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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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云、永二州边境时,她们的预案里也调查过这道观内人员构成。
玄之观内妖怪鱼龙混杂,除却黑老大和那个二当家值得警惕之外,其他妖怪不过堪堪化形。
如若不然,她和李琅嬛也不会冒险一试。
当然保险起见,夏连翘还是往头发里提前藏了一根小拇指大小的迷香,凌守夷用了都说好。
至于琅嬛,连翘更不用担心。果然,她看到李琅嬛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照老鼠精的指示交出了储物袋。
老鼠精检查无恙之后把她们塞到一间地牢里,挂上锁,又示威般地警告了她们几句别打什么鬼主意,便又匆匆忙忙走了,想来是去安抚那个二当家。
老鼠精一走,夏连翘刚一转身,耳边就响起一道惊讶的,含泪的嗓音:“夏姑娘?!李姑娘?!”
方才老鼠精过来的时候,地牢里被关着的人不敢动。
老鼠精一走,一个蓬头垢面,勉强能看出少女模样的,怔怔地走上前,嗓音颤巍巍地问。
夏连翘跟李琅嬛一抬头,同少女目光撞了个正着,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李琅嬛:“张姑娘?!”
张月映一双杏眼雾气弥漫,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李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梁桂香呢?”在这地牢里见到张月映,连翘也不算太惊讶。
左右看了一眼,没找到梁桂香的身影,她心里觉得不妙,“梁桂香没跟你关在一起吗?”
张月映可能没听清楚,一直抱着李琅嬛哭,一哭就哭得停不下来,连翘等得有点儿急,虽然很同情这姑娘,但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打断了这感人泪下的重逢。
张月映这才收住哭声,抽抽噎噎地伸手往角落里一指,“桂香自从被掳之后,就染上了风寒……这几日一直昏睡不醒,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相认的时候,牢里被关押着的几个男男女女就面面相觑地看着。
张月映手一指,这些男女顿时让开一条道。
夏连翘这才看到原来这角落里还躺了两个,梁桂香赫然也在其中。
但之前那个活泼开朗,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少女仿佛已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角落里的少女面色惨白,唇瓣皲裂,呼吸微弱,裙摆近乎被鲜血浸染成红色。
连翘赶紧蹲下身摸了一把,手心滚烫,情况比她想象得还糟糕。她心里一沉。
李琅嬛见状赶紧叫她把梁桂香扶起来,“我来给她疗伤。”
连翘没有耽搁,忙扶着梁桂香坐起,李琅嬛给她输送灵气的时候,夏连翘的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身上。
浑身脏兮兮的,勉强能看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状态没比梁桂香好多少,可能是昏迷中魇着了,额头上滚滚冒着冷汗,嘴里迷迷糊糊一迭声地喊“娘”。
灵气一遍遍输送过去,梁桂香眼皮动了动,脸上也渐渐地有了点儿血色。
牢里剩下来的三男一女,目光也跟着不一样了,用敬畏的眼神战战兢兢地看着李琅嬛和夏连翘。
扶着梁桂香躺倒在地上之后,夏连翘看了那少年一眼,把他也跟着扶起来。
李琅嬛刚要伸手,连翘打断她:“我来吧,琅嬛你歇歇。”
怕琅嬛勉强自己,夏连翘示意她看向牢内众人,顿了顿,补充说,“我觉得他们可能也需要帮助。”
李琅嬛犹豫了一下,刚刚她大量给梁桂香输送灵气,这地牢内的墙壁大概是特制的锁灵壁,有压抑灵气之能,如今她丹田内的灵气的确亏空得厉害。闻言点点头,也没再逞强。
牢里的三男一女刚刚围观了全程,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见状,其中一个黝黑的妇人忙热切地围上前,“姑娘你们是仙人吗?!”
“你们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夏连翘收回视线,专心致志地替眼前这少年疗伤。
灵气走进去,竟如石沉大海一般。
连翘一愣,这少年竟然是个修士!
她掌心才抵着他的背心,他体内经脉便开始争相恐后地吸取她输送过去的灵气。
吸得连翘冷汗如雨,恍惚间以为自己在给段誉疗伤。
双掌如陷泥潭,连翘用了点儿力气才勉强收回手,以免落得被吸干净修为的惨剧,目光再看向这少年时,难免有点儿忿忿。
出乎意料的是,凑近一看,这少年皮相倒生得尤为优越,鼻梁高挺,即便顶着鸡窝头,肌肤也玉润冰清,唇红齿白。
少年饱餐这一顿,眼皮微动,终于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黝黑的,迷蒙的,小鹿斑比一般的大眼,“你……你是谁?”
第57章
犹豫了一秒; 连翘强忍住那个表情包“你醒啦”的冲动,但她很快就发现这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救你的?她们现在都身陷囹圄。
顿了顿,夏连翘委婉地回答:“你的……狱友?”
这少年一副呆萌状; 眨眨眼,隔了一会儿; 突然大叫一声; 浑身上下哆哆嗦嗦,面色“刷”地像抹了水泥灰一样白,“我、我记起来了,这里……这里是妖窟!!”
连翘:“……”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看看自己忽然恢复力气的四肢,突然冲着连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道:“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夏连翘被他这一跪彻底跪懵了; 叫他起来说话。
少年摇头如拨浪鼓,“道友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就算跪上一天一夜也是应该的!”
连翘:……
不得不说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眼前这么个二缺; 实在是件稀罕事,她无奈,“但你跪着我不自在啊。”
少年呆住; 犹豫半晌; 这才期期艾艾地坐起来。
夏连翘松了口气,纳罕地问起从刚刚就困扰自己的问题,“你是修士?”
少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掩面道:“实在是叫道友看笑话了,是在下无能,落入妖窟; 给吾辈修道弟子丢脸。”
连翘决定忽略这人文绉绉的说话风格。
少年可能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真诚; 还没等她开口,就把自己的家底抖落了个一干二净; “在下名唤姜毓玉,家父乃玉霄宗宗主姜仲和,在下不才,修炼这十多年来不过才入道境三重,一时不察,竟落入妖窟。”
夏连翘:“玉霄宗?”
这不是和奉天宗、正阳剑宗起名的三大宗之一吗?眼前这人竟然是玉霄宗的少宗主?
“你是玉霄宗少宗主?”夏连翘狐疑。
入道境三重的玉霄宗少宗主?
少年面色微红,露出一副无地自容的羞愧之色,“是、是是这样。在下的确是玉霄宗弟子,但这少宗主之名……道友还是免了吧。”
“……”一时间,夏连翘心底倒是涌生出一股菜狗之间的惺惺相惜出来。
据姜毓玉所言,他是十天前被捉的,当时他跟他爹大吵了一架,负气出走,一个护卫也没带。吵架原因具体没细说。
再过两个月就是奉天宗宗主司马尚的寿宴,他无处可去,本打算先去奉天宗歇歇脚,给司马伯伯祝寿,未曾想刚进入永州境内就被妖怪掳走,关进这深不见底的地牢内。
不管这段话里槽点有多少,连翘闻言还是很惊喜的,多一个修士就是多一份战力,虽然这位菜得跟她不相上下,但他背后站着的可是玉霄宗,少宗主失踪,玉霄宗弟子也一定不会撂下他不管。
地牢内光线昏暗,不辨昼夜。
作为出来初来乍到的那一个,夏连翘想了想,拍了拍脏兮兮的稻草,示意姜毓玉坐下,问,“你知道这地牢里关了多少人吗?”
姜毓玉有点儿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于这姑娘的豁达。
被关进地牢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恐惧无措,饶是他被关进地牢也不觉万念俱灰,
他低头想了一下,飞快地报出一个数字,“我进来的时候大概有一百来人,这段时间下来,想来——”
“想来?”
姜毓玉咬牙:“只有五六十人了。”
夏连翘顿了一瞬,嗓音都放轻了点儿,“那你知道都有什么人吗?”
姜毓玉:“有耄耋老人,还有不满五岁的稚童。”
但姜毓玉告诉她,更多的是妇人。
想到之前老鼠精和那个高个男的对话,连翘大脑“嗡”了一下,“为何是妇人?”
姜毓玉一僵,喉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夏连翘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知道不好沟通,只好转过脸去问张月映。
没想到张月映一提到这事就哭,沟通效率无限趋近于0。
梁桂香昏迷不醒。
夏连翘还在想该找谁问话之际,之前那个皮肤黝黑的妇人忽然开口了。
跟张月映和姜毓玉比,妇人还算比较镇静,啐了一口,骂:“这些臭不要脸的妖精,捉了女的,非逼着女人跟男人行淫!!”
行淫,受孕。姜毓玉默默咬牙。
夏连翘心里的七八分落成十分,终于知道姜毓玉为什么不肯直说了,这也算是少年的好意,毕竟这话对一个姑娘而言确实太过腌臜。
农村里的妇人都是顶天立地,一个人能撑起一个家的,可没多那么多穷讲究。黝黑妇人指着梁桂香说,“前几天刚捉了这姑娘过去,这姑娘性子烈,不肯,被那些妖怪打得不成人形,她逮了个机会一头往墙上一撞,就成现在这样了。那些妖怪没办法只好又把她抬回来。”
行淫就是为了炼制子母丹。连翘大脑飞快运转,这就跟那老鼠精的话又对上了。这黑老大还真是坚定地践行着以形补形的理论。
难怪之前送到销魂阁的凡人们都只剩一口精气吊着,想来那个时候黑老大就是在靠吸食凡人精气来突破炼气境。
到了晚上,大概是晚上的时候,那老鼠精去而复返,目光一扫,落在李琅嬛身上,“你!你给我出来!”
夏连翘心里咯噔一声,“琅嬛!”
李琅嬛反手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安心,跟着老鼠精出了地牢,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李琅嬛的身影,夏连翘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相信李琅嬛的能力。
李琅嬛怎么说毕竟也是《问道》的第一女主,绝对不可能在一只老鼠精身上吃亏。
现在,保护大家的重任就落在她肩膀上了。
夏连翘转过头,安抚了一遍牢里众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老鼠精带着李琅嬛回来。
还没等她细看李琅嬛的情况,这一次,老鼠精则喊了她出去。
走在甬道里,夏连翘猜测这老鼠精有可能是要分开审讯她俩。
果不出她所料,这老鼠精把她带到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是血淋淋的刑具。
看了眼这些血淋淋的刑具,夏连翘的心咚咚直跳,强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老鼠精的问题。
这些提问她和李琅嬛也早在私底下串通过。
她的回答挑不出错处,老鼠精把面色一沉,还是不信,抡起一根血染的鞭子就冷喝,“你再想想呢?到底是不是这样?!”
看到这鞭子的第一眼,夏连翘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顿了。
然而当这毒龙般的鞭子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冷汗涔涔,泪如雨下。心里一边回想着革命烈士不畏强暴的英勇风采,一边把这老鼠精十八代都破口大骂了一遍。
夏连翘脾气很好,除了凌守夷很少跟人生气吵架,可这副好脾气之下,自尊心也强到爆表,宁可疼死也绝不肯求饶。
一顿毒打下来,她咬紧牙关,悄悄运转被限制得无几的灵气护住皮肉骨骼。
好多了,但还是疼。
眼泪如水龙头一般哗哗地掉,夏连翘面皮扭曲,但硬是一声都没求饶,把老鼠精也看得愣住。
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脸色扭曲地哭,豆大的眼泪啪嗒嗒往下掉,看着竟有些诡异。
两个人都是软硬不吃的主儿,老鼠精一时没了辙,只能先把她提回去,下次再审。
夏连翘没想让大家担心,一回到牢里,努力憋着疼,表现得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李琅嬛和姜毓玉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李琅嬛忙撩开她衣袖,瞥见她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一愣,“……连翘。”
姜毓玉也呆呆地看着她,“夏道友?”
两人这副表情让夏连翘又感动又有点儿害臊,抿了抿唇角,赶紧把袖口捋回去,摇摇头说,“我没事,琅嬛,那老鼠精是不是也对你用刑了?”
李琅嬛摇头,“我皮糙肉厚,没什么打紧的。”
夏连翘果断:“那我也一样。”
姜毓玉在一边欲言又止,昳丽俊秀的脸皱成一团。
夏连翘看向一副纠结脸的姜毓玉,为即将开口的话深吸一口气。
一进地牢,她就觉得这少年心地太过善良,心地善良是好事,但在这种地方,就显得太过磨叽和酸腐,她可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跟他掰扯半天。
“姜道友?”
姜毓玉不期夏连翘会突然喊她,一愣,踯躅,“夏道友可有什么指教?”
“道友,”夏连翘一双杏眼认真地看向他,说明心意,“我们都是修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琅嬛当女人看。”
姜毓玉一怔,讪讪,“我……我……”
夏连翘意思到了就没再看他,把老鼠精问她的问题向李琅嬛复述一遍。
老鼠精问的无非都是她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受谁指使,和胡玉娇什么关系。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虽然知道怀疑胡玉娇有点儿不道德,但夏连翘觉得既然要讨论,还是要把这些疑点都拿出来一一探讨。
“狐族精通幻术,云州群妖无人可比。二当家是怎么发现的?又怎么做到这么轻易耳朵就能抹去我们两个身上的伪装?”
李琅嬛也在思考:“或许是那引荐的小道士出卖。”
夏连翘:“那小道士无缘无故为何出卖我们?要么是那老鼠精觉察到蹊跷,主动逼问。”
李琅嬛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要么就是这其实是诱敌深入之计?”
而这其中又有两个可能。
一是小道士假意被胡玉娇买通。
二是——
夏连翘顿了顿,“所以,问题就在于胡玉娇她知不知情。”
……
一瞬间,地牢内安静下来。
李琅嬛没有再开口。
姜毓玉不懂她们的话,谨慎地没动静。
夏连翘也没再说话,地牢修建在地下深处,就算铺着稻草,也觉得冰寒刺骨。
过了一会儿,夏连翘才主动开口打破安静,“琅嬛,那老鼠精问了你什么?”
“与你大同小异,”李琅嬛盘坐在枯草间,默契地与她没再提胡玉娇的事。
少女微一迟疑,“只是我还见到了那二当家。”
回想方才的经过,李琅嬛微微皱眉,“那二当家看了我一眼,便匆匆走了,但临走前曾留下一句话,他说,他看我有些眼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眼熟。
“砰”,夏连翘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颗心高高提起,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无数种可能性,“琅嬛你见过他?”
对于这个问题,李琅嬛回答得毫不犹豫,果断而坚决,“未曾。”
既然没见过,要么是认错人,要么就是见过李琅嬛的画像之类的。
可有什么可能他才会见过李琅嬛的画像呢?
夏连翘一个寒颤,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一种可能。
已知:玉露瓶破碎是元伯功动的手脚。
玉露四散,仙门问罪,他正可借此向凌守夷发难,撬动议事席。
也正因如此,凌守夷这才避开世家派的耳目,以凌冲霄的身份加入主角团帮忙收集玉露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