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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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米酒,就算是喝到天黑都喝不醉。
见他如此爽快,曹操也十分惬意,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他虽然和贤能广泛结交,和袁绍等世家子弟也十分相熟,但在交往之中因着门第之间和道儒信仰不同,常常有难被理解的孤寂感。
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理解自己的抱负,对方的道教之说更让人觉得玄之又玄,受益匪浅。不由觉得酒逢知己千杯少,已经有些醉了。
“彩云追月得知己,今日操何其幸也?”曹操坐姿也随意了,不再正襟危坐,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不少,问出了一个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安之从蓬莱而来,见多识广,可有增高的丹方?”
荀澜:……
你想太多了,何况你都三十多了,还要长高啊?
想来是那日他在荀家门口放出话来,有几丹方,日后有缘者可得,让曹操知道了。若是不给,曹操必然生疑,觉得自己藏拙,不把他当知己了。
“有一道方子,”荀澜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见效多少还是得看缘法。此外,还有益气安神、养血补脑之效。”
曹操喜出望外,他患上头痛症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人能够医治,现在缓和头痛比长高的愿望还要迫切些:“实不相瞒,操近年来为头痛所苦,如今只得厚着脸皮和安之求方了。”
增高是不可能的,他准备几个方子都是针对风寒、养生和强身健体的。
荀澜将之前积分兑换到的一个安神补脑液方子写给了他,里面包括了鹿茸、干姜、甘草、大枣、制何首乌等物,用了之后可以健脑安神。最是适合他们这些成天头晕乏力、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朝廷官员。
荀澜还提醒道:“孟德配合热水泡脚,足底按摩效果更好些。”
“多谢!”曹操大喜,如获至宝地将方子揣入了怀中。
等用完了晚饭,荀澜回头使了个眼色。寒玦明白他的意思,上前将捧着的黄金短剑献给曹操。
“澜此番来得唐突,未曾备下礼物,只有一柄从家乡带来的短剑。区区薄礼,请孟德不要推辞。”
曹操心中一动,所谓的家乡,不就是蓬莱吗?
虽然心动,但他还是客气地推辞了:“安之何必如此客气?这方子已值千金,操万万不能再收下你的礼物了。”
可是剑拿出来早了,一直让寒玦在他身后捧着,不送才比较怪异……而且荀澜还指望着曹操拿这柄宝剑拿去刺杀董卓呢,黄金短剑无论如何是要送出去的。
曹操并不缺剑,但身为半个武将,骨子里有对兵器的热爱。推拒了几次后,还是忍不住拔出了剑刃。
这柄剑不仅华美异常,剑身也闪烁着锋利的光。
自黄巾之乱起,曹操时常在军中征战,看到宝剑就想试一下。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觉得十分趁手。
见刀刃闪烁着冷光,他拔出了自身佩剑,询问道:“能否一试?”
荀澜自信道:“但试无妨。”
两剑相交,随着一声清鸣,曹操自身的佩剑断成了两段,散落在席子上。
“好,好剑!”曹操并不心疼,反而大声称赞说:“当真是砍铁如泥啊,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莫邪干将剑才能与它相提并论!”
这话倒不是夸张,他自己的佩剑便不是凡品,是特意请人打造的利器,谁知竟轻而易举地被折断了。
曹操话锋一转:“只是操已视安之为好友,岂能让你割爱?”
荀澜连忙摆手道:“我一介文弱书生,用不着这短剑。自古宝剑配英雄,只有在孟德的手中才能发挥出它的效用啊。”
曹操虽然好剑,却坚持让荀澜自己留着防身。
荀澜见他坚持,便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正有求于孟德。”
待听完他的要求,曹操笑道:“区区小事,安之无需操心,我让老仆替你办妥便是。你要的推荐信更是小事一桩,这便让小童取纸笔来。”
荀澜笑着说:“孟德如此爽快,我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柄剑孟德他日必有大用,请务必收下。”
听他说得这般笃定,曹操想了想,接了过来:“那操就却之不恭了,便替安之代为保管些许时日。”
“我这番前去颍川,还有许多要麻烦孟德兄的地方,以后务必保持书信往来啊。”
曹操一口应承了下来:“承蒙安之看得起,只要用到操的地方,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荀澜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澜先行谢过了。”
曹操消息灵通,人缘也广,做地方官的时候惩治贪官污吏、打击腐败的经验十分丰富。抛开历史的光环,荀澜也很想和还没“挟天子以令诸侯”前的曹操互通往来。
直到天色已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临走前,曹操命人送了一大包礼物给他,热情地握着荀澜的手说无论如何都要带走。
实在是盛情难却,荀澜便收下了。
待送走了荀澜,曹操在院子里站了良久,回味思索着他的话。
道之一字,着实玄妙。
如果不是怕唐突,他真想看一眼传说中的撒种成花。可惜那一日在兵营,没有目睹到荀府前的百合花开。
一高挑女子从帘子后转了出来,手持披风,体贴地给曹操搭在了身上:“郎君当心风大,不如进屋去吧。”
她身材玲珑有致,姿容绝美,岁月没有在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细看下来,五官仿佛和寒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脸上多了几分柔美。一双棕黑色的丹凤眼里含着袅袅情思,不见丝毫锋芒。
曹操按了按额头,她便体贴地上前,给曹操按摩起了太阳穴,柔柔地道:“郎君,可是头晕了,我方才让人温了汤,您要不要用一些?”
“嗯……”曹操携了她的手,两人一起进屋去了。
荀澜回到新的落脚处,却见毕岚的弟弟已经在门前毕恭毕敬地候着了。
道长还是那么的清俊飘逸,风致怡人。毕三心生赞叹,见他来了立即行了一礼:“道长,毕常侍和张常侍想邀请您入宫。”
荀澜虽然喝了许多酒,意识依旧十分清晰。他警惕地想,休想把我拉到杀何进的船上去,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让毕三进屋详谈。
好在瞧着对方流露的意思,竟然只是想给何太后,也就是之前的何皇后送礼,并非一定让他进宫去。
原来何太后对音乐球爱不释手,又想要别的新奇东西,强势地命十常侍寻来。
她新丧了毫无感情的丈夫,斗败了碍眼的婆婆太皇太后,扶持儿子坐稳了皇位,正是需要玩乐庆祝的时候。但碍于国母的身份不能看戏听曲,面上还不能流露出喜悦,免得被文臣说三道四,自然是觉得无聊和烦躁。
当然,十常侍也是很上道的,知道他有玄妙道法,不能强取豪夺,便放低了姿态。毕三不是空手来的,门口已经摆了好几口大箱子。
荀澜听罢,心下有了计较:“我明日要启程去颍川郡赴任,实在是来不及进宫和诸位常侍们叙旧,请帮我转达歉意。”
见毕三流露出着急之色,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这儿有一鲜花熏染冰麝定香的香粉,也是从蓬莱带过来的,想必何太后会喜欢。”
鲜花熏染冰麝定香的香粉,听起来很新奇的样子。见道长从袖中掏出来一个椭圆形的流光溢彩盒子,一看便不是凡品,毕三大喜,美滋滋地接了过来。
这是系统中兑换的鸭蛋粉,并不是什么有科技含量的东西,只不过包装得好看些罢了,系统一积分可以换五个,荀澜送出去一个一点都不心疼。
待毕三消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带回宫去,十常侍围着这个七彩琉璃的小盒子犯了难。
毕岚打了自己弟弟的脑袋一下:“你这笨东西,怎么也不问道长怎么打开?我们弄坏了怎么办?”
几个人轮流试了试,最终还是心思细腻的张让找到了一个凹下去的地方按了下去。只听“咔哒”一声,似乎有机关弹开的声音,盒子自动打开了。
盒子里面竟然镶嵌着一面迷你的镜子,竟比宫中重金打造的铜镜还要清晰三分。
盒子装着的是雪白的粉膏,比干净的盐粒还要白上几分,形状是十分非常可爱的鸭蛋型。
毕三陪笑着说:“常侍,道长说这个粉敷在脸上,会有面若芙蓉之感。”
众人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嗅,清馨的茉莉花味扑面而来。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
“好香,是茉莉花开的味道。”
“这品相,一看就不是俗品。”
“太后素爱敷粉,肯定会喜欢。”
众常侍们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张让合上了盖子:“我明日就去献给何太后,哄得太后开心。”
毕岚和他对视一眼:“过几日,我们就假传太后旨意,将何进骗进宫来。”
两人再次吩咐众人:“这次万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掉的就是我们自己的脑袋了。”
此时,荀澜打开了十常侍们送来的礼物箱子,里面都是绫罗绸缎和银钱。
不愧是宦官,最看重的永远是银钱,所以觉得别人也最爱金银之物。
“张让他们很上道啊,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荀澜心满意足,感觉今天收获良多:“要不是时机不对,真想再多薅点羊毛。”
荀澜寻思着随着何太后愈发倚赖十常侍,距离他们骗何进只身入宫时间也不远了,得抓紧时间做准备。
而且,他再拿出来世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好东西,未免太过扎眼,可能招惹事端。等得有了地、有了兵之后,就可以毫无顾忌了。
“绫罗绸缎不好带走,不如明日带去市中换良马。”
寒玦回道:“若是一定要出手,价钱少不得要被压低些。”
“压就压吧,带在路上反而是拖累。”荀澜沉思着合上了盖子:“明日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去市中,我去和荀彧辞行。”
寒玦做事他还是放心的。
“对了,夜行衣做好了吗?”
前几日,他画了个衣服的草图,让买下来的年轻女子们赶制了两件黑色的夜行衣。其实就是用黑色细布做成的上衣和下裤,袖子和裤脚都收得很窄,免得行动不便。
寒玦应道:“明日就当好了,晌午我去取来。”
“嗯,那今日咱们就早点休息吧。”荀澜打了个哈欠,正想去洗漱,却有一年轻妇人轻手轻脚地过来敲门。
是那日徐晃买的其中一壮汉的妻子,陈氏。
“何事?”
女子露出来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道:“小主人想见您,吵着不肯睡。”
“法正?”法正明明不是无理取闹的娃啊。
荀澜为了让侍女们悉心照顾,便说对外说法正是他的义子,得把法正当小主人好生照料。所以法正哭闹,陈氏不敢擅作主张,惶恐地过来敲门了。
荀澜便让陈氏把法正带过来。
法正一见荀澜就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对荀澜进行了道德上的谴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来和我睡觉?”
荀澜:……
我好像没说过天天陪你睡觉的话啊?
也怪他和曹操聊得尽兴,把法正给忘了。只得将法正抱过来哄了一下,顺手摸了摸他手感极滑嫩的小脸蛋儿:“法正怎么就不能自己睡觉了?你不是勇敢的小男子汉么?”
法正理直气壮地说:“家里娘亲都是天天陪我睡觉的。”而且,因着被人抱走的经历,没有两个大哥哥在身旁,他有点不太敢入睡。
“大姐姐陪你睡觉不好吗?大姐姐和娘亲多像啊。”
“大哥哥和娘亲才像,”法正偎在荀澜身上,像是膏药一样不肯下来了:“明明说了要先跟着两个哥哥一段时间的,大哥哥不可言而无信。”
荀澜:……
看来以后不能随口敷衍小孩子了,法正的记性怎么这么好?昨日说的话一字不差!
不过荀澜还是纠正道:“大哥哥是像娘亲一样照顾了法正,不能说是和娘亲一样,知道么?”
“哦。”见荀澜态度坚决,法正干巴巴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有点不服气,大哥哥明明和娘亲一样的温柔,连那夜给他擦身子、试温度的样子都一样的。
翌日荀彧却不在家,仆从说主家近日奔波,大清早就出去了,每天很晚才回来,荀澜只见到了荀攸。
荀攸命人煮了酒,又留他们吃饭。
他们住的客栈菜色普通,不过是些水煮狗肉、烤羊肉、烤饼之类的普通饭食翻来覆去地做,荀澜已经吃腻了,又想到未来的十几日都不会有啥好吃的了,便欣然地同意了。
“几日不见,怎么安之还带了一个可爱的小娃?”
“是名士法真的小孙子,”荀澜笑道:“恰巧被我救下了。”
早上法正起来后还贴着他不放。
其实小孩子的第六感相当敏感,也喜欢看人下菜。聪明的法正就会对着心软的荀澜撒娇,对同样照顾他的寒玦则十分讲礼数。
横竖来荀家不危险,荀澜也就带着他了。
荀攸奇道:“其祖父是幽居恬泊的名士法真?”
法正小小年纪,却对祖父的名字记得很深,闻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正是不才。”
“哈哈哈,”这小大人的模样让荀攸抚掌而笑:“小童今年多大了,因何走失的?”
“三岁多了,法正是被坏人抱走的。”想到坏人那几张可恶的脸,法正带着一丝愤怒挥了挥小拳头。
荀攸逗他:“你可会读什么书?”
法正脆生生地道:“会念三字经。”
“这是什么经书啊?”
荀澜笑着说:“法正来背一段给叔叔听。”
法正一点都不怯场,张口就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明明是这两天刚教的,法正就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荀澜欣慰地摸了摸法正的头,终于明白了为何父母喜欢让孩子见人就表演节目了,这成就感还真是满满的!
见其对答如流,神色从容,荀攸对法正赞不绝口。
“法正真是天资聪慧,这诗文朗朗上口,细细想来又蕴含大道理,适合小儿背诵,可是安之所作?”
荀澜连连摆手,不能白占历史名人的功劳:“不不,是我一个师弟,名唤王应麟者所作。”
荀攸又继续夸赞法正:“此子聪明伶俐,长大必有所为。”
荀澜不似别的家长般谦虚,而是和人一起夸:“是啊,法正长大了可是要办大事的人。”
说着,戳了戳法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给他夹了几筷子芍药酱拌鸡肉放在小碗里,让他自己用筷子慢慢吃。
“我可以吃鱼吗?”法正吃完了又瞅上了烫鲤鱼片。
荀攸提醒道:“这鱼刺有点多,小儿不宜食。”
法正不乐意了,扑闪着大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岂能因噎废食?”
荀澜笑了一下:“童言无忌,不过法正要先谢谢叔叔对你的关心哦。”
联想到法正祖父幽居恬泊,乐以忘忧的性格,荀攸忍俊不禁:“真是有趣,看得我也想养一个了。”
荀攸和荀澜默契地没有提及何进,荀澜倒是说起了卢植,那位海内大儒,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想要荀攸改日代为引荐。
荀攸不解道:“何必改日,择日不如撞日,临走前我带你去拜访一下如何?”
荀澜摇摇头:“如今我身份尴尬,见面徒增不快,不如以后做出成绩,方才有机会能得到卢尚书的青睐啊。”
本质来说,他就是个买官的道士。
让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卢植高看一眼,还是罢了,他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卢植出身名门望族,其先祖上是周朝名臣姜子牙,师父是儒家代表马融。在这个素有门第之见的年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