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弱攻狗血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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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说我喜欢谁?
“最近可能会有人来找你。”傅闲看见何倦膝上用来写卷子的小桌子有些歪了,他十分自然的上前扶正,将卷子重新摆好。
何倦似乎也没有觉得出两人这样有些过于亲昵。
事实上,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很少和人建立过什么亲密的朋友关系,在发现关时景在傅闲不在时,也对他做类似的事情后,他将这些举动在心底过了两遍,悄悄猜测大约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
于是几天下来,这种不自在也就消失了:“谁?”
傅闲看了眼何倦的神色,斟酌了一下,道:“你母亲那边的家人。”
何倦出生后不久,奶奶就走了。他也没有去妈妈那边亲戚家拜年的记忆,听见傅闲这么说,他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是谁?”
因为好奇,他身体微微侧过来,伏在他腿上的桌子也跟着歪了歪,何倦右手拿着纸笔卷子,下意识用左手去撑,让时刻注意他的傅闲心蹦到嗓子眼,他迅速将桌子扶正,语气带上严肃:“你想要左手伤口再裂开吗?”
何倦默默将手放下,认真解释:“我的手已经结痂了。”
傅闲却淡淡反问:“你手腕的口子也结痂了?”
那倒没有。
今天早上还给输了一次血。
何倦羞愧的沉默下来。
傅闲见少年睫毛微垂,似乎有些没有精神的样子,疑心自己语气严厉了,他眉眼闪过一丝懊恼,转移话题:“你的家人,说起来跟何书有些关系。”
接下来傅闲就把何书和他父母的一系列操作详细告诉了何倦。
傅闲是傅家的继承人,要知道这些对他来说实在简单,打两个电话基本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包括夏家大少爷夏意怎么偶然看见何书那条项链,怎么回家对夏总说起的,资料里都详细说出来了。
何倦最开始还露出了两份惊讶,后来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傅闲说的过程中时不时会看一眼何倦的神色,在看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有明显情绪波动时,他意外之余,竟然觉得有些意料之中。
“你现在对这件事怎么看?”傅闲讲完后问何倦。
何倦原本将这件事当作故事听,没想到最后还要回答问题。他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傅闲道:“没有很大的感觉,不过总觉得有点造化弄人。”
这个形容并不是对何书的一系列行为,而是针对原书中那个凄惨死去的炮灰。
作为原书中一个促进主角双方感情的炮灰,谁也不知道他在剧情之外还有这样曲折的身世。
而原书中,何书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不然原主不论如何大约不会落到最后那样凄惨的境地。
傅闲却误会了何倦的意思,他凝视少年雪白的侧颜,想到对方的遭遇,眼底不由闪过深深的怜惜:“夏家现在大概还被何书蒙在鼓里,你有想要认回夏家吗?”
何倦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
傅闲有些惊讶:“你回去,夏家至少会将你母亲的那一份财产给你。”
何倦十分认真的带着疑惑看傅闲,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我马上就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很好的照顾自己,钱,我自己会挣。”
而且他天然就对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关系带有一丝排斥:“我妈当年毫不犹豫离开夏家,后来生重病也从来没和我说过家里的事,你说的财产,她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自动放弃了。而且爸妈把他们的财产都留给我了,这些足以让我大学四年都过得很不错。”
他甚至还有一套A城学区的三室两厅房子。
傅闲忽然不敢面对何倦星子般的眼眸,他别开眼,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如此分明在耳边响起,让他不能忽视:“可是夏家是豪门,你认回去,就是夏家的小少爷,你也看到了,何书费尽心思也要得到这一切,你要让何书代替你去得到这些吗?”
何倦终于看了傅闲一眼,他眸光清澈,眼底的情绪不加掩盖,带着分明的疑惑与奇怪:“你觉得我是笨蛋吗?还是什么大善人,虽然我觉得这些东西不属于我,不代表我可以看到为了这些东西让我受伤这么多天,被迫不能上课的何书达到自己的目的啊。”
何倦这句话带了点怒气。
但傅闲总莫名觉得,何倦对何书的愤怒,是因为何书让他被迫不能上课。
面对这样的生气也十足可爱的何倦,傅闲浑身如同被温软的水脉脉浇灌,心脏温软,他正准备说什么,病房门口护士疑惑的声音清晰传来:“先生?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傅闲转头,立刻认出了门口站着的人是谁。他原本柔和的目光不动声色变得冷淡。
何倦朝门口看去,看见一个十分陌生的中年男子,对方一丝不苟穿着黑色西装,面容严肃,眉间带着深刻的纹路,看上去,就不太好说话。
何倦不知道,这已经是夏家下任家主难得的温和了。
夏总不动声色,实际很认真的看何倦。
夏总想,当面看少年,远比看见报纸上的照片,要更加直观。少年的确同他去世的母亲长得很像,尤其那一双微圆的桃花眼,清澈且黑白分明。
又因为是男孩,所以眉眼间没有母亲的温婉柔和,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精致漂亮。老爷子看见了,大约会很喜欢。
在商场上十分威风,让员工觉得很不好说话的夏总,冷静的在心里想。
随后他对上少年的眼睛,嘴角动了动,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失败了。于是他简短的同少年打了个招呼:“你好。”
说完夏总又有点后悔,应该把小周带上来的,对方比较圆滑。他不知道,被他在心底认为比较圆滑的小周,上周也没能在何倦面前说出一句流利的漂亮话来。
虽然不认识门口的人,但对方都打招呼了,何倦也礼貌地笑了笑,客气地说了声:“你好。”
又问:“你是来找我的?”
夏总下意识点头,随后又摇头,意识到自己有些愚蠢的行为,夏总僵硬了两秒,才介绍了自己。
介绍完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原本不会在没有确定之前去看一个陌生孩子。
但在路过傅家私人医院的时候,听到开车的周助理提起何倦就在这家医院,他鬼使神差的让周助理把车开进了医院,还顺着周助理说的病房号过来了。
就听到了那孩子说的一番话。
虽然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了少年的身份,但夏总反而有一种不好意思说明自己的来意,尽管他看着少年的目光却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何倦就看见陌生却很有气势的中年人,语速挺快的介绍完自己,就把目光牢牢盯住自己,他沉默了一下,犹豫两秒,斟酌着问:“夏总刚才,听见了我说的话?”
夏总心底先因为少年疏离的称呼有些失落,但是他明白这很正常。
从明面上来看,两人之间,的确是没什么关系。他收敛了心底没有来的惆怅,同意了少年的话,他补充:“我在报纸上看见了你,你跟你外婆长得很像。”
何倦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报纸是什么,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A城晚报果然如那个记者所说,是一家很出名的报社。
他顺着面前人的话猜测:“所以您就来看看我?”
夏总看着那双让他心生亲近之意的眼睛:“是,小周还和我说了上周在医院发生的事。”
说完他打量了一下少年,在看见少年脸颊手腕的纱布后皱了下眉:“他没和我说,你伤的这么重。”
听见夏总这么说,何倦也跟着皱眉,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开心:“是啊,医生说下周才能去学校,就为了何书能成功去做给你家做外孙。”
即便是发小脾气,少年这样眉目清正,不带一丝郁气正大光明的抱怨,却显得格外可爱。夏总盯着少年乌黑的、柔顺垂在额头的乌发,手心有点儿痒,感觉那里手感应该很好。
他沉稳的应了声,笨拙安慰少年:“他不会成功的。”
何倦觉得这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夏总,还挺好说话的,于是他忍不住加了句:“这种事情,你们也应该调查的更仔细一点啊。”
直接就相信何书不是他爸妈生的,也挺离谱的,何书不是跟他妈妈长得挺像的吗?就因为一条项链认人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现代。
虽然他们之后反应过来要做亲缘检测了,但是仔细一点,也不能让何书差点折腾成功吧。
夏总沉默了两秒,没有否认:“是我的错。”
他对拐走妹妹的人很没有好感,听说是个十八岁的男孩之后,心里就带了偏见,之后真的看见何书,见对方眉眼间遮掩不住的算计贪婪,他更是对这个侄子喜欢不起来,心里对妹夫的厌恶憎恨让他对这件事更加提不起兴趣,最后草草丢给助理全程处理。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电话这时候响起。
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匆匆回来跟何倦道:“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他看了眼一直以保护姿态守护在何倦身边的傅闲:“他的医药费我回头让人过来结。”
傅闲目光冰冷望着夏总,因为对方到底是何倦的舅舅,他语气保持礼貌客气:“不用了,阿倦住院不需要医药费。”
他十分排斥这种,对方将何倦跟自己划开距离的做法,哪怕对方是何倦的舅舅也不行。何况何倦也不想认这个舅舅。
夏总没有错过傅闲的神色,他深深看了傅闲一眼,因为还有要紧事,只能离开。
夏总离开后,何倦同傅闲对视两秒,他有些疑惑提起:“你刚才叫我……”
傅闲方才为了显示自己同何倦的亲密,特意这样说,现在听见何倦提起,他心底有些不自在:“抱歉,我只是觉得你那么说,好像我和你关系只是普通朋友。”
说完傅闲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他立刻想要解释,却听见何倦十分坦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和你当然不是普通的朋友了。”
傅闲一愣,他感觉自己血液都急促起来,浑身的血管一跳一跳,何倦这么说,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吗?
他有些干涩道:“你知道我喜欢……”
何倦原本的意思是,两人现在怎么也算是好朋友了,没想到傅闲很快换了个话题。他目光落在傅闲脸上,看见对方似乎在透露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一般,他顿了两秒,恍然大悟:“我知道啊,你喜欢关时景是不是?”
傅闲原本奔沸的血液骤然凝结,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咬牙切齿问:“你刚才说,我喜欢谁?”
作者有话说:
阿倦【超大声】:关时景啊!
阿倦的逻辑belike:这些天关时景来看自己,傅闲不管在干啥都很快到他身边,偶尔眼睛还放在关时景身上;
阿倦自信推导:傅闲喜欢关时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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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靠近一点点
何倦发现了傅闲神色不对,他并不知道傅闲心底的想法,犹豫了一会带了点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不是关时景吗?”
傅闲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气血翻涌,气急反笑:“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关时景的?”
何倦听见傅闲的问题,迟疑了两秒,认真的将自己的推测陈述了一番,说完后他抬眼看见傅闲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思考了一下,鼓励傅闲:“我觉得关时景对你应该也不是没有好感,不过我们现在都是高三学生,学习为重,一些感情和喜欢,可以放在高考后再谈。”
傅闲原本心底冰冷,听见何倦的推测陈述后更是不可思议,此时听见何倦的这些话,他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他反问:“你觉得应该高考之后再谈感情?”
何倦不知道傅闲心里的想法,在他心里学习是最重要的事情,闻言他毫不犹豫点头,想到原书中两人在高考前因为感情纠葛导致高考双双失利,傅闲倒是去了国外,关时景只能读比他平日成绩远低不少层次的大学。
他前世最大的遗憾就是高考的时候被影响,最后失利。
现在傅闲和关时景对何倦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书里的主角,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两个人。
于是他眉眼认真劝告傅闲:“对,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专心学习,拿个好成绩。”
何倦又想起,傅闲成绩一直是十分稳定的优秀,他又补充:“虽然你成绩很好,不一定会被影响,但是关时景万一被影响了呢?”
傅闲原本缓和下来的神色一顿,他语气不太好:“原来是你因为怕我影响了关时景的成绩?”
何倦以为自己关心关时景,让傅闲介意,他立刻补充:“你们两个人的成绩我都关心。”
傅闲目光盯着何倦说话的唇瓣,因为失血所以是淡粉色,此时他在梦里感受过,是极柔软的、甘甜的。
此这样漂亮的唇瓣吐出来的字字句句,却让他心里泛苦。
但他又知道何倦对他的心绪一无所知,说出这样的话不能怪他,最后他只能憋着心中的幽幽暗火,凝着声音尽量不让自己情绪被察觉出来:“我跟关时景只是同学关系。”
何倦一愣,他没太明白傅闲的意思,于是跟着重复了一遍:“是啊,现在你们还是同学关系。”
傅闲一直紧紧盯着何倦的脸,看见何倦纯澈懵懂的脸,心底忽然生出一些无力,他暗中叹了口气,最后强调:“我对关时景没有别的意思,他也绝对不会喜欢我,你不要胡思乱想。”
说完这句话,他为了防止何倦再说出什么让他心底苦涩又愤怒的话,干脆转移话题:“刚才过来看你的,就是你舅舅,看他的样子,何书肯定已经暴露了。夏家的事情我知道一点,这两年他们一直都在找你母亲。”
说到这里,傅闲顿了顿,没再说话。显然他知道何倦的情况,夏家要找到夏安,是不可能的了。
何倦也听出了傅闲的意思,他抿唇,过了会道:“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他们真正想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
何倦猜的没错。
夏总刚才急匆匆离开,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来看的何倦,后面还有一场很重要的会等着他开。
夏总在接任夏氏集团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即便是他儿子生病也不能让他为此而推迟工作上的会议。
但他自认为儿子会理解他。
在开完会之后,他开始动用手里的资源来调查何倦。出乎他的意料,最开始他根本查不到什么,只能知道对方父母双亡,奇怪的是,过了一天,又非常轻易查到了关于那孩子的一切资料,不论是少时父母先后离世,还是之后的坎坷经历,以至于他父母的遗像与墓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总看着手里的资料,心无限的下沉,甚至不敢去跟夏老爷子说这件事。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带着何倦去见老爷子。
即便知道了女儿早已离世许久,但看见外孙,应该不至于悲伤过度。
另一边,傅闲接了个电话,听到那边的朋友在念叨夏家的好戏,他面无表情。
最后朋友在那边道:“那个何倦的资料,你一会让我打招呼给隐蔽下来,一会又说随便人调查,他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样?”
“他现在孤苦伶仃,也不知道夏家认不认他,之前夏家对那个假少爷态度很冷淡,我听说连主宅都没给人收拾房间。”
傅闲听到这里忽然开口:“他不孤苦。”
只是听见这样的词汇被用来描绘何倦,傅闲也觉得难以忍受。
朋友不知道傅闲的想法,他愣了愣,改口:“也是哈,再怎么样夏家该有的东西也会给他,他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