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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夏了夏天-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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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卖部门前又卖烤红薯的,暖得油亮的灯光炙烤着缓慢翻滚的红薯,让人一看就觉得暖和。
  陈年去买了两个,打算带给陶粒。
  拿手机付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好像忘在图书馆了,正打算不要了时,一只手横过来,替她付了烤红薯的钱。
  陈年抬头,看见了陈延白。
  他跑过来的,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气息不稳的喘着气,敞着怀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叮咚”一声,付款成功。商店老板笑眯眯的给陈年包装好回递给她,陈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和陈延白并肩离开。
  “你怎么过来了?”
  “送手机。”陈延白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陈年有一秒钟的惊讶,慢吞吞的伸手接过,“你跑过来送的?”
  “不然呢。”
  “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年手指捏了捏手机壳的金属外壁,不觉得冷,倒还有几分暖。
  心里也暖。
  “我把红薯的钱还给你吧。”说着,陈年就边点开了手机,打算给陈延白发个红包。
  “不用了。”
  “就当我请你的。”
  “那怎么行,”陈年最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我把钱还给你。”
  说着就要点。
  忽然,陈延白一抬手,宽大掌心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热,烙得皮肤下层的血管都在盈盈发烫,蔓延至心脏,一点一点渗透她全身。
  “都多少年了,你这性格还这么固执,说了不用了,还来还去麻烦。”
  他说这话,语气里多多少少夹了一股老年人的口气。陈延白向来是觉得这些繁琐事情麻烦的,他向来也不喜欢在这些芝麻大点的小事上浪费闲工夫。
  但陈年不一样。
  他们所处的生长环境不同,像她这样的单亲孩子,从小就被母亲严格教育,一厘一毫都要和别人分得清,特别是钱财问题。钱是万恶之源,它能败坏所有的感情。
  陈延白不要,这会儿她也就没了办法。思来想去,她突然说:“既然这样,那下次我请你吃饭吧,就算还你这个人情了。”
  心思缜密,想法周到,连说话时的语气也都小心翼翼。
  陈延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忽然笑一声,“真要跟我算这么清?”
  陈年认真点头,“嗯。”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我们可不是亲兄弟。”
  “算什么明账?”
  陈年被盯得耳红面赤,“那就更要算明账了。”
  “欠别人人情,挺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他说得云淡风轻,连脸上的表情也都一贯闲逸懒散。
  “会让我觉得有负罪感。”
  认真的一张小脸,露出些忧虑。
  “可这个负罪感,是我。”他慢条斯理的说出几个字来,眼神往她脸上晃了晃,“也不行?”
  ……
  最后陈延白还是答应了陈年请他吃饭。
  时间定在周三晚。
  离大学城最近的一个商都美食城,陈年轻车熟路的去了之前经常和陶粒他们聚餐的那家餐馆里。晚上饭店里热闹,一桌桌的客人觥筹交错,谈笑生与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热闹入耳。
  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晚,包厢已经被人全订走了。他俩只好坐在外面,听那些客人谈生论意的畅快酣醉。
  服务员送来菜单,陈年接过递给陈延白。
  “既然是我请你来吃饭,菜便是你来点的好。”
  他们面对面而坐,陈延白黑色瞳孔里藏匿着灯光下的人影,他接过,翻了两页,嘴里使着坏劲儿的问:“这么讲究?”
  “当然。”
  她从头到尾都认真。
  陈延白不再逗趣她,拿笔随便勾了两个菜,回递给陈年,“你点。”
  陈年点了些素的,然后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接过,跟他们说了句稍等就离开了。他们点的是烫锅,就是把所有的菜全混在一个锅里,烫熟了便可以吃。和火锅冒菜的吃法是一样的,所有菜全放进汤里烫,汤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腾腾的冒着气,人坐在旁边很暖和。
  那些菜没一会儿就熟了,陈年用筷子搅了搅,招呼着陈延白赶紧趁热吃。
  熟练度十成十。
  陈延白依她,用筷子夹了些菜,放进调好味料的碗里搅拌了几下,然后塞进嘴里囫囵嚼了两下吞进肚子里。
  陈年看他吃饭却看得眼睛发亮,赶紧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那样子,活像一个等着夸奖的小孩儿,眉眼都细细的弯着。
  没让她失望,陈延白点了点头,“好吃。”
  “那你多吃点。”
  “好。”
  两个人吃完饭后,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两旁亮着一盏盏路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璀璨富华。商场门前的露天广场上人群来来往往,街口有一个牵着很多热气球的老人,在他面前,有个小女孩儿正仰着脑袋看那些热气球。
  陈年随意的一眼看过去,那些气球随着夜风晃晃悠悠,摇摆不定。从饭店里携出来的热气在顷刻间消散,和那些缱绻一起混进了风里。
  她突然想到多年前的某一天,陈延白为了让她不再羡慕身旁的小朋友,去给她买了个热气球。那天也很冷,却又足够热。
  原来记忆里的那些美好瞬间,一帧帧都在此刻清晰重现。
  甚至连一花一草一木,像是有关于他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突然间弯唇,被陈延白抓住视线。
  “在笑什么?”
  陈年的笑容僵在嘴边,她抬眼去看陈延白,高大的身影背对光而站,影影绰绰模糊了脸上的表情。她摇摇头,“没什么。”
  “又敷衍我。”
  陈延白突然弯下腰来,用手指刮了刮陈年的鼻子。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陈年猛吓了一跳,还来不及避开,鼻梁骨一凉。她目光怔怔地看着他,面颊被稍冷的风吹红。
  靠得近,她能细细闻见他身上的清浅气息,淡淡的,却萦绕着她的神经。
  连带着话都变僵硬了。
  “敷衍……你什么?”
  陈延白缓缓直起身来,有光影落到他的脸上,陈年看见了他嘴角弧度弯弯的笑容。
  他跟故意似的,嘴角的笑掺着坏,逗趣她,“你说呢?”
  夜风一阵儿一阵儿的刮来,吹着陈年薄红的脸颊,热浪滚滚的灼烧,早已热透了她的一整颗心。
  周围有小孩儿的欢声笑语,行人匆匆的赶路,车流如织的汽笛。
  发丝缠绕着夜风的缱绻,轻一下重一下的随风而晃。
  她眼前的那人,却比璀璨的霓虹还要耀眼。
  作者有话说:
  年年和陈延白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相信我!


第63章 醉酒
  往往只需要陈延白一个眼神一抹笑意; 陈年的心脏就会随之跳个不停,像那种沸腾锅里冒着的咕嘟咕嘟的小泡,层层叠来; 又层层叠去; 只在她心里留下一圈涟漪。
  她不经人逗,可他又偏偏喜欢逗他。
  最后硬是让她脸颊羞红才算收场。
  孟盛阳的生日会被安排在大学城旁边的某个KTV里; 当天晚上来庆祝生日的有很多人,都是一个学校的,但都认不全。
  男生女生都有; 大家挤在一个大包厢里; 喝酒吹瓶尽情欢唱,场子燥得比外面还热。
  陈年将生日礼物给了孟盛阳; 并跟他说了一声生日快乐。礼物是一枚很小的胸针; 不昂贵但也不便宜。顶着急躁热情的音乐声,孟盛阳将礼物接过,眼里笑容温润,“谢谢。”
  “应该的。”
  打完招呼; 陈年就被陶粒推着肩膀走进去,两姐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包厢里坐满了人; 一些她们认识的; 一些她们不认识的; 但都一一打了招呼。
  包厢里的光线被他们调的很暗; 靡色蓝光和暗红光影交替闪烁,晃过每一个人的脸。陶粒倾身从放满酒杯的茶几上拿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陈年。
  陈年拒接:“我不喝酒的。”
  “喝一点又没事; 这个是果酒; 不会醉人。”
  “就跟饮料一样。”
  陈年半信半疑的接过; 借着微暗的光,她看见明净的玻璃杯里浅粉色的液体。手微微一倾斜,那液体跟着晃荡。
  看起来像是很好喝的样子。
  她将酒杯凑近,小小的抿了一口。蜜桃味道的清香混着酒味,漫入舌尖,刺激味蕾。轻颤着肩膀打了个激灵。
  这样子,简直可爱死了陶粒。
  她凑近她,攀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怎么样,还可以吧?”
  陈年发自内心的点点头,给予一个肯定的评价:“味道还挺好的,酒精也很少。”
  像她这种滴酒都没沾过的初学者,喝刚好合适。
  “我说了吧,你就是什么都没尝试过,总觉得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你这人,太缺乏锻炼。”
  陶粒边说着,仰头将酒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放在茶几上。
  耳边换了首音乐,是一首偏舒缓的,一个艺术系的学妹在唱,捏着嗓子发出娇柔的音,很是令人起鸡皮疙瘩。
  陶粒忍不住搓了搓双臂,嘴里在吐槽:“唱的真难听,这声音也太矫揉造作了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突然又想到上次陈延白的歌声,吐槽劲儿就来得更猛了,“他们艺术系的不应该唱歌都很好听吗,就她这种声音,半个陈延白都能吊打她。”
  “半个?”
  陶粒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暗淡光晕下,她的神色得意,“不是我说啊,自从上次听过陈延白唱歌后,我就觉得咱们学校的艺术生简直水。”
  “他唱歌多好听啊……”陶粒语速放缓,回忆着陈延白的歌声,“那副嗓子,不出道简直可惜了。”
  “欸,他以前唱过歌吗?”
  陈年也在回忆唱歌的陈延白,听见陶粒的声音,她赶忙将神思拉回来,手指紧抓着玻璃杯沿,摇摇头,“没有。”
  “那那天就是他第一次唱歌咯?”
  “嗯。”
  “真没看出来啊,陈延白竟然这么深藏不露。”陶粒双眼放着精光,她抬眼看了看唱的正开心的某位艺术系的女生,手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说:“那等会儿我得好好欣赏陈延白唱歌了。”
  说的正开心,不见话中人。
  她眼睛到处乱看,寻着,“陈延白呢?”
  “怎么没有来?”
  陶粒拍了拍陈年的手臂,跟她说:“快,给他发个信息问他在哪里,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可是准备给他的歌声录下来了。”
  她比她还急切,陈年简直哭笑不得。
  陈年有些磨蹭,踌躇万分后跟她说:“还是算了吧,他等会儿应该就会来的,他跟孟师兄是舍友,按道理来讲应该会来。”
  这拖拉的功夫,让陶粒瞬间觉得没意思起来,“怎么,你现在连给他发个信息都还要斟酌几分?年年,你这也太小心翼翼了吧,之前我怎么跟你说来着,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这说的什么话?
  陈年一脸懵。
  可她还娓娓道来:“你看啊,今天这包厢里这么多女生,其中肯定有你的情敌,而且还不止一个,你可得小心点,不提前上,陈延白可就真被人抢走了。”
  陈年还是半懵的状态。
  她睁着一双圆眼看着在她旁边帮她分析的井井有条的陶粒,嘴角还有酒渍,“那我该怎么做?”
  “发信息啊,你得时刻关注他。”
  “就现在,你赶紧发,问他怎么还没来。”
  见她还没动,陶粒又戳戳她的胳膊,给她使眼神,“愣着干嘛啊,赶紧发。”
  受不住陶粒这般催促,她只好认命的将手机摸出来,点开和陈延白的聊天界面,着手发着信息。
  包厢里很吵,唱歌的聊天的吹瓶的,全混在一起。
  她心里却是急迫的。
  盯着那条发出去的消息看了两三秒,连瞳孔都开始涣散片刻,也还没收到他的回信。
  陈年抿了抿唇,两道秀眉揪在一起。
  正在她发愣之际,包厢里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陈年下意识抬眼去寻,包厢里灯光昏暗,朦胧光影中,她瞧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拢光而来,携一片夜色。
  他混在一群欢笑声中,明明今天的主角不是他,陈年却总比任何人先一秒捕捉他的存在。
  和孟盛阳打过招呼,陈延白就随地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他人就那样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很快身边就围了一群莺莺燕燕,那些女生大胆又热情,给陈延白递酒杯递得殷勤。
  陈延白一一谢绝,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陈年就坐在他的斜对面,看着那边如火如荼的胶着场面,心里发酸。加上身旁的陶粒添油加醋,她心里就更酸了。
  “你看看人家,多主动,再看看你,就跟一蜗牛似的!”
  这哪能怪她!
  要怪就怪陈延白不看手机!
  明明她比她们都先的!
  那边的笑声聒噪的传过来,陈年心里发闷,俯身从桌面上捞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气泡酒刺激舌尖味蕾,刺激到神经里。陈年紧闭着眼承受,果酒的香甜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她突然发觉其实酒也不再那么难喝了。
  于是又想去拿。
  陶粒一下打掉她的手。
  “你还要喝啊。”
  陈年脸颊开始有些发烫,有点麻麻的。还好包厢里的光线暗,没让人捕捉到她脸颊上的酡红,她颤颤眼睫,“嗯,还想喝一点。”
  她真心的评价道:“这酒挺好喝的。”
  其实陶粒有一瞬间是觉得陈年受刺激了,但当事人表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大概是有些在意的,于是她也就不戳她心窝子。
  俯身也拿过一杯,“好吧,那我陪你喝。”
  两姐妹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往嘴里灌。
  陈年喝的有些多了,脑袋里晕晕胀胀的,有点像飘在云朵上。
  那团笑声依旧响在耳边。
  挥之不散。
  陈年手掌托腮,一歪头一撇嘴,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隐在昏暗里。
  默了会儿,她突然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
  吓身旁陶粒一跳,“你干嘛?”
  陈年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她面色平静,连声音也平静,“这里面太闷了,我想出去吹吹风。”
  说完她就离开了。
  “欸——”
  陶粒看着她离开的单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延白也注意到陈年的举动,视线不由得随之看去,女孩儿的身影纤薄,绕过一众寻欢作乐的人,最后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其实早在他一进这包厢门便注意到角落里的她,手里捏着手机,目光大胆的越过很多人往他身上放,她以为他没看见,其实早早就看见了。
  她的视线流连在他身上,缠绵缱绻的落在他的心口。
  他不舍她挪开。
  就那样不动声色的享受着,甚至是有女生围坐到他身边时,他也没怎么管。
  一颗心全放在陈年身上。
  她这会儿离开了这里,陈延白突然也觉得乏味。
  起身想离开。
  身旁的一个不熟悉甚至他根本都没见过的女生突然叫住他,“你去哪儿呀?”
  声音里有娇纵的味道。
  陈延白连看都没看她,只丢下“你管不着”四个字,然后抬脚,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昏暗靡昧,随处都透露着一股浑浊的味道。陈年出了包厢,厚重的大门隔绝了里面鬼哭狼嚎的音乐声与说话声,她这才觉得耳朵轻松了不少。
  抬手揉了揉,陈年舒了口气,往前走。一直到栏杆前才停下。
  但这走廊里还是能隐隐听见不同包厢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模模糊糊的,噪点像被蒙了一层膜的鼓,闷闷的击打着传来。
  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陈年脸颊绯红,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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