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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夏了夏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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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至于晕的那么狠。
  大巴车到了终点站,陈年从车上下来,脚步虚浮,晃晃悠悠的。许嘉述落在她身后,见人软绵绵的,没忍住抬手扶了扶她的肩膀。
  陈年扭头看来,目光里的人影像是被切碎一样的朦胧。她颤了颤眼睫,抬手将他的手拂去。许嘉述有一瞬间的怔愣,意识到是自己太越界,手往身后缩了缩,“你没事吧?”
  “没事。”
  走在他们前面的宋林菲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停在原地,忍不住朝他们走去,跟他们说:“你俩站在说啥呢,还不快点,没多久陈延白比赛就结束了。”
  “噢。”
  “来了。”
  陈年转身抬手顺了顺耳边的发,掩饰自己刚刚的不自在,朝宋林菲那边走。她走到她身边,宋林菲拉过她的手,认真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心揪着:“年年,你晕车好严重啊,整个人都跟脱了水一样,肯定很难受吧。”
  她抬手揉了揉陈年有些发白的脸蛋儿,疼惜的说:“心疼死我了宝贝儿。”
  “还好,这会儿不晕了。”陈年抬手将她的手抓住,再挪开。
  “可我还是好心疼呜呜呜……”
  陈延白竞赛的地方在绍临市中心的数字大厦里,高楼鳞次栉比耸入云端,玻璃外壁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金光,川流不息的车流一辆接着一辆,这里快节奏的生活似乎都为人们按下了加速键。
  这是陈年第一次来这边。
  她被宋林菲和许嘉述带到了数字大厦门口,门口拉了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全国青少年数字与信息高智技术大赛”。
  两旁有工作人员在守,用红布条拉起来的区域守卫森严。
  陈年看着那条横幅,忍不住问宋林菲,“这是什么类型的比赛啊?”
  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比赛,总而言之就是很厉害的一个比赛,之前听陈延白说,要是拿了名次之后就能参加国赛,国赛要是能得奖,上京北大学就能免考。”
  “他想考京北大学?”宋林菲说了一大通,陈年只注意到了这个。
  “昂——”宋林菲慢半拍的点了点头,“之前好像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
  “不过也不确定啦。”宋林菲摆了摆手,“因为陈延白的爸爸妈妈好像希望他能出国去留学,但这个也说不准。”
  像是听见了什么惊讶的事情,陈年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出国吗?”
  “嗯。”宋林菲在脑海里回忆,“反正之前伯父伯母这样提过。”
  陈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思却又忍不住飞到很远的地方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在他们谈话之间,陈延白已经结束了竞赛。两旁穿保安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将红布条取下。
  一些学生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
  陈年和宋林菲也停止了聊天,三个人到旁边站成一排等陈延白出来。
  路过他们的考生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刚刚自己碰到的问题,尽管这场竞赛已经结束,但还是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是和陈延白同类的人。
  优秀又有才华。
  但在陈年心上,陈延白是最优秀和最有才华的。
  好像任何人,都要比他次一点点。
  她也相信,这个竞赛,他一定会拿到最好的成绩。
  正这样想时,陈延白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隆冬过去的早春季节,少年脱掉了厚重的棉袄,只一身黑夹克,褪去冬季的沉厚。这是寒假过去后,陈年见他的第一面,竟觉得他哪哪儿都变了。
  头发变短了,人看着更精神了,甚至是她日思夜想的脸庞,她也觉得,好像出落的更加俊秀成熟了。他肩膀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斜挎着背包,迈腿朝她的方向走来时,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都与他合着拍。
  指尖躲在衣袖口里悄悄的蜷了蜷。
  “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的啊。”许嘉述走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怎么样,题难吗?”
  “还行吧。”陈延白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语调平静,“不算太难。”
  “嘿,你这小子。”许嘉述被陈延白嫌弃了,脸上表情难以言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朝空气里甩了甩,最后收回插进兜里。
  陈延白笑了笑,外面薄薄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回他一句:“热。”
  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余光瞥见一旁的陈年,他挪眼看去,女孩儿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里似乎藏了欣喜。
  薄薄的微光也拢了她一身,纤细身形被勾勒成薄瘦的影,斜斜的落在地面上。
  “你怎么也来了?”他倒是很惊讶能在这里看见陈年。
  被他这么一问,陈年就懵了。
  眼眸里的笑意逐渐褪去,她抬手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能来吗?”
  “那倒没有。”
  “就是,很意外。”
  之后四个人去附近的小餐馆吃了午饭,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准备乘车回去。赶车的中途,许嘉述和宋林菲因为某一件小事情又争论不休,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在陈延白和陈年的耳朵旁吵闹不停。
  有些聒噪。
  两个人吵了一路。
  一直到坐上回程的大巴后,两个人的战况也不分上下。
  陈年本来想着回去也和宋林菲坐一起,至少来说这样能避免让陈延白看见晕车狼狈的自己,可她的好朋友宋林菲同学,这会儿完全没有要为她考虑的心思,甚至还跟她讲,“年年,你去跟陈延白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小B崽子!”
  她就被宋林菲这样推着坐到了陈延白的身边。
  车还未启动,大巴车上很安静。陈年坐在陈延白的身边,靠近过道的那个座椅上。她小心翼翼的扭头转了角度用余光去看他。
  少年卸下了书包放在怀里,手掌交叉着放在上面。他整个人松散着靠在椅子上,双腿大剌剌的敞着,头上也戴了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帽子,帽檐压的有些低,陈年看不清他的脸。
  大概是累了吧。
  陈年悄悄的收回越过去的那一点点视线,没打扰他。
  大巴车在二十分钟后启动。
  沉闷的发车轰鸣声突兀的响起,汽车晃了晃。
  陈年抬眼看向身旁的陈延白,他像是睡得不太舒服,脑袋晃了晃,帽子掉下来落至角落。他那整张脸也随之暴露在空气里,额发稍短,露出了些眉角,眼皮阖着,纤细的睫毛因惊动而一颤一颤的,欲遮那眼下的乌青。
  陈年看的认真,几乎每个地方都没放过。他的脸颊一侧被阳光的明块儿照着,一半隐在阴影里,看起来睡得不踏实。
  阳光有些刺眼。
  陈年想抬手去拉窗帘,可奈何自己手不够长,她又害怕惊扰到陈延白。
  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能往后看,对坐在窗边的宋林菲说:“能帮我拉拉窗帘吗?”
  这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宋林菲说:“拉窗帘干什么?”
  陈年急中生智:“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宋林菲没多想,站起身拉窗帘,帘布遮住外面的太阳,阴暗的空间更能让人好好休息。陈年笑了笑,跟宋林菲道谢。
  那一觉,陈延白睡得舒畅,他醒来的时候还没到。
  抬手揉了揉眼,整个人都变精神了几分。
  视线里稍暗,陈延白看见自己旁边的窗帘被拉上,他撩开一个角向外看,窗外是连绵起伏的绿山,葱茏荫郁的绿色,使人的精神都好了几分。
  忽然,他注意到玻璃窗户上映着的身影,放下帘布扭头向旁边看。
  陈年脸色苍白的靠在座椅上,额头冒着虚汗。
  “陈年?”陈延白一只手握住她纤薄的手臂摇了摇。
  陈年皱着眉堪堪睁眼,露开了一条缝。
  见是他,抿了抿苍白的唇,艰难开口,“你醒了啊。”
  她脸色看起来极差,陈延白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晕车了?”
  “嗯。”陈年没力气的点了点头,声音虚浮,“你不用管我,我缓缓就好了。”
  她胃里有些泛酸,肚皮也胀痛起来。她实在是没精神。
  想阖眼睡一觉。
  却又被陈延白拍了拍脸颊。
  她睁眼,看见陈延白手里拿着一颗明蓝色的糖果,糖衣已经被他剥去。
  下一秒,她听见他温润淡和的声音传来,滋润她泛酸的心田,“吃颗糖吧。”


第41章 夏天
  陈延白将手里的那颗薄荷糖塞进陈年的嘴里。
  薄荷的清香味传至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陈年稍稍提了些精神。但那张冒着虚汗的脸颊还是苍白,她小声跟陈延白说了声谢谢。
  陈延白摇头说没事。
  还有很久才到市里,陈延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 跟陈年说:“大概还有很久才到; 你要是觉得难受,就睡会。”
  “或者……”他边说着; 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只MP3,分给了陈年一只耳机,“要不要听音乐?”
  陈年接过了那只耳机; 打了想要分点心思在别的地方的主意; 塞进耳朵里后,又跟陈延白说了声谢谢。
  另一只耳机被陈延白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之后; 他按了开关。
  舒缓的音乐声传进陈年的耳朵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有你共我。”
  这首歌陈年听过。
  第一次听是在电台里,电流的滋滋声混着歌手经受岁月洗礼的沧桑粤语嗓音,瞬间让陈年体味到了不一样的少年感。
  就和歌词里写到的那样。
  少年; 就该是放纵不羁爱自由的,恣意而洒脱。
  陈延白就是这样。
  她听着慢慢想到陈延白; 然后就睡着了; 醒来时车已经到站。陈年睁开眼; 第一反应是觉得脖子酸; 她抬手捂着脖子,脑袋从陈延白的肩膀上抬起来。
  没注意力道; 耳朵里的耳机被扯了出去。
  陈年扭头; 看到了正在揉肩膀的陈延白。
  “你怎么了?”
  陈延白的整个手臂都麻掉了; 见她问起来; 只是摇头,“没事。”
  想起来她晕车,反而问:“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陈年点点头。
  大巴车上的客人在陆陆续续的下车,陈年和陈延白等到了最后才下。陈年晕眩感渐渐褪去,但脚底还发着软,她刚起身想站起来,就踉跄了两步。
  好在陈延白反应快,立刻起身抓了她肩膀,将人稳住。
  “没事吧?”
  只是脚底软绵绵的。
  陈年摇了摇头,对他淡淡的笑了笑,“没事。”
  四个人回到明澜市,已经快接近六点。他们没在外面疯玩,而是直接回了家。陈年和他们三个在小路口分别,傍晚的黄昏吹着柔软的风,暖暖的,不凉不热。
  小巷里的店铺还没歇业,里面不乏传来闹声。
  老板和客人在讲价,他们身边的小孩儿拿着纸风车你追我赶。
  倒是挺热闹。
  中途,陈年去了巷子里的某家便利店里买了和陈延白一模一样的薄荷糖。回到家后,她将所有的薄荷糖都装进了玻璃罐子里,然后放进了柜子。
  几分钟后又拿出来,她将罐子捧在手心,认认真真的看着。
  然后忽然就笑了,低声喃喃:“这大概要吃很久了。”
  薄碎的黄昏日光洒进窗棂,一些落在陈年的身上。她脑袋枕着手臂,眼皮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只知道,和陈延白听一首歌,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陈年弯唇笑了笑,嘴唇张了张,在脑海里慢慢回忆那首歌,并哼出声音来。
  新的一周来临。
  告别愉快的假期后,所有人都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陈年更是如此,自知自己与别人之间的差距,她硬是一分一秒都不再放过。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课程结束,所有人都开始自由活动。陈年和宋林菲打了会儿羽毛球,没多久就歇菜了。
  她坐在稍高的阶梯上等去小卖部买水的宋林菲。
  高处视角开阔,操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少女全部被陈年收进眼底,风过林梢,少年配上骄阳,叫人怎么能不眼前一亮。
  她抬手撑着下巴,视线晃荡着落到篮球场上的某个身影上去,少年穿着白色T恤衫,双袖都挽得很高。他手臂向后扬起,双脚用力腾空而起,将手里的那颗球用力投出去。
  “哐当”一声响。
  篮球砸向篮板,沿着篮球框壁旋转几圈迅速落下去。
  少年转身,眼角眉梢都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比阳光还恣意。
  陈年听见心灵深处传来的那几声沉闷的响,沉重的敲击在她的心间。
  那股失重感叫她铭记。
  但她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目光。
  陈年坐那儿有些无聊,从裤兜里摸出MP3来听。她喜欢听英语故事,基本上每一天都会听一个简短的小故事。
  耳机插进耳朵里,她摁下开关键,选了一个自己从来没听过的。
  标准的美式女音瞬间填满她的整只耳朵。
  故事被她念的缓又慢,陈年仰头迎着和煦的风闭上眼,静静的感受此时的这般美好。
  只是下一秒。
  她在耳机里听见一句话:
  “If you open your eyes now and look ahead, you will see the best things in the world。”
  她也就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睁开眼了。
  明亮的光影逐渐侵袭她的眼球,日头耀眼。她看到了不远处在操场上奔跑着运球的少年,疾风刮过他的脸,也吹起他的额发,眉与眼都被汗液浸的朗润,却又在篮球场里,突显一抹锋利。
  风刮着少年的影,阳光又将其切碎。
  又是“哐当”一声。
  陈延白又进了一个三分球。
  他神采奕奕的抬起手,在空中竖了个大拇指,下颌扬着,锋利的喉线滚动。
  恣意的少年在最好的岁月里轻狂不羁,陈年似乎又想起来他爱听的那首歌,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不如他。
  陈年抚着自己早已乱了阵脚的心跳,四下里情晃意乱,听不清耳机里还在播放着的内容。她拽下一只耳机捏在手心里,视线却锁着远处奔跑的那个少年。
  手掌下方的心跳强烈,她唇动了动,声音喃喃:“别再乱跳了,会失控的。”
  放学后,陈年和陈延白一如既往的去书吧学习。他们两个人的学习小组氛围浓厚,时不时就会凑到一起讨论问题。陈延白帮了陈年很多。
  眼下的困难问题被陈延白几句话疏通了一遍,陈年边想边做,没一会儿就解出来了答案。写出那个数字时,陈年迫不及待的将练习册往陈延白的面前推,眼里眸光细闪。
  “你快帮我看看,我这次做对了吧?”
  看她整个一急切到不行的样子,陈延白抿唇笑了笑,抬手将她的书接过,视线扫了扫,最后点头跟她说:“是这个答案没错。”
  陈年瞬间就开心了,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她双手托住脸,嘴角咧得很开,开心的忍不住夸自己,“真不错呀,竟然就这么被我做对了。”
  说完抬眼看看坐她对面的那人。
  他的薄碎目光悉数落到她的身上,灼灼的,有点烫。眉与眼都深邃的刻骨,瞧一眼就叫人难忘,此时又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添了抹不知名的意味。
  陈年心里痒痒的。
  她逐渐收了笑意,目光抖着与他的视线错过。
  风吹进窗棂,消散些她脸颊的热意。顿然觉悟刚刚自己在他面前有些放肆得意,陈年此时就像是一只被触碰了触角的蜗牛,只想蜷进自己的保护壳里。
  可她还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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