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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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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对他们道了谢,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侧身问江逾白:“那条路没路灯,不太安全,我们要不打辆车回去吧。”

江逾白听完后笑了:“不是吧沈南晏,路上黑一点而已你就不敢走。”

沈南晏不是不敢走,只是担心有什么意外。
虽然他之前跟徐涧说不用担心,但是现在真正面临这种情况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如果那个人真的每天都在蹲江逾白该怎么办。

“沈南晏,你怕黑?”见他沉默,江逾白又问了一句。
问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像沈南晏怕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沈南晏有些无奈:“不是,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怎么不说了?”
沈南晏见他现在心情很好,“怕你遇见那个人”这句话便生生卡在喉咙里,转而变成了“怕你路上遇到危险”。

江逾白没察觉他的迟钝,只当沈南晏就是怕黑。

他自顾自笑了会儿,去拉沈南晏的手臂:“没事,不用怕,咱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奉者,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再说了,有你白哥在,我保证没有妖魔鬼怪敢作妖。”

他手上是使了劲的,沈南晏挣脱不开,也不想挣开,于是就这样被江逾白拉着往前走了。

走了一段路,确定沈南晏不会再有打车回家这种想法了,江逾白才松开他。

路上,江逾白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跟他闲聊:“沈南晏,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胆小?”
沈南晏:“那你今天知道了。”
江逾白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直接,愣了下,说:“没事,以后跟着我混,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
沈南晏:“你能保护我?”

江逾白觉得沈南晏最近总是有些奇怪,例如现在。不过虽然他是怪了点,这句话也怪了点,但他自己的话说直白一点好像也确实是这意思。
因此他没太纠结,回答他:“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嗯完过后,好像听见沈南晏很低地笑了一声。

秋天的落叶很多,即便是环卫阿姨下午打扫过,晚风一吹,又会落下许多。
地上的落叶在少年们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甚是好听。

前面传来一阵很急的脚步声,落叶舒缓规律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慌乱又躁动。

对面没有用任何照明工具,江逾白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黑影正在往他们这边走来。
这个点虽然很少有人经过,但是偶尔碰上一两个路人也并不奇怪,江逾白没把那道声音放在心上,只是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南晏,说:“这么晚了这人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走这么快连灯都不开。”

“……你干什么?”话刚说完,他的胳膊就被沈南晏伸手拽住,还使了股劲将他拉到身后。

“他的急事恐怕就是你。”沈南晏说。

江逾白愣了愣,然后将手机举起,灯光刺破黑夜照在那个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人身上。
眼睛骤然被强光照射,那人下意识眯眼侧头,垂在身侧的手也放在眼前挡了一下。

江逾白呼吸一滞。
他认出来了,这是赵力,他前不久突然出现的父亲。

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道正在加重,沈南晏显然也认出来了。

沈南晏的表情很难看,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冷若冰霜:“你来干什么?”

赵力适应这道光线后偏过头来,目光越过沈南晏,直直盯着他身后的人:“我来看看我儿子,有什么问题?”

江逾白使劲想要挣开沈南晏的力道将手拿出来,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于是他干脆作罢,冲赵力道:“哪凉快哪待着去,老子今天没时间跟你耗。”

“呦,这张口闭口就是老子长老子短的,你妈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不是钢琴家吗,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宋白映根本就没教育过他,从小就撒手让他自己长大,他所学会的一切,好的、坏的、让人喜欢的、让人不喜欢的,都是他自己摸索学来的。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赵力。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江逾白语气不善地说,“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

赵力非但没有滚,反而上前了一步。
看起来今今天是非要赖着他们不走了。

“我和你们是一家人,现在你妈挣了那么多钱,你也过着这么舒心的日子,你们俩个倒是衣食无忧了,打算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每天连口饭都没得吃吗?”

这就开始要钱了。
“这种事情你还是去跟我妈商量吧,在我这,只能保证拳头管饱。”

赵力大概也猜到了,但他在这里蹲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才蹲到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转移了目标,看向沈南晏:“每次找小江你都在他旁边,看起来你俩关系不错。这么晚了还在一起,是因为你们家住得近呢,还是因为他住在你家?”

沈南晏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男人目光向下,扫过他拽着江逾白的那个位置:“你们俩关系不错?”
说完他咧开嘴笑了笑,那个笑在这片暗寂的环境中显得分外狰狞:“你说,如果我找到你的家了,你父母会不会因为你将小江赶出来?”

沈南晏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你最好少管闲事。”

“少管闲事?”男人说,“我出来后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喜欢管这种闲事,尤其是有关我这个杂种儿子的闲事。”

沈南晏神色戾戾,毫无征兆地伸出一直紧握成拳的手,照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男人捂着脸转过头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敢打我?老子说他是杂种难道说错了吗?”

又是一声,另一个拳头落到他的脸上。
这一拳是江逾白揍的。

趁沈南晏不注意,他把手抽了出来,上前两步,逮着赵力的衣服就往墙上抡。
赵力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不管肚子上一拳又一拳挥来的拳头,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一个劲乱洒,洒得在墙面纠缠着的三人身上都是刺鼻的液体。

这是汽油味!
沈南晏看见赵力丢掉瓶子后又咬着牙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当即想要拉过江逾白,江逾白同时也察觉异样,不再对他用拳头,而是用力去扯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扯出来。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江逾白对他大声吼道。

“对,我就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干出那件事的时候我就疯了,”赵力夸张地笑起来,“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个疯子吗!”

沈南晏拉住江逾白,让他快走。
江逾白却不动,只是死死钳住赵力的双手:“不行,我们走了过后,这里会烧起来的。”

这人就是个疯子,即便是他们走了,这人也会拿出打火机,点燃地上沾了汽油的成片落叶。
虽然他们仅仅只见了两面,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人是个疯子。

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们一样脏,也一样令人厌恶的疯狂。


愿意
==============

那场大火终究是没能烧起来。

警察赶到的时候; 沈南晏和江逾白一人一边,将赵力抓得死死的。
赵力满口脏话,吐出来的每句话都沾亲带故; 吵得江逾白烦不胜烦; 在地上捡了一堆枯叶塞进他嘴里。

徐涧下班回家后打电话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到家,一听他们碰见了赵力,当即吓得声音都有点发抖; 大半夜拿了钥匙去接他们。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 已是深夜。
做笔录这件事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这次也没什么新鲜感。

回去的路上徐涧一路都在自责; 说得沈南晏和江逾白只能装作睡去,她这才消停下来。

到家后,徐涧深深地看了江逾白一眼; 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无非是些表达歉意的话,江逾白路上已经听过一回; 不想再听; 于是恰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说困了; 徐涧只能作罢,没再说话,几人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 江逾白一拉门就看见沈南晏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你干嘛?”

沈南晏已经洗漱好背好书包,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他垂着眸; 眼睫在下方投落阴影; 嘴唇动了动:“对不起。”

江逾白懵了。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确认不在梦里过后,他问:“对不起什么?”

沈南晏:“昨天不应该让你留下来陪我写试卷。”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江逾白听明白了。
他眸光动了动,说:“即便你没有让我留下来我们也会碰见他,他既然存心蹲我,就不会因为我回家早晚而改变主意。而且,你昨天让我晚点回去,是对的。”

沈南晏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江逾白接着道:“因为我们回去的时间晚,街上没人,所以他敢上来跟我们动手,那些汽油泼到了我们身上,我们才能快速察觉到他的意图,方便阻止他。如果昨天街上人多,他恐怕就不会上前跟我们废话那么多,而是直接洒汽油了,到时候他把提前准备好的打火机趁人不注意拿出来,遭殃的就不止我们了。”

“而且,他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问题,即便是没有点燃汽油,也极有可能误伤路人。”

沈南晏沉默了一会,才说:“以后尽量避开他。”

到教室的时候,路右旗正和陈盛围着说话,笑得很开心。

江逾白把书包扔课桌上,踢了路右旗一脚:“聊什么呢,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路右旗不介意他的评价,转头跟江逾白说:“聊你呢。”
江逾白取书的动作一顿:“聊我什么?”

路右旗:“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田佳等了你好久,等到她妈妈都进学校来领他了。”

江逾白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还能听见田佳的消息:“她等我干嘛?”

陈盛插嘴道:“说是虽然你拒绝过她,但你曾经给她带来的希望之光永远不会熄灭,她不想做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要敢于追求……”

江逾白一本书砸过去:“说人话。”

陈盛稳稳接住:“简单点说就是,她想要再追你一次,等在楼梯口打算给你送情书呢。”

路右旗在旁边补充:“她还说什么,虽然不想轻易放弃,但也不想因此影响到你,于是一切由老天来做决定,如果你放学离开的时候选择了她等着的那个楼梯口,你们遇上了,她就继续追,如果你没走她等着的那个楼梯口,说明天意如此,她就放弃。”

陈盛笑得快直不起身子:“谁知道你昨天走得那么晚,她妈给她领走了你还在教室里不知道干嘛。”

江逾白:“你们接着编。”

“千真万确啊,”路右旗说,“不信你问晏哥,这事他也知道。”
路右旗对正在看书的人道:“是吧晏哥?”

沈南晏翻书的手顿了顿,过了好一会,才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吐出一句:“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我们不是一起听的吗?”

江逾白:“得了吧,人家专心学习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八卦。”

路右旗还欲再说,被从后门走进教室的江南风打断:“马上上课了还在别人座位上干嘛,赶紧回去坐好。”

路右旗满头问号的一边做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边一步三回头地后退着走了。
他分明记得昨天在走廊过道上听见田佳和她的小姐妹们分享这件事的时候,沈南晏也在,看起来还听得非常认真。

田佳的小姐妹之一说:“如果他真的走了另一个你不在的楼梯口,你就真的当作天意放弃了?”
那时候田佳靠着墙,道:“当然不会,不然找你们来干什么?到时候我守着东面,你们守着西面,如果他从你们那边过,迅速发消息告诉我,我跑到下一层楼去等。”
“……”

小姐妹之二:“你这算哪门子的听天命?”
田佳:“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

沈南晏听完这里后,沉思良久,连路右旗跟他说话都没听见。

早读课,江南风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同学们,先安静一下,通知一件事。”

教室里的朗读声稀稀拉拉地停下来。

“十月份因为放了七天的国庆节,回来后又是音乐节又是运动会的,大家都没什么怎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所以十月份的月考也就没考,年级组的意思是,十一月中旬举行期中考试,大家都好好准备一下,行不行?”

下面拖长了声音:“行——”

江南风:“其他科目的复习任务各科老师会自行安排,我这科目今天就先讲了,现阶段主要以文言文默写为主,我们这学期学的包括高一学的,大家都要掌握,极个别同学,甚至连背都不会背的,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

“能背下来吗,江逾白?”

猝不及防被叫到名字,江逾白赶紧收好手机,扭头问同桌:“南姐叫我干什么?”

“问你期中考试前能不能把高一到现在学过的文言文背下来。”

江逾白:……
“这确实是有点困难啊南姐,”他仰起头和江南风对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语文水平。”

江南风见她连敷衍一下都不愿意,险些气得从讲台上摔下来。
站稳后,她又觉得江逾白这种不说假话的品质是难能可贵的,自己不应该苛责。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找个同学帮助你背诵,”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她道,“帮助他人也是促进自己成长的一个机会,有没有同学愿意主动站出来帮助江逾白。”

死一般的寂静。

“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江逾白虽然在语文方面不太擅长,但是其他科目还是非常优秀的,你帮助他学习语文,他也可以帮助你学习物理嘛。”

还是寂静。

江逾白不喜欢背课文这事人尽皆知,况且他也不稀罕默写那六分,平时考试没那六分他照样常年第一,照他自己的意思,与其花那么多时间去背六分的题,还不如花点时间多看看理综。

这种对语文不在意的学生偶尔愿意听点语文课就已经算好的了,带着他背文言文,大家想都不敢想。

江逾白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没人会闲得慌来带自己背语文,除非那人脑子不清醒。
就在他打算开口打破这沉默氛围的时候,江逾白听见又人说了一句:“我愿意。”

顺着声音扭头,不偏不倚看见了他同桌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江逾白:?
你闲得慌还是脑子不清醒?

“我不愿……”
话说一半,被江南风高兴的声音盖过去:“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坐得近,平时交流也方便,江逾白你以后就跟着沈南晏背,不能糊弄,我要检查的,沈南晏你平时多监督他一下。”

沈南晏:“好的老师。”

江逾白:???
他对沈南晏道:“好什么好,你们就这样商量好了一点也不问当事人的意见?”

沈南晏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愿意?”
他的眼神里有愕然,有无措,甚至还有一点江逾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失落。

这些情绪生生将江逾白拒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最后含糊地回了一句:“也不是吧。”

沈南晏:“既然不是不愿意,那就是愿意,愿意就说明可以让我带着你背文言文。”
这句话在江逾白脑子里转了一圈,好像没毛病。

“行吧。”他不甘不愿地说道。

沈南晏翻动手里的语文课本,说了一个页码,道:“先背《逍遥游》,期中考试考到的几率很大。”

江逾白:“这就开始了?”
沈南晏纯澈的眸子看着他:“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江逾白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商量的意思:“下节课?”
沈南晏:“不行。”

江逾白:……
那个问个屁。

“第一句。”

江逾白:“这就开始背了?”
“不然?”
“都不先读上几遍吗?”

沈南晏握著书,过了好一会才说:“平时上课不是读过很多遍了吗。”

江逾白:……
平时上课你哪次见我读课文张过嘴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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