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弱攻狗血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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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想来,自那之后,夏安似乎在夏天身体也会比常人冰凉一些。
姑妈在一旁道:“夏安最开始跟我弟弟结婚的时候,看上去挺健康的,就是生了阿倦之后,就有点不好了,我们都以为她是生孩子坏了身体,但后来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去医院检查了,也没查出什么东西,但身体就是不好,心脏痛,手痛脚痛头痛,后期磕到哪里,一个月都好不了,感冒能咳嗽半年,之后肺也不好,后来夏安就拖着开始交代后事了。”
傅闲嗓子似乎被火灼烧着,他喑哑着声音,仿佛从沙砾里划出啦:“阿倦他,在前不久,为了救一个跳水的人,在几度的天气里跳到水池,那之后他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他说心脏痛,但是医院暂时没有查到原因。他开始对很多东西过敏,流血会流很久止不住,需要输血,但他的血型很稀少。”
“手在空调房也是冷的。”
即便心底难受到快要说不出话来,他仍旧保持一丝理智,总结:“这种病至少有一个相似点,就是在都会在十八岁之前生一场大病。”
夏总颔首:“是这样没错。”
随后他又问傅闲:“你说的救人生病,是什么意思?”
傅闲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最知道亲人之间亲情浅薄,也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而被触动,他希望让何倦在这个家里得到更多的关心。
他或许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够独占何倦,但他总觉得何倦如同一只风筝,对任何事都没有留恋,只有一根摇摇欲坠的线扯着他让他不至于彻底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种想法让傅闲惶恐,所以他再厌憎关时景,看出傅凛自己都没察觉的心思,他也只是警告而没有阻止,他希望这世间有更多维系何倦的线。
包括夏家。
傅闲将何倦当初在学校遭遇的校园暴力,以及他毫不犹豫救人一命,甚至为此遭受威胁的事情告诉了夏家人。
这是他们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
那个因为失去父母而消沉很久的少年,即便放任自己也依然会毫不犹豫去救人的少年,的确触动了在场的成年人。
他们经历过更多怯弱和黑暗,所以他们更知道何倦的珍贵。
分明他自己已经身处黑暗沼泽里,却仍然坚持用自己的一点余晖去尽可能温热别人。
……
傅家,现任家主书房。
“你最近跟夏家新认回来的外孙走的很近,这是你的自由,你要动用傅家的资源,也是我给你的权利,但是你现在跟我扯什么医疗团队?傅闲,目前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件事。”
傅闲眉眼沉稳,他额头还带了一点红印,那时傅家主听明他的来意后,将手中的茶杯砸过来碰到的:“夏家最近,发展的很迅速,他们家在信息技术领域的一些资源,是您最近需要的吧?”
傅家主淡淡道:“他们会选择跟傅家合作的,这样他们才能利益最大化。”
傅闲在此刻深知自己的无力,他能做的事情竟然比他想的还要少,他心底清楚傅家主说的有道理。
但是他仍然很不甘心。
傅家主淡淡道:“我知道,你难得交一个朋友,难免觉得新奇,但是也不用把他看得太重,朋友只要你想要,可以有无数个。”
那都不是他的阿倦。
傅闲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现在根本不能让傅家主察觉到任何异样,傅家主根本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
他要保护阿倦,就不能容许他遭受一丝危险。
傅闲眼底暗涌忽而安静下来,他语气冷静,仿佛被说服:“好的父亲,我知道了。”
傅家主看见最满意的长子归于冷静,他点头,不介意发散一点善心:“傅家医院的资源,随你调用,但医疗团队就不用想了。”
傅闲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先出去了,父亲。”
傅家主知道他没有服气,但那又如何,傅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继承人。
他知道傅凛跟自己的枕边人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们太稚嫩了,还不够格。
何倦感觉自己躺在一条冰凉的河流上,他想要离开,但只能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前方是怎样的深渊。
这时,有清凛的气息如同蝶翼落在他的额角、眼睛、唇……
他看到一点微光,于是他伸手过去,暖意将他包围住,他终于摆脱了沉重,睁开眼。
“傅闲。”
这不是疑问,何倦恍然回忆起,之前每一次失去意识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永远都是傅闲。
傅闲此时仍旧保持亲吻的姿态,两人靠得极近,即便何倦睁开眼,傅闲仍旧没有后退。
“阿倦,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傅闲的吐息就在何倦脸颊处,再低一点两人唇齿就会碰在一起。
何倦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但出于对傅闲的信任,他没有避开。
他睁着眼,带了点疑惑:“什么话?”
傅闲将手指放在何倦的眼角,轻轻按着,过了两秒,门外似乎有轻动的声音,傅闲慢慢起身:“希望你快点健康起来。”
何倦看着傅闲,眼底带了浅浅的明亮:“我也希望。”
作者有话说:
小傅现在还有点稚嫩,现在他认清自己不能保护阿倦,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厉害!!
我要开展时光大法啦!高中剧情线快要收束!因为想让他们做点成年人能做的事情——
——
1月16更新,这一次我不卡啦!这章几乎完全重写了两遍,终于写对味了,下一章已经在写啦!!
第59章 离开前奏
那天之后,何倦几乎没有看见傅闲。
但他知道傅闲来过,他有时候早起,会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看见一束带了露水的花。
他也没有在医院住太久,这一次他之所以会晕倒住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气温骤降,温差太大导致他感冒引起的连锁反应。
医生说让他接下来这段时间注意保暖,千万不要让自己生病,暂时不会出别的状况。饮食尽量清淡些,作息规律睡眠充足。
何倦都很认真的记下了。虽然夏家不说,但回忆起原书中原主死因的他,已经在心里有些明白自己的状况了。
害怕吗?好像也没有。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只要自己不走上原书中的道路,他应该能多活个几年,三十岁是能活到了,那么在这期间,他可以读他想读的专业,从事他一直想从事的工作,去想去的地方旅游。
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来探望他的夏家人跟姑妈、林雪原的悲伤与安慰的神色,反而让他无措。他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跟他们聊天。
等何倦出院回到学校后,他才知道,傅闲最近来学校的频率很少,有人甚至怀疑,接下来的期末考试傅闲都不一定来。
班里同学知道傅闲跟何倦关系好,有人过来问何倦知不知道傅闲怎么了。
“我不知道。”何倦摇头,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元旦过后他就没有来学校了吗?”
同学被何倦漂亮的桃花眼看着,顿时觉得教室的空调温度有些高,他别开眼,声音低了很多:“来过一次。”
说完他心里莫名羞愧于他不能给何倦提供更多傅闲的信息,于是他添加了一点自己的猜测道:“不过我觉得下下周期末考试他肯定会回来的。”
何倦想到这两天打不通的电话,掩下心底的担忧,点头:“好的,谢谢你。”
傅家,傅夫人见到傅闲,眼底带了一丝幸灾乐祸:“你爸叫你去书房。”
傅闲面色冷凝:听见这句话仍然波澜不惊,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傅家主看见傅闲推门而入,他锋锐的眼睛看了傅闲一眼:“说说吧,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傅闲在傅家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垂眸,金边眼镜在灯光笼罩中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申请学校。”
傅家主皱眉:“我之前让你考虑申请学校,早点毕业进公司,被你拒绝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改变了想法,给我一个理由。”
傅闲知道傅家主不是想要理由,而是为他一再违背对方的权威而不快,他脊背挺直,姿态谦卑:“我仔细思考过,您给我规划的路,的确更适合我。”
他面上沉着冷静,但只有他明白自己这几日内心的焦灼。但他又不能做出太明显的举动。
他知道自己要走上一条怎样充满荆棘的道路,他不后悔,却不希望何倦受一丝伤害。
最重要的是,此时他绝对不能让傅家主察觉自己的想法。
他太了解豪门和上流社会里,普通人渴望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所以他们追求刺激,又心怀高傲。
玩男人,傅家主不会介意。圈子里玩的比这个花的有的是,到了年纪都会乖乖结婚,婚后不管是各玩各的还是收心过日子都行。
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看中的继承人竟然想要偏离他亲手设计的轨迹——在合适的年龄和高贵的妻子结婚,生下拥有优秀基因的下一代傅家继承人,而去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傅家主听见傅闲的话,打量着自己长子的神情,他这才恍然发觉,他的儿子似乎又成熟了不少,之前眉眼间还带了一丝稚嫩,仿佛才开始振翅的幼鸟。
如今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羽翼,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长成翱翔天际的雄鹰。
“那就去我给你定的学校吧,在那里,你会认识更多朋友,你就会知道,现在那点浅薄的友谊不算什么。”
那所大学学费高昂,除了在学术上成绩斐然的高智商人才外,各国政要的孩子以及优秀的家族继承人大多选择在那里学习,为接手家族产业做准备。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同国内大学不一样,只要修习完相应的课程,他可以提前毕业。
傅闲跟傅家主对视,他十分平静的应声:“好的,父亲。”
元旦后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雪,在某一天忽然放晴。
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何倦已经开始穿羽绒服和羊毛衫,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他带着毛线帽遮住头部和耳朵,围着一条羊绒围巾,手上也带了一双手套,这样他背书包的时候,难免有点困难。
关时景一转头,看见艰难跟书包带做斗争的何倦,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周围一圈皮肤显然因为挣扎而带了点粉,戴了手套的手指不太灵活的将书包往肩膀上套。
然而他将一边艰难套上去,去穿另一边的时候,原本套上去的书包又开始往下滑了。
关时景看了一会,喉间闷出一丝笑。
被正在跟书包作斗争的何倦听见,他看了关时景一眼,垂眸,默默将书包放下,放弃了背书包,准备拎着它去教室。
关时景分明从何倦眼底看见一丝郁闷,见对方此时长睫将眼底的光掩着,眼皮带着一点可怜的粉,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他心立刻就软了,折回去从何倦手中接过书包:“我替你拿着吧。”
关时景的书包是斜挎的,里面装了要回来些的卷子和一些资料,他不由分说将何倦的书包背在自己肩膀上:“走吧,待会要迟到了。”
何倦将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跟关时景一起往教室走,因为最近天气好,积雪融化,路上的水特别多,有些地方会结着薄薄的冰。
所以何倦走的很小心很慢,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鞋底沾了水,就更滑了,只能一步一步挪。
关时景就跟在何倦后面,他走的很稳,仿佛地上的薄冰积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何倦身上,对方稍微晃动一下身子,他会立刻停下来,等到对方站稳了继续往上,他才会继续保护的姿态跟上去。
上了楼梯到长廊,何倦回头却正好跟关时景时刻注视的目光对上,他看着关时景的目光,不知为何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傅闲。
他恍然发觉,在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打心底不想跟关时景傅闲扯上关系,但最后,他在这里竟然是跟这两人交集最深。
关时景见何倦不动,立刻有点担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倦最近频繁因为生病请假,每一次回来后就更脆弱一份,仿佛一盏放在软绸上的琉璃盏,美到极致,却带了易碎的裂纹。
何倦摇头,因为想起傅闲,所以他随口问道:“你觉得傅闲会来参加期末考试吗?”
关时景眸光一暗,他不想让何倦看见自己的神情,于是他走到何倦身侧,眼睛看着前方的教室:“不知道,他家很有钱,可能会有其他打算,比如出国。”
他不知道,他随口一说的话竟然真的说中了。
何倦迟疑了一下开口:“应该不会吧。”
关时景因为何倦的笃定沉默两秒,才轻声问:“你希望他不会,还是你真的这么想?”
何倦顿了一下,原书中,两人的感情非常狗血,在高考前夕,两人的暧昧被宣扬出去,受到了双方家长的阻拦,甚至影响他们的高考成绩。但是现在,两人学习都很稳定,他也不会像原书那样跟踪拍照片寄给双方家长。傅闲成绩稳居第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傅闲还会出国吗?还是说,剧情的力量真的不可更改?
这样想,又想到他在书里的下场,他对关时景道:“我不希望他离开,也觉得他不会离开。”
关时景心底沉了沉:“你觉得傅闲怎么样?”
何倦心想,虽然上次傅闲没有承认他喜欢关时景,但关时景既然这么关心傅闲,想必心底是喜欢傅闲的。
他跟关时景相处了几个月,感觉得出来,虽然关时景对每个人都不错,但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对其他人都不太关心。
唯一会主动提起并关注的,就是傅闲了。
两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自然是说好话:“傅闲成绩很好,很聪明,他身体也很好,长跑能拿第一名,长得也好看,做事情很认真,在学校也很受欢迎。”
关时景听下来好像吃了没熟的青桔子,嘴巴又涩又苦,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又没有立场,最后他沉默两秒才回道:“那的确很好。”
语气却并不如何开心。
何倦停了一下,想起原书里关时景虽然喜欢傅闲,但面对傅闲总是有点自卑。
于是他又去鼓励关时景:“你也不差啊,我觉得你跟傅闲一样优秀,你特别聪明,在有别的事情要做的情况下,成绩也一直维持在年纪前几,还能作为学习委员将班级的事情处理的特别好。”
他说的是实话,这本书是悲剧结尾的,两人纠缠了几年最终也没有在一起,关时景最后在自己的领域中有了重大成就,他心性坚韧,有天赋又肯吃苦,书中结局的时候他不过三十岁,后面的成就想必更高。
他觉得关时景实在不用觉得自己不如傅闲。
关时景听见何倦这样说,浓重的酸涩之气散去不少,脸颊在冬日也带了麻痒的热意。
他庆幸天气冷,所以不会让何倦看出异样,但他又忍不住说出自己以往绝对不会说出的话:“但是我没有他家世优越,也没有他长得好看。”
话说出口,关时景就有些后悔,在此之前他心底其实也藏着一份骨气。
他虽然偶尔羡慕别人生活的悠然轻松,但他绝不会将自己跟其他人放在一起比较,因为他知道这没有一点意义。
何倦没有察觉关时景起伏的情绪,他只以为关时景仍旧在自卑:“家世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比较起来没有意义,又有多少人能够跟傅闲比家世呢?但是长相这个是很主观的,我就觉得你很好看,尤其是你的眼睛,很漂亮。”
关时景有一双如同泉水一般的眼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