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沐闻言,看一眼自己的碗碟,哦了一声,并指将菜碟推了过来。
殷离皱眉,又盯着萧沐的筷子,再度要求:“要你筷子上的。”
萧沐疑惑看向殷离,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不由有些疑惑,但他没多想,便夹了一筷子凉拌笋尖,筷子移动到殷离的碗碟上就要放下,便听殷离又道:“别放,放下就不香了。”
萧沐的筷子顿在半空,疑惑看向面前的公主。
不吃他碗里的,非要筷子上的,还不能放下,这是什么毛病?
他凝神思索解决办法,片刻后恍然大悟。
殷离见萧沐一幅了然的表情,并将夹了菜的筷子递过来,他目光微微亮,心道这呆子终于明白了?于是十分满意地微微张嘴等着萧沐亲手投喂。
便见萧沐拉过他的手,将筷子放在了他手里,还按了按他的手指防止筷子松开,然后对他点头,鼓励道:“吃吧。”
殷离瞪大了眼,垂眸看一眼手中的筷子,这是正常人会想到的解决办法吗?
他蹙眉扶额,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跟这呆子生气不值得!
他把筷子一放,彻底没胃口了。
萧沐垂眸看一眼被搁置了的笋尖,有些疑惑,公主怎么不吃了?
不是想要他筷子上的菜吗?哪里有问题?
此时,茗瑞气鼓鼓地跑了进来,还没进门便高声道:“世子爷!他们欺人太甚!”
萧沐手上的筷子顿了顿,随后面色如常地继续吃早饭,似乎对茗瑞的一惊一乍很是习以为常,头也不回地道:“又怎么了?”
殷离亦好奇的目光望过去。
茗瑞气得眼眶发红,腮帮子都气鼓鼓的,“他们说……说猎场那次是太子要为民除害,救回五公主,才设计刺杀世子爷。只不过一时失手,落入了世子爷的圈套,才被反咬一口。还说……”
茗瑞顿住,瞥一眼萧沐,却见萧沐毫不在意,继续淡淡吃饭,好像根本没有要往下询问的意思。
殷离闻言挑了一下眉。
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利用民间舆论倒逼朝堂,等舆论发酵够了,再让言官上书。父皇迫于内外压力,说不定就把殷嗣放出来了。
见茗瑞支支吾吾不敢说,殷离道:“但说无妨。”
茗瑞抽噎了一下,“他们说,世子爷阴险狡诈,要借机除掉太子,掌握大渝江山!”
殷离紧紧皱眉,这是何等严厉的指控,诛九族的罪说按就按。他看着萧沐,却见对方仍是云淡风清,还兢兢业业地又夹了一筷子小菜递过来,示意殷离接下。
殷离快要被气笑,终于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嘴:“你喂我。”
萧沐眨眨眼,恍然大悟,所以一开始公主就是这个意思吗?
原来如此,他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公主,自然是公主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于是他没多想,只哦了一声,乖乖把菜放进殷离嘴里。
殷离眼里含着笑,心满意足地咀嚼笋尖,丝丝酸甜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生津止渴。
这一幕落在茗瑞眼里,简直甜腻得牙都要倒了。他有点懵,世子爷都被骂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这难道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虽然他也很希望世子爷与公主殿下越恩爱越好,可是一想到外头的人是怎么骂世子爷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世子爷!您就这么放任他们吗?”
萧沐秉承喂饱殷离的使命,又端起碗舀一勺粥递到殷离面前,“粥大概也是我勺子里的香?”
殷离见这呆子竟然懂得举一反三了,目光发亮地用力点头,张口含下对方的汤勺。
萧沐见公主一双极漂亮的凤目里头灼灼有光,不由心头更是诧异,这是什么毛病?
他心头微叹,果然人都是复杂的,还是剑简单,不会提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殷离心满意足喝了粥,终于有心思分给气鼓鼓的茗瑞,见对方时不时抹一把眼泪,瞥一眼依然淡定如常的萧沐,淡笑道:“不就是几句话,又伤不着你们家世子爷。”
“三人成虎!”茗瑞争辩道:“要是放任下去,恐怕说着说着,就会成真的了!”
听见这句,殷离面色一沉。
三人成虎,是啊。
他又何尝不是被所谓冲撞紫微的灾星言论害了一辈子。
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对此深信不疑。
他瞥一眼萧沐,对方正用筷子夹了片腌黄瓜放在汤勺里,一并递过来。
呵,这样可以少喂一筷子是吗?都学会提高效率了。
进步挺快。
他一口咽下,对茗瑞道:“别着急,过段时间自然会有其他声音出现,为你家世子爷正名的。”
茗瑞抽了一下红彤彤的鼻子,茫茫然望向殷离,“真的?”
萧沐也有些疑惑,谁会帮他说话?
他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只听见对萧王府的恶言恶语了。
殷离意味深长看一眼萧沐,“当然是真的,你家世子爷福泽深厚,自然会有贵人相帮。”
茗瑞将信将疑,却又不好反驳这句话,只得低低哦了一声,再次看向二人时,就见萧沐端着碗,一口一口地给公主殿下喂饭。
被塞了满满一把狗粮的茗瑞:……
够了,再待下去他就要吃撑了。
没想到他们家一向淡漠的世子爷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茗瑞心情一松,十分有眼力见地悄悄屏退了侍从们,自己亦出去后,反身拉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二人。
萧沐看见已经空了的碗底,又去盛了一碗,继续兢兢业业地履行喂饭义务。
殷离早起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见这呆子竟然这么乖,便来者不拒,一口一口地将萧沐递来的饭菜都吃光了。
直到萧沐要盛第四碗的时候,殷离一噎,连忙抬手制止:“够了。”
有这么喂饭的吗?!一碗接着一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喂猪呢?
殷离说时打了个饱嗝。
他一愣,不由扶额叹气,自己怕不是被这呆子传染了呆症?
萧沐见状手上动作一顿,看来公主是真饱了,便点点头,放下碗筷后起身道:“我让人来收拾。”说完,他就像履行完了职责的无情机器,转身就要出去。
殷离皱眉轻啧一声,这呆子是喂完就准备走了不成?于是他唤了一声:“世子。”
萧沐脚步一顿,扭头疑惑看向殷离,“公主还有事?”
殷离看着对方神色复杂。
昨晚阿七的话言犹在耳,如果贸然说出他的身份,局面确实可能有失控的风险,倒不如先试探一下?看看萧沐会有什么反应。
殷离看一眼萧沐,指了指床下道:“我想取一件衣裳,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萧沐哦了一声,点点头,躬身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看着殷离,“这个?”
殷离表面镇定地点点头,箱子上的锁早就被他打开了,里头放着他的夜行衣,每回以刺客身份现身时穿的那件。
如果萧沐看见,会作何反应?
殷离的心跳渐渐失序,屏着呼吸眼睁睁看着萧沐拉开了箱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好多宝子在问俩人身高的问题,我解释一下:目前俩人一样高,但是梨子比柿子年纪小,还会长高,文案写了最终会比柿子高半头。
第28章 (二合一)
箱子被打开; 最上头放着一件黑色夜行衣,萧沐目露一丝疑惑,想:公主平时爱穿红色,可是这里面却是件黑色; 是不是要他找一下?
这么想着; 他下意识动手拨弄了一下衣衫。
殷离死死盯着萧沐; 衣衫下面是个暗格; 里头放满了暗器还有他的人皮面具。萧沐不拿衣衫而是去翻下面,是已经知道有暗格了吗?
不愧是萧沐,发现了这些竟然还是面无表情; 无动于衷。
只见萧沐翻了翻竟没翻出一件红色衣裳来,不由疑惑抬头,指着那件黑色夜行衣道:“是拿这件吗?”
殷离缓缓:?
看着萧沐满眼纯良; 像是真的是单纯发问,殷离强作镇定,试探道:“你……要不要再看看?”
每回你见到刺客时我都是穿的这件啊!真的就没觉得有些眼熟吗?
萧沐见殷离这么说; 只得垂首又翻了翻,下面叠着的也都是些玄黑色的劲装或骑装; 在他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于是他指着其中一件,问:“那是这件?”
殷离呆住,良久,他扶着额,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上回他就穿着男装杵在萧沐面前; 不过那时没穿这夜行衣; 而是一件劲装; 萧沐亦是对他的着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些什么“公主穿黑色也好看”的话来。
这么想来,这呆子该不会……连男女装都分辨不出来吧?!
他看着萧沐神色复杂,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暗格打开直接让萧沐看见里头的面具?
不过他既然是试探,就要留有辩解的余地。
一旦萧沐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而做出什么举动,这些衣裳还能找出个解释,甚至都不能算作他是男人的证据,如此还有转圜空间。
而一旦萧沐发现那张刺客的面具……
那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思及至此,殷离唇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下冲动,道:“算了,我突然不想拿了。”
萧沐疑惑歪了一下脑袋,只觉得人真的好复杂,想法瞬息万变,还是剑好。但他没说什么,将衣衫叠好放回,箱子推进床下,站直了道:“那我走了。”
见萧沐转身走到了门边,殷离深吸口气,“等等。”
萧沐脚步一顿,心下惶惶然地啊了一声,要求又变了吗?
他有点无奈,谁让照顾公主是他应承下的事呢?说到就要做到,他只好又转过头来,看着殷离,“公主还有事?”
殷离想了想,“我在房里闷得无聊,突然想练练字,你帮我拿些笔墨来吧?”
萧沐挑眉哦了一声,点点头,“练字好,能静心,公主确实应该多练。”
殷离:?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应该多练啊?
还没等他发问,萧沐就走开了,没多久又拿着笔墨进来。
萧沐将笔墨放在已经收拾干净了的小桌板上,看着殷离认真道:“你练吧。”说完又要走。
殷离一把将人拉住,仰头看他:“你陪我。”
萧沐皱了一下眉,他每天晨起都要练剑,这一早上已经陪公主折腾了好一会,浪费了好多时间。
他有点犹豫,可是公主一双似水的眼睛望过来,他定定看了一会,心头叹气,“好。”心中却道那就陪一小会吧。
只一小会,他还要陪老婆的。
于是他撩开袍子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殷离取过笔,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又向他望过来。
萧沐疑惑,公主看他做什么?
殷离抿了下唇,在纸上落字迹。
萧沐好奇看去,见对方在纸上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十二时辰?
一般练字不都是写些诗词么?
萧沐不理解,不过公主常常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倒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殷离一边写着一边目光向萧沐瞥去,在写到亥这个字时,还着重写大了一点,心说瞪大你的眼睛,我每次给你的箭矢字条上都会写到的一个词:亥时。
看看这个字迹,一模一样!
他写完就放下笔,回头看着萧沐。
萧沐被看得一愣,看看字又看看公主,目光来回扫了两轮后,心说这是在等他夸奖吧?于是哦了一声:“写得很好。”
殷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提起纸张在萧沐面前晃了晃,指着那个“亥”字道:“你有没有觉得它不太一样?”
萧沐认真看了一眼,半晌:“它比较大?”
殷离快要气笑,比较大你个头啊!
别的字迹你不认得,这个反复在暗箭字条上出现了无数次的字你也不认得?
殷离不甘心,又提笔写了些句子,偶尔掺杂些关键词,都是之前在字条上写过的字,再看萧沐,却见对方眼睛是看着自己的字,眼神确是无光,明显在溜号。
殷离深深地吸了口气,自暴自弃般放下笔不写了。
见殷离停笔,萧沐终于回神,他回头看了眼天色,心说已经不早了,老婆还在等他。
于是萧沐皱眉抿了抿唇,道:“公主,我还有事,你自己先练一会。”说完就起身要出门。
殷离心头无力,不再拦他,闷闷道:“你走吧。”
看见萧沐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门外,殷离仰头望天,整个人向前一倒,趴在小桌上像个泄了气的羊皮筏子。
这个呆子……到底要他怎么暗示才有用,直接说吗?
*
萧沐提了剑去院子里,刚刚拔剑而出,就皱了一下眉。
剑身上竟赫然出现了一道磕痕,大概是昨夜里视线不清,他竟到现在才发现。
那磕痕非常浅,要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像是被某种粗重物撞击了一下,出现一个极其浅的印子。
萧沐诧异不已,他确信追光今日没有磕碰过,因为每日养剑,昨日打马球前他才保养过,如果那时候有伤他不可能没发现。
那么这伤不是在马球场上就是昨夜里产生的。
可是如果有什么能击出这样的伤来,他不可能没察觉啊,萧沐百思不得其解。
上回在猎场,剑身上出现的擦痕,还可以归咎为与止水相撞,而且很奇异的是不久那伤就消失了,他还以为是保养起了作用。
那么这道伤又是怎么来的?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是上回在猎场,公主胳臂上的那道擦伤,一个是昨日被马球击中后的伤势,莫名地剑上的伤痕形状极其相似。
萧沐越想越越觉得蹊跷,疑问像颗种子似地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良久,他提起剑,往寝屋走去。
殷离趴在小桌板上丧了好一会,听见响动,以为是侍从,便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出去,让我静静。”
萧沐脚步一顿,面露纠结,片刻后讪讪地哦了一声,看来公主不想被打扰,那他要不要改天来?可是事关老婆……
他转了个身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便见殷离听见他的声音倏然抬头,“等等!”
萧沐回头,疑惑:“公主需要什么?”
殷离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要你。”说出了句他便嘴瓢了一下,急忙纠正:“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来了?”
萧沐纠结了一下,生怕说出的话唐突了公主,可他垂首看了一眼老婆剑,便又鼓起勇气道:“公主上回手臂上的伤,能再让我看一眼吗?”
殷离瞳仁一颤,这病秧子,还惦记着他那点小伤吗?萧沐要是不提他都忘了。
没想到……这呆子还有这么心细如发的时候。
他心里突然如吃了蜜一般地甜,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一面道:“好啊。”一面挽起袖子,心头祈祷那点擦伤最好还在,不然他都没法借题发挥了。
他挽起袖沿,看了眼手臂后,眸色肉眼可见地暗淡了。
那伤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浅到极致的红痕,再过两天,这道红痕也要消失。
他讪讪地试图收回袖沿,却见萧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询问:“我能看看吗?”
殷离虽有疑惑,还是点点头。
便见萧沐端起他的手臂仔细端详起来。
萧沐微凉的手指托着他的小臂,还凑得那么近,连呼吸都喷洒在殷离的肌肤上,刺激得他浑身一僵,心头的兔子也开始胡乱蹦跶。
萧沐看了好一会,略显失望,那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看不出原本样貌了,他悻悻收回手,片刻后,又瞥一眼殷离的腿,目露纠结。
要看公主的腿伤吗?昨日那里血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