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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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越想越委屈,不由面露凄然之色。
夏连翘震惊地看着司马元蘅眼眶一红。
这是哭了??
即便如此,司马元蘅也不愿叫人瞧出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打死也不愿让眼泪掉下来。
夏连翘一愣,忽然想起来原著里这位大小姐的童年可不算怎么美满。
她一直以为缺爱并不是人为恶的理由。她喜欢的角色口味其实向来很固定,一般都是圣父圣母大好人。所以,哪怕她已经觉察到司马元蘅的示好,一想到她之前动辄扬鞭打骂无辜之人,草菅人命的做法,心里对这位傲娇大小姐实在没什么好感。
美少女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似怨似恨,委屈巴巴地瞪着自己,她叹了口气,竟也有点儿心软,忍不住劝解了一句,“司马小姐,真心是要以真心换的。”
她不说还好,一开口司马元蘅抹过脸,将眼泪收回去,恨声道:“真心?!真心这种东西你捧出来就是给人家踩的!你一颗真心捧出来,人家巴不得敲骨吮髓给你吃干抹净!”
夏连翘想她地位崇高,容色娇美。从前肯定被逐利小人欺骗过感情,便认真地道:“若因为怕被伤害而不敢爱,岂不是自苦了自己?为何要因别人的利益与算计,惩罚自己呢?”
“与人相交,当然不能巴巴地等人上门,自己也要明辨哪些可堪结交,哪些又要敬而远之,我看丹阳宗那几位道友师门彼此守望相助,心性纯善,道友何不瞧一瞧他们?”
她难得苦口婆心,司马元蘅却压根不买她的账,跺了跺脚,恨声大骂,“贱如尘垢,卑如草芥之流,也敢配我?”
言讫,一双凤眸环顾众人一圈,尤其在李琅嬛脸上落定,冷笑三声,趾高气扬地去了。
姜毓玉看得愣了半天,忍不住去看夏连翘的反应。
夏连翘倒是很镇定自若。
她言尽于此,劝也劝过了,这位大小姐不愿听,她能有什么办法?
白济安离经叛道,外热内冷,并不算太“纯”善,但他身为主角,心念正道,心向光明,还算个正直的人。
他这样的人,天生亲近一些仗义任侠,善良赤诚之辈,对于司马元蘅之流,一向敬谢不敏。
美人含泪气走,他神色如常,甚至还能朝姜毓玉莞尔一笑打过招呼,“姜道友,久见了。”
一番寒暄自不必多提。
又过半个时辰,凌守夷终于从数不清的应酬中姗姗折返。
乍见姜毓玉,少年容色冷峻,倒也算平静,打个稽首,淡道,“姜道友。”
便径自走到夏连翘身边。
姜毓玉不禁打个寒噤,忙回身还礼,“凌道友。”
凌守夷颔首回应。
本来看到凌守夷和姜毓玉见面,夏连翘一颗心差点儿都提到嗓子眼,她和秀秀之间清清白白,她行的端里的正,就是担心这人乱吃飞醋。
好在,凌守夷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个体面人,绝不会因为乱吃飞醋耽误大体。
几人就宗门大比一事又商谈一番,夏连翘带着凌守夷光明正大回房休息。
白济安:“……”
才关上房门,她眨眨眼,又觑了一眼凌守夷神色。
凌守夷:“?”
夏连翘:“真不介意?”
凌守夷淡道:“你与他清清白白,我能拦你交友不成?”
孰料,女孩一张脸红扑扑的,眨眨眼,一下突然跳入他怀里。
凌守夷猝不及防,却还是默不则声,单手托住她腰臀,将她稳稳抱住。
侧眸静静看她,无声询问:“?”
她一双眼眼泛水光,欲言又止,欲言还羞,凌守夷只觉抱了个小火炉在手,不动声色,静静等她作妖。
她贴他耳畔,期期艾艾道:“……小道爷倘若生气,可以惩↑罚↓我的哦。”
“?”
小道爷呼吸一顿,面无表情板着张俏脸,狠狠掐了自家道侣屁股一把以示惩戒。
……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第89章
世上绝大多数爱侣; 惩罚心上人的方式往往多在床榻之间,这一点,便是清冷出尘如凌守夷凌道长也不能免俗。
只凌道长万万料想不到; 自家道侣没脸没皮又爱吃肉,惩罚行为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奖↑励↓; 也算是此一时; 彼一时,一物降一物。
……
时光一晃而过,眨眼便到了宗门大比这一日。
云浮山延亘数万里,崇山峻岭,巍峨峥嵘。清晨时分,峰谷之中的雾气还未散去; 云雾缥缈,削峰掩映; 碧落深沉。
一片静谧祥和之中,忽见青、白两道遁光倏忽来去,争斗得激烈; 打破了谷中清静。
那白光行剑极为迫人; 乍一看压得那青色遁光连连避走。
白光哪里肯这般轻易就善罢甘休,将剑光驱动得更加迅疾,一迳追杀上去。
这青光正是夏连翘; 虽被白光牢牢咬住,少女面色沉静,不慌不忙; 将剑光指挥若定; 始终将节奏牢牢保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份从容,看得远处那几个峰顶之上观战的诸派长老; 都不由微微颔首。
奉天宗宗门大比开比一旬,前几日多是入道境与明道境弟子的争斗,今日才到大比的重头戏,化丹弟子之间交锋。
仙家斗法自然要有仙家气象,不同于凡人界搭个擂台比武切磋,修士往往依托自然造化为斗场,将“擂台”设在崇山峻岭,海岛礁石之间。
毕竟修士斗法花样与法宝频出,限于场地,恐无法从容施为,也免刀剑无眼,伤及其他观战弟子性命。
群峰高耸,如柱倚天,诸派长老评委各占一峰,余下的小山头则被其他观战弟子占据。
正阳宗长老见这一幕,与同僚传音道:“小姑娘可是无门无派?”
另一奉天宗长老道:“确是如此,这少女与玉女峰上那姓白的小子俱都是散修出生,并无师长教导。”
奉天宗长老口中的,玉女峰上那小子——白济安,此时也正陷入苦战之中。
他面前的对手乃是一名玉霄宗弟子,名唤廖必让,此人是玉霄宗王真人座下亲传弟子,功力不薄,深得王真人喜爱。
此番前来大比,王真人更是为他备下重重法宝,这苦得是白济安,散修贫苦人尽皆知,廖必让将那些法宝不要钱一般流水使出,白济安也只能小心应对,且行且避。
好在他入道前以轻功见长,身法之飘忽绰约,同辈之中鲜有能及。这些时日又将白练法器涤炼得攻时锐如兵刃,守时厚如山岳,竟也能与其人打得有来有回。
凌守夷的战斗结束得最早,他对手是一名奉天宗子弟。剑修善战,那奉天宗弟子未战先怯,凌守夷瞧出他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本性,也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将剑诀一掐,放出剑丸。
那奉天宗弟子转身欲逃,被他追将上去,剑势疾飞如电,一剑便定了胜负。
凌守夷负手垂袖,目光森寒如电,容色疏淡冷清如常。将遁光一催,就落回到不远处的山峰之上,观望夏连翘等人的战局。
李琅嬛也在峰上,她今日掣签还排在三人之后,如今正凝神观战,在心中默默为三位好友加油打气。
她身边的丹阳宗弟子也前来为三人观战助威,以壮声势。
正如原著中所描述的那样,有过尸骸妖林并肩作战之缘,丹阳宗一行人与白济安走动得愈发密切,关系也越发亲近。
宋知燕目不转睛地望着峰顶遁光起落,看到激动之处,忍不住攥紧拳头,心生向往之意。
张唯德看得心里有些动容。他们丹阳宗在奉天宗打压之下,一落千丈,一蹶不振,门下弟子近乎散尽,又没有新鲜血液注入,只能依附奉天宗门下,苟且偷生。
若丹阳宗能得白道友为弟子,该是何等幸事啊。
……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便已过两个日夜。
修士斗法便是打上十余个日夜也不无可能,在场众人俱都习以为常,并不意外。
凌守夷自场中退下之后,便来到李琅嬛身边,一同观战。
被凌守夷操练这数个日夜,夏连翘不论战力还是心性都得到了莫大的磨炼,整整两个日夜下来,也依然从容冷静,神采奕奕。
反倒是她对面的弟子,此人也是名剑修,名唤吴光路。苦战两个日夜也拿她不下,好几次只差一线功夫就又被她逃出生天,前功尽弃,吴光路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迅疾,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辣,剑势中渐渐已显焦灼轻浮之像。
夏连翘战力修为只比吴光路略逊一筹,比到现在,剑上修为的深浅倒在其次,心性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看起来是好几次只差一线便能决出胜负,实际上是她兵行险着,故意为之,只等着吴光路自乱阵脚。
吴光路果不其然发了狠,行剑也渐失了章法。
凌守夷注目不过片刻,便冷声言道:“胜负已分。”
只见少女深吸一口气,剑光腾空而起,闪转腾挪间,终于开始了反攻,道道剑光,如飞瀑一般自半空中倾泻而下!
吴光路想要快点结束战斗,忙凝神以对,不敢轻敌,放出飞剑将这道道气剑一一打落。
他如今心浮气躁,也未有心思一一分辨这剑中虚实。
飞剑竟如挦绵扯絮一般轻而易举便将剑瀑撕裂,吴光路也是化丹修士,何等敏锐,心中立刻觉察出蹊跷。
吴光路暗道一声不妙,却晚了一步,只觉后脑勺一凉。
自他后脑不止何时飞出峻急一剑,如星射电奔,寒光乍现。
吴光路登时自头皮到脚底,遍身发麻,冷汗涔涔!
原来这滂沛剑雨俱都是虚剑,掩护这一把主剑悄悄隐匿在他身后,蛰伏不动,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斗到这里,胜负已分。
饶是吴光路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心性本来就鲁莽冲动,也正是被夏连翘掐准命脉,对症下药。
吴光路默然良久,叹了口气,主动认输。
夏连翘也微微松了口气,顺势收起剑光,口称侥幸,与他行了礼告了别,这才飞落不远处的峰顶,找李琅嬛和凌守夷说话。
就在她这边结束还没过多久,白济安那里也毫无悬念地分出胜负。
如今,她们这一行人只有李琅嬛还没上场。
李琅嬛观战已久,心中早已热血沸腾,听到峰顶大钟一敲,喊她姓名,拱手弯唇笑道:“等了这么久,等得我技痒,可算等到我上场啦,连翘,白道友,凌道友,我去了。”
夏连翘超大声鼓舞打气,恨不能当场直接来一段,“琅嬛加油!”
凌守夷颔首:“注意安全。”
白济安也鼓励道:“我相信琅嬛你之能为,但莫要逞强,小心为上。”
李琅嬛点点头,挺剑而出,身化一道虹光飞落峰顶。一双清明双眼,不避不让,定定望向来人。
那人拱手为礼,沉声道:“在下奉天宗陆永年,请道友多多指教!”
一道剑光自李琅嬛顶门飞出,寒光迫人,杀至近前,李琅嬛嗓音如水激寒冰,掷地有声:“好说!”
她修为受限,并非化丹修士,却因为力挫明道境弟子,这才有机会与化丹修士一较高下。
在这之前,没有人相信李琅嬛在于化丹修士的比斗中能讨到什么便宜,便是陆永年也这般认为。上场之前,他师尊韩真人便提点过他,明道境与化丹境相隔一个大境界,与李琅嬛斗法,点到为止,以免落人口舌,说他以大欺小。
所以,陆永年便存了几分轻视之意。
即便这剑气寒光烁烁,也不过乜斜而视,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与陆永年不同,李琅嬛微微抿唇,全神贯注,全力以待。
她从小到大便与凌守夷一同生活,凌守夷为人处世极为一丝不苟,她耳濡目染之下,骨子里也养成这极为端肃的性格。
对战,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赴战,便要全力以赴。
既为仙门中人,师尊门下,绝不能给渡霄一脉丢脸。
剑气鼓荡李琅嬛袖口飘飘,少女拧紧眉头,从来温和的眉眼一点点冷肃下来,竟与凌守夷有几分刻在骨子里的相似。
陆永年行剑飘逸,剑走偏锋,李琅嬛行剑沉着。
两团剑光咬杀在一起,结果竟是令包括陆永年在内的在场众人吃了一惊。
境界差距在前,本以为这一场争斗不过几个回合便能分出胜负,孰料,李琅嬛竟能在陆永年剑下撑过二十来个回合也未见颓势。
更让各峰诸位长老讶异的是,这少女年纪轻轻,剑势却大开大合,已初具名家奇象。剑芒相击,毫不相让,荡开一阵飞火流星。
陆永年面色微微变了,已见不好。
众人还都以为是他故意放水,有来有往,免叫李琅嬛输得太过难看。有没有放水陆永年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心中一紧,暗想着需得尽快结束战斗才行。否则百十个回合也拿不下眼前这少女,岂不是要在众人面前丢个大丑?
一念既定,陆永年不免加快攻势,指挥剑丸化作无数道剑影,如疾风骤雨,水银泻地一般扑杀下来,不给李琅嬛任何喘息之机。
李琅嬛也照葫芦画瓢,分出数道气剑,如屏开散,将近到身前的几柄气剑狠狠打碎。
她虽无剑丸傍身,但气剑极为凝实,如月如虹,恰似一泓明亮的秋水,更时不时发出铮铮清鸣,反倒衬得陆永年徒恃神兵之利。
久攻不下她,陆永年内心的惊骇一波接一波,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少女。
此女分明年纪轻轻,还未化丹,怎么周身气机雄浑凝视竟如入道百年有余?
第90章
硬着头皮; 陆永年又攻了百十个回合。
这时,各峰之上已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陆师兄在做什么?”
“纵然怜香惜玉给她个面子,百十个回合下来也当动真格了?否则丢的岂不是自己的脸?”
另有人看出点儿门道; 低嘘了一声,复杂道:“我看不是陆永年不想拿下她; 是拿不下来啊。”
化丹修士耳力目力早已远超他人; 陆永年听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剑芒一个不稳,李琅嬛眸中精光一闪,抓住这一瞬空隙,竟将陆永年护在身前的剑光撕开一个大口子,逼杀过去!
陆永年大惊失色之下; 忙纵身击退出百丈之远,李琅嬛不假思索; 痛打落水狗,剑光飞驰,分出六道气剑; 将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齐齐截住; 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六道剑光冲着陆永年嗡嗡清鸣,如日月轮转,周旋不定; 陆永年为避剑芒,只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远远望去; 只见陆永年遁光一歪; 竟险些被李琅嬛打落峰下,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而在高处峰顶百余丈的半空之中; 一架飞舟静静悬浮于云天之间。
司马元蘅盛服靓装,容色娇艳,凭栏而立,柳眉紧紧拧成一团,面色难看地望着峰顶争斗的两人。
……这陆永年磨磨蹭蹭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前几日不是给他送宝了吗?怎么还不快快用上她送他的那十几枚透骨钉?
飞舟之上,另有十多个宫装仙婢,手执障扇,态度恭敬,分列两侧。
端坐于主位者,是个年约三十上下的中年道人,眉眼文雅,凤眼修髯,气势渊静如海。
见司马元蘅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奉天宗宗主司马尚微微一笑,嗓音雄浑,如雷声滚滚,“吾儿可是担心你陆师兄?”
司马元蘅回头望一眼,竟难得温驯,“爹爹。”
她摇摇头,却没吭声,只把目光再次投向峰顶两人。
前几日,司马元蘅运用手腕,打通关节,安排陆永年与李琅嬛相争,还特地送上透骨钉相助,陆永年心中啼笑皆非。
也不知这李琅嬛是怎么得罪的这位大小姐,竟嘱他取她性命。
取一个明道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