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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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备也十分会打太极,对幽州公孙瓒和渤海太守袁绍的实力所吐露的不多,话题多在介绍自己的履历,还有一丝不得志之意。
交谈了一炷香的时间,荀澜算是咂摸出来刘备的一点意思了,这刘备有跳槽之意……
但荀澜佯装没有听出来,并没有对刘备伸出橄榄枝。
刘备此人,前半生颠沛流离,一直寄人篱下,连一块立身之地都没有。但他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凭借人格魅力得到过许多贵人的帮助,最后在天下诸侯中脱颖而出。
说实话,荀澜自认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对刘备比对曹操还防备。他其实有点担心,收下刘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挖了自己的墙角款款跑路。
刘备这人,是有点子气运在身上的。毕竟刘备投奔谁谁死,在现代都成有名的梗儿了。而他自己每次都是安全无恙,能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虽说刘备不行,荀澜却有招募关羽、张飞之意,所以一开始才故意问两人的职位。可惜试探了几句,这两人一如历史上所记载,和刘备亲到不行,对和自身能力完全不匹配的马弓手职位也没有任何不满。完全是哥哥干啥我就干啥,荀澜算是见识到了刘备人格魅力的可怕之处。
聊起来三人桃园结义的事情,三个大男人脸上都浮现出温柔之色:“我们兄弟三人一路扶持至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荀澜心下暗叹:可惜了,不能挖走关羽和张飞这样的超级猛将。但听完这段桃园结义的故事,也算是亲身见证历史了。
“你们三人兄弟情深,真是让人心生羡慕,”他笑道:“这点子豫州特产赠送给你们,请务必收下。”
“这……备仓促来访,未曾准备礼物,岂能平白拿使君的东西?”刘备坚决推辞不受。
“不是些贵重东西,只是寻常的纸张。”荀澜笑道:“其实,是希望玄德日后多多与我通信,玄德不收下,莫非是不愿意与我往来不成?”
刘备见的确只是一小箱东西,便收下了。
料得一会儿必有其他诸侯来拜访这位名满天下的州牧,刘备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走出豫州营帐之后,张飞好奇地打开小箱子看了下:“里面都是白纸?”
他挠了挠箱子:“这州牧说话还挺实在的,的确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三弟,这就是你没有见识了。”关羽道:“你看白纸上面的水印,再摸摸纸张的厚度,这可是供不应求的颍川纸。”
“那什么纸太贵,还是用竹简书写自在。”张飞不服气地道:“二哥你见过世面,那你用白纸写过吗?”
关羽一滞,这当然是没有的,他们哪里有这闲钱,而且也没工夫派人排队采买。
“我见袁绍写过,白纸黑字,十分美观。”刘备笑道:“袁绍用度颇为讲究,此物的价值我托人估一下,之后给豫州牧回礼。”
张飞叹了口气:唉,又要回礼。都要揭不开锅了,来到酸枣之后,尽是些人情往来!
关羽考虑的则不是这些,钱财都是张飞来负责的,他微微皱眉道:“这荀州牧果然如传说般的,礼贤下士,礼仪周全。我听说他不拘一格广募人才,为何对我们就没有招揽呢?”
刘备也有些不得劲儿:“或许是我方才表述不当,他觉得我在袁绍帐下做事,所以完全没有想到那一层吧。”
张飞直接说:“哥哥休要烦恼,下次我在他前面露一手,包准他邀请我们过去。”
“是啊,等有机会出战,让荀州牧见识到我等的本领,到时候直接去投,他一定不会亏待了哥哥。”
“同样破黄巾贼的赵云、黄盖、许褚,不都被荀州牧委任了要职?哥哥不要忧虑,他日必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在关羽和张飞的安慰下,刘备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兄长无能,让你们受了委屈,还反过头来让你们来安慰我。”
几人兄弟情深不提,这厢荀澜刚坐下,取出芝麻饼啃了几口,补充了下能量。就有侍卫继续来通传:“主公,骁骑校尉曹操求见。”
“哦,让他过来吧。”荀澜对寒玦笑道:“方才和诸位诸侯寒暄,我猜曹操早就憋不住了。”
半年未见,曹操还是那么的热情,上前紧紧握住荀澜的手:“安之,真是许久不见呐!”
这次荀澜泰然自若地回握:“上次一别,着实让人挂念。方才人多不便,我正打算私下去找你呢。孟德兄,快快里面请。”
典韦搬出来两张红木高椅,让两人坐了。
“咦,看起来也不似胡凳,是什么?”
他们这些将领带兵在外不太在意礼节,而且冬天穿得比较厚实,不太容易走光。所以曹操只整了一下袍子,就坦然坐了:“这样坐着,竟甚是舒服。”腿不像是坐胡凳那般曲着了,还能倚在靠背上。
荀澜解释说:“此物名为椅子,是我命人特意打造的。”
曹操叹了一句:“分别半年,竟不知安之有这么多的惊喜等着我。”
荀澜知道他说的不是椅子,巧妙将话题抛回去:“孟德兄也让人足够惊喜,听说你带了五千雄兵而来,我观队容整肃,士兵操练有力,必定是有名将领军啊。”
“哪有什么名将,不过是亲眷、好友的支援罢了。”
曹操此话是谦虚了,他手下不但有猛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还有李典、乐进等厉害的将领。
荀澜和陶谦示好也是有好处的,方才陶谦已经派人将各路诸侯的情报整理给了荀澜。虽然他在各路诸侯中都安插了奸细,但受限于职位,荀澜得到的消息并没有陶谦那般齐全。
看了曹操帐下的人才名单,荀澜暗道:挖了曹操那么多的墙角,怎么他还有这么多的人才?这下,仅剩的一丝罪恶感也随风飘散了,曹操光大将就带了六个,比自己还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荀澜对精良的武器装备来源避而不谈,印刷术的技术更不会拿出来显摆,只说自己安定豫州、教化百姓之志。
曹操无奈,只得分享起了最新的消息:“前些日子关东联军踟蹰不前,果然如安之所料,这场战要一月份才打得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荀澜此人,身上是有些非常神秘的东西。
听说董卓的部下华雄自告奋勇当先锋。董卓拨给他马步兵五万,让他来汜水关。华雄已经发出了战书,过几日可能就要来叫阵了。
就在此时,荀澜就到了,很难说这是巧合。
他们交换了一下情报,曹操忍不住抱怨关东联盟:“袁绍竟然将弘农王藏了起来,不使人见。没有弘农王出来安定人心,诸侯都有推诿之意。”
就算没有弘农王,诸侯也谁都不想当前锋,毕竟前锋折损的是自己的兵马。大部分人可是奔着扩充地盘而去的。就算暂时结成了联盟,他日董卓兵败,还不是要争功劳和刀剑相向。
荀澜避开了弘农王的话题,点点头道:“孟德无需担心,等华雄出战,我自会让部下迎敌,为诸侯做表率。这样一来,大家心生惭愧,不至于都龟缩不前吧。”
“安之挺身而出,胸怀洒落。”曹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份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我等自愧不如。”
他之前还怀疑过,荀澜是不是蓄意拖延,假托为万民造瘟疫之所而逃避讨董。如今一见,果然安之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安之,是他多疑了。
两人又分析了一会儿形势,曹操方才起身告辞。不过走出帐篷后,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对守在外面的寒玦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寒玦的长相,越看越和自己的爱妾相似。长身玉立,肌如白雪,远山眉、丹凤眼,薄唇莹润,即使穿着一身戎装也不掩俊美之色。
不过和卞夫人不同的是,寒玦的眼眸更锋深邃,眉宇中带着一丝英气,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
寒玦看了一眼帐篷,不打算单独和曹操说话,只道:“请恕我还有要事与州牧探讨,不能轻易离开,有什么话,请将军在此说吧。”
“安之不是多疑之辈,”曹操笑着说:“而且我只谈家事,不谈国事。”
但寒玦淡淡地一拱手,是送客的姿态:“寒玦四海为家,请恕我直言,委实没有家事可谈。”
曹操试探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寒玦毫无波澜道:“既无养恩,血缘已断。”
曹操急了:“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子乃是父母精血,岂能不认祖归宗?”
“树本无心结子,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譬如物寄缶中,出则离矣。”寒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不在意曹操所言。
曹操却不甘心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虽然他子女众多,既有最爱的长子曹昂,又有卞夫人所生的聪慧伶俐小儿子曹彰,并不缺孩子。但自己的孩子跟着别人姓是万万不能的:“有一事我不得不说,孩子,你是我的儿子啊!”
贴在帐篷边竖着耳朵听的荀澜,吃惊地捂住了嘴,面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寒玦却一点都没有被曹操的情绪感染,镇定自若地看了帐篷一眼:“将军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人呢?”曹操一把扯住了他:“你和你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说来话长……”他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他回到家乡后就找到了当年生产的产婆,询问了卞夫人生产时发生的事情。原来卞夫人生下寒玦后,发现寒玦完全继承了胡人的血统,和夫君长得一点都不像。彼时她入府不久,曹操当时又外出做官,不在家中。卞夫人因为歌伎的身份本来就生存艰难,生下这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完全继承了胡人血统的孩子后就慌了,唯恐被曹操的正妻赶出府外。
恰逢曹操的一远房亲戚生子,对方家境贫寒,卞夫人便动了心思,将那孩子调换了过来,将寒玦遗弃了。
“你本该名曹丕,是我的次子。”曹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你母亲一时昏了头,做了糊涂事,才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第1卷 第83章
寒玦的语气一如既往地镇定;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冷淡地提醒:“将军认错人了。”
曹操失望地说:“虽然你受了许多委屈; 但此事为父委实不知啊!”
“为父!”荀澜自从听到曹丕的名字,心中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如今听曹操自称为父,紧张地握起了拳头,贴得帐篷更近了。
曹操其实并未查到寒玦的生活轨迹,只隐约听说州牧府的寒从事和法正皆是荀州牧从人牙子手上救下来的,待之如亲弟亲子。想来他在中原顶着一张胡人的面孔,又被人贩子拐走; 必是在外受了许多苦楚。
虽然没有经过滴血验亲; 他丢了儿子是真,寒玦的长相和年龄都对得上。曹操笃定,寒玦肯定就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儿子,他耳后三颗品字形的小痣,更是和自己的爱妾一模一样。
“大千世界; 无奇不有; 世上尚且有长得一样的人。”寒玦眼神冰冷; 毫无波澜地说:“将军思子之情我可以理解,但仅因为外貌相似就认亲; 未免过于草率。”
“你……难道真不相信?”曹操没有轻易放弃; 他将寒玦的生辰说了一遍; 还补充了一细节:
“当年裹着你的襁褓是绿底月牙白相间,还有你娘将一颗杏子大小的水滴红宝石放在了襁褓中。希望有人能看在宝石的份上; 收留下你; 你可听养大你的人说起过?”
本来因为寒玦的否认而放下心来的荀澜听到这晴天霹雳; 顿时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曹操描述的宝石; 他见过!
当时他们逃出临颍城被追杀,他还因为宝石责备过寒玦。之后宝石就被寒玦好好地收起来了,鲜少在外示人。
听到曹操连襁褓和宝石的细节都描述出来了,荀澜难以置信地咬住了手:难道寒玦真是历史上的腹黑帝王曹丕,那个连自己的弟弟曹植都不肯放过的那个狠人?
接下来曹操和寒玦的对话就像是裹了一层浆糊一样,荀澜虽然还听着,却因为思绪纷繁,几乎无法辨认其中的情绪。
及至寒玦掀帐子进来,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寒玦的手:“你是曹丕?这怎么可能!”
谁料寒玦也道:“怎么可能?”
见铁证如山下,寒玦还不假思索地否认,荀澜愣住了。
透过帐篷能看到曹操离开的身影,似乎还带着一丝狼狈,他收回视线,盯着寒玦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操认错人了,见我与他的妾室长得相似,便要纠缠着滴血认亲。”寒玦眸色沉沉地道。
“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啊 !”荀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心生怒意,仿佛自己惨遭背叛了一样,语气里带上了逼问:“他说的宝石,你虽然没有承认,难道不存在吗?”
一想到寒玦就是曹丕,日后要回到曹操身边,说不定会成为曹魏开国皇帝,荀澜顿时觉得心乱如麻。
寒玦叹了口气,荀澜果然全部听到了。虽然可以搪塞过去,但是横在两人中的一些事情,早晚要说的。
他拉着荀澜在木榻上坐下:“宝石是真的,我猜卞夫人九成九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曹操却决计不是我的父亲,否则我的母亲也不会仅仅因为外貌,就大费周章地将我送走了。”
荀澜跌入谷底的心情回升了一些,迟疑道:“真的吗?”
寒玦凝重地点点头。
荀澜继续追问:“所以你真的不是曹丕?”
“不是。”寒玦也不知为何,荀澜似乎对曹丕这个词格外敏锐。
荀澜皱眉:“你怎么这么确定?”
寒玦一言不发,皱着好看的眉开始脱衣服。
荀澜一脸震惊:“你宽衣解带做什么?”
寒玦三下五除二褪去了铠甲,将衣衫掀开,指着自己的腰侧对荀澜说:“这里的胎记和我的父亲一模一样,我想这就是铁证了。”
荀澜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块桃花状的印记。
以前洗澡的时候不好意思细看,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寒玦另一边的腰侧有一块繁复的小块刺青。
“咦,这是什么?”
“巫给我纹的图腾。”寒玦轻描淡写地道,放下了衣摆。
“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在临颍城遇到那个一言不合要杀你的人,他身上就有一块带着丕字的玉佩。”
那块翠绿的玉佩,因为成色好,上面还刻着精致的字,所以荀澜多看了几眼,印象深刻。
“这就是我想说的地方,曹操以为了解了一切,但他的妻子和所谓的儿子依旧对其有所隐瞒。”
荀澜慢慢梳理过来了思绪,有些相信了解释。
而且历史也没记载,曹丕是个混血,他更无法想象寒玦和曹植抢甄宓的样子。从平时寒玦冷淡的个性来看,怎么也不像是那个继承了曹操好女色、重猜疑性格的曹丕。
寒玦给他递了水,他抱在手心里摩挲了片刻,镇定下来后,拍拍身旁的座位,对寒玦道:“坐下来,我们从头开始说。”
寒玦对上荀澜坚定的眼神,心下暗叹了一声。以往荀澜都是极为尊重他的过往,许是因为人牙子的事情,只要是他不主动说,荀澜从来不会刻意问,生怕戳到了他的伤心事儿一般。
然而现实是,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悲惨过往。
寒玦组织了下措词,并肩坐下,吐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自幼被母亲送至草原,送我去草原的人,据说是一名忠仆。忠仆死在了草原的冰天雪地里,我是巫从他怀里捡到的。”寒玦从怀里拿出来了那块水滴状的红宝石,宝石流光溢彩,果然不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