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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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受了伤,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凌守夷:“……”
他虽和夏连翘因为解契有过肌肤之亲,但在解契之外,向来是举止有礼,并不亲昵。
可没有哪个少年能拒绝和心上人亲昵的要求。
更何况,他们刚确立关系在前,也算名正言顺。
凌守夷顿了半刻,走到床前。
夏连翘根本没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掀开床帐,拉着他一起并排躺在床上。
凌守夷僵硬地倒在床上,看着她放下床帐,只好给自己施了净衣咒。
夏连翘:“你看。”
凌守夷眼睫一动,目光专注地顺着她视线看去,呼吸不由一顿,渐渐地放缓、放轻。
纱帐落下,远处花与烛火也变得暧昧不清。
夏连翘也不说话了,和他一起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这难得温馨、放松的时刻里。
花香氤氲,烛火暧昧流光,如星似月。
这小小的帐子,就是他们一方小小的天地。
夏连翘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温暖,突然记起来身边还躺着一个,名为男朋友的生物。
她转过脸,目光不自觉落在凌守夷脸上。
怎么看怎么讨喜。
青丝如墨披散在肩头,淡淡的烛火映照冷白如玉的肌肤。
眼睫根根分明,微微低垂,眉梁泄月,鼻梁挺直,唇瓣淡红。
明真虚静,沉稳有致。
她的小男友。
特别是在觉察到这些花与灯竟然都是他的手笔之后,更觉得巧思贤惠得让人……咋舌。
那一双乌黑的双眼,无声地回望过来,像是在问她看什么。
既然是男朋友,那亲亲抱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夏连翘略微犹豫了一下,支起胳膊一点点蹭过去。
凌守夷一怔,似乎意识到她打算做什么,竭力佯作平静,只颤动的眼睫暴露出几许忐忑和不安。
温软的唇瓣,很轻地一擦而过,像是小动物小心翼翼的触碰。
凌守夷浑身如过电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除解契必要的肌肤之亲外,双方在彼此都很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亲密接触。
正因为清楚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了解契的理由,一切都显得如此难耐。
凌守夷茫然不知所措。
夏连翘主动捧起他的脸,“小凌。”
凌守夷垂下眼睫:“嗯。”
她嗓子有些发抖,鼓起勇气又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凌守夷心几乎快跳出来,如果说之前还能打着解契的幌子,这一次他好像被剥开了所有的伪装。
情之所至而已。
微妙的失控感让他觉得不安。
这一十八年来的修身持正好像在这一刻突然被打破,理智告诉凌守夷不应该这样,可情感又让他不自觉地沉沦进这个缥缈的幻梦中,不自觉地去追寻她柔软的唇瓣。
夏连翘也是一时色迷了心窍,蜻蜓点水的碰一下就已经是她最大胆的行为了,再往下,唇齿相依什么的,就有点儿挑战她的勇气与信心了。
她想抽身。
凌守夷睫毛一动,却在这时突然爆发出了迟来的侵略性,反客为主地摁住她的手腕,细碎的亲吻如小雨般落下。
不需要教学,少年在这件事上是无师自通的。
唇瓣细细摩挲,凌守夷情不自禁地细细吻遍她的眉眼,鼻尖。这个近乎把脸上每一处部位都亲个遍的架势,实在让夏连翘有点儿难以招架,想往后躲。
凌守夷却吻得十分认真,箍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后撤的机会。
这让夏连翘有种仿佛被细细品尝探索个遍的羞耻。
他的呼吸急促,浑身上下战栗不已。
小心翼翼地轻轻含着她下唇,一触即分,她没有抗拒。
凌守夷又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上唇。
这一次,夏连翘终于确信,凌守夷一定听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声了,因为她也听到了他的。
呼吸交融,唇齿相依,心跳的节拍在这一刻合二为一,似乎在寻求着更亲密的接触。
凌守夷唇瓣渴得要命,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目光如有实质般地又将她细细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她被他亲得有些过分嫣红的唇瓣,清澈的双眼,强忍羞耻的神色。
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那双乌黑疏淡的双眼,认认真真,专注凝视下来的时候,如同被火点燃的雪山,雪色与火色交织在一起,有种触目惊心,惊心动魄之感。
这人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肉麻……夏连翘全身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将她抵在床帐间,动了动唇,试探性地舔舐她的唇角,不再满足于双唇的浅尝辄止,想要更亲密的唇齿相依。
心里满满当当的,像吹气球一样,越吹越鼓,越吹越胀。
下一秒,凌守夷忽然僵住。
第67章
夏连翘也忽然僵住; 她当然知道这抵在她腿根的是什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也清楚地意识到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你……”她腾得直起身,想一把推开他,孰料这个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白济安站在门口问她,“连翘; 你在不在?白大哥能不能进来和你说几句话?”
是白济安!
夏连翘心几乎快冲到嗓子眼里; 一边磕磕绊绊地回复,一边疯狂给凌守夷打眼色,“白、白大哥?你怎么来了?”
凌守夷跳床逃跑。
白济安:“我来看看你。”顿了片刻,嗓音带了几分狐疑,“不方便吗?”
四目相对一眼,夏连翘和凌守夷不约而同; 心虚气短,十分默契地整理靠枕; 一个整理衣冠。
她一直没回复,白济安微微蹙眉,心里的狐疑更深; “连翘?”
“咳咳咳; ”匆匆捋了捋凌乱的鬓发,夏连翘故作自然道,“没什么; 白大哥你进来吧。”
蓬勃的欲望还未曾止息,凌守夷却也来不及做些什么,只能匆匆撩起道袍衣摆; 聊作遮掩。
待白济安得到答复; 推门而入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夏连翘躺在床上; 神态虚弱。
凌守夷故作镇静地垂眸坐在桌边饮茶。
白济安挑起了眉,扫了一眼夏连翘,径自朝凌守夷走了过去。
“凌道友你怎会在此?”
凌守夷:“……”
夏连翘这个时候都想替凌守夷尖叫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凌守夷这个时候还那什么着吧!
脐下三寸的异样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凌守夷顿了顿,僵硬地别过身,侧对着白济安,乌发垂落下来,遮住通红的耳尖,故作淡静道:“我来看看夏道友。”
他表现得这么淡静,夏连翘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他道袍,被顶起的道袍弧度蔚为可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原因,一直没有偃旗息鼓。带着这么一大包伴手礼来探病还能面不改色,她都忍不住佩服起凌守夷的心理素质来。
白济安又挑了挑眉,似乎跟凌守夷杠上来一般,明明说是来看她的,却看也没看她,在凌守夷面前坐了下来。
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道友这么晚来看连翘?”
凌守夷面无表情:“替她送晚药。”
白济安:“哦,药既送到了,道友可还有什么要事?连翘重伤初愈,需要静养。”
夏连翘:“……”
有没有可能是凌守夷这个时候根本站不起来辞别,一站起来,二人绝对会暴露。
老白会杀了凌守夷也不一定。
眼前这一幕实在有点儿像情夫被捉奸在床,夏连翘很抱歉让凌守夷这个冰雪为神玉为骨的高岭之花,提前体验了一番被狼狈捉奸,提裤子跳床逃跑的经历。
凌守夷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权当作没注意到白济安话里话外的逐客之意,“我陪她说会儿话。”
“我竟不知道友还有如此平易近人的时候。”
被白济安刺了一下,凌守夷默然无语,安静地默受下来。
“不过故友临终前将连翘托付予我,有我这个长辈代为看管。”白济安话锋一转,“便不由道友费心了。”
凌守夷:“……”
这一十八年来,他本体是高高在上的玉清威显妙生真君,渡霄殿殿主,分身是正阳剑宗亲传弟子,抱残峰峰主,哪一个都身份尊贵。却也是第一次被人当众下面子,还要一声不吭,厚着脸皮装没听见。
白济安心中微讶,奇怪这小道士向来骄傲,今日为何这般安分守己,乖乖受气。
“凌道友,”白济安斟酌道,“我知晓你或是愧疚之前舍下连翘殿后一事。”
凌守夷面色一白。
白济安道:“但此事已矣,道友作出最理智的选择,连翘也没有怪道友的意思,道友不必这般愧疚,挂念于心。”
白济安这一句话处处没挑凌守夷的错处,却又处处意有所指,听得夏连翘一愣,忍不住出言开口,“白大哥。”
凌守夷面色苍白,而双眸黝黑,“在下……”白济安说的话确实又戳中他连日以来心中隐痛,难以辩驳。
白济安微微笑起来,“时候不早了,凌道友,你也伤得不轻,回去休息吧,连翘有我照顾,你大可放心。”
凌守夷唇角微抿。
刚刚这一番交谈下来,他道袍下也逐渐平静下来。他个性冷傲,往常白济安如此冒犯,早就拂袖而去,可如今百炼钢成绕指柔,顾忌夏连翘,只得默默忍耐下来。
更何况,白济安说的话他不能反驳。
更不能令夏连翘左右为难。
再待下去,白济安恐会生疑,凌守夷沉默半秒,扶着桌前站起身,“既如此,在下告辞。”
临走前一双孤寒的双眼还不往看上夏连翘,“连翘,你好好养伤。”
夏连翘无奈,她也觉得凌守夷够憋屈的,但白大哥是对她好。
一边是男朋友,一边是老白。
她悄悄对他眨眨眼,暗送秋波,避着白济安打了一番眉眼官司。
凌守夷:“……”
女朋友的撒娇可谓无往不利,少年耳尖微红,抿着唇推门而出。
白济安:“……”连、翘?
“连翘?”他转过身,加重了语气,微笑重复。
夏连翘语塞:“这个……我可以解释!!”
“毕竟也算生死之交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和姜道友都互称秀秀了……”
白济安倒不是揪着一个称呼过不去,夏连翘之前一口一个小凌他也未曾制止。只是“连翘”这个称呼有素来淡漠高傲的凌守夷说出口,就有些值得琢磨玩味了。
“也罢,你们前几日毕竟也共患难过,”掠过此处不提,白济安问,“你身体怎么样?”
夏连翘果断蹬鼻子上脸,作西子捧心状,“白大哥,我好柔弱啊!!”
所以就别管她和凌守夷之间的事了行不行?
白济安终于忍俊不禁。
夏连翘如果说自己无事,他还要担心一下,如今看她恢复往日的鬼马精灵,这才松了口气。
看她浑身上下真气饱满,知是那颗阴魂练魄丹之功,否则断不会痊愈得这么快。古人云福祸相依果然不曾作假。
“等你伤好之后或许可以试着凝丹了。”白济安沉吟,“你如今丹田内真气涌动,更胜于我,说不定能丹成上品也未可知。”
夏连翘心里本来就惦念着这事,又不好四处嘚瑟,怕到时候翻车打脸,如今被白济安点破,当下便高高兴兴,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以示谦逊。
白济安细细询问了一番她身体状况之后,也不欲多加打扰她,起身告辞。
除却结丹,夏连翘最挂念的还是司马元蘅的事,哪里会让白济安这样就走。
“白大哥,我听说你们看到奉天宗的大小姐了?”
白济安:“琅嬛同你说的?”
“白大哥,那个司马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夏连翘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她观感怎么样?”
白济安一双墨眉当即蹙起,露出一副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来,“飞扬跋扈,草菅人命,自大愚笨之辈。”
夏连翘这才松了口气。老白对司马元蘅初始好感度为负数,很好。
怕问太多导致露馅,她又故作好奇东拉西扯了一番,这才放老白离开。
前来探视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夏连翘躺回床帐,这才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落寞和孤寂。
原本已经大好的伤势这个时候也开始隐隐作痛。
更要命的是,她开始想凌守夷了。
想刚刚老白言语不客气,他心里是不是会很难受。可老白提防她和凌守夷提防得紧,今天晚上,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看着这满室的花与烛火,夏连翘有些怔忪:……夏连翘你不是这么没出息吧?
另一边,凌守夷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她可歇下了?伤口还疼不疼?
少年步于中庭,心里沉甸甸的,少年少女,正是刚互通心意,情热爱浓的时候,他此刻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夏连翘黏在一起,与她搂抱在一处,一刻不停地说着些缠绵的情话,小意安抚,细细亲吻。
凌守夷微微抿唇,只恨自己从前太过淡漠冷情,心里满腔满篓子的情话恨不能与她说个遍,好像不把一颗真心剖出来都不足以证明他汹涌滚烫的爱意。
骤然分别,两者都不好受。
当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正当夏连翘思索着到底怎么才能联络凌守夷的时候,忽然从庭中隐约飘来一阵缥缈的笛声。
夏连翘一愣,忙跳下床推开一看。
一道白衣身影静静伫立在庭中,凌守夷垂眸横笛,白衣翩翩,状若仙客。
笛声悠扬,情意绵绵,以笛寄情,随风入梦。
他方才急中生智,想到此法,以笛声相伴。
定了定心神,凌守夷继续吹奏。
夏连翘趴在窗边,没想到凌守夷竟然还会吹笛子。
她看着凌守夷垂眸吹个不停,没有停歇的意思。
发如墨衣如雪,姿容清冷,出尘绝世,静若处子,低垂的眼睫对剪淡淡的月光。
本来想多欣赏一会儿男朋友的美颜盛世,但不知不觉,听着笛声就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凌守夷捺下笛孔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又换了首更为柔和的曲调,浅淡如初雪的双眸也一点点温柔下来,如暖阳初照,情意绵绵。
这个晚上,孟家小院的笛声响彻一夜,他伴她一夜。
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68章
孟家小院不大; 笛声响起时,小院内外几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琅嬛抱着浣衣的小木盆经过小院时,迎面便撞上一道青色的身影。
修士虽有净衣咒自净; 但她受凌守夷影响,多少有些爱洁; 换下的衣物总要过一两遍水才能安心。
“孟大夫?”李琅嬛不觉停下脚步; 惊讶地看向来人。
孟子真神情有些苍白和恍惚,看到是她,朝她勉力点点头,扯开一抹淡而僵硬的微笑,“李道友。”
李琅嬛看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动声色地问,“大夫这么晚还不曾歇息吗?”
总归; 他与团团的事早已人尽皆知。
孟子真也没避着她,顿了片刻,轻声道:“我……有些心事。”
李琅嬛又问:“是在烦忧胡大王的事?”
孟子真只是笑笑。
李琅嬛看着孟子真的神情有些迟疑。
她不通男女情爱; 自然无法理解这个中千回百转; 可孟子真这几天的失魂落魄也同样被她看在眼里。
“我虽不通情爱,”略顿了顿,李琅嬛放下木盆; 委婉开口劝说,“却也知晓若有误会,那便找到人; 将误会说开。”
“孟大夫; ”李琅嬛道,“与其裹足不前; 在这儿自苦,你为何不去找胡玉娇谈谈呢?”
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