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妹-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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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诣神色顿变:“你的境界……”
元婴中期。
她刚才在莲境内说的要超越江止,并非大话,而是她已经办到了。
――――
南棠回到化波峰时,怦怦跳动的心脏还没平静。
重虚宫境界最高的原是江止,元婴初期,而萤雪的境界一直落后江止一点,本是结丹大圆满,正待闭关结婴,怎知她的元婴竟结得悄无声息,且直接就攀升至元婴中期。
整个门派,竟无一人知晓。
又或者她早就结婴,只是刻意压制境界以避外人耳目。
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南棠大为吃惊,这个消息若是传出,相信整个门派都会震憾。
宋诣还在璩灵洞外与萤雪对峙,南棠一点旁观的心情都没有,只想有多远跑多远,好让这混浊的水别泼到自己身上来,还没等他们争执出个结果,她就悄悄离开了。
也不知道结局会是如何。
南棠胡思乱想地进了冥思洞。
阿渊和衔宝正面对面坐在地上,无聊到拿着片冰桑叶放在正前方,勾引两只蚕宝宝赛跑。听到洞口传来的声音,衔宝立刻转身,只是刚跳到半空,就倏地被南棠收进了戒指里,连委屈都来不及露。
小奶虎有些诧异地起身,看着南棠凝重的神情轻吼了一声。南棠上前,二话不说架着小奶虎的前腿把他抱起,道:“告诉我,萤雪什么来历?”
阿渊不知璩灵洞发生了何事,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张嘴。黑雾涌出,绕到她耳边,奇怪的声音再度响起。
“萤雪非人,离他越远,越安全。”
语尽,黑雾又回到小奶虎体内。短短一句话,仍旧耗尽他所有力量,小奶虎的头歪向一旁,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南棠心头一紧,将小奶虎放下,给他灌了些生气,再想问他几个问题,可他却紧紧闭上眼眸,似乎不愿多说。
“萤雪非人”这四个字,南棠无从寻到答案,只是单凭阿渊不惜冒着虚弱的风险也要出来交代这一句话,她就能品出其中非比寻常的意味,此时再想萤雪平素所行以及她那些心思,南棠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以萤雪眼下境界,她打是打不过的,三十六计只能走为上计――先闭关结丹,再随南山师兄外出历炼。
离得越远越好。
――――
青霄峰,穹海。
江止盘膝于穹海的飞岩上打坐调息,缭绕的云雾将飞岩遮去,远观便如仙人盘坐云端一般。
画面虽然静好,但江止的心境却无法平静,总有郁郁之气沉闷胸口,化不去吐不出。
不知多久,他倏地睁眼,望向不远处。云雾略散,有人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老三?你怎么这副模样?”江止蹙了眉,“发生了何事?”
来的是宋诣。
他今日不同以往沉冷,眉间全是夹杂着愤怒的颓靡,脸颊微红,醉醺醺得像踩在棉花上走路般,一身的酒气大老远就飘到江止鼻间。
“师兄可知,六师妹现下境界?”他含糊不清问道。
江止微愕,而后垂头:“我知道,元婴中期。”
那日得知萤雪在五莲峰上盗取宝物,他前去救她时就已经发现了。不知不觉中,萤雪已经超越了所有人。
“原来师兄已经知道!”宋诣嘲讽般笑开,又道,“那师兄可知六师妹心仪何人?”
江止答不上来,诧异地看着宋诣。
“师兄又可知,六师妹为何接近我们?”
“你想说什么?”江止见他似乎醉得不轻,又道,“宋诣,你喝了多少酒?”
宋诣摆摆手,笑着凑到他身边:“师兄,你一定不知道,六师妹接近你我,为的是小五。”
江止面露迷惑,不解此话何意,宋诣附耳一语。
“蠢,蠢透了。”说完话,宋诣扶着江止肩头缓缓瘫倒在飞岩上,仰面朝天呢喃出一句话后闭上眼睛。
江止听完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不多时,他面色一白,鲜血自唇间喷涌而出。
――――
南棠的动作异常迅速。
冥思洞的东西半天就收拾完成,她匆匆带上阿渊和衔宝赶去殊灵洞。
殊灵洞位于宁霞峰北面山上,灵气充足,视野宽阔,也是处得天独厚的修炼之地。虽然常织织已经将东西都带走,但是殊灵洞依旧残留不少常织织的影子。
比如洞府内悬挂的浅粉色纱幔,比如内外洞相连处垂落的泛着浅粉光芒的晶帘,再比如刷满粉晶沙的石壁……怎么看怎么不像南棠的风格。
想不到常织织那么个要强的性子,竟把洞府装饰得如此……出人意料。
南棠看着这满眼亮闪闪又粉嫩嫩的洞府,额头有些抽,但现在要改也是不可能的,少不得先安置下来。殊灵洞很大,由外到内共分五个洞室,有三道厚重石门,若是彻底关闭可御万斤之力。最里面的石洞,就是闭关修炼的地方,布置得十分简单,仅一座打坐用的玉石榻。
衔宝扯着南棠的发尾跟进了石洞,又顺着头发爬到她肩头,朝她伸手。
“姐姐,要抱!”
她已经抱着小奶虎走了一路。
南棠转头看了眼衔宝,小少年一双眼雾朦朦的眼落在她怀中的小奶虎身上,一脸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她再一看怀里的小奶虎,小奶虎有气没力地蜷着,还没恢复过来。
“衔宝乖,你阿渊……哥哥病了。”南棠想了想,才对着衔宝用上“哥哥”这个称呼。
勉勉强强先这么叫吧。
衔宝“哼”了声安静下来,南棠将小奶虎放到玉榻上,叮嘱了他们几句,又出去收拾东西。衔宝这次没跟南棠出去,他蹦哒到小奶虎身边,歪着头盯他。
确认南棠出去,小奶虎忽然睁开左眼,不屑地斜睨衔宝,勾起一边虎嘴笑了,连虎须都跟着一翘――苦肉计这么高级的技巧,一只泼猴如何看得穿?
衔宝立刻便跳起来,怒地揪了把他的虎须逃走。
――――
南棠的东西不多,半天时间就已把殊灵洞收拾妥当。
在新洞府休憩一夜,翌日一早她就上山尽峰,一来要将南山觉交托的事了结干净,二来也要与南山觉知会一声。
来的次数多了,南棠也已摸透南山觉的脾气,反正不去触犯他的禁忌,她在山尽峰做什么,南山觉都不会理睬,是以她到山尽峰时虽然并没瞧见南山觉,也能驾轻就熟地忙碌自己的事。
都是前两天因为试炼而堆积的活计,照就是分离灵源,只是复杂度提高了需要多花点时间,南棠想着早点完成,早就给南山觉交代好回去闭,便沉下心忙起来。
日头渐升后又渐落,时间转眼过午,她分离土壤的速度虽然快,但驾不住南山觉交代的活计一次比一次难,做久了也难免精神匮乏,她看了眼完成一大半的活,正想闭眼调息,忽然间南山觉调制灵土的禁地内涌出一股五灵紊乱的灵暴风。
风卷着沙砾,在半空变成浅灰的风卷,如同一只狂暴风龙朝外疯了般撞来。南棠猝不及防被刮得险些飞到半空,她勉强定住身体,看着这股狂风已朝茅屋后方吹去,心里暗叫不妙。
茅屋后面的小园子是南山觉的禁地,那里头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是南山觉的妻子在世之时与他在外游历中挖回培植的灵植,里头寄托着南山觉对妻子的思念,平素都是他亲力亲为照看,从来不假手他人,也不容人靠近。
然而灵植脆弱,今日这股妖风来势汹汹,怕是要毁了那片灵植。
南棠并没时间犹豫,眼见这股妖风已经吹向屋后,她袖中射出一道青藤缠在茅屋柱子上,整个人借势飞起,掠到屋后的小园中,借柱子固定身形后,抬手朝半空抓去。
几粒细砂被她抓进掌中,她似乎也摸到了无形的灵气,几点青光亮起,暴动的灵气仿佛被安抚一般,狂乱的风竟从四面八方倏地钻进她掌中。
她看着在掌心缩小成一束风卷的妖风,心内也诧异,刚才她不过是想以自己的真气对抗这股妖风而已。
“虞师妹!”南山觉的声音响起。
南棠猛地攥起拳,妖风四散消失,她立刻转身。
虽然妖风被制止,但小园子还是受到一些影响,倒了几株灵植,南棠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闯进这里的原因,怕他怪现,便道:“南山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南山觉却摆手示意她不必道歉,又道:“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多谢你替内子看护灵植。”
南棠这才放心,随他出了小园。
“我听嫣华说你的弟子在试炼上大放异彩,夺下胜利,恭喜。”他边走边说,道贺的话被他说得四平八稳不带喜气。
不过南山觉就是这样的人,南棠不以为意,道了声:“弟子争气而已。”
二人走到茅屋外,南棠刚要提闭关之事,南山觉先开口了:“试炼结束你要结丹,手上的活计完成后,自去闭关,不用与我道别了。这里有两道禁制符,你收着吧,权作我祝你结丹成功的贺礼。”
南棠接下一看,竟是两张上品灵符,并且是她现最急需的禁制符。结丹闭关最怕有人打扰,一般需要有人在外护法,南棠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护法,只能用布置符增加洞府防御。
这份馈赠来得太及时,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多谢南山师兄。”南棠郑重道谢。
南山觉坦然受她拜谢之礼,又道:“你既然对灵气有特殊天赋,修炼之时不妨由此入手,虽然你的纯木灵根修行不易,不过若能驾驭灵气,达到五灵随心的地步,无需功法亦可修为大增。”
这便是南山觉给她的提点了,虽只寥寥几句,却也足够南棠深省。
“谢师兄赐教。”南棠再次拜谢。
南山觉点了点,转身离去。
――――
又五日,南棠完成了南山觉交代的所有活计,并向玉观峰请辞了丙班老师一职,与丙班新任老师交接妥当。而自那日她拒绝萤雪后,萤雪也没再找过她,几个师兄也都销声匿迹一般,期间只有夏淮寻过她一次,叮嘱了些闭关注意事项,但看夏淮的神情,应该不知道宋诣、江止和萤雪间的事。
她离开璩灵洞后宋诣与萤雪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南棠也不愿理睬,她的当务之急是闭关。
闭关之前她找了个借口离开门派,去了趟最近的驭兽门派。
足有七日,她才归来。
殊灵洞厚重的石门被人打开后又关紧,南棠冲进洞府,高声道:“阿渊,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她有把握,他一定会喜欢的。
因为这回,终于不是死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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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白罴)
听到南棠亢奋的声音; 小奶虎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对她的话不报期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已经领教到了。反而是衔宝兴冲冲地从冰桑树上跳下来; 三两下蹦哒到她手掌中,“姐姐姐姐”叫个没完,南棠便先掏出给他带的一串龙胆葡萄。
衔宝眼睛大亮,“嗖”一下跳到地上,这串葡萄比他人都长,他抱不下。
“你省着点吃; 这东西可太贵了。”南棠蹲在地上,看着衔宝的头都要埋到葡萄里面,紫红的汁液糊得满脸都是,又伸出指腹擦他小脸蛋。
这葡萄是外头驭兽的门派培育的喂食灵兽的灵果,最得宠兽喜爱; 价格颇高。她寻思自己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既然给阿渊带了东西,也得给衔宝带个礼物。
小奶虎眼白一翻――她这碗水端得可真平。
南棠已经站起,坐到阿渊身边; 依依不舍地摸着小奶虎的皮毛,道:“真舍不得你现在这样子……”要不是为了闭关; 她还想再留小奶虎一段时间,可如今要结丹; 一闭关就是一年半载的; 小奶虎的身体撑不了那么久,所以她才费尽心思上外头弄来了新身体。
她一边说一边挥手而过。
地上忽然出现了小山般的兽体; 响起两声金铁敲地音。
南棠扒拉开小奶虎的眼皮:“你看看嘛,这只是活的!我千辛万苦才买到的; 它的魂神在对敌时被敌手吸进了魂幡中,只留下躯壳未亡,所以你附身其上不必频繁地更新身体。”
小奶虎被迫睁开了眼,正视地上这具新躯壳。
南棠已经跳下榻,先摸了把黑白相间的皮毛,厚实且毛绒的触感十分舒服,她又抱起兽腿,把它脚上利爪露到小奶虎面前,道:“够尖利!”而后又扒拉开兽嘴,露出锋锐兽齿:“够狠!”最后她再坐到兽背上:“别看这么壮实,它的行动可是很灵敏的,又经过驭兽师驯化,已能直立行走。”然后她再敲敲兽脑与兽胸上穿戴的盔甲,“前主人还给他留了盔甲,你自己瞧瞧,凶猛,威武,强悍,肯定是你想要的!”
小奶虎想,他就算不想要,也没用。
南棠带回来的,是一只头戴银盔,胸裹银甲的白罴――丰腴富态的体型,圆脸圆耳黑眼圈,可憨可凶,可甜可狠,真是棒呆了!
――――
一通忙活后,南棠照旧将他的旧身焚成灰烬,妥善埋好,这才回到洞室中。
新的身体和旧身体大小相差甚远,阿渊正坐在地上习惯这具新躯,露出爪子在半空挥来舞去。白罴的爪子本就尖锐,又被驭兽修士驯养过,爪子微弯,尖而利,比普通白罴的爪子长出两三倍,宛如五只铁爪。
随着阿渊的动作,五道爪光闪过,掠到衔宝面前,在衔宝还没回神之时,其中一只爪子尖利的爪尖戳上衔宝怀里啃了一半的龙胆葡萄,衔宝吓得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阿渊这才连葡萄带爪子一起收回来,冲衔宝呲牙一笑。
确实如南棠所言,速度、力道,都很不错,除了模样外,勉强满足他的要求。
“阿渊!”南棠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扬声斥道,“别一天天就知道欺负衔宝。”
衔宝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回神,三两下冲到她身边,被她抱入怀中,瑟瑟发抖地倚着她道:“姐姐,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南棠边安抚衔宝边朝阿渊抛去警告的目光。
阿渊懒洋洋地靠着墙往地上大字摊坐,将葡萄甩开,吐舌舔舔爪尖上的葡萄汁液,挑衅般望向南棠。可惜的是,白罴的小圆眼像融化在黑眼眶里,他自以为是的犀利目光,南棠一丁点也没感受到。
反面是衔宝把头搁在南棠胸前,侧脸悄悄朝他望来,睁大眼嘲笑他――这笨重的身躯,以后就别指望姐姐抱他了。
“……”他忽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凶是凶了,猛是猛了,就是无法再让她亲亲抱抱举高高,虽然这本来也没什么,但现在好像莫名被一只泼猴给瞧不起,他便非常不愉快了。
南棠却抱着衔宝看了他半天,忽然心血来潮走到他身前,席地而坐。阿渊微微一怔,就见她往后一靠,整个人半躺到他肚皮上。
软绵绵、毛茸茸的触感环抱了南棠,她发出一声由衷的喟叹:“好舒坦!”
阿渊低头看着陷在自己肚皮上的少女,心情突然间又好了――她抱不动他,可以换过来。
他抱她,也是一样的。
如此想着,白罴一掌贴上她的腰脚,另一掌伸出一只尖爪,轻轻刮过她的颈侧逗她。
有点痒,有点刺,南棠蠕了蠕:“好痒!阿渊你不要闹!”
他却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