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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专宠(作者:耿灿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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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昭惶恐地看着她,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明白自己无法再躲避。

    这样的眼神,是宋阿妙才有的。

    穷凶恶极,却又楚楚可怜。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幼清笑着,明明昂着头,眼泪却还是往下流,“你总算不装了,赵德昭,若是我想不起来,你是不是打算瞒天过海一辈子?”

    德昭撇开视线,“若可以,我宁愿那天没有带你出府参加花日宴。”

    那日她受伤后,王大夫同他提起,她曾受过重创导致失忆,她的脸也不是原来的容貌,加上丰赞那边的情报,他的心头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想法太过惊悚,惊得他竭尽全力掩埋。

    老天爷终是不肯轻易放过他。

    幼清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小巧精致,镶满宝石。

    是德昭送她的防身小刀。

    她缓缓抽出刀,一动不动地看着德昭,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生吞活剥。

    德昭盯着她,满目皆是痛楚,或许还是想要逃避,他依旧不肯唤她的旧名,“幼清,当年灭你满门的,不是我。”

    这话太过苍白,他自己说出来都没有底气。

    当年的事,众所皆知,是他主动站出来认了宋家的案子。

    为了保护四叔,他选择当个罪人。

    如今他连同幼清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幼清恨恨道:“不是你?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认的罪!”

    德昭沉默。

    胸膛有什么抵了过来,他权当做没看见。

    他欠她的,她要怎样都可以。

    幼清瞪红了眼,她的眼里只有仇恨,离得这样近,她的声音透着蛊惑:“赵德昭,命给我,我就信你。”

    她说着这话,握住匕首的手一点点往下压,刀尖刺破缎绸,再近三分,便要见血。

    德昭闭上眼,“好。”

    幼清勾唇冷冷一笑,没有任何犹豫,抬手狠狠将刀刺入他的身体。

    巨大的痛楚仿佛要将他撕成两半,德昭嘴角带血,温柔地看着她,“还要多刺几刀吗?”

    说完他握住她沾血的手,重新将刀拔出来,又往胸口刺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

    他对自己这样狠心,仿佛刺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别人的。

    鲜血汩汩而流,顺着她白皙的手往下流,滴到地上,滚烫的石子路上瞬间血迹斑斑。

    幼清放开匕首,往后退了两步,她看着那把插入德昭胸口的刀,忽地发狠上前将之抽出来,刀拔出的一瞬间,血溅了她满脸。

    幼清将刀扔到地上,转身离开。

    天热得令人目眩。

    德昭只觉得两耳发鸣,视线里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忍不住喊她,“阿妙。”

    她始终没有回头,就如当初他离开宋府时的决绝。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幼清了。

    ——

    自从那日摊牌之后,幼清从王府搬出来,她重新回到了连氏在外面买的那个小院子。

    虽然她自己不愿意再回去,但她心里明白,依德昭的性子,他不择手段也会让她回去。

    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他足够疯狂,即使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也坚持派人捎给她口信——

    “不管你是幼清还是阿妙,我都要娶你的,你要报仇,折磨我一辈子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幼清想到这就觉得好笑。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有人敲门,仆人来禀,说是客人来访。

    幼清不想见客,直接拒绝,“不见。”

    仆人道:“那人来势汹汹,带了好多兵……”

    幼清虽然雇了几个人,但若正面起了冲突,难免会出事。

    又是赵德昭派来的人吗?

    幼清倒也不慌,赵德昭不敢拿她怎么样,她现在是他的掌中宝命里劫,她就算将所有派来的人都打回去,也没有人敢非议她半句。

    一打开门,丰赞站在那里,后面跟着齐刷刷两排兵。

    丰赞上前,神情严肃,抱拳:“请姑娘回府。”

    幼清理都不理,就要将门关上。

    丰赞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知趣,直接一脚抵住门,态度很强硬:“姑娘,能否听我几句劝?”

    幼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这样子,我哪有拒绝的余地。”

    她索性将门大开,指着后面的兵:“你们也要进来吗?”

    众人纷纷将头低下不敢看,都说王爷迷恋上的姑娘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是性子与听闻中不同……似乎不那么温柔……

    丰赞连忙将人屏退,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他将屋门关上,转身半跪在地上。

    “宋姑娘,当初宋府的血案,不是王爷做的,王爷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自行领罪,我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谎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得好死!”

    丰赞生怕幼清不相信她,伏地磕头,实打实地用额头碰地,磕了没几下就已经头破血流。

    王爷那些年受过的苦,他全看在眼里,寻了这么多年的宋姑娘,原来就是府里的幼清姑娘。王爷好不容易能够获得幸福,他不能让宋姑娘误会王爷。

    幼清面无表情,“你话说完了吗?要磕头别在这里磕,我还年轻,受不起将军的跪拜。”

    丰赞一愣,还想继续说:“姑娘……”

    幼清冷笑一声。

    “你不就是觉得我冤枉他了吗?可我升为宋家的女儿,我宋府一百二十二条人命,一夕间全部灭口,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阴差阳错沉寂十年,如今醒了,你还指望我闭上眼捂住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像以前那样和赵德昭卿卿我我吗?”

    丰赞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幼清步步紧逼:“那你是什么意思?”

    丰赞一时情急,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当年的事,是王爷替皇上背下的罪!”

    话刚说完,他便捂住嘴,幼清惊讶地看向他,问:“案子是当今皇上做的?”

    丰赞:“不……不知道……不是……当年宋家的事,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刚开始查出来的证据直指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但王爷说,是有人陷害太子,太子不可能做出这事,先皇派出暗卫调查,事情还没查完,以其他几位皇子为首的党羽,纷纷出面要求先皇废太子,为了保护太子,王爷主动出面担下罪名,后来先皇并未停止暗卫的调查,到底查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默认了王爷的罪名,王爷在天牢的那几年,几乎受尽折磨……直到皇上登基,这才将他放了出来……由于宋家的案子是先皇亲自处理,并留有遗旨,永生永世不得翻案,所以王爷才一直背负污名到现在……”

    幼清怀疑地看着他。

    宋府的案子,在京城里是件禁事,况且时隔多年,如今也鲜有人提。

    但似乎大家一致默认,德昭并非宋府一案的真凶。

    她问过姑姑,是否真是德昭所为。

    姑姑也不能十分肯定,只是当年听闻德昭主动认罪,家仇血恨冲昏了脑,认定他便是真凶。谁让他主动承担了罪名?总得有个人来承担施害者的角色。

    活着就只为报仇,所以不能也不敢动摇。

    幼清陷入沉思。

    她并非只想找个人泄愤。她要的,是当年宋府被灭口的真相。

    若是没有记错,当时她的父亲是明州的巡视使,出事前曾奉命调查明州粮仓被盗一事,那些日子她总看到父亲皱眉紧锁,只是那时她沉浸在德昭被召回京的伤心事里,并没有太关注父亲的异样。

    如今想来,宋家的案子,可能藏了许多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你先回去吧。”幼清的语气和刚才不同,没有那么冷淡。

    丰赞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她肯相信他了,连忙道:“姑娘现在就跟我回去罢。”

    幼清白他一眼,丰赞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便也不提了。

    误会是需要一步步解开的。

    他走到门口,忽地听见幼清问:“他还好吗,死了没有?”

    前半句令人觉得是关心之语,后半句却……

    丰赞摇摇头叹气:“姑娘既然关心王爷,何不亲自回去看看?”

    幼清将门重重关上。

    ☆、第76章



    第82节

    

德昭受伤的事; 并未张扬,对外称病; 只说是普通风寒。

    王大夫救了三天才救回来,德昭失血过多; 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所有的事情都是丰赞在处理。

    虽然有心隐瞒; 但是瞒得过外人,瞒不了皇帝和太妃。

    皇帝那边暂时没有动作; 太妃可就没这么镇定了; 探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往德昭屋里冲。

    “我的儿你怎么这般傻!你要是没了; 娘可怎么活!”

    德昭一睁开眼就看到太妃伏在他身边嚎啕大哭; 他无奈地看向旁边站着的王大夫,颇有怪责之意。

    王大夫连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丰赞顶不住压力说漏嘴的。”

    德昭叹口气; “他人呢?”

    王大夫:“去找幼清姑娘了。”

    太妃一听到“幼清”两字; 脸色巨变,像只惊吓的猫,瞬间张牙舞爪:“丰赞脑子坏了!还去找那个丧门星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德昭这样,都是她害的!我猜得没错,她就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快!报官抓她!”

    她说着话,就要往门外吩咐人; 德昭强撑着从榻上起身,试图阻拦:“母亲; 你听我解释,不要冲动。”

    他赶忙使个眼色给王大夫,王大夫反应过来,将下人全部屏退,出去的时候顺带着将门关上。

    太妃气死了,返回去,恨铁不成钢握住德昭的手:“你这个时候还要护着她!我看你已经被她迷得丧心病狂!”

    德昭知道此刻再不说出幼清的真实身份,只怕太妃不会放过幼清。

    他娓娓道来,太妃听完后吓到:“她……她真是阿妙?阿妙没有死?”

    德昭点头。

    太妃看他如此坚定,也就不再疑心。

    她的儿子她知道,再怎么昏了头,他也不会拿宋阿妙的事做文章。

    太妃迟疑道:“可她的相貌与阿妙完全不同……”

    德昭气息虚弱:“自那场宋府的大火后,她便容貌全毁,别人替她换了张脸。”

    提起宋府的事,太妃不由地陷入悲哀。

    宋家人的遭遇,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她活在世上这些年,再也没有见过比这更惨的事了。

    想到幼清即是阿妙,阿妙即是幼清,太妃再硬的心也只能软下来,她忽地就明白为何德昭会受伤了。

    她儿子背的罪,幼清想杀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妃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最终只能疼惜叹道:“那孩子,这些年来受苦了。”

    德昭恳求:“所以母亲千万不要再想着报官抓她。”

    太妃道;“宋家就她一根独苗了,我怎会狠心报官抓她!”

    德昭怕太妃多心,特意将她这些年在府里为何没有讲出身世的事也一并告之,太妃听后很是悔恨:“想当初我还百般厌恶她,甚至想找个假阿妙挤走她,不曾想我想要伤害的人,竟然是我曾经最疼爱的阿妙,老天捉弄,只希望以后我能有机会补偿。”

    德昭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讲,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安慰道:“母亲不必自责,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偿,不管她是幼清还是阿妙,她终将成为我的妻子。”

    太妃紧蹙眉头。

    望着自己儿子痴情的模样,只能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

    只怕德昭想娶,阿妙却不愿再嫁啊。

    孽缘!真是孽缘啊!

    “你好好养伤。”想了半天,太妃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

    德昭依旧惦念着幼清:“她在府外万事不方便,母亲可否替我去劝劝她?”

    太妃一口应下。

    德昭这才重新躺回去休息,精神不足,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三天后,太妃收拾好思绪,准备着去找幼清。

    只是不等她出门,幼清已经主动找上门。

    “禀太妃,幼清姑娘回府了。”

    等侍女去报的时候,幼清已经见完满嬷嬷。

    她明确地表达了自己想要更改当初皇帝给的选择——她要进宫做女官。

    只有进宫做女官,她才能查清当年被封存的真相。

    先皇为何命人不得翻案,暗卫到底查出了什么,他们宋府,到底因为什么才被灭门。

    德昭虽然认罪,但她并非是傻子,说到底,当年德昭无权无势,没有任何杀她全家的理由。

    尽管如此,他也不是完全清白的。

    他出头认罪,就足以让他牵涉其中。她此番前往宫中,并非为还他清白,她只为自己心安。

    不能相信任何人,在报仇的这条路上,她只能与自己作伴。

    满嬷嬷她见过,慈眉善目的,并未多言,轻轻一句:“老奴明白,请姑娘早做准备。”

    不知道是让她做好进宫的准备,还是做好离开王府的准备。

    幼清下意识望向德昭院子所在的方向,盯着看了半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刚要出府,被人拦下,“姑娘,太妃有请。”

    幼清皱眉,态度强硬:“不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侍女哪肯轻易放她离去,胡搅蛮缠,使出浑身解数留人,眼见着幼清的耐心快被耗尽,太妃姗姗来迟,“幼清!”

    头一回听到太妃用这样善意的语气唤她,幼清心中好奇,福礼:“太妃。”

    太妃上前握住她的手,神情激动,打量的目光像是从未见过她似的。

    幼清思忖。看太妃这副模样,没有半分喊打喊杀的意思,大概德昭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太妃,不然依太妃的性子,此刻还不得活剥了她。

    “别急着走,去我屋里坐坐。”

    太妃想起从前旧事,心中思绪万千,若不是侍女在旁,只怕此刻又要落泪。

    苦命的可怜人儿。

    太妃心中叹道,握住幼清的手便不放,非要拽着她去屋里说话,幼清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

    “太妃,我只停留片刻,待会一定要走的。”幼清再三强调,担心太妃强留人。

    太妃点头,“我晓得的,绝不会勉强你。”

    幼清亭亭立在那,肤如凝脂,身姿翩翩,手腕间碧绿手镯衬托,犹显风韵。

    太妃摸了摸她皓腕间的镯子,笑道:“这镯子,你一直都戴着?”

    是上次太妃召她时给的那个镯子。

    世事弄人,原来想着传给阿妙的镯子,兜兜装转一圈,还真就到正主身上了。

    幼清一愣,以为她话里有别的意思,下意识就要将镯子取下,“之前是我不懂事,随随便便就接下了太妃的玉镯,如今物归原主,还请太妃原谅我的莽撞。”

    她说着就已经褪下玉镯,直接塞到太妃手里,太妃怎么也不肯收回去;“说什么混话,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你戴着就是物归原主,它只有你一个主人,你若不要,直接摔碎了便是。”

    幼清皱眉,只能拿出手帕将镯子包起来,“什么时候太妃想要取回,知会我一声便是。”

    太妃听她这般客气疏远的语气,心都要揉碎了,忍不住喊一声:“阿妙,从前你只唤我黄姨的……”

    黄姨。

    以前母亲与太妃最是要好,即使后来天各一方,两人闺中情谊依旧未减半分。后来德昭不受待见先皇被贬出京城,宋家百般礼遇,为他在常州的事尽心尽力,也是因为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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