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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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好不容易和寒玦逃离胡桥村,两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对付了一宿,第二天在河里捕鱼准备填饱肚子。
看到不远处的河边歪倒了一个人,荀澜忍不住上前探查。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结果对方只是在趴着捕鱼,看到他们便忽然跳起来大声唤人。
不待他和寒玦离开,两人就被从天而降的渔网给抓了,紧接着被包围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板砖和寒玦的好身手毫无用武之地。
抓他们当充数的就是这个黑面虬髯的大汉,众人都唤他周将军。
这也是一支黄巾余孽,游荡到这边来讨生活。
寻思着以理服人的荀澜,还没开口说几句话,就被旁边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打了一拳,没有任何理由。
荀澜气得胸口疼,虽然挑衅的人一会儿就被这个周将军拉开了。
但周将军也放话说:“别油嘴滑舌的,再胡言乱语就拔了你的舌头!”
刚把自己身份吹嘘了一半的荀澜默默地咽下了余下的话,这都是些什么野蛮人啊!
荀澜气呼呼地喝了口溪水,趁机咬了一大口隐形的馒头。
瘦弱男子鼻子动了动:“咦,这是什么香香的味道?”
荀澜敷衍说:“或许是你想吃肉了。”
“嘿嘿,你这猜得真准。”瘦弱男子靠过来,小声说:“你真是道士不成?”
“货真价实的蓬莱道士。”荀澜道:“要不要看我变戏法?”
“嘘……就算是道士,也千万别说了,”瘦弱男子名为赵二,十分话痨,神神秘秘地说:“周将军一家都因为天公将军死了,他最讨厌道士了。”
“大贤良师”、“天公将军”都是张角的称号,黄巾起义的发起人,太平道的创始人。
自己身为黄巾军,怎么还讨厌起大领袖了?荀澜眉头拧了拧:“怎么死的?”
“俺也不知道,”赵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还有周将军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了,你中午不肯吃豆饼,他没打你算好的了,你以后好好和他说话。”
踢我一脚不算?
荀澜看着天边的云彩,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话痨赵二无视了他的不配合,继续问:“你咋不把脸洗一洗,这污泥糊着不嫌难受啊。”他看着荀澜露出了一节白皙的脖颈,内心充满了好奇。
“不洗,淤泥防晒。”荀澜一口拒绝,被渔网拖曳的时候,他和寒玦摔倒在了溪水的泥土里,脸上自然沾染了许多。
这样正好,也免得显眼。
不过以防万一,荀澜还是把发带给寒玦绑上了。效果显著,寒玦周边都没有坐着。倒是他,总是有人来烦。
这支队伍修整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戟兵带回来了前方村落防守薄弱的消息,队伍里才响起来小小的欢呼声。
众人将怀里难以下咽的豆子饼放回去,精神振奋地继续往前走。
只有一个人的精神还是恹恹的,正是荀澜,正在脑海里反复写“闲事莫管,是非勿惹”八个大字。
“不知道前面这个村庄富裕不,好想干票大的啊。”赵二摸着肚子吸了吸口水:“上个月有个庄子可有钱了,光羊就养了五十头,那天晚上我光吃肉就吃了这个数。”伸出手指在荀澜面前晃了晃。
“要去掳掠村庄?”荀澜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说什么掳掠,我们是去干好事的,”赵二得意地摇了摇头:“劫富济贫懂不懂?”
荀澜掩去了眼中的厌恶,不动声色地问:“万一官府突然过来呢?这么小的村落,岂不是要被瓮中捉鳖?”
“别怕,尽管吃个痛快杀个痛快,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咱们早走了。”赵二眼睛里闪着狂热:“那些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去为民除害!”
过了一会儿,徐将军纵马过来,对荀澜伸手,简明扼要地抛出来两个字:“上马!”
荀澜清澈的眼神里布满了茫然,一时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支队伍其实有两个头领,一个是打头的这个徐将军,另一个是负责殿后的周将军。
难道他们表面不屑,其实对自己蓬莱道人的身份还是相信的?
“快点!”徐晃催促道。
他身材高大,看起来成熟稳重,无法分辨具体的年纪。
看周遭的士卒反应,大家也不畏惧这位徐将军,脸上更多的是敬重。
见他语调中无恶意,荀澜便坦然道:“回禀徐将军,我不会骑马。”
而且这马连个脚蹬都无,怎么上马?
“无用!”徐晃重重地哼了一声。
荀澜以为他会调转马头,打马离去。
但对方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头伸出了手,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一百二十几斤的荀澜轻松拉上了马背。
第1卷 第13章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徐晃就这样载着荀澜打马而去。
“将军,有何见教?”见其余人已经被远远抛在了后头,荀澜便大声询问。
徐晃沉声问:“你果真是蓬莱道士不成?可会辨吉凶?”
荀澜谨慎道:“略知一二,不知将军欲问何事?”
徐晃放慢了马匹的脚步,却不发一言。
“听说两位将军武艺高强,必不是为此小小村落烦恼。”荀澜便试探道。
心中暗忖:是后悔造反了么,一个个对道士又爱又恨的。
“若是心中犹疑不定,澜有一法,简单易行。”
徐晃猛拉了一下缰绳,“你且说来看看,若是骗我……”
色厉内荏啊这是:“我有袖里乾坤,又何必欺骗将军呢?”荀澜将手伸到徐晃面前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
“将军且看!”
话音刚落,荀澜便故技重施,从系统背囊中召唤出来了两只小鸡。
两只长相奇异的毛绒绒在荀澜的手心里蹭啊蹭,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片刻后,荀澜将手掌反转,小鸡再次凭空消失。
徐晃屏住了呼吸:“你是怎么做到的?”
正好四处无人,又在树丛中,大不了一板砖拍晕对方,自己利用系统翻译和马儿说说好话,一起跑路。
至于寒玦——带着隐形的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在夜里离开,单独行动比和自己容易多了。荀澜便大胆试探:“可否下马一叙?”
见其面无表情,手上却礼数周全地把自己扶下马,荀澜心道:稳了。大胆从背囊中取出来了锄头,浅笑着在徐晃面前一晃:“如何,这隔空取物的本事可能取信徐将军?”
徐晃一脸愕然,情不自禁地要去拉荀澜的衣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见。
荀澜岿然不动,任其检查。
在张角弄个符水、咒语,凭借一本《太平经》便能发动几十万教众的年代,这一手对于下层的百姓来说,应该是十分好用的。
至于自己在黑面虬髯的周将军那的碰壁,纯属倒霉!
“道长,”徐晃检查后便施了一礼,诚恳道:“多有得罪之处,望阁下海涵。”
“无妨,”荀澜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说了罢。”
徐晃便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曾经有一河东的小小郡吏,左邻右舍和亲眷皆因大旱交不出赋税。朝廷非但不赈灾,还加重了赋税,使得他们只得卖身为奴婢。郡中官吏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弄得民不聊生。这一郡吏便伙同两位兄弟,在黄巾攻城的时候打开了城门。
荀澜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太平教前期的时候宣称在天上有鬼神监视人们,号召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一开始攻克郡县,从来不骚扰百姓,反而把贪官污吏的粮仓打开,分给百姓。
所以太平教才会吸引那么多教徒,黄巾也发展迅速。
只不过人一多,吃饭就成了问题。后来被朝廷打败,无法得到补给,“正义”的黄巾军便变成了黄巾贼。
眼前这人,在烦恼出路罢了。
徐晃叹了一口气,对上荀澜清澈的眼眸:“道长怕是已经猜到了,晃便是那郡吏。”
他自称为晃,大家又称呼他徐大将军。
莫非?
荀澜勉强才把上扬的唇角压下去,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故作正经道:“徐将军,测个字吧。”
测字在汉朝是非常基本的道教占卜方式。因为笔画从心出,字能反应出人们藏在心中的深层想法。西汉时,东方朔给太子测字;被称为料事如神,让测字的知名度更上了一层楼。
徐晃愣了一下,接着就被荀澜迅速塞了一根树枝。
他想了片刻,抬头见树梢绿叶青翠欲滴,便在地上写了个“青”字。
荀澜负手而立道:“青字中上乃主形,又是半个来字……”沉吟片刻,径直指出:“将至半道而返也。”
徐晃如释重负地扔掉了树枝,吐出来一口长气:“确实,我不愿赶往葛陂。”
原来路线是要投奔汝南郡葛陂黄巾,怪不得路上乱抓壮丁。葛陂黄巾是自从张角死后反扑地最凶的一支,声势虽然没有第一次黄巾之乱般盛,但却令汉室十分头痛。
徐晃继续道“听说那处凭借天险,又搬运了郡县的粮仓,号召大家去聚义,我们才生起了去的想法。”
荀澜回道:“然而葛陂黄巾攻克郡县,声势浩大,朝廷必会调兵遣将,重点克之。”
徐晃又叹了一声:“在此处被撵得如丧家之犬,兄弟们又吃不上饭,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公明还有报效朝廷之意,我没说错吧?”虽然是疑问句,荀澜却十分笃定。
徐晃位列三国曹操“五子良将”之一,既是一名勇将也是一名谋将,而且对曹氏集团忠心耿耿。荀澜打量着面前这张稳重的国字脸,这是个忠诚度很高的人。
徐晃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字?”
荀澜一笑:“若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会特意撞到周将军的渔网里了。”
目光在锋利的锄头和荀澜浅笑的脸之间游移,徐晃疑惑更浓。自从出了河东郡,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表字。
荀澜径自道:“我西渡东海前,师父曾给我一个名单。”
“愿闻其详。”
荀澜直接引用了水浒的设定:“寻找投胎转世的三十六位天罡星,与众人携手平定天下乱世。”
“天罡星?”徐晃指了指自己:“道长的意思是,我也是其中之一?”
“正是如此。”
徐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平定天下?”
“好男儿当报效国家,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荀澜笑道:“徐将军无需多疑。”
徐晃还是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难以接受。
荀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我身负道教奥义,何必被周将军所擒呢?”
两炷香后,心事重重的徐晃带着荀澜到了村落。本以为周将军已经占领了村落,打开了粮仓。却不料遇到大家四处逃窜,只剩下周将军带着数十人和上百官兵苦苦对抗。
有一年轻的男子扔了锄头,对着官兵跪下了:“官爷,我是被虏来的良民啊!”
却被对方眼都不眨地收割了头领。
“傻子才要投降!”一个大汉大喝:“他们不管你什么人,只想着带头回去拿赏金!扔了武器就是找死!”
“周仓,小心身后!”徐晃见周将军陷入困境,连忙打马迎上了官兵的长矛。
坐在后头感受刀光剑影的荀澜,充分感受到了生活的处处“惊喜”。
第1卷 第14章
深夜,两位黄巾将领收拢残兵,竟然十去八/九,余下的人不足两百。
面对虎狼般骑兵的长矛,习惯了种地的、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和战场洗礼的普通百姓,多闻风而逃,更遑论是他们的对手。
军中士气低落,大家都静静地坐在田野里休息。无人敢说话,只偶尔有伤兵按捺不住的呻/吟声。
荀澜坐了一会儿,选择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说:“我是道士,我有金疮药,你们不要声张。”
这个年代,道士比常人在医理上懂得多,不少都会治病。黄巾曾今的大首领张角就是在民间医术的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
是以群众接受度良好。这支队伍缺粮少药,伤兵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低声哀求:“道长救我,道长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道士施恩岂能图报?”荀澜微微一笑:“何况多行善事也是为我自己积德,也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
保命金疮药只有一瓶,只有几个伤得最严重的人得到了药。
这几个人多是伤在胳膊和前胸,还能勉强走路到这里和大家汇合,但若是伤口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很容易因为失血虚弱和感染引起的高烧死亡。
荀澜本以为没得到药的人会心生恨意,做好了心理准备。
黑暗中人的表情却是不加掩饰的钦佩,也没有人喧哗。有人上前默默地照顾起了伤病的人,替他们清洗了伤口涂金疮药。
荀澜暗中观察,这些人比起之前遇到的凶恶黄巾军,要平和得多。给大家灌了点行善积德,上苍总会在某一天回报你的鸡汤,无人来杠,反而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颇出乎荀澜的意料,忍不住多和他们说了几句,才低调地坐回徐晃不远处。
徐晃抬头看了他一眼,黑夜中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的轮廓。他并没有多问,在低声劝解周仓。
周仓愤愤地锤了一下地:“平白无故的,官兵怎么会出现在那!”
一踏入村落,便中了陷阱。他们一向谨慎,从来不碰硬茬子,每次都派出斥候,这次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荀澜托着腮,想起了逃走的荀彧。
临颍城兵强粮多,依荀彧在当地的影响力,让官府加强巡逻,剿灭小股黄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寒玦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受到了隐形面具的庇护,身上没有丝毫的狼狈。
面具真是乱军中苟的利器啊,荀澜感叹着,借着黑暗悄悄地给他喂食馒头。
“如今人手不足,去了汝南怕是……唉!”周仓重重叹了口气,和徐晃商量说:“要沦为他人嫁衣,我不甘心哪。”
却听得有人冷冷道:“这么点人数还要去往人家数万兵马上凑,只怕是要当成冲锋的炮灰,连性命都不得。”
“谁?”周仓喝道。
为了防止被发现,深夜里他们并没有点火。
“是我。”霍然火光一闪,随着打火石的清脆声音,黑暗中露出来了一张清俊的脸。
“是你?”周仓愣了一下。
荀澜从容上前,拱手道:“周仓将军,且听荀澜一言。”
“听他的说吧。”徐晃拍了拍周仓的胳膊。
周仓皱着眉:“你若是不说出个好歹来,单凭你刚才动摇军心的话,当责十军棒。”
果然,和徐晃一样,周仓也是公务员出身啊。
听徐晃所言,他们即使进攻村庄,也只杀首恶,从来不伤害无辜的百姓。荀澜想着,这支两百人的队伍,剩下的人都是青壮,跟着徐晃和周仓的时间久,都调度地动。只要安排得当,或许可以一用。
至于这两位在黄巾军中排名第一第二,后来分别进入曹魏和蜀汉效忠,都是有“忠义”之名的名将,趁着对方在人生的低谷迷茫期,遇到了岂能放过?
荀澜低声道:“刘辟、龚都率领的黄巾军聚众数万,号称十万大军。百人入葛坡,不过是水滴汇入江河罢了。将军自持武艺高强,刘辟麾下不缺武将,且多从微末追随之士,岂愿平白无故给您机会?”
见周仓脸上浮现烦恼,便知他早和徐晃想通此处,只是没有别的更好选择罢了。
便娓娓道来:“即使愿意让您领兵,必定是让您亲率百人打头阵,遇到步兵尚好,若是骑兵,这些追随将军多日的兵卒怕是毫无生处。”
周仓并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