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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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汐:“?”
吴惟安:“看着挺好,买来送你。”
纪云汐扬了扬唇角,嘴角笑意微讽:“这不是雪竹绣的么?”
吴惟安:“…………”
吴惟安把荷包放下,云淡风轻道:“……我回信去了。”
……
离开府衙没多久,雪竹就找到了在凉州城外,如同无头苍蝇乱窜四处追捕谢家主谢夫人的捕快们。
法场那日,捕快们都见识到了雪竹的本事。
见到雪竹来,大家纷纷松了口气,把雪竹当成了主心骨。
雪竹直接带着人赶往青州。
根据情报,那谢家主和谢夫人估计躲在了青州。
他本想连夜赶路,但捕快们实在累得够呛。
一个个如同死狗般倒在地上喘气,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连绣花针戳屁。。。股都不管用了。
雪竹拧着眉,想了想曾经公子训他们的样子,对捕快们道:“休息一刻钟,继续。”
捕快们纷纷哀嚎。
雪竹任他们哀嚎,飞上了一颗树的枝丫间,下意识朝怀中掏了掏,又掏了掏。
他的荷包,没了。
雪竹瞬间呆住。
那鸳鸯戏水的荷包,他早就绣好了。
只是那时他还是顶着公子的脸,没法给阿央,就妥帖地藏在了枕头下方。
可现下左右无事,他想再补几针,让鸳鸯戏水更完美。
但荷包,没了。
雪竹绷着张脸,努力回想。
然后他想起来了。
那时宝福忽而过来,他走得着急,只来得及摸上扫帚,忘了把枕头下的荷包一并摸走。
按照公子的性子……
雪竹笔直坐在枝头,腰杆挺立,表情绷得愈发紧,唇也死死咬着。
若是毒娘子在此,定然会说一声:“哎呀,我们雪竹这是被谁欺负了啊?”
第78章 078
在雪竹几近残忍的驱赶下; 凉州府衙的捕快们日夜兼程赶到青州城外的小村落里,以势如破竹的架势,抓到了谢家主和谢夫人两人。
捕快们被雪竹逼疯了; 哪怕谢家有北山剑派的人护着,他们也不要命般地往前冲。
毕竟,他们有雪大人护着。
在府衙捕快的心目中,这位知州大人派过来的雪护卫,简直是神仙与阎罗王的存在。
拿着绣花针戳他们队伍中最后一人屁。。。。股的时候; 雪护卫是阎罗王。
总能在北山剑派的弟子挥剑砍来时,扫掉对方脑袋的雪护卫; 是神仙。
前头纪云汐一行人从青州到凉州用了半月。
而雪竹带着捕快快马加鞭,只用了八日。
八日后; 邢司狱便看见他管辖的这些衙门下属们,一个个都廋了许多。
刚把谢家二人交到邢司狱手里,他们走进供捕快们小憩的厢房; 直接倒地而睡。
而雪竹根本毫无睡意; 直接去了府堂找吴惟安。
厢房里,此次瘦了最多的捕快望着雪竹瞬间不见的身影; 喃喃自语:“雪护卫,不需要睡觉吗?”
一旁的弟兄闻言,也是异常感慨:“这青州一行,雪护卫睡得比我们晚; 起得比我们早; 可为何雪护卫还是没事人一般?”
“是啊!路上我睡前明明衣服还裂了个口子; 第二日雪护卫用剑将我拍醒时; 我的衣服已经被缝补得整整齐齐。雪护卫真的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捕快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上头缝起来的针脚; 几乎与衣服本身融为一体,几近看不出来被缝补过,要细看才能看清,他略微有些苦恼,“我家中媳妇向来妒心重,她看到这针脚,定然又要怀疑我?若是我告诉她,这是雪护卫帮我缝制的,我那婆娘会不会以为我狡辩,赶我出家门?”
旁边的弟兄拍了拍他:“别想这么多,先睡一觉再说。”
“也是。”
同时,雪竹已经到了府堂。
府堂是吴惟安的办事之地,就在衙门隔壁。
他推门进去,吴惟安正坐于堂上,一旁的典史大人正在向他禀报。
吴惟安看向雪竹,一边让典史退下,一边问:“人抓回来了?”
雪竹点点头。
吴惟安:“好,你可以回去歇着了。”
可雪竹没走,他还是站在那里。
吴惟安挑挑眉:“你有何事?”
雪竹抿了下唇:“公子,你有看到我的荷包吗?”
“荷包?”吴惟安略微讶异。
雪竹点点头:“我放在偏房的枕头下了,荷包两面都绣了鸳鸯戏水图。”
吴惟安摇头,神色如常:“枕头下?我不知道,没翻过,你自己去看看罢。”
雪竹看着吴惟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绕去了偏房。
他将偏房的枕头被子抖了数遍,都没找到他的荷包。
雪竹心里难受得厉害。
并不是因为荷包丢了难受,而是那个丢了的荷包,他事后想想觉得不够好,少缝了几针针脚。
可他永远,都缝不好了。
这让雪竹如何在心里放下,他越想,就越难受。
雪竹闷闷不乐走出了偏房,刚好和要出门的纪云汐迎面撞上。
雪竹朝纪云汐作了一揖:“夫人。”
纪云汐看向他,微微一笑,语气下意识柔和:“你回来了?”
雪竹嗯了声。
宝福跟在纪云汐后侧,上上下下打量雪竹,眉头紧皱,很是心疼:“雪竹,你廋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头定然没吃好没睡好罢?待我和小姐忙完回来,给你送糕点!”
雪竹乖巧地一笑:“好。”
忽而,雪竹的目光一呆。
他看向了纪云汐的腰侧,那里的荷包,十分的眼熟。
纪云汐顺着雪竹的目光,看了看腰侧的荷包。
那日吴惟安送给她,她之后都没动过,就放在梳妆桌前。
但今日,她特地佩戴上了。
纪云汐看雪竹想问却又没问的样子,主动开口:“这个荷包,可是你的?”
雪竹重重点头。
纪云汐问:“你为谁而缝制?”
雪竹如实回答:“阿央。”
后边默默听着的宝福张大了嘴巴:“阿央?!雪竹你……”
雪竹喜欢阿央?
可是阿央不是和唐虎情意相投么?!
这这这这……
宝福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雪竹看了看宝福,又看向纪云汐:“阿央姐姐给了我两包糖,让我帮她缝一个荷包,她要送人。”
宝福连忙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纪云汐道:“唐虎在上京城,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雪竹,这样如何,我给你十包糖,这个荷包就当送我了?”
雪竹摇头:“不用糖,就送给夫人。”
夫人和夫人的丫鬟,平日没少给他送吃的,雪竹心里有数。
“但是夫人,能不能还给我,我补几针针线,再给你。这荷包,我没缝好。”
纪云汐:“……我现下有用,待我回府后,让宝福给你送去。”
雪竹笑了,眼睛弯弯的,是真的很开心:“好!”
*
谢家有一条行走西域的路线,负责在西域和大瑜之间倒卖。
谢家向大瑜的各商家购买粮食、布匹等,卖给西域的商家。
而后又从西域的商家购买有西域特色的器皿和香料,卖给大瑜的商家。
其中负责在西域和大瑜运货的,便是北山剑派。
如今谢家倒台,大瑜和西域商家这些资源,就空了出来。
凉州附近的商人,自然也看中了这条线。
这条线能赚的银钱不少,否则怎么会将谢家一大家子养的白白胖胖,在凉州作威作福呢?
想吃下这条线,就得有相应的能力。
最为重要的,一是能一路护住货物的能力,二是能与两地商家打交道的能力。
正厅之上,纪云汐坐在那里,将上述意思通俗易懂地给众人讲了讲。
而后她看向青衣:“青大当家,我听圆管事说,你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
青衣抱着剑,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闻言,白衣和绿衣有些不服。
而后,纪云汐又看向白衣:“而白大当家,最擅于与人打交道,身手也不错。”
白衣刷地一下打开扇子,风度翩翩地扇了扇。
绿衣不服了。
可纪云汐又笑着看向他:“而绿大当家,常常有新点子,总能出其不意。”
绿衣闻言,嘴角上扬,乐了。
“三位大当家都各有所长,让我一时选谁为大,实在是很难。”纪云汐面带犹豫,下意识把玩着腰间荷包,沉吟了下,道,“这样罢,接下来,三位当家何不都走一趟西域?这一趟,谁用最少的银钱进到各种货物,又用最高的银钱卖出,谁就当大当家,三位意下如何?”
这是最公平最直观的法子,三人自然都没意见。
“那就麻烦三位了。”纪云汐说完后,道,“如今比的就是一个快字,我们要赶在众人面前。三位大当家若是准备好,就尽早出发罢。”
三位当家各自警惕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凉州镖局,和其他家要比快。
但同理,他们凉州镖局的三位当家,为了争大当家之位,也是比得一个快字。
三人想的都是,待会立马就去调派人手,争取明日就能出发。
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来回就要两到三月。
白当家看了看纪云汐腰间的荷包,沉下眼眸。
这个荷包,那日他和其他二人潜入府邸找惟安时,对方就拿在手间把玩。
而现下,却在纪云汐手上。
惟安送给她的吗?
那日,惟安也说了,夫人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白当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眼看纪云汐就要起身离开,他忽而开口:“云汐,后院花开得不错,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其他两人听着,大概就明白了白衣的意思。
他们三人先后被宫主带入宫中,争来夺去都斗习惯了,彼此之间已是非常熟悉。
几乎是对方动一下眼皮,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纪云汐微微讶异,但也没说什么,让丫鬟们留在一旁,和三位大当家去了后院。
三人走在她身侧。
白护法望着后院的花团锦簇,先叹了口气,才开口:“那日我们来府衙,你应是也看见了我们三人。”
那晚上看见的那一幕,一直停留在白护法的脑海之中。
惟安坐在桌前写字,而云汐卧在后头的美人榻上看书。
二人虽都在忙自己的事,可却如此协调。
再加上这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以及那日惟安对他们说的话。
都可以表明,惟安真的将眼前这位,放在了心上啊。
纪云汐回道:“嗯。”
白护法:“那你想必也看见了惟安对我们的态度,事后惟安可有对你说什么?”
纪允汐摇摇头:“未曾。”
白护法轻叹:“我就知是如此。”
绿护法略微惨然的一笑:“惟安果然还是记恨我们三人。”
青衣抿紧了唇,闭口不言。
纪云汐不动声色地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记恨?”
白护法似乎下了决心:“嗯,惟安如今武功深不可测,你应知道罢?”
纪云汐点了下头。
回忆起过往,白护法脸上带了点骄傲:“惟安的武功,都是我们三人教的。小小年纪便得我们真传,不过十岁,就能一人打败我们三人啊,如今我们三人都不知他深浅。”
绿衣和青衣也都很骄傲。
纪云汐却品出点不太一般的味道,她挑眉:“你们是如何教的?手把手亲自教导,还是如母鹰教幼鹰一般,带到悬崖,而后丢下去?”
白衣瞬间哑然失语。
绿衣和青衣脸上的骄傲之色,也微微裂开。
纪云汐见此,脸上笑容微微嘲弄。
在四人后头的某棵树下,吴惟安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目光深深落在了纪云汐的身上。
第79章 079
白衣青衣绿衣三人齐齐挪开了视线。
白衣下意识朝左侧的树下看去; 风吹过,有一片叶子从枝丫间缓缓掉落。
惟安选的夫人果然不差,他只开口说了一句,对方便直接戳破。
而观其面隐有不满; 白衣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有为过去所做的事; 而心下歉然。
也有为惟安身边有了人; 而欣慰。
白衣果真是三人中最擅打交道的,当下也还是他开的口:“当年玄冰宫内忧外患; 加上宫主身亡。那时我们年少,一面对惟安有迁怒,一面也想玄冰宫后继有人; 所以才失了分寸。这些年,想起当年所做之事,我们三人都后悔万分。”
此话落下; 一时之间; 院中无人开口。
微风一阵接着一阵,叶片掉落了一张又一张。
岁月逝去,他们三人从轻狂的少年,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
有些事情,在当年看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没错。
吴惟安被生出来; 啼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身上所背负的。
他刚学会走路不久; 白衣便给他脚上绑了小沙袋。
小孩子长得高,一月一变化; 沙袋的重量也跟着涨。
而后逼着他学剑; 扎马步; 倒立。
小孩子都爱偷懒,而且潜能只能在困境中被最充分的激发。
故而吴惟安五岁的时候,三人便带着他闯荡江湖。
将他丢到深山老林,给他一把剑,几张大饼,一壶水,三人便一走了之。
诸如此类的事情,白衣青衣绿衣都没少做。
惟安这孩子,也确实每一回都能活下来。
十岁时,他就已经能打败他们三人。
惟安打败他们三人的那一天,是他们人生中最狼狈的那一天。
从小到大,白衣青衣绿衣虽吃了不少学武的苦头,但从未被如此侮辱过。
惟安将他们绑住,而后把他们丢进了粪桶之中……
这些年,他们看着吴惟安越来越强,一开始是得意于自己的栽培。
可真到了吴惟安到了他们三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时,他们才开始想,他们当年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
他们试图缓和与吴惟安的关系,可一直都从未成功过。
白衣对纪云汐道:“看你和惟安感情甚笃,我与你说这些,是望你能对惟安好一些。他以前过的是何种日子,非常人能想象。”
纪云汐望着面前这三人。
她想到了一个词。
道貌岸然。
她眉眼微微动了动:“白当家,我有一个疑问。”
白衣:“但问无妨。惟安和我们说了,你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你有问题尽管来问我们三人。”
站在旁边的青衣绿衣跟着点头。
纪云汐:“惟安是吴大人亲子吗?”
这个问题,纪云汐一直心有疑虑。
主要现代的古装剧或古代小说,都有家世之谜。
纪云汐一直怀疑,吴惟安不是吴大人的亲生儿子,而是代谁养育,帮着隐藏身份。
听到这个问题,那三人对视了一眼。
青衣唇角抿得更紧,绿衣微微咬牙,白衣更是眼眸暗了暗。
半晌之后,白衣道:“是。”
语气略有不甘。
听到这个答案,纪云汐有些意外,她再次确认:“惟安果真是吴大人和你们口中的宫主所出?”
绿衣开口了:“确实如此。当初我们就不想让宫主……”
话说到一半,绿衣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