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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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但说无凡。”
秦榛没想苏氏会这样说,有些诚惶诚恐地应着声儿。
“你们燕王据说是去了北襄,他为何私自带着人马去北襄,据说是为了去将带走北襄的妃子云相国之千金云定初,现在,哀家又将秦太妃接进了宫,燕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恐怕会对哀家产生误会,哀家现在正愁着没法子向他解释,便想到了你,言丫头,现在,燕王带着人马已在返回封厥的途中,哀家不想与他产生误会而大动干戈,你带着这支发钗,快马加鞭送去给燕王,并向他传达哀家旨意,哀家与他的约定不变,只要能灭了北襄,秦太妃会毫发未伤回封厥不说,哀家还可以将北襄以及北襄附近的城池与土地全都赐与他封厥掌管。”
乍一听,好像处处都为封厥着想,言榛不傻,其实这字里行间都是浓烈威胁的味道。
阴险毒辣的苏后果然名不虚传。
真正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让她将主子的信物送给燕王,她也不知道主子实际的情况,燕王纵然是滔天狂怒,有了秦太妃这枚人质,燕王根本都不能有所行动,只能如傀儡一般任由苏后摆步。
“好的,太后,奴婢一定不辱太后使命。”
言榛从她手中接过了秦太妃常年不离身的发上金钗。
作揖拱手弯腰退出了华清宫,临行前,苏氏让几十个禁卫军保护她的安危,找到燕王传递了信息,要禁卫军等人速速带着言榛归来。
几十名禁卫军护送着宫女言榛,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日半后,终于在北襄与封厥的中央地段上郡追到了燕王东陵凤玉。
“王爷。”
见到东陵凤玉言榛喜出望外。
赶紧叩拜了王爷,并向他传达了苏后的旨意。
“王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言榛真是有些担心,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若王爷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了。
东陵凤玉抬头望了望辽阔的天空,吸了一口气,“母后在她手里,本王还能怎么办言榛,你说母亲为什么就这样愚蠢,轻而易举就被她骗去了”
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出门,母亲就被苏熙竹那贱人骗了去。
“王爷,你离开封厥也不说一声儿,秦太妃是担心你,好几日不见你人影,又见你未曾带多少兵马离开,卞梁又捎来话,说夜闯皇宫被他们俘虏,秦太妃知道这个消息,坐立难安,问题就出在这儿啊如若你给咱们说一声,秦太妃也不会担心你的安危而把自己送进了虎口,苏太后太狡猾了啊”
直到现在,言榛也不知道王爷为何会无缘无故离开封厥。
东陵凤玉不会向一个宫女说自己的心事。
只是,他心里已经明白,封厥早被苏氏安插了眼线,要不然,为什么他刚离开封厥,苏氏就知道了他的行踪,并向他母亲上演了这一段阴谋诡计。
他去北襄只不过是想带走云定初而已,只是那哑子并不领他的情,他没带回云定初,反而将他母亲害得落入敌手。
“王爷,苏太后说,他与你的协议不变,如若你会遵守诺言,她定会将秦太妃毫发未伤的送回封厥,不但如此,她还将北襄以及北襄附近的城池与土地全都割让给你。”
听起来是一件很好的协议,但是,只有东陵凤玉心里最为清楚,苏太后是用母亲性命威胁他。
唯一的生母在老太婆手上,他如若不带领十万精军挥师南下,将北襄夷为平地,恐怕他母亲的性命即将不保。
半月之前,他走了一步险棋,向苏后传递消息,说愿意真心辅佐皇兄凤绝保东陵氏江山,苏后得到消息凤心大悦,及时派人回了话,说如若他能协助朝廷将其他封王灭掉,凤绝与他可以共享天元皇朝江山,将天元皇朝国土一分为二,以川襄为界,东为天元,由凤绝掌管执政,西为天芷,由凤玉掌管执政,在她有生之年,绝不允许两国兵戎相见。
多狡猾的苏氏啊这个协议,只不过是一场玩家家的游戏,对于都是野心家的他们来说,绝对都不会当真。
彼此包藏的祸心各自都清楚,不过只是想从这个协约中再谋算另外一场阴谋罢了。
自从新皇登基,苏氏一直就将他东陵凤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忽然要与他结盟,还用天元半壁江山收卖他,她苏氏野心勃勃,妄想称霸中原,开拓比盛业帝当政时更辽阔的缰土,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割让半壁江山给他
而他之所以与苏氏说要结盟,也不过是幌子,他只是想混淆她的感官与判断,待她出兵攻打北襄,而他则率领十万军队向卞梁进攻,偷袭卞梁成功,得卞梁者得天下,那样便可以顺利将东陵凤绝拉下皇位。
李元福去北襄传达圣旨,不幸死在了半途中,马车上留了他最喜欢的祖母绿的玉,苏氏便认定那是他出的人所为,事实上,他根本不清楚是谁谋害了李元福,他没那么傻,如若真干了,也不会留下把柄让人家抓。
在现场上留下杀人证物,足可以证明是有人蓄意想要陷害他,挑拔他与卞梁之间感情,想挑起他们的战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翁之利。
知道苏氏已经下令要让将军攻伐他封厥,所以,他才急切地命人快马传去了一封书信,苏氏这才停止出兵。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母亲在她手中,除了顺她意之外,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榛儿,你回去告诉太后,让她放心,本王这就回封厥率兵攻打北襄,只是,让她好生照看本王母后,如母后有半点差池,本王定血洗卞梁。”
东陵凤玉俊美的面色划过一丝的冷厉,眸底全是晶亮的精光闪烁。
这句话他不是说假的,如若他的母后有半点闪失,这辈子,他与苏氏,东陵凤绝誓不两立。
“好的,王爷,你最好小心。”
“对了,我母后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
“什么意思”东陵凤玉面色乌云罩顶。
“你一直跟在我母后身边,她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
“王爷恕罪,自从进了皇宫,奴婢便没见到秦太妃了,不过,苏太后跟奴婢说,前天晚上,她们还长谈了一宿,太后传唤奴婢时,秦太妃已经在华清宫睡下了,你这边还未出兵,想必苏太后不会对太妃怎么样吧”
终于清楚了,苏氏的手段与计谋,东陵凤玉备感心悸。
他谋算了这么久的夺帝之战,居然就这样轻易推翻不说,稍不注意,还得赔上他母亲的性命。
“罢了,你速速回卞梁,照看本王母亲,他日,本王定有重赏。”
“是。奴婢遵命。”
言榛在一干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了上郡,迅速回了卞梁,而东陵凤玉也火速回了封厥,立刻命部下整顿兵马,带上干粮与兵器,十万大军只留不了一万驻守老巢,带着其余九万不足的兵力,迅速趁夜开往北襄苦寒之地。
天空一片阴霾,四处雾气腾腾,为罪恶之夜添上一笔幽冥的色彩。
“太后,燕王同意出兵。”言榛回了卞梁皇宫,及时向床榻上假寐的苏氏禀报。
“好极了,倪嬷嬷,言丫头一路奔波,辛苦了,赏银子千两。”
“是,太后。”
倪嬷嬷赶紧命宫女们端来了一千两银子,言榛却摇头拒绝,道,“奴婢谢太后赏赐,可是,奴婢不想要赏银。”
“那你想要什么”
“奴婢想要与秦太妃见上一面。”
“大胆奴婢,你可知道,在这皇宫,是没人胆敢与太后这样讲话的。”
知道这话太后不好回答,倪嬷嬷赶紧怒声斥责。
“不要紧。”
苏氏灿烂一笑,脸颊边的皱纹似秋日里盛开的金菊花儿
“没事,倪嬷嬷,瞧你,把哀家讲的那样,给母老虎似的,言丫头,这样吧待燕王踏平北襄之日,也就是你与秦太妃见面之时,可好”
表面上是询问,实则上,谁又敢违抗她的旨意。
“好,谢太后。”言榛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得赶紧叩头谢恩
她不能埋怨任何事,她只不过是一名最低下的婢女,也没有其余的办法拯救秦太妃,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北襄
天空飘坠的雪花渐渐多了,北风怒吼,北雪飘飘,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地面,树枝头,山丘上,皆都堆满厚厚的白雪,陈年积雪还未完全化掉,新的雪花又飘降下来覆盖,周而复始,北襄的天气自然冷入冰骨。
定初西厢院门口,伫立在那株紫丁香花树跟前,望着南边的方向发呆,那边是卞梁的方向,天空似乎团团乌云凝结,久久挥之不去,雾霭霭的天气让人心情郁结,左眼皮跳得慌,整个心也有一些慌乱,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也许是原主本身胆子懦弱,当然,这只是她安慰自己的话,事实上是,她的灵魂在担忧,担忧着北襄国的未来。
在她与瘫子正式联盟之后,她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与立场,她会一直站在北襄这边,支持着她的夫君,不管最终能不能夺下宏图霸业,但是,至少,她可以让北襄所有的男女老少们衣食无忧。
本想带着北襄老百姓种植大棚疏菜,让大家伙儿发家致富不愁吃喝,可是,隐隐中,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卞梁已经不再给她们机会了。
收回的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那座行宫,行宫算得上简朴,屋顶瓦片有时候都会掉落到屋子里,而且,柱子上大红的漆块有些都脱落了,不过,远远望去,仍然魏峨屹立在苍穹之下。
清晨的宁静让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窦氏虽也精明,但与卞梁的苏氏相比,却也逊了一筹,也许是怪自身的经历,阅历没办法相比。
此刻,窦氏应该还在寝宫中用早膳吧
在云定初看来,窦氏在两个问题上是极其糊涂的,首先,她注重亲情,在独孤卫两姐弟身上倾注的感情太多,这是天家人的大忌所在,其次,她不懂兵法,这两点之于窦氏都是极其致命的,而她的优点再在能静下心,万事来了皆可以沉淀一颗心,也特别勤奋,有毅力,当然也里面也包含了智慧,如若她没有智慧也不可能带着东陵凤真活到今日。
云定初翻墙离开了西厢院,进了军器监的大门槛。
“臣叩见云王妃。”
李大人满脸焦黑,黑中又透着红润,光着膀子向她迎过来行礼。
“李大人不必多礼。”
轻柔
轻柔的嗓音犹如春燕般呢喃。
“李大人,辛苦了。”
她迈步去各个火房走了一圈,见短剑、利刃、长剑、砍刀,都在纷纷出炉,心里雀跃万分。
“李大人,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了咱们约定之日,还差多少把”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李大人赶紧吩咐铸器师傅们去点数,不一会儿,十几个铸剑师傅报数后,李大人汇总后再向云王妃禀报,“还差120把长剑,88把砍刀,138把短剑。”
“让所有的铸剑师傅们弄好手里的,最后的两个时辰里,全部铸长剑。”
她想也未想就下了命令。
“那其余的利器不铸了”
“来不及了,赶紧,李大人,必须在这最后的两个时辰里,把这120把长剑铸造出来,哪怕粗糙点也行。”
“好的,臣立刻吩咐下去。”
云王妃是什么个意思,在盘算着什么,李大人没那本事能看得懂,他知道的便是,眼前这名女子眼中闪烁的光芒写着睿智二字,从她到北襄后一系列的举止,此女子除了医术精湛,也懂得不少东西,重要的是,她是北襄王的爱妻,大家纷纷传说,北襄王都是听她的话行事。
这样一个有胆有识的女子,她吩咐的事李大人自是不敢有半点懈怠。
云定初没有离去,而是守在了李大人办公的那间房里,守着最后的120把长剑出炉,她觉得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不能再继续等下去。
她不能未卜先知,但是,她能够根据某些迹象来推算,昨儿一夜,东陵凤玉的那句不出几日,北襄很快便会成为历史,跟了本王吧本王这辈子会将你视若珍宝。“
“云王妃,不久后北襄会有一场乱子,燕王会假意前来北襄慰问,到时,你便可以趁机勾引他”
李元福那个老东西传达的太后密旨,居然是如此不堪的意思,她现在有些讨厌苏氏那个老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向各封王,先皇的十几个皇子,恐怕都使用了同样的办法美人计。
其他女人怕她,惧于她的威严,不得不听命于她,可是,她云定初偏偏不受她摆布。
两个时辰后,38件兵器全部铸造完工。
清点完数,云定初向所有铸剑师傅们鞠了一个躬,“各位师傅辛苦了,谢谢。”
“你这军器监暂时没活儿了,你着好装,请跟随我来。”
“好。”李大人飞速拿了衣衫穿上,跟着她就进了西厢院。
这一次,云定初不是翻墙返回,西厢院门口把守着两名士兵,见她带着李大人从外面而回,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东瞅瞅西看看,怀疑是自己的眼花了,云定初明明在院子里,为何又出现在门口
他们站岗守位,可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长了翅膀飞出去不成
“二位护卫辛苦了,能否通融让我们进去”
云定初面带微笑,启唇温柔地询问。
两名护卫搔着脑袋,想了想,不让她进去也说不过去,窦太后不让她出去的理由,便是怕她刚从城郊南星村回来,带了病毒,甚至感染了瘟疫,借而传给王府里的其他人,那这样一来,王府岂不遭殃。
“怎么不让我回去”
“那好,你们赶紧去禀报窦后娘娘吧就说云王妃私自逃出府,看她会不会治你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放我进去,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如若将此事禀报给窦后娘娘,窦后发怒,我是王妃,是她媳妇,顶多发一通脾气,她不会把我怎么样,而你们做护卫便不会什么事儿也没有。
闻言,两名护卫的脸色白了白,赶紧拿开了挡在她面前的长剑,退开一步,“云王妃,请。”
哼这还差不多,算他们识相。
云定初步入西厢院,带着李大人疾步奔向了书房,她知道这个时候瘫子绝对是窝在书房里翻看她的那本医书秘藉。
她进去时,果然就看到了北襄王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身象牙白的锦缎子衣袍,头发上别着冠玉,全身再无半点装饰之物。
“一大早去哪儿了”
视线定定地落在手指尖的医书上,徐声冷问。
“瘫子,赶快去把薛绍,还有李将军召进王府来。”
“召他们干什么”
北襄王慢条斯理的态度,让她十分抓狂。
北襄王用余光瞟到了从她屁股后面跟进来的李大人,抬头,眸底浮现一缕意外,“李大人,你不在军器监铸器,跑这儿来做什么”
李大人怕王爷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赶紧出声,“王爷,云王妃说有事相商,微臣便进府来了。”
“瘫子,赶紧把你的腰牌拿来。”
懒得给他多加解释,云定初三两步绕到他身后,伸手要夺他腰间的牌子。
没想死瘫子身子一歪,成功躲过了她的魔爪,怕她再这样粗鲁无礼,北襄王从腰间扯下了腰牌,不过是一块刻有他名字的玉罢了。
“你拿我腰牌做什么”
这哑妇能不能给他留点儿面子,在大臣面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