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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五师妹-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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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我明白了。”话已至此,南棠不能再说什么,只问他,“师父打算如何对付肉芝?”

    “本来老叶是打算将‘无’化为己用,但眼下已是不能。浮鲸乃是梵天旧址,这里留有早年元尊亲自炼制的用以对抗外敌的梵天困生禁阵,集所有上修之力可以开启,将肉芝送入时空裂隙绞杀。”

    “那萤雪呢?”南棠急道。

    “萤雪……抱歉。”小九长长叹息一声,复又冷道,“南棠,群魔来袭,你就留在那里守关,不必再往仙莱岛来。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南棠一怔,传音玉的光芒渐渐黯淡,那边已经收起传音,不再与她对话。虽然知道叶司韶之意出自好心,不愿叫她亲眼目睹萤雪被绞杀,但依旧难止她心中抽痛。

    昔日种种如浮光掠影,所有错的对的皆化云烟,只剩萤雪那一声“师姐……”萦绕耳畔。

    仙莱岛处忽然间金光大作,一道暗紫色电光劈过黑云,在天际撕开巨隙,浩浩仙力化作无上威压,自仙莱岛处涌来,惊得南棠回神。

    梵天困生阵已启。

    南棠看着远空渐渐向外扩大的金光,闭上眼深吸口气,阻止此刻泛滥的痛意与纷繁复杂的心情。

    她答应过萤雪,要救他兄弟二人的。

    她不能失控。

    按照叶司韶所探得的消息,赤冕应该很早就发现萤雪逃到玉昆之事,作为祈族主事人的谢清留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南棠从夜烛那里得到的消息却是,谢清留对于萤雪出逃的事一无所知,甚至逼迫夜烛找回萤雪。

    这便对不上了。

    除非……谢清留说的是假话。她早知萤雪的下落,却装作不知,甚至通过夜烛、萤雪和裴玄熙误导所有人,萤雪是被夜烛救下后误打误撞逃到玉昆的。可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假话?难道,萤雪并非误打误撞才逃到玉昆,而是被谢清留故意放入玉昆的。

    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将萤雪放入玉昆,然后误导所有人,肉芝仙食就是“无”?

    是的,误异。

    从万万年前的回忆来看,元尊绝非以“肉芝”炼无之人,甚至于他都不是炼制肉芝的人,那为何所有人都认定萤雪就是元尊所创专门用来对付修士的“无”?从最初的怀疑到如今的笃定,就连对元尊推崇备至的叶司韶也深信不疑。

    仔细回溯,所有关于萤雪、肉芝仙食以及元尊的消息都是从裴玄熙那里传回来的,包括今日的合魂术。经历无法造假,但传递给裴玄熙的消息也许有假,以至不论是裴玄熙本人,亦或是以合魂术探查,所得到的都是萤雪为“无”的结论。

    当时夜烛在落星壑里,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他们当时在查关于祈族之事,他说过,落星壑的深渊山壁上有十二个非人非鬼非魔非妖的东西,极可能是当年那十二个祈族人,而后他便出了事,裴玄熙被受感应而来的萤雪带回玉昆,进一步证实肉芝为“无”。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似乎都为了让玉昆的修士们将目标集中在萤雪身上。

    而能够完成这些事的,除了夜烛的师父谢清留外,似乎不作第二人想。

    难道……谢清留没死?

    她让所有人以萤雪为目标又为了什么?

    思及此,南棠再将目光望向远空,回归到最开始那个猜测。

    如果元尊才是谢清留所炼的真正的“无”,那么谢清留此举的真正目的应该是祈明渊,亦或是从祈明渊身上能够得到的东西——

    炽冰禁狱!

    忽然之间,南棠想到了这个地方。

    炽冰禁狱里面所封存的,才是真正对付修士的无数重器,而除了祈明渊本人,炽冰禁狱没人可以打开!

    裴玄熙传回的那句话“赤冕炼萤雪为无,借无之力灭仙,元尊连同灭仙界复归,仙凡之战再启”——“仙凡之战再启”是真,“元尊与灭仙界复归”也是真,“炼萤雪为无,借无之力灭仙”则为假!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无”!

    那只是祈明渊当年用来安慰祈族人,并且让修士们投鼠忌器,维持两界平衡的假话而已。

    天劫是假,“无”也不存在——

    祈明渊这个骗子!

    ————

    南棠一边想,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朝仙莱岛掠去。

    她必需尽早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可小九和叶司韶都不收她的传音。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谢清留必留后手,等的应该就是这一刻。所有上修以萤雪为目标开启浮鲸岛的梵天困生禁阵,正是玉昆防御最薄弱的时刻,如果赤冕的修士在这个时候入侵……

    她不敢往后继续想,只朝着仙莱岛掠去,可还没等靠近仙莱岛,忽然间海面上生起一道巨大的无形之障,将仙莱的海域与浮鲸海切开,包括仙莱岛在内,困着萤雪的大阵、所有修士,均被这无形屏障包裹在内,天际裂隙扩大,像张巨嘴,无数细微的幽电自裂隙间闪过,如同可怕的獠牙,能撕碎世间一切。

    这屏障是道强大结界,南棠被挡在外面,她听不到结界内的任何声音,只能看着数千修士飞到半空,各自掐诀,一道又一道的灵力自他们的身上汇入仙莱岛。以仙莱岛为中心,被困在结界内的一切都跟着缓缓飞到高空,海面上只留下盖着落星壑入口的金阵。

    萤雪似乎察觉到天空中传来的可怕杀气,变得暴躁不安,开始撞击着金光所成的囚笼,铁链一根接一根断裂……

    南棠别无他法,只能向林清沅发去传音:“沅沅,告诉我师父,让他停下梵天困生阵!不要杀萤雪,他不是‘无’,肉芝可以控制的!赤冕的目标是炽冰禁狱!”

    ————

    林清沅就站在萤雪的附近,看着金笼内失去控制的人,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凭心而论,她不想看着萤雪死,但萤雪不死,肉芝造成的危险就无法解决,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他而死。东慈斋只教过她以苍生为己任,却没教过她,救一个人和救很多人,她该如何选择。

    金笼中不断有巨大声音响起,萤雪开始撞击金光,一双血红的眼眸却紧紧望着林清沅,他已经说不出话,只凭着本能行事。

    南棠的传音就在这样的境地中传到林清沅耳边。

    但林清沅也没有办法,梵天困生阵集所有修士之力,一旦开启,短时间无法关闭,更何况以她的地位也无法说服叶司韶和贺无欢。

    林清沅拿着传音玉,眼眶泛红,也许南棠真的有办法救萤雪,毕竟萤雪伤口里的青光已经越来越亮,黑魇的触须则越来越小,他的伤口似乎在慢慢恢复……

    她劝不了众修,也救不了萤雪,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困着萤雪的金笼终于破碎,黑魇触须缠上她脖颈的瞬间,林清沅祭出慈莲仙心。

    “送给你,希望此物可以保住你最后一丝清明。”

    那朵巴掌大小的莲花,从她胸前径直没入萤雪眉间。

    ————

    南棠已无他法,她咬咬牙,催动春种运转灵源,以虚土为介,借水为器,准备打碎这个结界,闯进梵天困生阵中阻止叶司韶。

    汹涌的海水从海中化作巨掌拍向结界,然而还没等海水撞上结界,一股巨大的力量由海中央向四周绽开,南棠所聚的巨掌顷刻间化为海水,她亦被震出数丈。

    一道黑光从落星壑正中冲天而起,覆盖于落星壑入口处的法阵霎时间破碎,虫巢剧烈翻涌,漩涡疯狂转动,渐渐打开一个巨大出口,一艘船从虫巢的正中探出,缓缓飞起。

    那艘船,南棠见过好几次。

    星河仙舟,乃是元尊祈明渊之物。

    南棠大震,浮身半空,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了这艘囚禁了夜烛千年之久的星河仙舟,像在虚空所见那般。

    白袍的男人站在船舷,俯瞰天地,无数修士紧随其后,自落星壑里飞出,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海域。

    “祈明渊,从今日起,我才是元尊,而你,只是我手中一件武器。打开炽冰禁狱,否则……我就让玉昆的修士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谢清留的声音响起。

    三千化神军已至,而玉昆只剩下筑基期的修士。

    纵有十万筑基,如何对抗三千化神?

 因生而存(句芒春种十方古阵是祈。。。)

    叶司韶的法阵被打破; 金光支离破碎,与冥萤交错飞在半空; 宛如飞舞的星河。巨大的仙舟漂浮在满天错光之间,如同穿越绵长的时光,从万万年前而来。数不清的黑甲修士排列整齐地围在仙舟四周,庞大的仙威与浓重杀气席卷四海。和玉昆的修士不同,这些修士个个面容冷峻,眼神肃杀,身上没有一丝修士的仙气,像无数柄立在海上的刀剑。

    与其称他们为修士; 不如称他们为战修,被谢清留专门培养出的战修。

    战修的境界绝大多数都在化神期以上; 约有三千人; 而在玉昆的化神期以上修士,全部加起来也没超过两千人。这个规模的战修,就算玉昆的上修们都在; 也不见得打得过; 更何况如今因为对付肉芝仙食; 玉昆大部分上修都在梵天困生阵中; 而梵天困生阵又是玉昆的最后一道防御; 现在也已不存。

    祈族的战修如入无人之境。

    南棠退了又退,心头已从最初见到夜烛的惊喜化作惊骇。夜烛尚安好,她心头大石落下; 可随之而起的,却是止不住的寒意。

    被她不幸料中; 谢清留没死,携赤冕战修攻入玉昆; 而玉昆所以调动的修士,只有各宗门山派里留守的零星上修与大部分金丹修士,但先前群魔赴海,这些修士忙于抗魔,耗损严重,而今只剩些散修和筑基期的修士。

    可……纵然玉昆有十万筑基期修士,又如何面对这三千化神战修?

    化神期的修士,其威力平山倾海,岂是蝼蚁般的筑基修士可抵抗的?

    思及此,南棠后背泛寒,面沉如水。

    便在此时,梵天困生阵中传来巨大的轰声。

    ————

    梵天困生阵中,林清沅失去慈莲仙心,修为大损,被黑魇的触须圈颈拎在半空,另一根触须须尖已经抵在她眉心。

    一寸之差,林清沅的元神不保。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逃脱被黑魇寄生的下场,却都无济于事。巨大的力量让她窒息,眼前渐渐模糊,可那根抵在她眉间的触须却迟迟不见探入。她艰难地睁眼,看着萤雪那双血眸——

    也不知是不是慈莲仙心的作用,他的眸中竟现一丝清明,仿佛认出林清沅般,费力地与体内的恶物对峙,竭尽所能控制着黑魇,阻止黑魇侵入林清沅的脑中,但黑魇的触须仍一点一点靠近林清沅。

    林清沅眼眶通红,看出萤雪的痛苦,艰难地开口:“我不怪你……”

    可她话音未落,黑魇触须却重重一甩,径直将林清沅扔了出去。

    轰——

    林清沅撞在梵天困生阵的结界上,发出一声巨响。

    随着林清沅的离开,萤雪抬头望向天际裂隙,那裂隙像张巨嘴悬在他的头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噬。慈莲仙心让他寻回一丝清明,他看看眼前严阵以待的修士,再看看自己现在不人不鬼不仙不魔的模样,血眸又深。

    比起巫岭那黑暗阴森的囚牢,日复一日被割肉饮血的痛苦,可能死亡对他来说已是莫大仁慈。这一世生不为人,死不为鬼,六道之间没有他落脚之地,也罢……

    血眸顿闭,他纵身跃起,以慈莲仙心换回的最后一点神智,带着这满天满地的魔,冲向裂隙。

    远处持阵的叶司韶看穿他的求死之心,心有不忍地阖上双眸。

    一切仿佛就要尘埃落定,然而,刺耳虫鸣忽然响彻海域。萤雪停在半空,后背打开暗色虫翼,一只巨大萤虫浮现,半伏在他背上,将他整个人拖了回来。

    血眸沉了又沉,最终剩下无边黑暗。

    魔气所聚的黑云遮在了裂隙之前,黑魇涌动着,朝修士们攻去,海面上无数冥萤朝上空飞去,梵天困生阵不断绽起金光。

    叶司韶大惊,收神朝下探去,只见星河仙舟飞在仙莱岛之下,满天满地飞的都是黑甲战修。

    瞳眸骤缩。

    ————

    星河仙舟之上,谢清留看也不看天际的梵天困生阵,只是站在夜烛身边,向他展示着掌心中趴着的一只黑色泛着莹彩的虫子。

    “这是我炼得最成功的一朵肉芝仙食,我费尽心思让他进入玉昆,让他在这里成长,可舍不得让他死在这里。”谢清留以指腹摸着这只虫子,唇边嚼着丝得意的笑,不以为意地向夜烛道,“我还等着让他成为你的药,让你长生不死的药。你放心,萤雪与你同为祈明渊灵血所炼而成,你们有着同样的血肉。由你弟弟所炼的肉芝,不会让你变成和那十二个怪物一样,你也能永为我所用。”

    他既然敢放萤雪入玉昆,自然就有控制他的手段。在萤雪身上,早就已经被他种下萤蛊,只要母蛊在他手中,萤雪便逃不开他的掌握。

    看着眼前皆受制于他的兄弟二人,谢清留仿佛看到昔年那个死后还设局算计他,令他失去所有,被迫远走赤冕的祈明渊,这场从万万年前就开始的博弈,终要分出胜负,算无遗策的祈明渊,到最后必定会输在他谢逍手中。

    仙舟缓缓飞着,海风很大,夜烛一身单薄白衣被刮得猎猎作响,衣上浸染的血色如同盛开的花。他面无波澜,目光扫过海面,最终定格在某处。

    “怎么?你还不肯妥协?”见他不语,谢清留朝远空轻轻扬手,又道,“还在思考如何对付我?”

    四周的黑袍战修随着他的示下,化作流星般掠过浮鲸海,朝着玉昆腹地疾驰而去,所过之处但凡遇上玉昆修士,毫不留手。

    “这种局面,你还觉得自己有胜算?”谢清留看着这些冲入玉昆的战修,冷笑道,“不出三天,这些战修就能打到玉昆腹地,你真的要用炽冰禁狱里的东西,给他们做陪葬?”

    “谢逍,炽冰禁狱里的东西我不会交给你。”夜烛迎风开口,声音像要被吹散般,“你死心吧。”

    “祈明渊!”谢清留神情骤冷,怒气浮上眼眸,倏地探手捏住他的脖颈,将他悬出船舷,“好,我就让你亲眼看着,那些修士如何死去!”

    他的话音落下,星河仙舟朝着远空加快速度掠去。

    “当年我们十四人成立祈族,以灭仙为名,为的只是还苍生一个太平,保护凡人低修不再如蝼蚁般生存于九寰。而在我们所有人之中,你曾是最憎恨那些恃强凌弱修士的人,可如今,你和他们又有何差别?”

    夜烛一边开口,一边垂眸望向海域。

    仙舟将要飞出仙莱岛的结界,舟下是一片波澜起伏的海,一个浪头盖过一个。

    “当然不同!强者为尊的世界,若无实力如何奢求太平?荡尽修士,世间自得长宁。你不必再说,我不会被你说服。”谢逍冷笑。

    夜烛轻叹一声:“你已经成为昔年你最痛恨的那类人却不自知,这天下该是求同存异,兼容并收,方可长存。而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劝你,自也不会与你为伍,当年不会,现在亦不会!”

    几句话的功夫,仙舟已经飞到结界外十丈处,海风刮得凶猛,浪头一个高过一个,最高的浪头,几乎要到仙舟之下。

    夜烛那声叹息落下,目光却突然一沉,手中绽起道青光,往谢逍手腕握去。

    他的修为被封,可元神依旧在,焚神为术比起金丹自爆的威力要强大百倍,谢逍没想到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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