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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专宠(作者:耿灿灿)-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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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懂; 他是四叔身边的人。

    谁都可以离开,他不会。四叔需要他,无论是刀山火海般的战场; 还是凶残绝狠的地狱; 他都将毫不犹豫毅然前往。

    如今这般状况,他却有些犯愁。

    他没有做过父亲,不知道该如今安慰四叔。

    “平时我不高兴时,你使什么法了?”德昭放下茶杯,目光放在一旁绣花的幼清身上。

    幼清正在给他做鞋样子,头也不抬,一针针扎得认真; “没使过什么法子,不高兴就不高兴嘛; 谁还没个不高兴的时候。”

    “也是,人都有个伤春悲秋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德昭挨她近些,低下头瞧她的绣工,兰草丛丛,黑底金线,极为细致齐整的功夫。

    他伸出手触碰,手指尖刚挨着,便被幼清一巴掌轻轻推开,“别动,我绣着呢,仔细着绣歪了线。”

    德昭怏怏地收回手,坐屋里屋里闷极了,幼清不同他说话,他守着她又不想出门,只得起身在屋里踱步,来回走了几圈。

    小玉香炉鼎白烟腾,时光难逝,总得找些事情做。不一会,他抽纸研墨,一只手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笔作画,一笔一笔描着她绣花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幼清做完手里的活计,抬眼才发现对面的人趴在短几上,眼睛阖着,手里犹握着笔,实际上早已梦游天际之外。

    她瞧他压着的那张画,画的是她,画得倒也俏皮可爱。

    她的目光自画上移开,德昭的睡颜近在眼前,这些天他着实累着了,每日天没亮便被召进宫,夜深时才得以回府。

    她第一次用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注视他。

    当一个人从内心深处接受另一个人时,他便是她的少年了。

    她伸手去擦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墨渍,指腹触及他的肌肤,冰冰凉凉,与他脾性不相称的细腻柔软。

    大抵是爱人的触碰藏着火花,他这时忽地醒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这距离让人脸红心跳。

    德昭下意识撇开目光。

    幼清往前俯了身子。

    “王爷。”

    “嗯?”

    一瞬间,她的唇印上他的,这个吻几乎将他封印,他僵硬得连呼吸都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几乎瞥气窒息,幼清早已坐回原处,重新开始着手刺绣,他顶着一张憋红的脸,一动不动。

    幼清瞄他一眼,声音又轻又柔,“王爷。”

    德昭转过眼珠子瞧她。

    “呼气。”

    德昭慌忙低下脑袋,背过身大口呼吸。

    幼清捏着细针,一针一脚地绣着,“你们男人真奇怪。”

    德昭咽了咽,尚未回过神,“什么?”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大胆地扫视他,“羞起来堪比豆蔻少女。”

    德昭一愣。

    “幼清。”

    “嗯?”

    德昭站起来,闭了眼,嘴唇颤抖,呼吸急促。

    下一秒,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

    天越来越冷,眼见便要入冬,或许是因为寒雪即将来临,废太子的事渐渐平息,朝廷中无人再敢提及此事。太子党认为比起冒失出头,此时更宜养精蓄锐。他们在赌,赌一个嫡长子之于宗室的价值。

    北边异族入侵,曾经狼狈而逃的拓拓族卷土重来,他们集结了曾被驱逐的乱党贼寇,打着拓拓族年幼皇子的旗号,试图突破边疆防线。

    皇帝将节度使八百里加急的书信递给德昭,“看来你的手下败将们并不服气。”

    德昭看完书信,道:“四叔不必忧心,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皇帝笑道:“谁说朕忧心了?有你在,朕永远不必担忧。”

    叔侄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盘上。

    德昭执白子,窥见棋局一角光明之处,毫不犹豫落棋。

    “你棋艺大有精进。”皇帝叹道,手中黑子依旧势不可挡。



    第75节

    

德昭嘴角一动,笑意呼之欲出。

    他原本并不喜欢下棋,但幼清喜欢,他想讨她欢心,让过几局,她却不高兴。

    比起毫无意义的让棋,她更喜欢光明正大的胜利。

    从那之后,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稍有松懈,便会得到她的一个白眼。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爱人的鄙夷。

    他必须与她实力相当。

    一局完,平局。

    今日是十五,皇后宫里来了人,请皇帝过去用膳。

    “改日再下。”皇帝拍拍德昭的肩,语气轻描淡写,“至于边疆的战事,你做些准备,兴许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

    德昭当即明白,这是派他去前线压阵的意思。

    看来,这一次的战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出了宫门,随侍牵来骏马,德昭正要上马,听见前方有人唤道:“九堂兄!”

    一辆马车突入眼帘,原来是毓义的车骑。

    他穿了身杭紫缎绸长袍,个头更高了些,面容更加明朗,笑容灿烂,“九堂兄,许久不见。”

    德昭点点头,“有些日子了,瞧着你比先前更俊了。”

    毓义露出一口白牙,“堂兄真会夸人。我若有堂兄一半俊,满城的女子都该追着我跑了。”

    德昭笑了笑,“不说这些闲话,用饭了吗,到我府里去吃。”

    毓义道:“不巧,我正要进宫,堂兄的这顿饭,我下次再来讨。”

    德昭不再相邀,“那我先回府了。”说话间便已跨马牵缰。

    毓义抓住他的袍角,仰着脑袋,笑道:“九堂兄,过阵子咱俩便能在朝堂相见了,父皇许了我礼部侍郎的位子,以后在政务上还请堂兄多加指教。”

    德昭一愣,毓义参政的事,他略有耳闻,现在看来,毓义的野心远不在此。

    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太子失宠,毓明残废,适龄的皇子之中,显然只有毓义能够独当一面。

    德昭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少年,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

    德昭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以后可就再也做不成富贵散人咯。”

    毓义耸耸肩,半倚在马背边,“若有堂兄的指教,我依旧能当个富贵散人。”

    德昭笑了笑,“走了,改日聊。”

    毓义招手,“堂兄慢走。”

    ——

    德昭想着朝堂的事,刚迈进府门,迎面撞上王大夫屋里的人,面色焦急,请他过去一趟。

    王大夫等候多时,一见德昭,便道:“王爷,有件事需得禀报您。”

    连氏病重多日,德昭专门派王大夫过去照料,他说的事,应该和连氏有关。

    连氏的事,便是幼清的事,也就是他的事。

    德昭皱眉,有些担心,“何事?”

    王大夫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不安,“连氏的病,治不好了。”

    德昭不自觉握紧手心,“还有多少日子?”

    “三个月。”

    德昭往后坐下,想着该如何同幼清开口。

    显然,坏消息不止一个。王大夫抿了抿唇,继续道:“连氏的病,并非一般的病,她中毒已深。”

    “中毒?”德昭吃惊,他实在没想到竟会有人给连氏下毒。

    王大夫道:“这种毒药无色无味,短时间并不会发作,中毒者往往不自知,大夫基本无法诊断,无论是谁下的毒,可见其心思狠毒。”

    德昭皱眉:“那你又是如何诊出来的?”

    王大夫:“此毒乃是老夫所制。”

    德昭瞪着他。

    王大夫面不改色:“看我作甚,自古毒医一家,我是个好大夫,自然也能是个用毒高手。”

    德昭刚想开口,王大夫随即阻止:“我知道王爷要说什么,不必开口,此毒无药可解。”

    德昭:“你……”

    王大夫:“难道制毒就一定要制作解药?多无趣。”

    德昭气不打一处来,“我该如何向幼清交待!”

    王大夫:“又不是我给连氏下的毒。”

    德昭背过身去,“那就将下毒者找出来。”

    王大夫:“多年前我的一个小徒弟偷走了这毒,如今这毒在江湖上流传甚广,都是他的功劳。兴许他将此毒辗转卖了千金,若想找下毒者,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下毒者肯定非富即贵,一般人买不起。”

    德昭思绪有些乱。

    他想不通为何有人想要毒杀连氏。

    到底有何目的?

    ☆、第71章

    虽然王大夫一口断定连氏中毒无解; 德昭依旧不愿放弃任何希望,他知道对于幼清而言; 连氏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的姑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管花费多少功夫; 他都会全力以赴救连氏。他已经派人调查连氏中毒的事; 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 他不愿意让幼清担惊受怕。

    幼清并不知道连氏身中剧毒,以为她总会好起来的。

    对于生离死别这种事; 没人愿意直面; 哪怕心里有了猜测; 也会下意识躲避。

    德昭陪她一同探望连氏。

    姑侄俩说了些话; 连氏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些了,幼清劝她:“姑姑,搬进王府去吧; 王爷已经备好了屋子。”

    连氏摆摆手; “在府里住了大半辈子,闷得慌,这里就挺好,不必麻烦了。”她指了指屋门口候着的侍婢们,“将这些人撤回去吧,这么大阵仗,不合适。”

    幼清抿唇看向德昭; 他明白她的意思,上前同连氏道:“这是本王的意思; 你在府里多年,这是本王该做的。”

    连氏浅浅地喘一口气,德昭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几乎不用费力抬头,就能看清他整个身形轮廓。

    十年前宋府客居的清冷少年,早已蜕变为嗜血的猛兽,她伺机等待多年,入府为奴,投靠德庆,只为有一天能够让宋府冤魂安息。

    然而,时光一天天流逝,拖得越久,她就越觉得无力。

    德昭能登上现在的高位,自有他的本事,岂是一介妇孺能够轻易扳倒的。她也曾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德庆身上,凡是德庆的吩咐,她一一照做,她虽懦弱,却也不傻。

    德庆,压根不是德昭的对手。

    当德昭靠近幼清时,她承认,有过那么一丝庆幸。终于看见报仇的曙光了。

    只要告诉幼清身世,告诉她德昭是仇人,告诉幼清应该一刀了解德昭,这一切就结束了。但她一直没能下定决心。

    连氏收回视线,她想到前些日子德庆的交待,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王爷,我有些话想同您说。”

    德昭自是应下,照连氏的意思,禀退左右,幼清虽然好奇,但并未多说,推开门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德昭与连氏。

    连氏躺在榻上,朝他招招手,德昭并未忌讳,往前走近,在榻边坐下。

    他看着连氏略显苍白的面容,她眼里的冷淡一览无遗。这冰冷而无奈的视线,正对着他。

    德昭微微撇开目光,假装没有看到,他随和地握住连氏悬在半空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幼清日日为你祈祷,你会好起来的。”

    连氏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她开口就问,“王爷,你爱幼清吗?”

    不是喜欢,是爱。

    德昭毫不犹豫点头。

    连氏眼里依旧平静,“那你愿意为她做些什么?”

    德昭语气坚定:“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的。”

    连氏的脸色有所松动,她转过眼珠子,目光里多了一丝期盼:“若是让王爷娶她呢?”

    她把“娶”这个字说得格外重,生怕德昭领悟不了,又加了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她睿亲王妃的名……”

    “好。”德昭的回答干净利落,不等连氏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出她想听的后半句:“这是她该有的名分,她愿意跟着我,我自然不能委屈了她。”

    连氏心中百感交集,他的承诺来得太过容易,她甚至问:“王爷,你就不怕被算计?”

    德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便是被算计了,我也受得起。”他目不转睛盯着连氏,“再说了,谁会拿这个算计我。”

    连氏勉强扯出一抹笑,“久病之人思绪过重,王爷切勿放在心上。”

    德昭不再多言,“好好养病,他日我与幼清的喜酒,还得敬上您一杯。”

    推开门出去,第一眼便望见幼清两手缩着哈气,一张小脸冻得通红,瞧见他出来了,忙地上前问:“姑姑说什么了?”

    德昭一把牵过她的手往前走,“你猜。”

    幼清望着他的侧脸,瞧不出喜怒哀乐,“我不猜,你爱说不说,回头我问姑姑去。”

    他爱惨了她这样的小女儿嗔态。

    一把抱住,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一字一字,透着张狂的欣喜:“说要喝咱俩的喜酒呢。”

    幼清要挣开,他不让,抱得更紧了,“害羞了?是你自己要听的。”

    “我才没羞。”幼清撇开脸,侧着头埋在他的衣襟处,半晌,轻飘飘问:“那你怎么答的?”



    第76节

    

德昭笑容肆意,“你猜。”

    “哼。”

    德昭抱起她腾空转圈:“傻瓜,我当然是说好啊,等我这次打了胜战回来,立马请旨求四叔赐婚。”

    幼清一愣,“你要去打战?”

    德昭还没来及将边疆征战的事告诉她,如今说开了,便一并全摊了。

    幼清皱眉摇头,“你别去求旨,皇上不会答应的,别苑的事刚过不久,你千万别在皇上跟前触霉头。若能打胜战,你还是求些别的。”

    德昭心里早已有了盘算,四叔曾赐给他一旨空白黄诏,除了大逆不道之事,皆可以求得四叔下印颁旨。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用不到它。

    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若前有胜战凯旋,后有空白黄诏,四叔再怎么不满,也应该会答应的。

    德昭瞧着怀里的幼清,想象着她穿嫁衣的模样,眼里几乎要放出光来。

    “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寒风微微掀起她的鬓发,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一晕酡红,分不清是胭脂还是羞意。德昭扬起脸,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风里有白絮飘来,他听见幼清清澈喜悦的声音:“呀,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悄然无声地到来了。

    ——

    今年的除夕不比往年,北边打战,皇帝忧心战事,宫里不曾见丝竹声,过年过得乏躁无味。

    腊月里德昭便赶赴前线了,幼清一面料理府里的杂事,一面照顾连氏,虽然忙地不可开交,心里头却总觉得缺了一块似的,空虚得很。

    王大夫也是厉害,使了浑身解数替连氏续命,大概是将治病救人当成了挑战,每每研出新法子,便要写信寄往军营大帐,向德昭禀报他续命的成果。

    德昭每每看信,心里便踏实不少,希望连氏能够活下来,若是不幸……也希望连氏能够撑到他与幼清大婚之时。再不济,也要等他凯旋亲自将此事告知幼清。

    前头派出去打探连氏中毒的人有了消息,查出来一连串近来买毒的名单,有一两个熟悉的名字,顺藤摸瓜,最后查到德庆头上。

    人禀报消息时,丰赞也在跟前,道:“这些年他一直打睿亲王府的主意,从未停歇过,但他塞的人不是被赶出去就是死了,难不成这个连氏也是他的人?若连氏是他的人,那连幼清……”

    德昭喝住他:“不要乱说!”

    丰赞原本想着不再说,转眼望见德昭案上那道展开的空白黄诏,终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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