魏夫人与之挣扎,绣花鞋从脚上掉落甩地。
另一只则是她被掳走到紫丁香花树下时掉落的。
那双靴子脚印一直绕过紫丁香花树延向了宽阔平坦的遥远地方。
仔细观察了这所有的鞋印,定初再次断定魏夫人并未死,而是被人掳走了,只是,掳走她的人是谁
从她挣扎不是十分激烈来看,那名掳走她的人应当是她认识的。
即然断定魏夫人并未死,她也不再去理这件事了,反正,她正可以让独孤卫被薛将军缠上之时,抽空去解决北襄王府受粮之困。
“小姐,你在想什么”
云定初
云定初轻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她没办法告诉清莲自己心中所想,毕竟,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魂魄,清莲这个生活在古代里的丫头绝不可能懂得何为军医,何为简单的案件推理原理。
拿着那只绣花鞋,她并没有回王府,而是转路找去了魏芮府。
魏府的管家不认识她们,不让她们进去,清莲着急怒骂出声,“瞎你狗眼了,连北襄王府的云王妃都不认识”
“云王妃”
管家这才用正眼去瞧眼前这个面色温和,眼角泛着温润光泽的女子。
“云王妃,您待老奴家去向大人禀报一下。”
在北襄国,除了窦氏就是北襄王,如今来的这个,是北襄国的第三号大人物,是北襄王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胆肥如虎的云王妃。
管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赶紧回去禀报,再出来时,脸上堆起了笑容,“云王妃,魏大人有请。”
魏府相当冷清,由于北襄执政者窦氏提倡勤俭节约,故而,魏府所建面积并不大,院落还不如当初相国府云定初住的那个窄小偏院,不过,院子却打扫的一尘不染,院子里栽种了许多的腊梅花,黄艳艳的开满枝头。
藏青色的梅枝杆弯弯曲曲,缠绕了院落半面围墙,几朵鲜红的红梅花朵在从雪堆中绽放出来,妖冶,美丽,如一位绝代代佳人正在寒冷天日里展露她的万种风情。
整个院落十分萧瑟,沉重,四周挂着白色吊丧的纸钱。
说明魏府所有人还沉浸在失去女主人悲伤的气氛中。
她随管家进得厅堂,厅堂正中央摆着一口红漆木的棺材,不用说,定是一口空棺,这北襄国是窦氏过来开辟出来所建,窦氏是天元皇朝之人,她把天元朝的习俗全带了过来。
通常情况下,人想不通自寻了短见,悬梁上吊自尽,或者是用刀自刎,又或者是投河,无论哪一种死法,一旦未找到尸首,哪怕是空棺,你也得为她准备一口空棺超度灵魂后下葬。
如若不是这般做,恐怕死了的灵魂便永远都是孤魂野鬼,无法轮流至下一世。
当然这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而已,或许是活着的人自我安慰的一种做法吧。
几个道士模样的男子,端坐空棺旁边,闭着眼目,嘴里正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们在叨念着什么,总之,这些超度亡魂的道士先生,她向来是听不懂他们讲什么的。
而魏芮一身青衫,外面穿了一件雪白的外褂,他跪在一块薄草团上,低垂着头,眼神黯淡,神情怔然。
这是云定初第一次见魏芮,在她的印象中,魏芮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人物,毕竟,在北襄国,他可算是最有学识,最气度不凡的男子,当然,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隽秀气息,与东陵凤真身上那粗犷气息不一样,他们是属于两种不同的男子。
魏芮给人的感觉就是翩翩儒雅的谦谦君子。
“大人,云王妃来了。”
管家报备完,悄然退下,片刻,魏芮才缓缓抬起眼眸,黯淡的眼眸装载的全是悲伤的情绪。
眉宇间的刻痕拧得很深,可以看得出,他心中弥漫的悲伤与深浓的绝望,这也不难探得他爱妻子之心。
深爱的人如果不再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人世,即便是你成了姣姣者,又有何意义
“云王妃。”
魏芮轻启两片唇,从薄团上起身,双手交叉向王妃行了一个礼。
便立刻吩咐管家为云王妃主仆俩沏了一杯普通香荼。
“不知云王圮来敝人府上有何事”
“王妃娘娘问大人,可否进一步说话”不用说,清莲自是代主子问出。
“请。”魏芮将她们领去了书房。
“云王妃,这儿非常安静,你事就说吧。”
“魏大人,魏夫人刚离世,想必你是伤心致极,王妃娘娘是来致歉。”
“不用。”魏芮立刻打断了清莲的话。
“此事不怨云王妃,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三件绣品并不吾妻莠儿的,只是有一些像她的刺绣罢了,独孤卫从你嫁来北襄,便处处与你作对,要不是她在昨日在宴会上,当众侮辱莠儿,莠儿也不会自寻了短见,这笔债,我自是会向她独孤氏去讨。”
言语间,魏蕊眼眸里迸射出来的是浓郁的恨意与怨念。
云定初朝着他淡淡笑了笑,在独孤卫带着宫女嬷嬷拂袖离去,其他几位贵夫人也相继离开后,云定初料定会出事,便赶紧命清莲将三件绣品换掉,换成了另外三幅针脚绣法与魏夫人相似的绣品。
而魏芮派密探查问时,她刻意让清莲将三幅绣品透露给了那名密探。
自然魏夫人之死一说,便被她推得干干净净,她没有刻意去拿魏夫人绣品向大伙儿观赏,也就不存在居心叵测一说。
整件事全部都怪罪到了独孤卫身上。
是她在宴会上猖狂,言语挑畔云王妃,云王妃才与她斗嘴,而独孤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想侮辱云王妃,却不曾想他的莠儿本就从小养在深闺,如一朵温室里开放的花儿,长了一颗玻璃心,如何能承受独孤卫一再的羞侮与欺负一怒之下投了湘江自尽。
魏芮不是傻子,更不是一个好坏不分之人。
“魏大人,实在是抱歉。”
云定初对着对划着,自然魏芮是听不懂,清莲在旁边翻译着。
“
“魏大人,其实,我夫君襄王还是十分欣赏你,看重你的,初来北襄的那一晚,襄王夫君便对妾身说过,你可知道咱北襄国谁最有才华与学识他告诉我,你年龄与他相仿,他最欣赏你的才华,你们不仅是君臣,还是生死至交,这辈子,他很庆幸能有你这么一位知己陪伴在他身边,今后,如若北襄国能够强盛,他定不会将你忘记。”
这些话哪里是北襄王说的,那高冷牛逼的北襄王又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就对她说这种话。
她不过是知晓了魏芮与东陵凤真的关系,两个人曾经是最要好的挚友,三年前,因一点小事心生介蒂,从此,东陵凤真不再过问朝堂之事,而窦氏念他身体欠佳,让他呆在长烨中修养身体,大大小小的事务皆由窦氏一个人处理,而魏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