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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专宠(作者:耿灿灿)-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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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拿出册子一看,果真有凝嫔的字迹。

    他今日换班后匆忙巡视,因想着接下来要谋的事,不免有些紧张,并未注意这些小细节,以为凝嫔早就离开。

    哪里想的到,凝嫔竟能从早到晚地待在阁内。

    这里的书哪里就那般好看,十足一个书呆子!

    凝嫔不喜欢拐弯抹角,这里人太多,贵妃兴致冲冲地拿人,看着就嫌烦。

    她与贵妃新仇旧恨,再多添一笔也无所谓。

    再说她今日在藏书阁看到的……

    凝嫔清清嗓子,细声细气的,架势却丝毫不输贵妃,“今日我在书阁中,确实见到幼清姑娘进来阅书,但是并未与所谓的情郎私会,这个侍卫从头到尾就躲在书柜里没出来过,直到贵妃姐姐你带人进来,他才悄悄从书柜里爬出来,故意躲在书架后被人发现……”

    话不用说完,听的人已经脸色三变。

    凝嫔亲自作保,当场证明连幼清的清白,要想下手,也就没了理由。

    贵妃盯着凝嫔,眼神如炬,烧得人心神不宁。

    终究是忌惮位分。凝嫔移开眼,收敛神色,给了台阶下,“幸好姐姐来的及时,否则我与幼清妹妹都要遇害。”

    贵妃许久未接话。

    风从半开的窗棂透进来,吹得阁内忽明忽暗,残败不堪的旧书哗啦啦翻动,像是垂死的蝴蝶不停扇着翅膀。

    贵妃随意拿起来一本旧书,胭红的镶宝珠护甲自书页缓缓略过,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她的嗓音很甜,甜中透着腻,像是熟透发烂的毒果子,一不小心溢出的汁水就能立即置人于死地。

    “凝嫔,藏书阁有什么好,怎么你们一个两个地总喜欢往这来?”

    幼清低着头,眼睫轻颤,刹那间闪过的慌张旋即消失。

    她心里清楚,藏书阁的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但凝嫔呢?她真的是因为喜爱读书才来这里的吗?

    她想看看凝嫔此刻的神情,至少知晓她什么反应,但她不敢抬头。

    贵妃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难不成……你们都是来会情郎的?”

    幼清蓦地松口气。

    还好,贵妃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聪明。

    凝嫔站在人群中央,脸颊沾了猩红的生气,杏眼瞪大,似遭受极大的羞耻,“贵妃娘娘,素日里妹妹尊你敬你,自问从未有任何僭越之事,姐姐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打发慎刑司拿了我去,何苦在此栽赃陷害,败坏我清誉!”

    凝嫔虽为宠妃,然为人低调,行事平和,鲜与人争执,如今受了气,愤恨的模样丝毫不掩饰,未有任何退让之势。

    贵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上前,凑到贵妃耳旁,“娘娘,皇上很快就下朝了,若再闹下去,只怕……”

    贵妃反手一巴掌呼过去。

    宫女的脸上立即滚红高肿。

    红红的巴掌印,像那日皇帝的目光,印在眼里,烙在心里,惹得人烦乱至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贵妃扬声吩咐,“将凝嫔和连幼清带下去,暂时关押慎刑司。”

    两个皆是心头刺,随便拔掉哪一根都行。



    第95节

    

反正她今日不能空手而归。

    幼清一愣。

    她高估贵妃的心思,却低估了她的决心。

    凝嫔同样怔忪。

    反应过来的瞬间,几乎被贵妃的坏心思逗出笑声。

    随便弄个侍卫就想安个淫乱后宫的罪,宫内一万羽林军及八千守卫军,均分下来,岂不每个妃子都有百来个小情人?

    简直蠢钝如猪。

    但过去她未察觉贵妃的愚蠢,可见她自己也聪明不到哪去。

    她淡定的模样落在贵妃眼里,比刚才争执怒骂的模样更要惹人讨厌,贵妃瞪着她,恨不得立即上前掐死她。

    然而凝嫔之所以能够镇定自若,是因为她留了后招。

    早在贵妃领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她便吩咐自己的心腹侍女混进人群中,去皇后宫中找安嬷嬷。

    贵妃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本以为贵妃冲着自己来的。

    没成想……

    凝嫔伸手扶起旁边的幼清,温柔地拨了拨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口吻软和,“你别怕,自有皇后娘娘替我们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动静,锦帘挑起,光线泼盆倾入,风里杂着细碎的尘土,猛地往脸上扑,堵得鼻子发涩。

    贵妃抬手遮眼,逆光看去,一个老嬷嬷躬身福礼。

    “皇后娘娘有令,查封藏书阁,今日之事,娘娘要亲自审问。”

    救星来得及时,凝嫔颔首朝安嬷嬷笑了笑,转过头对上幼清的目光,“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幼清点点头,权当是回应了。

    贵妃气急败坏,但终究不敢太过放肆,安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见她如见皇后,若是得罪了她,以后难免不会吃绊子。

    作为贵妃,即使强压众妃一头,但在皇后面前,她仍旧短了一大截。

    离开藏书阁的时候,幼清原路返回。

    安嬷嬷只拿了侍卫一人,并没有向她问话的意思。

    后宫当真,最重要的,乃是个稳字。

    作为中宫之主的皇后,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贵妃家世显赫,只要皇帝不发话,即使她做出再多蠢事,只要不闹得太难堪,自会有人替她遮丑。

    这次的事,也不例外。

    皇后前啜几口热茶,安嬷嬷将事情细细道来。前因后果都说一遍,任何细节都未略去。

    “打发人多送几两银子,好好入殡安葬。”

    年纪轻轻的大好男儿,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条走狗,还选了个最不聪明的主子。

    “开库房选几件好东西送到凝嫔宫里,至于那个小宫女……”皇后低头抚摸茶盅上栩栩如生的花纹,这套宝蓝茶盅,是当年她做太子妃时,皇帝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这些年,无论换多少套精致贵重的茶盅,她最爱的,依旧是这套。

    虽然旧,但胜在耐用。泡什么茶,都好喝。

    “待会你请皇上过来用晚膳。”

    ☆、第88章

    暮晚时分; 鹅毛大雪刚停不久,雪地里走一圈; 脸上衣服上皆是冰霜。

    数刻前小内侍来传过话,皇后披衣罩貂早早地在宫门前等候。

    安嬷嬷劝道:“外面风大雪重; 娘娘还是进屋等罢。”

    皇后摆摆手; 面色虽然虚弱; 夹杂着几声咳嗽,却依旧精神奕奕; “本宫习惯了; 以前还是太子妃时; 皇上每每从外面回来; 本宫便是这样等着他的。”

    安嬷嬷便不再相劝,进屋换了更热更暖的汤婆子,小心地为皇后暖身子。

    不多时; 深沉夜色里; 几盏宫灯闪烁,遥遥望去,是皇帝的御驾。

    皇帝在雪地里见了皇后,皱眉道:“你这身子,怎地在风里站。”他转了目光,探及奴仆,责道:“你们如何当得差!”

    天子之威; 落在他人眼中是令人害怕的震怒,落在皇后眼里; 却是暖人心窝的体贴。

    她笑着为皇帝掸去衣襟上刚沾着的雪花,“是我自己要等,与他们无关,皇上刚从哪里过来?可曾看见御花园的梅树?梅花开了吗?”

    皇帝朝旁示意,小夏子立马捧了一簇梅花上前。

    带枝干的粉梅,娇嫩可爱,似清纯美人,惹人爱怜。

    皇帝随手掂起一支,送到皇后跟前,“今年的梅花,开得很好。”

    皇后心中欢喜,仰面笑道,“确实很好。”

    她吩咐安嬷嬷将梅花插上,特意嘱咐用贵重的古玩花瓶。

    无论过去多少年,皇帝总会记得为她摘上一支刚开的新梅。

    这习惯像是烙在骨子里似的,多年来未曾消失,一如当年他们在东宫时的那些岁月。

    两人进殿,皇后屏退宫人,亲自服侍皇帝用膳。

    “还是你这里暖和。”皇帝吃一口清蒸团子,觉得味道不错,往皇后碗里递一块,“前朝政务繁忙,朕多日未曾来探你,可有怨朕?”

    皇后心满意足地吃下他亲自夹的菜,“皇上这话,说得让臣妾伤心,难道臣妾是后宫那起子争风吃醋的泼辣子?”

    皇帝胃口很好,不曾停筷,闻见皇后这话,不由开怀笑道,“吃饭。”

    用过晚膳,皇帝倚在暖榻上休憩,皇后拨弄着梅花,三两支地摆瓶插花。

    忽地外面起了闹声,皇帝蹙眉问:“谁在外头?”

    夏公公立马进屋来禀:“皇上,是贵妃娘娘,吵着要见您,说是被人冤枉,今日一定要讨个公道。”

    皇帝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没大没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皇后宫里也是随便可以闹的吗?打发她回去,朕不见。”

    夏公公得了令,到外面传话。

    起初还有声,后来渐渐地都下去了,不多时,殿内殿外一片安静。

    皇后挨着榻沿坐下,将插好的花瓶放在桌上,仿佛刚才外面的动静从未有过,贵妃也并未来闹过似的,她静静地看着皇上,眼中泛起笑意。

    这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她等着皇帝开口。

    略等片刻,皇帝果然道:“做得好,皇后辛苦了。”

    贵妃为什么来闹,今日后宫又发生了什么事,皇帝心中都有数。

    皇宫里虽有许多人住着,却只有一个主人。主人对自己家各处的琐碎事,自然了然于掌,只看他想不想知道而已。

    皇后与他夫妻十几年,不说其他,单在女人这方面,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喜好。

    贵妃母家势力强劲,皇帝虽顾及却并不忌惮,从前贵妃再如何胡闹,总知道端着分寸,皇帝喜她娇俏天真,多少会疼惜。但今日这事,实在闹得太过了。

    男人天生便有着偏好弱者的保护欲,强权者更甚,更何况贵妃选择的是下下策之计,哪有人往自己丈夫头上戴绿帽排除异己的?

    皇帝果然问道:“人怎么样了?”

    皇后道:“凝嫔已经回宫,并无大碍,只是心情略差些,平白无故地遭这么一事,可怜她受惊,臣妾已经遣人前去慰问。”

    皇帝摆摆手,“她呢?”

    皇帝从御书房议完事就直接来了皇后宫里,没来及回殿。皇后稍作一愣,只瞬间的功夫便明白过来。当即脸岔红,心底泛起一阵酸,透着猜错心思后的恼羞,面上佯装平常,微笑道:“幼清是个稳重人,照常回去当差了。”

    皇帝点点头,“既然是你的嬷嬷出面,不妨周全些,随意赏些东西,她孤身一人在宫里谋生,可怜巴巴的,莫再让她受委屈。”

    皇后听了这话,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今日请皇帝过来用膳的目的,本就为着试探他的心意,既然话都说明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做那些虚的了。

    沉默半晌后,皇后开门见山地问:“自五年前大选过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添新人,若能再多位妹妹伺候皇上,自然是喜事一件,只是不知皇上想为她拟个什么封号?”

    皇帝摩挲湛绿的玉扳指,似在沉思,并不言语。

    皇后:“她虽是个好女子,但毕竟是个平民女子,过去又曾为奴为婢,位分太高也不是好事。”

    皇帝答非所问,神情漫不经心,语气闪过一丝期待,问:“你觉得她愿意?”

    皇后端起茶杯,心中暗自松口气。

    纳人是小事,这些年来,她主动为皇帝纳过的人,又何止一人,只是这次,她却隐隐觉得不安。

    皇帝拿此话问她,也就说明,他心里也没数。

    换做其他女子,只怕全然不会有此顾虑,早就欢欢喜喜入宫为妃。皇帝正是壮年,相貌堂堂,气度不凡,浑身上下皆是好处,他这样的人物,若是当不起良婿二字,只怕天底下没人敢当此称号。

    皇后装作脸上愁眉紧缩,语气间却全然体贴,故意道:“她愿不愿意是其次,只是不知德昭那里……”

    皇帝声调提高,甚为不满:“德昭那里又如何?只要她愿意,谁都挡不住。”

    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

    他焦虑不安地轻敲桌案,像是在给皇后理由又像是安慰自己,呢喃:“她不愿待在睿亲王府所以才进得宫。”

    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百般阻止,从前她是心头刺,是不合时宜的奴仆,现在她是心底人,是念念不忘的软玉,短短半年的功夫,人的心思竟可以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藏了心事,再无兴致陪皇后闲聊,话别几句便匆匆离去。

    皇后站在阶前看他渐渐隐于黑暗的背影,夜风萧凉,不如人心寒薄。

    嬷嬷披上肩衣劝道:“娘娘,且放宽心,这皇宫的主母,从来都只有您一人。”

    皇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

    ——

    冬日长夜漫漫,黄昏的光消尽后,浓稠的黑像油渗透纸一样铺满天空,空乏的寂寥缓缓散发,人被冷夜包裹着,浑身都是僵硬的,起先还能哈口气暖手,渐渐地冻得颤抖,连吐气的力气都省不出来。

    皇帝走到宫殿前,雪地里踟蹰几行脚印,方才姗姗及阶而上。

    时辰已晚,守夜的宫人早已就绪,远远便能望见外殿前穿着黄袄的小宫人。



    第96节

    

皇帝余光瞥一眼,视野内出现熟悉的身影,他往旁接过宫灯,提灯往角落里一照。

    白玉如霜的一张脸,冰雪犹逊色。

    他的声音深沉似夜色,“怎地在这等?”

    今晚守夜的宫女原是别人,得了风寒起不来身,其他人匀不出空当,幼清怜她身子弱,受不住这冰雪一夜,便自己补了这个差。

    皇帝误以为她出现在此,是特意等他回宫,神情透出一丝欢喜,弯身上前相扶。

    幼清哪里敢接他一扶,假意腿软,踉跄往旁避开,自己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见过皇上。”她规矩地低着脑袋,语气里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奴婢今晚守夜,原就该在殿外待着。”

    皇帝笔直地站在那,眼里全是她,瞧了数秒,背过身踏进殿里,淡淡一句:“你随朕来。”

    夏公公低声提醒:“姑娘,愣着作甚,听话呀。”

    幼清咬咬唇,软软糯糯的声音却甚是坚定:“我若进了屋,谁来守夜呢。”

    皇帝回头:“连朕都使不动你了?”

    一时间四周噤声,天怒不可测,夏公公怕被连累,赶紧着步子跟皇帝进殿,原本想着的俏皮段子,见皇帝黑着脸,也就全都吞回肚里了。

    寒夜侵蚀,时间仿佛被冻僵,一分一秒过得特别慢。幼清坐回去,披着棉袄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认得刚才皇帝脸上的神情。

    从前德昭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她时,脸上也透着那样的神情。

    贵妃今日这样待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那又怎样?她抱紧自己,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笑,皇室中人都是一个德行,自以为高高在上,便能为所欲为,更可笑的是煽风点火的旁人,仿佛皇帝看上她,便是她生命中不可多得的机遇。

    她生在这世上,不是为了让皇帝或是德昭喜欢的。

    迷迷糊糊,她在困意中半昏半醒,忽然听得门开的声音,紧接有人挨着她坐下。她迷着眼慵懒地往旁看了看,明黄的衣襟绣着九龙戏珠。

    “今天委屈你了。”皇帝继续道:“朕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黑夜似琥珀,亦如皇帝的眼睛,澈纯清亮,明明可以包含万象,却只有纯粹的凝合。

    幼清暗自腹诽,若是其他女子收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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