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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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进入他东陵凤真的生活开始,她便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他由着她的性子,现在看来,是把她宠坏了。
这宠不能再进行下去,他得拿出一点属于男人的威严出来,要不然,以后的北襄国可是这妇人说了算,那可不成。
这话说得云定初不寒而粟,尤其是北襄王近在咫尺,那如原野上孤狼一般的眼神,她真想将那两颗眼珠子给挖出来。
她想说话反驳,可是,门外在这时传来了叩叩叩响亮的叩门声。
“叩什么”
不待她拍巴掌,东陵凤真便及不耐烦地吼出。
可见王爷真在气头上,如果是张卫或是清莲都应该能嗅闻屋子里的火药味。
通常这个时候,外面便会传来下人们结结巴巴惊悚报备声。
可是,传来的仍然是不知轻重,不知进退的莽撞敲门声。
云定初猜测可能不是张卫等人,便赶紧推了他一把,跳下床,穿了鞋子走向了门边。
果然,她就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孔。
这一次的梅剑姑娘脸上写着踌躇,隐隐还带着不安。
。
“云小姐,能与你聊聊吗”
她的话说得有几分小心冀冀,也许是猜测了屋子里男人的身份。
外面那么多的宫女嬷嬷,因为她们这拔人吵闹,个个全都穿衣起了床起来看热闹,那么多人侍候这对夫妇,向来在古代社会里,女子的地位很低,那么,尊贵的应该是这屋子里睡在炕榻上的男人,而下面的公公称女子是云小姐,她也这样称呼了。
而事实,她怀疑这名哑妇不是什么云小姐。
“好。”
伸出大拇指弯了弯,表示同意。
回头瞥了瘫子一眼,也不去理睬他满脸的不悦,甚至门都没给他关,拿了外套与披风就随着梅剑出了门。
见一陌生女子到来,东陵凤真本想开口,见两个女人走向了隔壁的房间,便咽下了喉咙间要说的阻此话语。
“云小姐。你认识我吗”
藏梅剑这次有些忐忑难安,话音抖瑟。
定初想,就连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勇气强如男子的梅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也是恐惧的,是呵,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滋味真不好受。
见哑子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藏梅剑心里有些慌。
“其实,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的,你说”
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出了口,“你说,你可以跟着他们走么”
她心中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上来询问她的意见。
她虽然不认识这哑子,可是,她感觉,这哑子绝不是坏人。
她的五官秀气透着灵气,还隐隐藏着善良,藏梅剑虽然大大咧咧惯了,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云定初向她比划着。
“我不懂哑语,不知道你讲什么”
这一次,梅剑说的是老实话,她也不再与她开玩笑,现在,她即便想离开,外面那么多的人,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似乎那迎亲的队伍把守的更严密了。
她们刚用完膳,藏布鲁将军加派了好多人手,命他的士兵不准睡觉,否则,就要砍他们的头,防的就是她第二次出逃。
雪光中,黑压压的人群,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逃啊。
她都高兴糊涂了,是呵,她不会哑语啊。
在房间翻找了一番,找出一支毛笔,展开了雪白的宣纸。
在上面写上了一句话,“我是张渊。”
“张渊”
看到这两个字,藏梅剑一双眼睛瞠得奇大,仿若不敢置信。
“你”
眼珠子在她身上滚了几个来回,忽然间,她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惊叫一声,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渊儿。”
出口的话语带着不确定的轻颤。
“是的。”云定初点了点头。
“那你”
这变了的模样,怎么都说服不了藏梅剑,张渊会是眼前这个大眼睛仿若会说话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啊。
“魂穿,听过”
魂穿,想到这两个字,藏梅剑就感觉有些肉麻。
看着宣纸上划下几个字,藏梅剑嘴唇便不断地抖动。
难怪她就一直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原来这具身体里住的灵魂是她的挚友张渊啊。
这真是天降的幸福。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穿过来会碰到她。
喜极而泣,一把将抱住了她的小小柔软的身体。
哭得稀哩哗啦。
“渊儿,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知道吗大马路被辗成肉沫的你,我那时候死的心都有了,我跑去灵堂哭,哭得昏天黑地,呜呜。”
埋她的时候,她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她真的不想活了,一生中,能遇上几个这样的知己啊。
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穿越到这陌生又可怕的世界里来,重要的是,她遇上了渊儿,她不再孤单,今后,她也不会害怕了。
她抱着渊儿,紧紧地,哭了很久很久,很久都不舍得放开。
云定初也哭了,是的,一生知己难寻,在现代社会里,她们活生生分离,而在这陌生又封建立的世界中,她们却再次重逢。
“渊儿,我想你,想你的紧啊,渊儿。”
“你怎么过来的”
“我哇,你知道我爱看考古嘛,我迷上了马王堆女尸,你知道不,最近又出土里一个皇帝的妃子,据说身子香香的,开棺,那尸体居然没腐烂不说,还满天空都是香味儿,然后,我就跑去博物馆围观了,可谓人山人海啊,我挤不去,然后,我就只有等晚上去看,晚上都没人了,我一个人去,空气好冷冰,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手指好像触到了一个机关,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要不是她们亲身经历,感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的事儿,就在她们一对好姐妹花身上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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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祸端再起
“苏太后要你退入北丘国”
云定初写了一句关键的话,藏梅剑看了直点头。
“嗯,那巫婆命人用刀架我脖子,逼着我嫁呢,还威胁我,说不嫁就将我碎尸万段。”
当然这些话应该不是苏氏讲的,虽然与苏熙竹见面只有一次,不过,云定初还是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至少,在朝堂上,或者在炎炎白日之下,她是不可能那样说的。
苏熙竹给她的印象,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狐狸藏得可深了,怎么可能对她直接讲这种话。
就好比是她与自己的一次见面。
人家讲的可含蓄了,感觉所有的计谋与手段也比她那个歹毒的后母要高明得多。
她对梅剑的性格了若指掌,梅剑穿过来,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谁都不认识,还被人欺负强行送上花轿,肯定一肚子怨气,抹黑苏氏是理所当然。
也不算抹黑,不论是手段高明与否,反正,梅剑就是被苏氏欺负了,说也奇怪,那么多的宫女公主之类的人物,偏偏苏氏要逮着梅剑嫁过去,还将她收为义女,真不知苏熙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喂,在想什么呢”
见自己叽哩呱啦说了这么多。
好友却低垂螓首,若有所思的模样引起了藏梅剑的不满。
“没想什么。”
“对了,你怎么成这副模样”
藏梅剑诉完了苦,终于才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来。
眼睛里划过陌生,“你这副模样,我都不敢认你了。”
当然明白她是在质疑什么事。
可是,云定初不打算全都告诉她,一,她不能开口讲话,就算说也说不清。二,她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而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她不想让挚友也卷进天元皇朝几皇子夺皇位的纷争里来。
只是,她隐隐有些担心,即然都来到了这个世界,还能置身事外么
也许,一切都看梅剑的造化。
“快说啊。”见云定初迟疑着,不肯告诉她,藏梅剑猜想,她的日子肯定不比自己好过。
说不定故事比她还要精彩。
“睡在床榻上的是一个男人,那男人是什么身份”
刚才她去那间厢房找云定初时,开门间,她就看到了床榻上的那个躺着的男人,灯光朦胧,看得不是很真切。
所以,她才好奇地问出。
从一等宫女嬷嬷在楼下出现来看,此男子应该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北襄王。”
北襄王三个字划在了宣纸上苍劲有力,那个王字让藏梅剑笑了,笑得嘴儿都合不拢,“渊儿,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咱们都不可能相信,你成了王妃,我却即将要成为太子妃。”
这根本只是小说里的情节与故事嘛,咋就活生生发生在她们俩的身上啊。
是呵,她们两个都成了妃。
“别再叫我渊儿,我叫云定初。”
云定初这名字丑得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总比那些穷人家的村姑什么荷花儿桃花儿的好。
“云定初。”藏梅剑叨念着这三个字。
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嗨,与你交流好困难,你过来就不会讲话”
她是身体穿了过来,张渊却是灵魂穿了过来,看来,渊儿比她还倒霉啊,灵魂穿就罢了,还穿在了一个哑子身上,不能开口更是要被人欺负啊,被人踩啊。
尤其是在王府那种地方,王爷的女人多如牛毛,肯定会受窝囊气了。
藏梅剑想象丰富的很,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宫廷剧,后宫那些女人个个凶狠的很。
想起女人之间因争帝王的宠爱而相互残杀,她就感觉背脊一阵发麻。
“渊不,定初,你不是会医术,你有一身精湛的医术,你快点把自己的哑疾治好啊。”
她才不要渊儿受别人欺负呢。
“在治,只是,有一些困难。”
在现代,张渊可是名震东南亚的军医,又精通中医医理,这样的医圣居然治不好原主身上的哑疾,可想而知,原主这呸疾是不治之症。
这下藏梅剑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能开口讲话,铁定了要被人欺负与嘲讽。
“我与你回府,可以不”
云定初见她满面急色,知道好友是在为自己担心,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眉心,“不用了。”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没地方可去。”
藏梅剑虽然胆子也很大,可是,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外面的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全都是异类。
“你得嫁去北丘国。”
“不,我不嫁。”
这妞儿又来了,又是一句我不嫁。
“你能有办法回去”
两人小从长到大,自然是有默契。
藏梅剑知道她说的回去是回哪儿去。
“当然不可能回去。”
“即然如此,你就得嫁去北丘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不易,梅剑,你也许还不知道天元皇朝错宗复杂的人际关系,其实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北襄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但是,他们彼此心性都高,根本容不下对方,如若你跟着我们去北襄,说不定,前脚刚走,后脚苏氏就会派兵讨伐,你可是苏太后的义女,要嫁去北丘国和亲的
,要嫁去北丘国和亲的女人,带你走,她岂不会治北襄王一个谋反之罪”
看了定初写在洁白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藏梅剑迟疑着不再开口讲话了。
原来她们穿过来的世界如此复杂,涉及到政治,她是不懂的,她的小脑袋瓜里不装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复杂的人与事。
听了云定初的解释,藏梅剑真的没话反驳了。
她嫁入北丘国才能停止这场战事,而她若跟定初走,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北襄王与定初。
若再逃了,苏太后不会饶过她,而外面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北丘国派过来的战将又岂会放过她。
似乎只有嫁去北丘国一条出路了。
此时此刻,藏梅剑好想有一双翅膀能飞回属于她的世界里去啊。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定初再次用笔划下,“不要妄想逃,逃不掉的。”
柔柔弱弱的一介小女子,先不谈外面有重兵把守,就算侥幸逃出去了,在这野蛮的社会里如何生存
“我”
藏梅剑低下了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
“我真的不想嫁那蛮子。”
“我曾见过一支北丘国队伍,他们曾救过我一命,其实,他们也不像人们口中所讲的那些野蛮,那个部落应该也不算是最落后的。”
云定初讲了好多的话,宣纸用完了,手也写软了,才打消了藏梅剑逃离之心。
“可是,这一离别,咱们恐怕就不能再见面了。”
好友的依依惜别之心,云定初不是不懂。
这个社会没电脑,没电视,重要的是,没电话,更不用说手机之类的联络工具,离别后,她们就只能传递书信联络了。
“没事,如果实在想我了,便写信告诉我,我会过去看望你的。”
左思可想,估且也只能这样了。
“那个女的是谁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谈了这么久”
云定初刚回小阁楼的厢房,她尽量放缓了脚步,感觉自己轻如羽毛,都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没想静寂的屋子里还是飘起了死瘫子前所未有的冷咧声音。
一开口就如炮轰,几十几个问题向她飞砸过来。
拿了油灯走过去,哟,原来死瘫子躺在床上,一对凤眸泛出澄明之光,俊美邪肆的脸孔未有一丝的睡意。
从自己手脚冰凉的程度估计,她与梅剑至少谈了两个时辰以上。
这瘫货就等了她两个小时吗
重新解了衣衫躺上床,面对他冷咧的质问,她只能给他一记甜美的微笑。
打了一个哈欠,是在告诉他,她很困,想休息了。
“别给本王装蒜。”
北襄王伸手拍了拍她俏丽的脸蛋儿。
冲着她的嘴唇直吐热气。
“快说,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拍掉了他在自己脸上作怪的魔爪子。
她撑起了上半身,“喂,你想对谁不客气”
如果说只有一个人便算了,现在多了一个藏梅剑,她可得事事堤防。
见她如此紧张,以前可是没有的事儿。
北襄王也一颗睿智的脑袋。
“自然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是指下楼去的那个,刚才,静寂的空间里,他亲自听到那女的踩着楼梯下去了,楼板还发出了嘎止嘎止的声音。
明知道他在睡觉,又是夜间,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看来那女的行事做事比眼前这个哑子还要嚣张。
“不准动她,否则,我撕裂了你。”
第一次,她冲着北襄王兹牙咧嘴。
像一只保护幼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