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弱攻狗血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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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有洁癖,大夏服也一丝不苟的穿着,连褶皱都没有,而现在,他的衣服上已被褐色的咖啡浸染。
结果老板不但没有立刻去换衣服,原本冷厉的他肉眼可见的气息温和下来。
他拿出手机,众人才发现原来响铃的手机是老板的,大约是什么重要的合作人吧,大家这样想。
但很快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向清冷的老板,此时声音简直温柔到骨子里,他冷厉的眉眼变得柔和,叫了一声——“阿倦”
大家都有点好奇了,这人绝对不是合作人,难道是老板的家人?
傅闲不知道会议室的下属在想什么,他已经走到外面,开会的员工们只隐约听见他们老板仿佛在哄着谁一样,低声道:“没有在开会,没有打扰,我很高兴。”
员工们眉眼乱飞,眼睛瞬间亮起,听上去不是家人,更像情人啊!
何倦知道自己没有打扰傅闲后,松了口气,他又问:“你之前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傅闲已经走到办公室,他目光盯着办公桌上的相框,相框中的照片这三年一直在更换,此时的照片显然是抓拍的,照片中少年侧对着镜头,皮肤在阳光下细腻白皙仿佛在发光。
他鼻尖腻了一点汗,脸颊浸着健康的粉色,纤长的睫毛因为热气而湿润的黏连在一起。他穿着白色T恤,T恤很宽大,空荡荡的,因为少年的腰太细了,傅闲曾经触摸过那里,他知道那里是温软的,手掐上去会陷进软肉里。
他眸色翻涌,仿佛海面的波涛,声音却一再和缓的压着:“我明天上午八点到B城机场,阿倦,我想见你。”
何倦愣了一瞬,他在惊讶过后,有些开心:“明天吗?我现在就在B城,也是明早回A城。”
傅闲早就知道何倦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所以才匆匆给他打电话,没想到电话里何倦竟然说他明天才走。
尚且不知道何倦因为关时景而改变想法的傅闲,冷厉的眸子在此刻温软下来,心底也带了点甜,于是声音也春风细雨:“好,明早见。”
挂了电话后,何倦心底还是挺开心的,他很快将东西收拾好,他的行李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小行李箱,里面是书还有一些电子产品,衣物等等都不用带。
因为专业原因,他暑假需要复习一场考试,所以箱子里占比最大的还是书。
B城机场,何倦在地下一层的肯德基,吃草莓圣代。
算算时间,傅闲应该已经快到了。他心里这样想,又虔诚的吃了一口草莓圣代。
一周只能吃一次冰淇淋,他很珍惜。
等关时景去拿机票的时候,何倦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关时景知道傅闲今天的飞机吗?
甜滋滋的草莓圣代在嘴里融化,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他双眸微眯,因为冰淇淋而露出一点幸福的光来。
傅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紧盯在何倦因为吃了冰淇淋而红润的唇瓣处,目光翻涌,三年不见的思念在此刻冲破牢笼,他大步上前,眼底是入股的占有,正在认真吃冰淇淋的人此时也察觉到了这样强烈的目光,抬起头来,下一刻就陷入了清冷的怀抱。
只几秒钟,傅闲就很克制的放开,他语气沉沉,声音低哑:“阿倦,好久不见。”
何倦最开始身体有些僵硬,但他始终没有反抗,被傅闲抱入怀中的时候,他能感觉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传递过来。
因为是夏天,傅闲今天只穿了简单的黑色衬衫,贴的极近后,何倦甚至能感觉到傅闲掩盖在衣服中的紧绷肌肉。
何倦心底里生出丝丝的羡慕,这样子拉行李箱肯定毫不费力。
拿十本书也很轻松吧。
被傅闲放开后,他终于近距离看见三年不见的人,黑色衬衫整齐的穿在身上,扣子扣到最上面,衣袖也一次不苟的扣在腕间,手腕戴着一支眼熟的手表,已经有些旧了,但上面的光泽始终,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珍惜它。
何倦眉眼弯了弯:“好久不见,傅闲。”
傅闲嗯了一声,坐在何倦旁边,他目光仍旧放在何倦嫣红的唇瓣处,在对方带了点迷茫的眼神中,伸手,碾过中心的唇珠。
跟他想的一样,因为吃了冰淇淋所以冰凉凉的,很柔软。他的目光一黯,不动声色将手撤开:“粘了冰淇淋。”
何倦反驳:“不可能,我吃的很小心。”
傅闲立刻改口:“抱歉,我看错了。”
这是小事,何倦不可能跟傅闲计较,他也就没看见傅闲换了个坐姿,手指也轻轻揉搓了一下,仿佛还在怀念方才的触感。
打完招呼,何倦继续吃草莓圣代,但傅闲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何倦抬眸,思考了一下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头等舱提供精美早餐,傅闲眸光微动,毫不犹豫:“没有。”
何倦因为空腹坐车会晕车,所以是吃过早餐才来机场的,他看了眼手中还剩下大半的冰淇淋,纠结了一下放在桌上,对傅闲道:“我去给你买一份。”
傅闲颔首:“好,麻烦你了。”
等何倦拿了豆浆和汉堡回来,就看见傅闲手里握着他的草莓圣代,右手毫不客气捏着塑料白色小勺子,从里面挖了一大口,带了草莓浆的冰淇淋,送入口中。
原本还剩下一半的草莓圣代,肉眼可见的缩水很多。
草莓浆也几乎没有了。
何倦睁大眼睛,加快脚步走到泰然自若将草莓圣代放回原位的傅闲面前:“你在干什么?”
傅闲被当场抓住,一点也不心虚,他端正的坐着,坦然与何倦对视,看见何倦因为不可置信而睁得微圆的桃花眼,他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眼底也沁出一点愉悦。
他的阿倦怎么这么可爱?
何倦看出来傅闲此刻不但没有偷吃草莓圣代的愧疚,反而还挺开心。
他看了眼手中热腾腾的早餐,有点不想给傅闲了。
被吃了冰淇淋的少年手里还稳稳端着早餐,干净漂亮的淡粉色指尖搭在棕色餐盘的边缘,此时微微蜷了蜷,周身已经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委屈,傅闲轻咳了一声:“抱歉,我太饿了,有点头晕,需要补充一点糖分。”
这句话说得很真挚,何倦轻轻看了傅闲一眼,将手中的早餐放到他面前,随后也不坐傅闲旁边了,拿着冰淇淋往他对面坐,虽然他没有责怪傅闲,但浑身都透露着失落的气息。
然而坐下来的瞬间,何倦僵硬住了。
因为这里的桌子窄小的缘故,傅闲的腿几乎伸展不开,将下面的空间占的满满的。而何倦心神都在少了大半的草莓圣代上,坐下去的时候没有注意,自然而然将腿放进去,不妨挤入傅闲腿间,因为动作快,所以他的膝盖此刻正正抵在某个很尴尬的地方。
他连忙想要站起来,膝盖擦过不容忽视的地方,他清晰听见傅闲闷哼一声。
何倦以为自己不小心用力了,刚才的小情绪完全被他抛之脑后,他浓密的睫毛微颤,带了点儿愧疚的问:“你怎么啦?”
作者有话说:
小傅思想不健康【指指点点】;
——
新年快乐!!【昨天基友给我发消息,她:也没什么,就是存稿够用到元宵节罢了我:负九】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傅闲没有说话,这让何倦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用力过大。
于是他眼底带着不加遮掩的忧心,又问了一遍:“傅闲,你……没事吧?”
傅闲眸色深幽,仿佛黑色波涛高高翻涌,他将两条几乎塞满狭小桌子的双腿交叠,目光不去看何倦,深吸两口气,才道:“没事。”
声音很喑哑。
怎么听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何倦抿唇,他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有点无措的站着。
傅闲抬眸,将和倦因为愧疚无措而细密抖动的眼睫收入眼底,轻叹口气,跟他对视:“真的没事,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何倦认真端详了傅闲几秒,才坐下,将早餐推到他面前,也不计较自己的草莓圣代被吃了一大半的事情,甚至在思考了一会后,还将冰淇淋往傅闲那边推了推,静静看着傅闲。
始终将注意力放在何倦身上的傅闲,眼底的浓墨化开,带了淡淡的笑意。
何倦的情绪实在很好明白,他此时分明还觉得自己是在安慰他,含着星辰的桃花眼里带了不安和关怀。
像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幼猫,蜷着尾巴睁着清澈的眼睛蹲在两脚兽旁边。
傅闲接过早餐,被挑起的热意此时稍微消散,他喝了一口豆浆,想起了三年前他同何倦一起去图书馆,少年就会捧着一杯豆浆慢慢喝,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恨不得天长地久的跟少年在一起。
思绪收回,傅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何倦的眼尾,随着他的动作,少年的浓密的鸦羽颤动,但仍旧没有避开。
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格外乖。
但分明错的是满心不好想法,还抢他冰淇淋的自己。
傅闲从袋子里拿出被保存很好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是他国外公司对面的蛋糕店现做的,那家的蛋糕实在很有名气,每天由西点师傅手工制作十个,供不应求。
之前何倦跟傅闲视频聊天的时候,很向往的说过这一家蛋糕店,得知它离傅闲很近的时候,何倦羡慕了很久。
那家店现在已经是傅闲的了,做蛋糕的师傅也在他的安排下即将坐上回国的飞机,是他给阿倦的回国礼物。
他将蛋糕往何倦面前放,少年形状漂亮的桃花眼果然微微睁大,弧度是很可爱的圆润形状,眼尾微微上翘,仿佛在深情的凝视着什么,声音也显而易见的扬了起来:“是Arsuc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
傅闲目光顺着何倦的眼睛向下,这三年里,何倦身体相比三年前好了不少,相比之前的单薄,脸颊也稍微多了一点儿软肉,这让他在露出这样惊喜的神态时,多了一丝纯稚,傅闲手指微动,声音低沉:“是,给你的礼物。”
说完他就感觉到何倦的目光仿佛闪烁星辰一般,亮晶晶落在他身上。
傅闲嗓子更痒了,他双腿交叠,好不容易才散下的热意,在何倦专注仿佛看情人的目光中再次上升。
何倦先认真的将还剩下一点、有融化迹象的草莓圣代吃完,即便有蔓越莓冰淇淋蛋糕在旁边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仍然非常专注的将冰淇淋一口口吃掉。
这期间傅闲没有再说话,心神却被何倦吸引,他看见何倦将勺子含入口中,就想到方才他也用白色的塑料勺子吃了冰淇淋,很甜,很冰,很软。
现在这个勺子被何倦认真的含着,将上面的冰淇淋抿去。
他喝了一大口豆浆,但心火不但没有被浇熄,反而燃烧得愈加旺盛。
但很快一盆冰水就浇了下来。
远处手里拿着机票的关时景出现在傅闲的视线中。
因为何倦换了个座位,所以现在他背对着关时景,不知道关时景已经办完托运拿了票,吃完草莓圣代的他,非常虔诚的开始拆蔓越莓冰淇淋蛋糕的包装。
关时景原本含笑的目光已经趋近冷漠,双眸如同冰冷的琉璃珠,但他脚步没有停滞,而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何倦身边,目光在他手上的蛋糕处停留两秒,十分自然的在傅闲对面坐下,紧邻着何倦。
何倦听见动静,拆包装的手指停下,搁在淡蓝色的盒子处,指甲细细粉粉,色泽漂亮,被蓝色一衬更显白皙,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被礼盒的飘带反复擦过,晕出数道红痕,仿佛被绳子缚住留下的痕迹。
他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蓦然幽暗不少的目光,因为吃了草莓圣代而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愉悦:“你拿到机票了?”
尽管这愉悦并不是因为自己,但直面何倦因为开心而盈澈的双眸,他原本充满糟糕黑暗情绪的心底也明亮了一些:“嗯,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傅闲看见关时景与何倦肩膀相碰,对话十分自然亲密的模样,唇角拉成一条直线,眼底也仿佛覆上一层冰,他淡淡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十分自然打断两人的对话:“我还以为阿倦是特意等我一起回A城的。”
何倦没有说话,关时景先回答:“阿倦当然是跟我一起坐飞机回去。”
他示意手上的机票,随后又问:“不知道你这次准备在A城待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学校?”
傅闲抬眸看了关时景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排斥与厌恶:“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再走了。”
何倦一边继续拆蛋糕,一边在旁边附和:“是啊,傅闲很厉害,他花了两年完成本科课程,又用了一年时间读完硕士,现在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
关时景心沉了沉,他道:“原来是这样。”
傅闲送何倦去检票,他看着何倦跟关时景十分亲近的走进检票口,从始至终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自己已经买了两人的机票。
他静静的、专注的看着何倦的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就像蛰伏的猛兽,耐心的在自己布下的陷阱旁,等待猎物跳进来。
他已经等待了三年,不介意再等一会。
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傅闲原本不想搭理,在看见那串号码发过了的短信后,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回拨:“斯普林教授同意了吗?资金不是问题。”
“不可能只有一个医疗团队,国内也在组建。”
“我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们可以一起交流,病人的资料发过去了吗?”
……
挂断电话后,傅闲在原地站了一会,轻轻呼出一口气。
三年前何倦无声无息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画面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何倦外婆与母亲逝去的年龄,更是让他稍微想起就如坠深渊。
在生死面前,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可以,他希望阿倦能够一直这么有活力,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可以在阳光下不用担心的奔跑。
Arsuc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果然没有辜负它的名声。
何倦在飞机上吃,晶亮的双眸眯成愉悦的弧度。
关时景始终注视何倦,看见他这样,声音温澈:“这么开心吗?”
何倦将嘴巴里的蛋糕咽下,眼尾上扬,非常认真的点头:“好吃。”
蛋糕并不大,手掌大小,但何倦吃得慢,所以显得格外美味。
关时景目光在他色泽明艳的唇瓣处停留一瞬,清澈的眼底仿佛混入了沉沉的墨,他笑了笑:“阿倦这么开心,有傅闲回来的原因吗?”
傅闲回来,何倦确实挺开心的,他点头。
又久违的想起了原书的内容,反问关时景:“你不开心吗?”
如果是三年前的关时景,哪怕此时心底再不愿意,也会温和的说自己开心。
但此时,他分明已经距离何倦十分近了,傅闲也在国外三年,他跟何倦之间,不应该再插/入一个如此碍眼的存在才对。
何倦跟傅闲,应该也已经生疏了不少。
关时景想。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阿倦,我跟傅闲,你更喜欢谁呢?”
何倦挖蛋糕的勺子在半空顿了一下,纤长白皙的手指随后握着勺子轻轻放下,他有点茫然的啊了一声,终于转头去看关时景:“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这也有更喜欢谁的说法吗?
关时景眼底晕着浓墨,他眉眼弯弯,没有避开何倦的目光:“因为阿倦在我心里是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知道,在阿倦心里,我跟傅闲谁是你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