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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偷风不偷月-第14章

小说: 偷风不偷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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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楚识琛居然丢下他走了。
  项明章权当自己暗示不到位,等他回房间,面对种种痕迹才意识到——他要去玄武湖,楚识琛理解到秦淮河去了。
  空气弥漫着尴尬,楚识琛试图将功补过:“需要帮忙吗?”
  “不用。”项明章说,“要不是必须参考,我不会这个时间扰人清梦。”
  楚识琛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那我回去了。”
  他后退转身,忽然,项明章在背后挑明:“楚秘书,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你以为的艳福未必我就有兴趣消受。”
  楚识琛会错意,认了:“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项明章说:“以你的生活作风,想歪了倒是也能理解。”
  楚识琛转过来:“你和那位女士郎才女貌,相谈甚欢,所以我误会了。”
  “通过后脑勺就知道我相谈甚欢?就算是,你不懂什么叫逢场作戏?”项明章说,“或者你觉得我很随便,认识几个钟头就想跟对方上床?”
  楚识琛的确评判有误,不好辩解。
  项明章又问道:“还是因为你习惯了这么随便,于是以己度人?”
  楚识琛无法推翻这个身份曾经的行为,忍耐道:“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
  项明章站起身,迈了一步到楚识琛面前,那张脸透着不屈、不悦,倒像他欺辱人似的。
  他最后警告:“下一次不要再搞这种乌龙。”
  楚识琛说:“没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多此一举。”
  不料,项明章弯腰端起酒杯,将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那我哪天要是来真的,需要你安排怎么办?”
  楚识琛目光轻闪:“那希望你能明示我。”
  “葡萄酒太甜了,不够助兴,只配提神。”项明章告诉他,带着淡淡的酒气,“要是来真的,我会找你要一杯伏特加。”


第19章 
  楚识琛回到房间更睡不着了。
  当秘书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办错事,而且办得这么窘。
  他不禁想象项明章等他解围,却被一个人丢在宴会上的场景,竟咂出一丝好笑滋味。
  他固然有错,但项明章多次强调自己不是正人君子,那他想偏了也情有可原吧?
  楚识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夜半堪堪睡着,好在第二天的行程不太紧凑,可以多睡一会儿。
  楚识琛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邮箱,里面有一份项明章凌晨三点发来的文件,他洗漱换衣服,按照要求去酒店的影印室打印了双份。
  今天上午在咖啡厅有一场小型交流,四五家公司参与,都是掌握一定话语权的头部企业,昨天的研讨会等于进行了筛选和铺垫。
  楚识琛收拾妥当去房间找项明章,他敲敲门,等候的工夫做了个深呼吸。
  人一尴尬就容易扭捏,他保持着挺拔的身姿,门打开,目不斜视地直奔办公区,将电脑包装好拎上。
  项明章抱肘斜靠着落地屏风,没穿西服,显得特别放松,问:“文件打印了吗?”
  “装订好了,都放在包里。”楚识琛看一眼手表,“司机应该在楼下了。”
  可能是红酒的缘故,项明章睡得很好,精神饱满地说:“走吧。”
  他们准时到达临街的一间咖啡厅,提前包下了整个二楼区域,没有外人在场,大家寒暄过便谈起正事。
  楚识琛坐在项明章的右手后侧,作为秘书陪同记录,交流的核心依然是“计费模式”的问题,不过更加深入。
  他听得认真,对资料中不明白的地方理解许多。
  这群精英里面,有人高谈阔论,有人尖锐驳斥,项明章前二十分钟没开口,仿佛是混在里面喝咖啡的。
  直到有人催促叫一声“项总”,项明章搁下杯子,极为绅士地笑答了一句“不敢当”。
  楚识琛新建一张空白页面准备记录。
  项明章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姿态舒适又高傲,他平均一天开两场会,最受不了的就是把八百字嘚啵成两千字,以为开学典礼上校长讲话吗?
  “项樾不久前收购了一家公司。”项明章说,“是做医疗领域的。”
  楚识琛不禁侧目,以亦思如今的状况,远不够资格和这些公司相提并论,他全神贯注地听项明章说下去。
  公司做一个项目,甲方付费,是最基础的盈利模式。亦思主要做客户管理系统,深耕医疗领域,多年来不断积累掌握了非常庞大的行业数据。
  对科技公司来说,数据的价值是不可计算的,利用数据优势,能为客户提供更多价值,可以谋求更深度的合作。
  进一步发展,介入垂直领域的供应链,医疗业、制造业、餐饮业等,在万亿级的市场里分一杯羹,而不只是做一柄精美的汤匙。
  项明章以亦思为例,简洁地说了说想法,他交流的原则和做方案一样,避免空中楼阁,做人要打扮,做事还是踏实落地一点比较好。
  楚识琛意犹未尽,后半段讨论没怎么听,一直在思索项明章说的话。
  关于亦思,倘若没有打烂一手好牌,究竟会发展到哪种程度?
  现在的这把烂牌,又是否有机会反败为胜?
  从咖啡厅离开,项明章坐得久了,想走一走活动活动双腿,楚识琛亦步亦趋,逐渐与项明章并肩而行。
  细碎树影在地面上摇晃,楚识琛踩过,突然道:“项先生,下次出差还会带我么?”
  项明章问:“你不嫌累么?”
  “不累。”楚识琛说,“跟你出来一趟,受益匪浅。”
  项明章道:“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夸我。献殷勤的人要么心怀不轨,要么心有所求,你是哪一种?”
  楚识琛笑了笑:“我心无杂念,单纯地夸你一句不行吗?”
  项明章站定,侧身和楚识琛面对面,玩味地打量道:“楚秘书,你心情不错啊。”
  楚识琛便也停下,笑意略收,顶着璨璨阳光问:“你拿亦思举例的时候,是可惜,还是期待?”
  项明章回答:“二者参半。”
  既然有一半期待,那情况就不算差。
  楚识琛郑重地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的期待大于可惜了。”
  他们之间话不必说得太明,点到即止已足够,继续朝前走,经过一家卖礼品的商店,楚识琛想进去逛逛。
  出差一趟总要买点礼物,楚识琛琢磨了一圈,家里都是女眷,他根据喜好选了云锦,钱桦爱玩,买了一盒雨花石。
  他还买了些茶叶和板鸭,数量太多,直接填地址发快递。
  写的是项樾办公大楼,应该是分给同事的,项明章说:“全是吃的,回去要开茶话会?”
  楚识琛道:“销售部出差如家常便饭,每次都带礼物不太现实,买些吃的,大家啃啃鸭子喝喝茶,吃完喝完不会记多久,也就不会有负担。”
  这时服务生包好五份礼盒拿来,项明章问:“这又是给谁的?”
  楚识琛回答:“游艇出事那晚项樾一共五名同事,这是送给他们的。”
  这份缜密妥帖包含了真心,项明章自愧不如,说:“楚秘书,这下没有了吧?”
  经过昨晚的乌龙,楚识琛警惕又一次自作主张。
  他去项家那次,除了项行昭,见项明章和一众家人并不热络,估计不必惦记。但母亲就不一样了,不值钱的蜂蜜也要送去分享两瓶。
  他问:“要不要帮项董和令堂买点礼物?”
  出乎意料的是,项明章反应平淡:“算了吧,她不稀罕。”
  楚识琛没有多事,老板的心思难猜,什么时候该未雨绸缪,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做下属的要不断试错。
  目前来看,在家人和异性方面,要做的是后者。项明章有手段,懂世故,好像却懒得经营这两种最亲密的关系。
  下午,项明章受邀去一家外企参观。
  这家公司叫UT,是专门做硬件的,跟项樾有合作意向。负责接待的是中国区总裁欧文,汉语很流利,全程热情介绍。
  他们参观完去欧文的办公室,一片半开放的区域,墙上挂着几十张大大小小的照片,欧文曾先后在四个国家任职,拍了不少留念照。
  楚识琛逐一扫过,目光停驻在某一张——照片中欧文穿着毕业服,背后是一幢历史悠久的红墙建筑。
  他目不转睛,辗转在这个时代看到,亲切又神奇。
  欧文说:“楚秘书,看来你很喜欢这张照片。”
  楚识琛神采斐然地问:“你是宾大毕业的?”
  欧文惊喜地说:“难道你也是?”
  楚识琛稍怔:“不……”他否认了,撇开目光,用恰好的笑意掩盖一切情绪变化,“我不是。”
  项明章旁观得一清二楚,楚识琛那一瞬间的失意恍若美梦初醒,此刻的得体仿佛在逞强。
  他觉得奇怪,可楚识琛的确跟宾大无关,或者说跟任何名校都八竿子打不着,他岔开话题,说:“第一台计算机就是在宾大发明的。”
  又聊了半个小时,他们从UT离开,为期两天的出差正式结束了。
  回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上路后正是晚高峰,玄武大道堵得看不到尽头。
  楚识琛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挨着窗,趁机再看一看城市的街景。
  司机从后视镜瞧他,说:“楚秘书不舍得走啊。”
  楚识琛道:“正是黄昏,美不胜收。”
  “大街一般般吧。”司机说,“玄武湖不远,那边的风景才美呢。”
  楚识琛没去过玄武湖,问:“只有一个湖?”
  “哪能就一个湖,一个大公园诶。”司机笑道,“可惜你跟项先生太忙了,没时间逛逛。”
  楚识琛轻叹:“公事要紧,有机会再来吧。”
  项明章听出不小的遗憾,他来过南京很多次,不新鲜了,所以忙完没想多待。既然堵得走不动,赶夜路是一定的,那不差耽误上一时三刻。
  他扭头问:“你想逛公园?”
  司机把他们送过去,停车吃东西去了,项明章和楚识琛进了玄武湖公园。
  初夏好天气,人很多,湖面上飘着白色和黄色的鸭子船,凉风阵阵,把大脑中的琐碎杂事都清空了。
  楚识琛在湖畔凭栏,目之所及,一池悠远的湖,簇新可爱的船,古地之上到处都是新景象。
  公园太大了,来不及遍走一遭,他融入在游玩的人潮里已经感到满足。
  时间有限,楚识琛想起楚太太让他拍照,说:“项先生,你帮我拍一张纪念照吧。”
  项明章问:“在哪拍?”
  湖边风大,小教堂人多,莲花仙子石像太远,楚识琛穿过一片水杉林,一根根杉树笔直、茂盛、高耸参天。
  浓绿包裹四面八方,像用生命力织成的一张网。
  楚识琛停下,要在这里拍。
  项明章举起手机,镜头对焦,四方屏幕框住楚识琛半身,白衫绿树,比波荡的湖水更清冽。
  唯独一点不好,他道:“看镜头。”
  楚识琛凝眸睨来,在这段时空的第一张相片,用手机拍摄,有忐忑,有迟疑,忘了面带微笑。
  项明章说:“茄子。”
  楚识琛唇齿微启,疑惑地“啊”了一声。
  咔嚓,项明章按下拍摄键,不知道夸自己的技术还是照片,低声说:“好了,拍得很漂亮。”


第20章 
  归程渐至夜深,商务车疾驰进市区,先把项明章送到了波曼嘉公寓楼下。
  楚识琛坐在后一排,几小时路程没有歪头、翘腿、打瞌睡,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坐姿,不过他真的困了,握拳挡下一声呵欠。
  项明章下了车,说:“今天晚了,明天上午休息半天。”
  “好。”楚识琛道,“项先生,晚安。”
  司机送楚识琛回家,大门口下车,他拖着行李箱走进花园,知晓他今夜回来,楚太太还没睡,涂着一脸面膜在门廊下等候。
  灯光照得面色惨白,吓了楚识琛一跳。
  楚太太笑着:“美容觉不睡等着你,什么反应呀!”
  楚识琛被楚太太挽着手臂进了别墅,唐姨接过行李,不确定他几点到家,怕准备吃的会放凉,问:“肚子饿不饿,给你弄点东西吃?”
  “别忙了,我不饿。”楚识琛拿出礼物,“街上随便买的,希望你们喜欢。”
  楚太太开心得不得了,她不记得上一次从儿子这里收礼物是什么时候了,说:“小琛,拍照片了吗?你第一次出差,妈妈要冲印挂起来。”
  楚识琛道:“会不会太郑重其事了?”
  “就是要郑重其事。”楚太太一脸扬眉吐气,“让来做客的人瞧瞧,我儿子也会上班赚钱。”
  楚识琛忍俊不禁,照片在手机里,他答应一会儿发给楚太太,先上楼安顿去了。
  回房洗完澡,楚识琛换了一身轻薄的丝绸睡衣,四肢彻底放松下来,他倚着软枕,将手机相册中的照片逐张发送。
  大多是街景,最后一张是项明章拍完发给他的,在水杉林的留影。
  楚识琛久盯不动,发梢潮湿滴下小水珠,沿着修长的脖子滑进了领口,凹陷的颈窝汇聚一片莹润。
  他住酒店睡得不够好,今夜燃上迦南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明。
  夏季衣物订做好送来了,楚识琛挑了件版型挺括的衬衫,英式领口,领尖长度跟他要求的不差毫厘。
  从房间出来,楚识琛在楼梯碰上楚识绘。
  楚识绘抱着一摞工具书,学校宿舍地方小,她趁上午没课搬回来。
  楚识琛上前,单手托底接过书,帮楚识绘放进了书房,说:“我在南京给你买了小礼物。”
  楚识绘不大相信,这位大哥前几年在国外四处浪,没寄过任何东西给她。
  楚识琛把礼物拿来,是一只月白色的云锦香包,他不了解当代小姑娘的审美,说:“不算时髦,但做工不错,里面香料是提神的,做功课累了可以闻一闻。”
  楚识绘嗅嗅,气味清新,说:“不像你的品味。”
  楚识琛问:“那你喜不喜欢?”
  楚识绘嘴硬不答,反手放包里装好,说:“后天晚上你要不要加班?”
  “不知道。”楚识琛说,“怎么了?”
  楚识绘抚摸垂在肩膀的发尾,犹豫了片刻:“没什么,再说吧。”
  楚识琛猜不透小姑娘的心思,旧时家中,他的胞妹沈梨之性格娴静,偶尔会撒撒娇,楚家小妹不同,倔强有主意,不那么好亲近。
  楚识琛没时间探究,司机备好车,送他去公司上班。
  快到中午休息,部门同事差不多都饿了,楚识琛在南京买的鸭子正好送到,大家蜂拥而上,一边瓜分一边道谢。
  等所有人陆续去餐厅吃饭,部门走光了,楚识琛将一只礼盒放进彭昕的办公室。若是当面送,对方难保要客气地应酬他,徒增压力。
  他在每只礼盒里面留了信笺,然后去送给法务部的另外四名同事。
  送完项樾的,楚识琛去了十二楼,自从废标那件事发生,他再没来过亦思的销售部。
  人多了些,整片区域填补满当,楚识琛彬彬有礼地发零食,大家客客气气地说“谢谢楚秘书”。
  楚识琛问:“韩组长,你是南京人,我买的正宗吗?”
  韩组长没参与那个项目,与楚识琛接触为零,职位又低,愣了愣说:“正宗的,楚秘书知道我是南京人啊。”
  楚识琛从容地说:“知道的。”
  回项樾这阵子虽未踏足,到底是近水楼台,楚识琛根本没有停止过对亦思的关注,业务、人事,他心里有底。
  午休时间不多了,楚识琛要回九楼,等电梯到达,迎面遇见了李藏秋。
  他先叫了声“李叔叔”。
  “诶,识琛。”李藏秋出来,“过来有事?走,去我办公室说。”
  楚识琛道:“没事,出差给大家带了点吃的。”
  李藏秋有所耳闻,说:“你工作没多久,项先生这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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