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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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鲜,吃遍天。从小到大,这套话术没少被她用来对付她妈她姨妈她同学朋友。
每次效果都十分喜人。
这次也同样如此。
李琅嬛珍重地收了。夏连翘转过身一看,看到白济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就果断薅了一把路边的狗尾巴草塞到了白济安手里。
“这根狗尾巴草就给白大哥了。”
“恭喜白大哥拥有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狗尾巴草!”她啪啪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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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济安冷笑:“皮痒了是么?”
一道视线忽然射来,存在极其鲜明,如刀剜剑刺一般,夏连翘一怔,头皮一阵发麻,一扭头就对上一双冷黑的双眼。
原本还一己之力孤立他们所有的人凌守夷倏忽间玉容变色,双眸冷淡如冰,冷冷地瞧着她,眼里甚至还掠过点痛恨和受伤。
她一怔,下意识检讨起自己刚刚的言行举止来。
怎么了?
她刚刚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凌守夷便又移开视线。
第48章
距离三人不远处; 凌守夷敛眸默坐。
饶是他没兴趣去看,风也将三人之间的欢声笑语送到他耳畔。
少年面无表情,神情淡漠; 无动于衷地静坐。
他并不在乎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在乎自己是否孤身一人。
他喜欢一个人独处; 喜欢没有人来打搅自己。
就像从前独居渡霄殿时; 高高在上,楼高风越寒。
从出生起,凌守夷便知晓自己地位崇高,与旁人不同,他,自小便远离父母; 几乎没有享受过父母亲情。
除了知晓父母身份与名姓之外,他们二人究竟是身在何方; 是生是死,没有人跟他说,他刚开始还觉得困惑; 还会想念; 会想象母亲的温度。
仙门中人虽生来便通宿慧,但他那时年岁不过数月,模样冷峻俏丽; 与人间七八岁的小童无疑,心性也是孩子心性。
他在渡霄殿内打坐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小仙娥与小仙侍打闹玩耍的笑声。紧跟着; 一道风声飞过; 小小的少年睁开眼,看到一只蹴鞠落在自己的蒲团前。
窗外的欢声笑语在这一刻; 戛然而止。方才还开心打闹着的仙娥仙侍们面色一下子苍白下来,战战兢兢地跪倒在渡霄殿门口请罪。
凌守夷垂下眼,很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只蹴鞠,似乎是人间时兴的玩意儿。
他下界除妖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似乎要多人才能玩。
似乎,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指尖微动,这一刻也很想同他们一起打闹玩笑,一起畅快地踢蹴鞠。然而,他也只是想想。他知道,他的出现,只会令人扫兴。
在更久之前,他曾经认识一个小仙侍,小仙侍性格天真,无忧无虑,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把他当成和他一样的仙童。
小仙侍好奇地问他,“你是哪个殿里伺候的?”
当时凌守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隐瞒下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在渡霄殿内伺候。”
他与这小仙侍痛痛快快玩了一个下午,又过几日,小仙侍喊他去天池畔玩耍,并不忘呼朋唤友,叫上一群平日里的玩伴。
这些小仙侍们惊讶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小童,人间八九岁的模样,面色苍白清秀,眉眼俏丽,容色冷峻,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疏冷局促。
“这是凌道友。”那个小仙侍同他们介绍。
这些小仙侍们面面相觑,一迭声地道:“凌道友好。”却不知拿这个过于冷淡矜持的孩子如何是好。
他不会放下身段,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他们在一边玩耍,而他则垂眸坐在池畔看池中游鲤。
偶尔,有小仙侍自觉冷落了他,跑到他面前问他,“可觉得无聊?”
凌守夷看出他满是尴尬和不自在的神情,顿了半秒,遵从他心意答:“还好。”
小仙侍果然松了口气。
也从这一刻,凌守夷便无比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欢迎自己。他的出现就像将一件不合时宜的东西摆放在它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处处透着格格不入的古怪。
他让这些小仙娥和小仙侍们把蹴鞠拿走。仙娥仙侍们长舒一口气,如获新生般地抱着球走到渡霄殿外。
回想他们如释负重的神色,凌守夷静静地想,他面目到底就这般可憎吗?
他还很想分辨那嬉笑声。
但殿外空空落落,安安静静,这些小仙侍怕触怒他,早已抱着球走得远远的,再也没敢回到渡霄殿前玩耍过。
偌大的,冷清如重重雪洞的渡霄殿又只剩下自己一人。
这只是他童年中,鲜少的,脆弱和柔软的时候。就如同仙门中人转瞬即逝的童年,这些脆弱和柔软对凌守夷来说,也不过黄粱一梦,眨眼而过。
日子已久,他已成习惯,习惯变得冷酷冷峻。他习惯孤身一人,习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大道上,似乎他生来便是为求道而生。
因掌仙门刑名没有人敢接近他,他也从来不去接近任何人。
他必须让自己变得足够冷酷无情,斩伐罪仙时才能不令自己受私情影响。
他很少回忆过去,即便目下这点回忆也不过一晃而过。
夏连翘对他而言是个例外。她是这一十八年来唯一敢围着自己团团转的,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凌守夷垂眸,平静地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过回过从前清静的日子。
她跟白济安、李琅嬛玩笑时,他便安静地敛眸入定。有时候,他能听到她的脚步声,裙摆掠过草地,她匆匆来。
少年不自觉绷紧直接,屏住呼吸。
可她没有停留,又匆匆去。就像她乘兴而来,兴尽而去。她自始至终都没往他这边多看一眼。
他下意识地想喊住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因平日都是夏连翘主动,凌守夷浑身一震,第一次觉察到,原来在两人之中,夏连翘才是掌握着主动权的那一个。
她可以兴致勃勃地捧出满腔的热情,也能激烈勇退,轻易抽身。
正如他被动接受着她的亲近,如今也被动地,默默承受她的热情冷却。
最后还是李琅嬛觉察到不对劲。
少女犹豫着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友怎么不去那边跟白道友、连翘说说话?”
凌守夷扬起眼睫,看了眼自己这位义女,心头微微一软。
可也仅此而已,直到目前,他依旧不知道要如何与李琅嬛相处。
他语气稍稍放缓,却还是坚决而疏冷地婉拒了她的提议,淡道,“不必,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李琅嬛一愣,看着少年这显而易见的固执封闭,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相处这么长时间,似乎除了连翘很少有人能不惧凌守夷的冷淡接近他,也似乎只有连翘才能找到和他相处的技巧。
想了想,李琅嬛也未在强求而是径直朝夏连翘走去。
夏连翘根本没想到李琅嬛会为了凌守夷的事找自己。
“我感觉凌道友他,”李琅嬛斟酌着语句,“很孤独。”
连翘不解地看向凌守夷的方向,“有么?”
凌守夷眉目冷淡地一个人在那儿打坐,看起来确实有点儿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与其说是被孤立,倒不如说是凌守夷以一己之力孤立他们所有人。
李琅嬛:“连翘,你要不要跟凌道友说几句话?”
这么一看,好像确实有点儿可怜巴巴的。
夏连翘有点儿心软,犹豫,“我试试吧。”
不是她不想搭理凌守夷,实在是凌守夷这几天让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深吸一口气,夏连翘走到凌守夷身边,“凌道友?小凌?”
她正琢磨着要用什么方式开启话题呢,凌守夷却突然以剑鞘抵住她继续前进,冷淡地问:“做什么?”
夏连翘早已习惯,也不气馁,将剑鞘别到一边,“我来和你说说话。”
可惜凌守夷不买她的帐,口气淡漠:“你对所有人都说过这些话吗?”
“什么话?”夏连翘一愣。
说起来,她刚一接近凌守夷,就觉察到凌守夷态度尤为冷淡,简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她不明所以,凌守夷抿唇,忽抬手掷出一样什么东西。
竟是一只贝壳。
还是表面十分光滑,洁白如玉的贝壳。
夏连翘看了这贝壳半天,确认这的确是只十分好看的贝壳,而且还十分眼熟,但她还是没搞明白凌守夷为什么突然给她看一只贝壳。
老实说,她觉得珍藏一只好看的贝壳实在有点儿幼稚小学生。
但考虑到凌守夷心情不好,还是很给面子地用棒读的语气赞叹,“哇!好好看的贝壳!你从哪里找到的?”
话音未落,凌守夷神情骤然一冷。
夏连翘:“……”难道她夸得不对吗?!
“你给我看这个贝壳做什么?”她迷茫挠头。
“你不记得了?”少年定定地看着她。清寒疏冷的眼底,涌起一阵幽暗的,莫名的情绪变化。
夏连翘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想明白这只贝壳为什么眼熟了!
这是之前她送给凌守夷的那只贝壳!!
完蛋了。
看着凌守夷霎时冷下来的脸。
夏连翘结结巴巴,手足无措:“这个是我之前送你的贝壳吗?”
“对不起,我刚刚脑抽没想起来。”
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凌小少年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似乎已经看透她的三心二意,喜新厌旧。
“你不记得也无妨。”
凌守夷垂眸,似乎连看她也吝于多看一眼,少年唇瓣紧抿出一个冷淡执拗的弧度,硬邦邦地说:“是我脑子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才把这破烂保留至今。如今正好也物归原主!”
夏连翘慌乱无措,真情实意地感到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凌守夷已经彻底不搭理她了,冷冷转过身。
背对着夏连翘,凌守夷唇瓣紧抿得泛白,心中一痛,她当日所说的那些话,果然是胡言乱语地在骗他。
听到夏连翘的说辞,他内心甚至也不觉讶异,只微微一顿,旋即便麻木地想,果然如此。
她反复无常,贫嘴滑舌。
从来没一颗真心。
第49章
之前她总是厚着脸皮围着凌守夷转的时候; 夏连翘还不觉怎么尴尬。
如今就算她再迟钝,也觉察到凌守夷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冷冷清清; 骄矜淡漠中多了点儿显而易见的防备。
每次一见到他,两个人的气氛似乎也受他的影响; 一路往凝滞的方向发展。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更怕见到他了。
可惜伤心契的发作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再前往藏龙山的最后一日,夏连翘感觉到伤心契又发作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凌守夷。
好在凌守夷虽然冷清,却恪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信念,并没有因为和她冷战而看她送死。
和之前一样,这一切也只能避着白济安和李琅嬛进行。
这天半夜,凌守夷镇静冷淡; 安之若素地对白济安道,“这狐妖所言恐不尽其实; 若跟黑老大里应外合埋伏在藏龙山内,到时怕是不美。”
夏连翘震惊地看着凌守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表示要去清缴藏龙山附近的妖邪。
白济安果然没有怀疑。
凌守夷冷清一点头; 架起遁光而去。
又过半个时辰; 夏连翘硬着头皮站起身,期期艾艾地表示自己十分无聊,也想出去杀几只妖怪; 顺便试练试炼自己如今明道境二重的身手。
从小到大,夏连翘就不太擅长撒谎,在白济安面前心跳如擂鼓; 努力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白济安倒是没想那么多; 只嘱咐她早去早回。
夏连翘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 来到之前跟凌守夷约定的山洞前。
山洞里冷冷清清,一捧月光泼洒在地,只她一人。
凌守夷方才所言,也不全为假,他的确要先清扫周边妖邪,以防被藏龙山周围设有埋伏。
凌守夷没让她等太久,没一会儿便驾光落在洞口。夏连翘冷不丁地看到他,还有点儿不自在。
凌守夷却只垂眸:“久等。”
夏连翘“哦”了一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讷讷道: “凌道友,抱歉,我是真的一时没想起来那只贝壳……如果你还介意……”
“你多虑了。”凌守夷平静地打断她,语气平铺直叙,不喜不怒,“我并不在乎。”
贝壳贝壳贝壳。
他从未如此厌恶过贝壳,也从未觉得贝壳二字如此刺耳。
一想到白天这个大乌龙,夏连翘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愧疚。
回想这几天的相处,她对凌守夷好像真的有点儿冷淡了。
夏连翘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凌守夷语气里的疏离之意太过明显。夏连翘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
要不,还是回归之前的相处方式吧……
于是,她试着撩了撩凌守夷。
“那个凌道友,虽然我不记得那个贝壳了,但我对你真的是真心实意,日月可鉴。”
又是贝壳。
她不说还好,她一开口,凌守夷面无表情反问:“你的真心实意是指连自己送的东西都不记得吗?”
夏连翘:“……”
尴尬的气氛在山洞内悄然蔓延。
夏连翘装作没听出凌守夷言语里的冷诮之意,继续努力跟他谈天唠嗑。
说起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凌守夷有“盖棉被纯聊天”的一天。
可这段时间凌守夷对她态度疏冷,一看到她转身就走,不趁着这个时候培养培养感情,她怕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这段时日多谢凌道友相助,道友神威盖世,英姿勃发……”
凌守夷别过头,漠然地看着地面清疏的月光,连看也未看她。
不去听,不去想她的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对谁都是同一套的说辞,她当真以为他还会相信她这一套吗?
可她却一无所觉,还在喋喋不休。
他一直以为自己道心还算坚定冷静,但听着听着,到底还是忍不住秀眉微剔,终于忍无可忍冷冷截断她的话,“倘若你翻来覆去说得都是这些毫无新意的,溜须拍马之词那便免了吧。”
夏连翘一愣:“你是不是生气了?”
凌守夷语气冷而生硬:“没有。”
下一秒,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却硬生生顿在了嗓子眼里,皆因为她的突然靠近。
她突然凑近到他面前。
这是个过于亲密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清凌凌双眼里的讶然和不解。
少女的双眼清澈如水,是最干净的白水,乍一拉近,近乎让他呼吸骤顿,有溺毙的错觉。
唇瓣也稍厚,是长辈们最爱的肉嘟嘟的福相。
凌守夷一怔,飞快地同她拉开距离,同时升腾起一股滞闷,和莫名其妙的羞恼,“你作什么!!”
可还没等他作何反应。
少女迟疑,丰润的唇瓣一张一合:“难道是因为白大哥——”
眼前的少年面色陡然之间阴沉如水,变得十分难堪,冷冷地闭上眼,再次飞快同她拉开半米的距离,看上去像是再也不想搭理她了。
夏连翘:……她到底又踩到他什么雷点了!您这雷点是比东亚同人女还多吗!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夏连翘又不好刹住话头,只能继续把它说完,“你也知道,老白这两天对我们有点儿怀疑,为了避嫌,我与你也不好走太近——”
凌守夷冷冷睁开眼,一双眼冷如月牙儿弯刀,“你就这么在乎白济安的想法吗?”
白济安,白济安,又是白济安。
他不知道这几天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