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巧当家-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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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曹良,期待地问:“公子,我们的孩子……他没事吧?”
“……”曹良见她这样,心里愧疚得更深,他红着眼说:“玉儿,大夫让你好好休息……”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吗?”姚玉儿很轻声地问。
曹良看她眼里已经装满了泪,忍不住伸出手抱住她,“玉儿,抱歉,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姚玉儿没有哭闹,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公子,是玉儿没用,玉儿不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呜呜呜……”
她越是这样说,曹良心底的愧疚更深。
两个人抱着哭作一团。
只是,曹良不可能发现,被他抱着的姚玉儿,此时眼神里却是恨不得能杀人的狠绝神色。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这一切,她都要讨回来的!
曹良安抚了姚玉儿后,让她好好休息,然后才出去。
他守了一夜,身体也疲乏了。
刚伸了伸懒腰,才忽然想起来昨晚被他带回来的春兰。
若不是昨夜这事闹得,他都能得到她了。
不过,他现在刚失去一个孩子,也没那份心思。
只叫了人过来,询问一声昨晚春兰苑的情况。
下人禀告说:“少爷,昨晚春兰姑娘回去了。”
“什么?”
“春兰姑娘临走时说,少爷有家事要忙,她不便多有打扰,便提出了告辞。小的们也不敢去拦她。”
曹良气得骂了一句:“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然而,不管他再如何骂,他也知道,这次他是人财两空了。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一头,只能随她去了,等以后了再说吧。
他现在还是多陪陪姚玉儿吧。
这时,却有下人跑过来,催着他去一趟曹东运的书房,说是他爹找他有事。
曹良猜测,可能他爹也知道姚玉儿小产的事,他无奈地点点头,前往他爹的书房。
到了后,曹良却在书房内见到了给姚玉儿诊治的王大夫。
曹良打了声招呼,有些疑惑地问:“爹,你叫我来有何事?”
曹东运面色冷沉如水:“你自己问问他吧!”
曹良更加不解,“王大夫,我爹的意思是?”
王大夫鞠躬作揖后,道:“曹公子,玉夫人有孕后,一直是老夫在替她瞧病的。这安胎药方,也是老夫给她开的。可老夫听说,昨夜玉夫人喝下安胎药后便出现腹痛和流血的征兆。老夫便觉得奇怪,于是找了丫鬟要来了那碗药的药渣。这一查,老夫才明白,原来,玉夫人之所以会小产,皆因这碗‘安胎药’所致。”
说着,王大夫把一份药渣拿出来,给曹良看。
曹良皱着眉道:“这些是什么?我也看不懂,你直接说结果吧。”
“此药渣,并非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
“你说什么?”曹良大惊。
“药方中增添了一位叫当归的药材,此药具有补血活血功用,对孕妇来说,却是大忌!尤其像玉夫人这样胎象不稳的早期孕妇,只需要普通剂量,也可导致她流血小产……”
听了王大夫的话,曹良整个人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玉儿小产,并非是意外?”
王大夫轻轻点头。
他开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姚玉儿却突然大出血而至小产,他便怀疑这事有些蹊跷。
刚好曹相也找到他,听了他的话后,他便命人把昨晚姚玉儿喝的药渣查一查。
这一查,果然就查出来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次意外,究竟是何人所为?
曹东运脸色沉郁,朝着王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王大夫出去后,曹东运看向曹良:“你有什么想说的?”
曹良回过神来,一脸紧张和愤怒地说:“爹,你说,这是什么人,竟敢谋害我们曹家的子嗣!”
曹东运瞟他一眼,有些忍不住泄气。
看样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也有可能,不是外人呢。”曹东运道。
“不是外人?”曹良苦思冥想,突然想通了,“爹,你的意思是,是我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她们自己没有孩子,就想让玉儿的孩子也没了!”说着这话时,曹良已经怒气滔天了。
曹东运却沉声道:“这只是其一的可能。”
曹良问:“那其二呢?”
第405章 栽赃
“其二,你自己想想。”曹东运目光沉沉。
曹良想了半天没想到,摇了摇头,“爹,我不懂。”
曹东运睨他一眼,“我听说,临水居那位的胎象本就不稳固,若不是别人,那只能是她自己。”
“不可能!”曹良想也不想就否认了,“玉儿有多想要这个孩子,我很清楚,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曹东运只冷笑一声,没反驳什么,现在他说什么,他这个儿子也不会相信的。
那个女人的心思绝对不单纯,也就只有他这个傻儿子,才会那么相信她的话。
曹东运挥了一下手,“行了,现在也别说那么多。找你来,是让你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就行了。”
曹良听着也有点迷迷糊糊的,他是不太明白他爹的意思。
回到临水居后,姚玉儿还在昏睡中,曹良也没多想其他的。
这一整天,他哪儿也没去,就在临水居里陪着姚玉儿。
到了傍晚的时候,姚玉儿醒过来了。
让丫鬟伺候着她吃饭,又吃了大夫开的小产的药。
姚玉儿见曹良在这里,虽然还是很伤心,但她还是忍着难受,疑惑地问:“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多陪陪你。”
“公子……”姚玉儿忍不住一下子扑进了曹良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
“我们的孩子,就没了吗?”她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一只手摸到了腹部。
曹良神情间也有点难过,“别担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嗯。”姚玉儿靠进曹良的怀里,擦了擦眼泪。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
姚玉儿忽然问了一句:“公子,大夫有说妾身是因为什么而小产的吗?”
提到这件事,曹良不由得道:“玉儿,你是每日喝安胎药了吗?”
“是啊。”姚玉儿一脸天真,“大夫说这一胎不怎么稳固,所以妾身每日都在喝。”
曹良听言,皱了皱眉,“你这安胎药,每日都是谁去抓药的?谁煎的?”
“妾身不放心别人,一直都是秋霜一个人去抓药,也是她一个人煎药的。”姚玉儿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怎么了?”
曹良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事,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好好躺下休息吧。”
“嗯。”
曹良扶着姚玉儿躺下睡了后,才起身来到门外。
他叫来秋霜,这时候秋霜已经被他罚着关在了柴房,而她的脸颊上肿痛得更厉害,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问你,夫人每日的安胎药,都是你一个人去抓的,一个人煎的?可曾假过他人之手?”
秋霜跪在地上,脸颊肿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少爷,一直都是奴婢一个人。不曾假他人之手。”
曹良皱了皱眉,“药方在哪?”
秋霜把药方递给了曹良。
曹良看了一遍,惊了一跳,“这药方中并没有当归!”
“当归?”秋霜一脸疑惑。
曹良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连忙问:“你在何处抓药的?”
“之前的药,夫人吃完了,昨日喝的药,是我谢氏药材铺里抓的。”
一听到这里,曹良立刻跑出去了,“来人,跟本少爷一起去谢氏药材铺!”
直到曹良带着人走远了,秋霜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来到内室,原本应该睡着的姚玉儿却睁开了眼。
“夫人,奴婢一切都按照你要求的做了。”秋霜有些激动地说:“现在少爷出去了,去了谢氏药材铺。”
“嗯,你做的很好。”姚玉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冷笑一声。
事情朝着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也不枉费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赔上一个孩子。
……
话说曹良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地来到了谢氏药材铺,他一进来,就冷声问道:“掌柜的何在?”
谢薇这时刚好出去了一下,药材铺里只有郑老先生在。
他起身道:“你们几位,请问有何事?”
曹良一巴掌把那张药方拍到了桌子上,“你们这里抓错了药,让我的夫人小产了!我要找你们的掌柜的!”
郑老先生一听,心里一惊,“我是这里的坐诊大夫,可否让我看一眼药方?”
曹良把药方递给他,郑老先生看了一眼后,心里已经明白,这正是昨日来抓安胎药的那个丫鬟拿过来的药方。
“此药方是安胎良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曹良气得两眼冒火,“你们在这些药里加了一位当归,导致我夫人昨夜小产!”
“什么?”郑老先生十分惊讶,又摇摇头,疑惑地说:“按说不应该啊,丫头抓药一向仔细,她不会抓错的才是……”
“你一个老头子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曹良大声嚷嚷道:“掌柜的人呢?让他出来,我要找他算账!”
这时,谢薇刚好从门外进来了,看到这一群人,她心里犯了疑惑。
“你们是做什么的?”
曹良转过身,就刚好看到了谢薇。
谢薇也认出了他。
两个人一照面,也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谢薇,是你!”曹良似乎更加笃定了几分,“你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敢杀了我的孩儿!”
谢薇听得是一头雾水,还好郑老先生在一旁给她解释了几句。
听了后,谢薇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曹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昨日抓药时,都是按照这药方上所写来抓的,从未抓当归这一味药。”
“你现在当然这样说了,也有可能是你抓错了药你不记得呢?若非如此,为何玉儿她喝的安胎药的药渣里,却有了当归?”
谢薇挑了挑眉:“姚玉儿,她怀孕了?”
“不错。”曹良看着谢薇就一肚子火,“不过现在她已经小产了,就因为她吃了你们药材铺里的药!”
刚好有病人进来准备抓药,一听这话,再看这些人的阵仗,吓得拔腿就跑了。
谢薇沉下眉眼道:“曹公子,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药材铺里的药材绝对没问题,还有,我昨日也是按照这张药方上的药量抓药的。这药方,我还给我师父瞧过,他还说这个药方很好。”
“对了,昨日我还特意誊抄了一份,不信我拿给你看。”
说着,谢薇把自己昨天誊抄下来的那份药方拿过来跟曹良的对比,这一对比,发现确实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抓当归这味药。至于你夫人的药里,为何多了这一位药,那还要请曹公子自己查清楚。免得这盆污水,泼在了我们谢氏药材铺的身上。”谢薇掷地有声地说道。
“……”曹良也有点懵了,他拿到这张药方时,一发现是没有当归的,笃定的药材铺里搞错了。
可看谢薇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又开始有些疑惑了。
真相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真是他府里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曹良半信半疑,他也没完全相信谢薇的话,“你的话,我不会相信的。我听玉儿说过,你与她素来有些恩怨,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心中埋怨她,所以故意给她抓错了药!”
“曹公子,你说话要有凭据的。”谢薇冷笑道:“再说,昨日是你们府上的一个小丫鬟来抓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安胎药是给姚玉儿的,我又为何要故意抓错药?”
郑老先生也在一旁附和:“对,这件事老夫也可以作证。”
“……”这话,彻底把曹良的话堵住了。
他气愤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抓起药方,对谢薇放了狠话,“谢薇,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本少爷跟你没完!等我查清楚了再回来跟你算账!”
“我等着。”
谢薇看他们离开后,忍不住轻蹙了起眉。
姚玉儿怀孕了,又小产了。
还是吃得昨天在她的药材铺里抓的药。
要说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谢薇是绝对不相信的。
更何况,昨天她还在门口巧遇了姚玉儿,她十有八九是刻意来这里抓药的,因为她知道这家药材铺是她谢薇的。
她回去后就小产了,如此明显的痕迹,让想不怀疑都难。
谢薇只是万万没想到,姚玉儿竟然可以这么狠,为了达到对付她的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
但是这一次,谢薇绝对不会让姚玉儿得逞的。
曹良回到临水居后,姚玉儿刚好醒着的,她正在喝燕窝粥。
曹良走过去,从丫鬟手中接过碗,拿着勺子喂她。
姚玉儿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公子,你别这样……”
“无碍,我喂你。”
姚玉儿脸上有些娇羞和难堪,不过那都是被宠着的那种甜蜜的笑。
在曹良的坚持下,姚玉儿把一整碗的燕窝粥都吃了。
曹良挥退了丫鬟后,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玉儿,你跟我说说,昨日你究竟去了哪家药材铺买的安胎药?”
姚玉儿一脸懵然地道:“这事妾身一直吩咐秋霜去办的,怎么了?”
提到秋霜,曹良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你就那么相信她?”
“自妾身进府后,秋霜一直跟在妾身左右侍候,妾身自然是相信她的。”
“可你知道吗?你昨日喝的安胎药里,却多了一样让你小产的药物!”
“什么?”姚玉儿一脸震惊,眼中很快有了泪水,“不,这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
“玉儿,你听我说,这件事,本少爷一定要查清楚。还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曹良说起来,都有些咬牙切齿的:“你知道我刚才从哪里回来吗?”
“哪里?”
“我从昨日秋霜买药材的药材铺回来的,你知道那药材铺是谁的吗?”
“谁呀?”
“是你的同乡姐妹,谢薇。”
“竟然是她?”姚玉儿更是一脸吃惊。
“我也很震惊,起初我还以为是她故意给你抓错了药。但她说她没有,还拿出了昨日抓药时的药方来作证。但我觉得,这一定就是她的错!”
“……”姚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开始听到曹良那么说,她还有些担心,可再听曹良后面的一句话,她彻底放心下来了。
她双眼默默流出了泪,道:“公子,妾身与那谢姑娘,素来有些恩怨。她见妾身从小家世就好,而她只是个乡下野丫头,所以总是有些嫉妒妾身。但这些妾身根本不在意,念在同乡姐妹一场的份上,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曹良眉毛一竖,“她‘杀’的可是我们的孩儿!”
“公子……”姚玉儿一脸感动的样子。
“玉儿,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安慰了姚玉儿几句后,曹良就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没多久,秋霜进来了,她悄悄声地道:“夫人,奴婢刚才瞧见公子气势汹汹地去了别的后院。”
姚玉儿勾起嘴角,冷笑道:“好戏,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