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喜欢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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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有点儿痛,他一阵阵皱眉。
她露出小白牙冲他扬脸笑,指了指纸和手机的画面和文字:“十一有空吗,咱们出去玩儿?”
原来这才是叫他上来的目的。
地点在距港城约五百多公里以外的一处景点,名为“桥镇”,山清水秀的,并有古村落,较原生态,还有小片牧场,加之一片很大的淡水湖泊,山野之间葱葱郁郁,适合度假旅游,一到节假日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就去这里吗?”他问,“不过秋天怪冷的,没夏天去好玩儿。”
她点头,“那你想去别的什么地方吗?”
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便没有说话,看她莹白的指尖在纸上来回摩画:“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和蒋一頔一起去的。”
“自驾?”
去那里只能自驾,五百公里开大半天车就到了。
“嗯。”她应着,“不过我那车跑不了长途,蒋一頔的是suv,差不多。”
“我开我的吧。”他做了决定,转而问,“为什么突然想去这里?”
“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你去挪威那事儿吗,我也好久没旅游了,上回还是我大学毕业,就计划了这事儿。”
他想了一会儿:“那蒋一頔,还去吗?”
“我还没跟她说加上了你。”她沉吟着,接着一扬脸,笑容愈发浓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勾人似的,“不过,你可以问问喻远航?”
这倒是个好办法。
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蒋一頔夹在中间估计挺不舒服,叫上喻远航,正好四个人,喻远航这人一向热闹,两全其美。
他的目光滑到她脸上,顿了顿道:“挪威,以后我带你去。”
她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肘支在他腿,捧着脸,笑意荡漾。
“找个雪天?”
“嗯,可以。”
她又笑:“听大叔在雪中弹吉他唱歌,再去你说的那个,什么有老鹰的地方,还是精灵什么的。”她当时听他说,只记住了这两个词。
“好。”他笑着点点头。
与她计划这些事,觉得一切都有了盼头,来日可期。
她不说话了。
就这么,平静地眨着眼,把他心里的涟漪一层层推开了。
她的肘还顶着他的皮肉骨头,质感坚硬,笑问:“你这么捧着脸,抬头看我,不累?”
“累。”
语气柔柔软软的,像是撒娇。
且娇且嗔的一个字,揉住他的心,像她胳膊肘的力道,按了再按,顶了再顶,他低呼一口气,一手抚过她尖俏的下巴,语气危险又暧昧:“平时也敢这么放一个男人来你家?”
那力道越箍越紧,她像个小猫一样顺着他腿面爬上去,勾住他的颈,笑得娇俏又可人。
“你要失望了——你是第一个。”
许嘉川认为自己的直觉没错。
从前,他就觉得林蔚是只长了尖牙的兔子,暗藏杀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自七年前除夕夜的那次交融,她发了狠地把他狠狠按在床上,他人高马大地被她蜷制住动弹不得,窗外烟花燃起,他满脑子噼里啪啦之际,想得最多的,是她怎么有这番凶狠的模样。
她手盘住他脖子,手指勾着他耳后的发,有意撩出火来。
第53节
一圈,又一圈,他再也按耐不住。
几经试探,他放肆地寻到她的唇,再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摩挲着口齿的位置同她交缠在一起。
其实,在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从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晟夏也没有。
如果更早了推算,她的初吻是在七年前,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晚上,错把他当成了别人。
七年后,他前来讨债。
他要她报答他将她从方行止身边带走,同时他也在肆意地索取,讨回他的委屈。
就像此刻,他炙热的吻劈头盖脸地砸下。在掠夺,技巧虽生涩,却不掩欲。火熊熊。柔软轻轻勾过她的舌,流连忘返,返又流连,交换着气息,在彼此口舌之间流窜,紧密交缠,再也分不开。
没了试探,也没了惶然。
宣泄,索取,掠夺,表达。
她有时候总会想,如果七年前,他们真的发生点了什么,结局会是怎么样?
不过很快庆幸——还好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覆水难收。
他们只是错过了七年而已。
没有酿成过了不得的大错。
他的掌扶住她腰,吻得她浑身发软,柔弱地瘫在他怀中。
她坐在他腿上,一块炙热的膨胀隔着衣料顶住自己,她一阵颤栗,双腿发软,坐都坐不稳了,腰身软在他掌中,唇上却无丝毫的松懈,热情地回应着他,热烈地迎合,迎送着自己。
从前她只知,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根蜡烛,燃尽自己,落下一抔泪,最后化为乌有,轻贱又卑微,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现在她知,被人疼着爱着,放在心尖上,是什么滋味儿。
他是拢在烛火上的灯罩,永远在她左右,高大而安稳,对她倍加呵护,免她痛,免她受伤,免她颠苦流离。
一次次地,发自内心地回应,一遍遍地纠缠,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重重压在身下。两具躯体仍然年轻,却不再彷徨,同他一起陷入沙发里,听他们紊乱地喘息,绕城一团暧昧,拂过彼此的耳畔。
最后,他轻轻啃着她的唇,像是在宣誓主权,烙下属于自己印记。
他眯着眼笑,呼吸沉沉:“你知不知道,不要轻易邀请一个男人来你家?”
“不知道。”她嬉皮笑脸。
他略哑的嗓染得她的声音也沙哑了些,搔着他耳膜,一点点地抓出痒意来。
痒得他觉得自己要被揭掉一层皮,把骨子里的那头猛兽开闸放出,把她按在这里,抵在身下狠狠地吃干抹净。
“那我告诉你。”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
两处人影缠绕在并不宽阔的沙发上,几番纠缠,滚落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沉落下去之时,他小心地扶住她的后脑,免她磕伤。
都这份儿上了,他还为她考虑,她的头枕在他手心,吃吃地笑,咬了下他的唇。
“就这样?”
不轻不重的力道,他暗嘶了声:“你太小瞧我了。”
逼仄的空间把他们牢牢钳制住,蜷紧了,她便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几乎动弹不得。
那块儿坚硬的膨胀抵住她的腿,她不自觉地拧起了腰肢,满眼氤氲,在他身下低喘,沉浮。
混乱地吻着她,听她的喘息嘤咛,他喉中愈发干燥,滚滚而出的一股冲动和快慰彻底迷了他的眼,茫然又渴望。
她将自己向上送去,两条纤细的腿盘勾着他腰。
他命都要没了。
第41章 故意 。。。
她总是这样; 惯于勾他,惯于把他的七魂六魄捏在手中; 惯于在他的底线上手舞足蹈。
腰间的力道愈发重了; 绑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强撑着自己放开她; 两道手臂横于她身体两侧; 吞咽一番; 声音低缓; 沉沉哑哑地在她上方飘动。
她抬眸看去,他一双黑色的眸子幽深得触不到底。
“你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
她依然笑着,灼热的目光不急不躁地自他的脸上轻飘飘地掠过。
她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鼻梁,与唇的轮廓; 感叹怎么生得这样漂亮之时; 最终盯住他唇边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得意地笑了。
一种满足的胜利感。
他的唇略红肿; 头顶的暖色光线暖绒绒地盖在他身上; 周身泛着一层古铜色的光辉。他这样逆光在她上方; 竟然有种神像一般不可亵渎的端庄肃穆。
其实;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同她更加亲密。
七年前的那次; 他完全可以趁着酒后迷乱跟她将错就错;前几晚那次,他感受到她有意迎送,也可以霸道地发泄;包括现在,他们心意明了; 情投意合,再往下进行,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
他缓缓起身,按住她的肩将她扶起,抱着她,轻轻枕在她肩头。
刚才还凶狠霸道的一身戾气顿时被抽丝剥茧,褪了个净。眼下更像是一头柔若无骨的乖兽,爪牙都软化,温和的呼吸洒入她颈间,把自己的绵绵爱意熨入她骨血。
“我不想碰你。”
良久后,他安静地说。
他能感觉到她轻轻怔了怔。
——事实上,这是句万分违心的话。
天知道他多想,他也知道她有多么想。
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有再正常不过的情感和欲望需要宣泄,与她多次角逐缠斗,若说没有冲动,绝不可能。
这并不可耻。
她周身的火也被他这话压灭了大半,却没有浇熄。她不会没有失望,但她更多的,能感受到他是珍惜她,感动于他的爱怜。
回拥住他,他将自己也抱得更紧。
“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月的短期实习,我被分在产科。有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怀孕了。英国不允许堕胎的,她哭着说自己那么年轻,她不想生,但是没办法的。让她怀孕的是跟她在bar嗑。药认识的男人,第二天醒来,那个男人找都找不到了,没做措施,就怀了。”
她没说话,嗅着他头顶洗发水儿的香味,心沉了沉。
“我当时想,如果当年我碰了你,第二天我就要出国。你在我家,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连说了两声“什么都没有”,似怨又似叹,“我当时在英国了,才知道,那就是冲动的惩罚。”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林蔚,那时候你心里没有我。我如果碰了你,我算什么?”
“其实做哪科的医生,无所谓。当时也是稀里糊涂地上了医大,然后又糊里糊涂地听了我舅的话,去了国外念书。回来后,又是家人安排,安排我去医院上班。”他苦笑,“去产科也是当时的实习成绩不错,正好我舅妈说三院产科缺人手,男大夫其实在产科很重要的。力气,耐力,心力什么的,都比女大夫强一些。”
“我每次看到那种,二十多岁,二十出头的年轻妈妈来生产,我就会感叹,七年前我不碰你,是对的。我承认,我的确后悔过我没碰你,这一点上我挺禽兽的吧。但是工作的时候,看到她们,才能提醒我自己,不碰才是最正确的。”
“我不想你受苦……当时你也在读大学。而且,国内不比国外。”
他在暗示,如果七年前他们之间发生点不该发生的,她可能会因此受到巨大的伤害。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我活了这么多年,最是这些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仿佛就是,在按照别人给我铺的路,一步步地走,虽然踏实,却漫无目的。”
最后,他说完,静默良久。
心底既苦涩,又感激,多种复杂缠绕,揪紧了,她有些窒息。
她其实很想说,是他心思过于缜密,想得太深远——
但,仔细去思量,他说的并没什么错。
甚至句句在理。
她张了张口,轻声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也没什么目的。”他回答得很快,摇了摇头,良久后,侧过头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就想陪在你身边。”
她的心被撕扯得更开,涌出一滩柔水。
她忽然放开他,柔和地注视着他,满目柔光沉落,全是他的倒影。
接着,她微低下头,反客为主,像只渴水的小鹿一样啄吻着他,他才说完一席话,心内如同被掏空,这会儿却又被这来势汹汹的炙热填满了。
他进来时就脱了外套,运动衫在网球俱乐部就已被换下,这会儿一身铅色衬衫被她柔软的手揉皱了,把他的心也抓出一片褶皱,燥热的火一路从腰间烧到喉。
她一手还捏着他胸口的衣料不松手,开始自下向上解他的纽扣。
灵动的手指自襟口穿梭,一路挑开到他胸口那粒,掌一翻,触及到他前胸紧致而光滑的皮肤。
炽热,坚实,滚烫,她指尖一阵颤栗。
他亦低头去看自己,同样温灼的呼吸沿着她领口洒入,掠过她锁骨,羽毛搔着一样,泛起酥痒。她心底的一团火也自此开始蔓延,与他几番纠缠下来,转眼之间褪掉了自己上衣,同他赤坦坦的胸膛毫无阻隔地相觑。
他双耳发热,轻轻阖眼。
她前胸虽有内衣衣料遮蔽,他却还是不敢直视期间,敛低了眉眼,别开头。
她蓦地笑了,捧住他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低声唤他:“许嘉川。”
“……”他有些怔然。
她身上的香气烘出温热,气息阵阵扑来,同她的手一齐包裹住他脸,酥酥麻麻的,她的语气却极其坚定,不容置疑:“以后,你只许喜欢我一个人,知道了吗?”
“……?”
他一时无言,目光轻掠,强迫自己只看着她的脸,愈发不解。
她笑容挑衅,眼底燃着火,最后全都化成了他的倒影,露出自己平日里隐藏极好的小尖牙:“听见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突然咧开笑意,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嗓音沉沉的,笑着问:“林蔚,你这是在跟我表白?”
“……嗯?”她鼻音轻轻淡淡,点一点头:“是啊。”
他不喜欢她这样牙尖嘴利,强迫自己故作很强势的模样。
他就爱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是个百分百柔弱的小女人,没有一丝一毫尖锐之气,倚在他胸前,任他索吻,再满面娇羞低喊他名字,于紊乱的喘息中向他告饶,再带着渴求依附于他。
第54节
他是个男人,应该把她呵护于手心才是。
他要做她的壁垒,她的铜墙铁壁,她僵硬的外壳,自此之后,她在他面前不用逞能,不用故作坚强,能够安安心心做个柔软的小女人,不用担忧自己的行径会显得多么矫揉造作。
“你这也算?”他嗤之以鼻,“你会表白吗你?”
她登时不悦了:“那你会?”
“我会啊。”他眉梢微挑,几分得意从眼底溢出,被她刚才那句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命令一揭发,平素黯然藏起的那股霸道的劲儿上来了,邪气地笑着,“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啊。”
她似嗔似怪:“什么呀?”
两只小手贴在他胸膛上,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挠,隔着皮肉都能触摸到他心脏。
他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我教你说啊。”
“……说什么?”
“你说,我喜欢你。”
“……”
她脸上轰地烧起,如今半□□着同他坦诚相对,都没有这般羞赧。
她喜欢蓄谋已久的暧昧,经不住这样来势汹汹的询问。
就像是刚才,说出那句命令一般的,生硬的——“只许喜欢我”,也说不出他这样的,赤。裸的,告白的话。
“说。”他发狠了,轻捏她腰一把,恰好捏到她最痒之处,引得她半弓着身,不轻不重地嘤咛一声,惊弦之鸟般坠入他怀。
他滚热的胸膛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钢板,烙得她浑身汗涔涔的。
她扶着他肩,轻轻在他耳畔喘了声。
“我喜欢你。”
他眸光一沉,笑开了,眼底随即浮起几分玩味。
“声音太小,没听到。”
“我喜欢你。”
知道他存心作弄,她声音大了些,仍带着丝能化骨的绵软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