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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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连翘气闷:“我去找白——”
凌守夷劈头盖脸地打断她:“你就非他不可吗?”
夏连翘移开视线,没有看他,“如果你是来和我吵架的,求你不要挑这个时候,我现在很累——”
凌守夷淡色的薄唇紧抿,被露水浸润的乌浓的眼睫颤动,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嗓音滞涩,“不是问我能不能解契吗?”
“若你对我有意,我——”
这近乎求欢的话语,让素来冷傲的少年仙君,顿了几顿,才勉强说出口,“我……可以帮你。”
这一刻,夏连翘的大脑终于彻彻底底,炸开了。
所以他昨天晚上逃跑是去想这个去了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守夷倏忽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白济安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不,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她还想说什么,凌守夷却突然垂眸走上前,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他一个打横抱,将她抱起。
双脚凌空,身体骤然失重。那股冰雪般冷淡而甜腻的降真香气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白鲛皮包裹着的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贴在她肌肤上时,如过电一般,让她浑身上下一个接一个的激灵,四肢百骸在触及到少年的这一刻都软得像一滩水。
怕被凌守夷觉察到自己的异样,夏连翘急道:“你、你放我下来。”
当嗓音嗲得让她自己都不由一呆。
少年脊背微僵,匀了匀呼吸,这才垂眸看向她。
墨玉般的双眼里飞快地掠过一点受伤。
对上凌守夷的双眼,夏连翘一愣,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至少,至少,别在这里——”
天光即将破晓之际。
凌守夷踩着清晨的晨露,抱着她化光离开。
飞雪遽起,星光乍动。
和之前凌守夷第一次带她御剑飞行时近乎一模一样的光景。
夏连翘把整张脸都埋入少年的胸膛,但这一次凌守夷只眼睫动了动,没作任何动作。
明明之前,少年是无比疏冷淡漠地直接拎起她就走,她拽他衣袖他还不乐意。
夏连翘不知道凌守夷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紧张得浑身僵硬,两股战战。
长这么大,她的性经验几乎为0。
这感觉就像是走在跟凌守夷去开房的路上。
如雪的剑光在潇湘大泽转了几圈,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处山洞前,凌守夷收起剑光,把夏连翘放在洞口前。
敛眸避开她的视线:“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做些准备。”
夏连翘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凌守夷又化光离去。
准备?这要做什么准备?
她还以为凌守夷会带她去客栈什么的,但没想到竟然是山洞,第一次就要野外play吗……
过了一会儿,凌守夷抱着一叠柔软的干草走了进来。
这些干草切口断面极为平整,一看便是一剑斩断,看到这干草的一瞬间,夏连翘全身上下都烧起来,忙低下眼,不敢再看,只能感觉到少年在山洞内一阵忙忙碌碌。
等凌守夷道了声,“好了。”
再喊她去看的时候,夏连翘抬起头,微微睁大眼,山洞里的一切不知何时已焕然一新。
刚刚她没敢细看,这时才发现这山洞,竟还有石床与石桌,桌上甚至还有一截短蜡。
“我昔日曾来过潇湘大泽除妖,当年,便住在此处。”凌守夷的冷清的嗓音响起,不知为何,这时候再听起来却多了几分暧昧的润泽。
哦,也对,夏连翘心想,之前胡玉娇说她来勾搭凌守夷,还被他一剑削秃一块头发。
这石床也不知道是用过什么材质,看起来像是白玉,莹润有光,清冷如冰。
夏连翘抱着膝盖,觉察到凌守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从脊背到尾椎骨都忍不住轰隆隆地烧起来,身上的热度一路攀升。
眼眶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儿湿漉漉的,鼻尖一酸,差点儿掉下眼泪来。
凌守夷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由一僵,一颗心直直地沉下去,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反悔了吗?”
夏连翘抬起手揉揉眼睛,越想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掉。
泪眼朦胧中看见凌守夷的模样,乌黑韧亮的高马尾垂落劲瘦腰线,少年英姿勃发,道袍如雪,眉梢微微蹙起,眉心剑痕绮艳,端得是一副浑似姑射真人的秀逸清寒,不染凡俗。
夏连翘扭过脸,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倒不是突然反悔或者害怕什么的。
就是觉得好丢脸。
明明前脚刚吵完架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离凌守夷的。
更丢脸的是,凌守夷还愿意帮她。
凌守夷刚往前几步。
夏连翘就呜咽:“呜呜呜你走开。”
凌守夷:“……”
凌守夷抿唇,嗓音难得带了几分窘迫,“我会小心。”
夏连翘这一哭,哭完觉得更丢脸了。
凌守夷一直耐心等她哭完,这微妙的包容总有种温驯的大猫在安静地等待猎物自己折腾完的错觉。
夏连翘别过脸,抽抽鼻子,磕磕绊绊地开口,“接下来,要怎么办?”
凌守夷:“……”
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经验,到底要如何开始也成了一件难事。
其实比起凌守夷,夏连翘总归还是见过猪跑的,指望他主动明显不现实,夏连翘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犹豫半秒,轻轻,握住凌守夷的手。
少年五指修长如玉,包裹在白鲛皮的手套下,骨节分明,比她的手还大出不少。
凌守夷眼睫一动,乌发如流水般滑落下来,微微别开脸,没有反抗。
呼吸间吐息如煮雪般微热,喉结也开始上下剧烈滚动。
要先抚摸,还是先接吻,夏连翘的大脑这个时候也快烧成了一团浆糊,总觉得抚摸和亲吻并不应该发生在她跟凌守夷之间。
可直入正题,又未免太过奇怪。
要脱衣服吗?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该由她和凌守夷一起摸索,谁曾想凌守夷别过眼,一副任她□□的小媳妇模样。
夏连翘刚握住他的手,就觉得指尖像被火烫到一样,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木头吗?”她忍不住埋怨,“这件事还要我来主动?”
凌守夷轻轻地喘了口气,那双疏淡孤寒的眼直直地看过来,“你待如何?”
夏连翘心里一跳,脊背漫起一股战栗,浑身上下不由毛骨悚然。
她也知道,凌守夷主动答应帮她,并不是出自喜欢,只是不忍见她因为这么操蛋的法诀死得这么糟糕而已。
照之前在破妄镜中的经验,她当务之急,说不定还是要想办法勾动他的绮念,她总觉得凌守夷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夏连翘豁出去一般地往下探去,这一探,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抬起眼看向凌守夷,少年微微蹙眉看着她,还是一副冰姿素淡,雪魄轻盈,不可玷污的模样,但道袍下早已不知何时气势昂扬,剑拔弩张。四目相对,夏连翘慌得差点儿咬到舌头,“我,我只是看你不懂。”
凌守夷没吭声。
“而且,之前给你看话本你反应明明这么大……一副多么贞洁的样子。”
凌守夷面无表情,“吾也曾阅览过玉房秘术。”
夏连翘一愣。
凌守夷微微垂眸,眼睫漫落下来,同时轻轻抽开她的手,语气轻而清冷,“谁说我一无所知?”
抬起眼,那双疏淡如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夏连翘:……她开始后悔之前故意拿话本激怒他,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现在学学以后总能用到了”。
凌守夷又一个打横抱,抱起她走到石床前,敛眸摘下白鲛皮的手套。
……
待到第二日天光破晓。
夏连翘从迷蒙中睁开眼,目光落在身侧的少年微微蹙眉的孤寒容姿时不由一怔。白色的道袍纠缠,鸦青色的乌发散落在石枕上。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一夜的缘故,肌肤一蹭到布料,夏连翘就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稍微一动,便牵扯到身体的记忆慢慢复苏。
这绝对是夏连翘不愿再回想的记忆。
道教双修,讲究“神交体不交”,男不宽衣女不解带,故而,虽然这一天一夜下来,她跟凌守夷衣服都还是穿得好好的。但他道袍齐整的弄她,比衣衫不整还要让夏连翘无法接受。
她吃不住,不记得流了多少眼泪。凌守夷虽然会安慰她,却推行得坚决。
他秀眉微剔。
夏连翘意识到他好像也很疼。可谁叫他一身冰雪气,却生得这么……
最后他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揉了几个来回,又扶上她的腰身,冰冷而潮湿的指尖缓而有力地贴近自己按下,她被迫全盘接受,终于溃不成军,伏在他肩头,一瞬间冲出来的泪水打湿少年乌黑芳润的秀发,她一口咬住他肩头,虎牙用力磨咬了几个来回。他秀致的脊背微僵,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竟任由她咬住肩膀。
小腹鼓胀得难受,夏连翘飞快地瞥了眼枕边人,看起来还没苏醒的迹象。
昨天凌守夷以为她不堪重负睡着了,其实她是装的。
因为没有办法想象第二天起来要怎么面对凌守夷。她本来以为凌守夷会不管她,没想到替她细致清理之后,他竟然在她身边合衣睡下。
这也给了夏连翘动手脚的机会。
她一声不吭悄悄翻出芥子囊。原主出生药毒世家,自然也不缺迷药这种东西。
是的,她点了一炷香,把凌守夷成功迷晕了。
确定凌守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之后,夏连翘这才纵起飞剑,落荒而逃。
第43章
她当然知道她的动作不亚于鸵鸟把头埋在沙地里; 但她实在无法想象和凌守夷同时睁眼在一张床上醒过来。
没着急回湘水村,夏连翘落在潇湘大泽附近的一处水潭前,看了眼潭水中的倒影。
还好; 看起来没什么蹊跷,也不像三流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什么媚眼如丝; 柔若无骨。
就是小腹实在涨得难受; 好像有一把暗火在熊熊燃烧,下丹田内阳气充盈,真气充沛,烧得她脸红得像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跑出来的。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妖邪。往常总会遇到的一些草精小妖,今天看到她就像看到什么瘟神一样,纷纷避让。
这些草精小妖从前再顽皮不过; 不会害人,但喜欢做些恶作剧; 惹得过往旅人不厌其烦。
此时看到她竟然都像见到鬼一样,从草丛里探出一个头,又飞快地溜回去。
因为羞耻; 这一整天夏连翘都在外四处游荡; 没有回湘水村,在跟凌守夷离开之前,她就给白济安和李琅嬛去过信; 倒也不用担心白李二人找不到她而担心。
直等到天色擦黑,她这才像做贼一样悄悄摸回孟家小院。
凌守夷眼睫微动,缓缓从睡梦中醒转。
自出生伊始; 他几乎就没睡过什么觉; 常以打坐代替睡眠。这是个出乎意料的,黑暗甜美而漫长的梦境。
凌守夷怔了好一会儿; 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飞快地掠过昨日一幕幕,竟让他不敢再细想,半晌,才勉强将思绪抽离。心里却泛起一阵很微妙的奇异的充实与圆满。
他转过脸本想去寻夏连翘。
凌守夷微抿薄唇,料想她必定羞耻、不安,甚至于恐惧惶惶,正欲温言安慰几句,却不料,目光所及之处,寒玉床上空空荡荡,早已空无一人。
凌守夷呼吸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空荡荡的寒玉床上,只有他一人,若不是回忆太过鲜明,他近乎认为这只是他所做的一场梦。
一道遁光当庭而落,夏连翘抬头看了眼眼前这三间大屋,两间小屋,都已熄灯,不由轻轻松了口气,正要入内,夜风吹动流云四散,云开月现,一道冷冷清清却压抑着恼怒的嗓音冷不丁地在院中乍起。
“为什么要跑?”
夏连翘一个激灵,震愕地看向身影的来源。
少年白衣道人不知何时正垂眸站在桂花树下,看起来已守株待兔多时。
蹲到她,凌守夷双眼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目光清冷锐利,如冷浸的月光。
夏连翘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怔怔,“你、你还没休息?”
凌守夷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面色难看地望着她,“倘若你是怕我——”
话音未落,夏连翘就预见到他的未尽之言,忙出言打断:“我不用你对我负责!”
凌守夷一句话没说完,淡抿着薄唇,眉间飞掠过一点愠色。
他从未在他人身旁这般沉稳地入睡过,又有谁知晓他一睁眼看到她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内心的震动和恼怒。
“我也知道我睡完就跑的行为是有点儿渣。”夏连翘纠结。
被人逮了个现行,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但你又不喜欢我,我们两个睡完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行吗?”
凌守夷没吭声,夏连翘越说越心虚,飞快地抿了抿发干的唇角。
她也不想凌守夷因为这件事对她负责。
凌守夷不带任何感情地兀自重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真的,”为了表示自己绝不是那种有第一次情节,死缠烂打的女人,夏连翘豁出一口气,举天发誓,“我之前谈过十七八个的!”墙头纸片人。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凌守夷垂眸,反问,“十七八个?”
夏连翘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凌守夷的态度好像有点儿奇怪,不喜不怒,秀美冷淡的姿容不含任何感情。
怕凌守夷不信,夏连翘想想,又添了一把火,“我之前是对你有些好感……毕竟伤心契也做不得假,但这一夜下来之后,我也没之前那么喜欢你了,你不用怕我要你负责。你可以专心继续修你的大道——”
这话其实算不得假。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真的和凌守夷有过这么难以启齿的一晚之后,她反倒看开不少。
而且,她真的很怕凌守夷对她负责。连翘迷茫,她曾经喜欢过凌守夷不假,可是她从未想象过和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甚至共度余生。
毕竟她之前试探过他的想法,他们的择偶观和价值观全然不同。
或者说,她其实更享受她喜欢他的这个过程。就像义无反顾地隔着次元壁喜欢纸片人,有时候当然也会失落于不在同一个世界,但热情一旦退却,出坑也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道德绑架凌守夷,不想勉强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凌冲霄?”他还没回复她,她奇道。
“没什么。”足足顿了好一会儿,凌守夷才缓缓抬起眼,沉黑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如水中的沉玉,清寒透骨,嗓音一字一顿,仿佛刻意念出,“只是我自取其辱。”
什么自取其辱?
夏连翘真的傻了。
凌守夷的反应终于让她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少年却完全不给她出言开口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屋中。
脊背清峻挺直孤傲如被大雪覆压下的青竹。
夏连翘:“……”
她隐约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其所以然。
首先,这个冷淡高傲的小古板必定看不上她。
难道是她睡完就跑的行为让凌守夷觉得自己是被她用完就丢的工具人?亦或者是失去处男身之后觉得无所适从?
鉴于凌守夷总有事没事挑她刺的行为,夏连翘还是没把刚刚的对话放在心上。
被抓进销魂阁后她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昨天又折腾一天一夜,她实在又累又困。
……要不明天还是找个机会跟凌守夷道个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