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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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夏连翘倏忽道,她郑重地看向他,“可是你怎么都不肯见我。”
凌守夷:“……”
少年抿紧唇,目光一阵闪烁,浑身紧绷得像是在和虚空中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在作斗争:“……”
“对不起,”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选择且将月亮灯暂瞒下来。
眨眨眼,她鬼鬼祟祟地摸到他手; 反手牵住,企图撒娇,“你不见我; 我只能拜托周道友帮我多想想办法。”
这话其实也没说错。
“你若是刚刚就肯见我; 我何至于如此为了你如此低声下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少女刻意的延长了嗓音,尾音微扬; 绵软得像是能拉丝的麦芽糖。
凌守夷目光落在她脸上。
微微扬起脸,水润的眼里浮现出讨好的笑意,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 与他不过咫尺之遥; 芳润如三春之桃。
似乎他稍微弯下腰,便能撷取这日思夜想的柔软芬芳; 擒住她,嘶哑她,折磨她,惩罚她,让她口中从此只喊出自己的名字,叫她再也不敢惺惺作态,拿乔作势。
凌守夷骤然移开视线,推开她的手,手指骨节因为忍耐紧捏到泛白,冷掷道:“收起你那些小把戏,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所欺骗玩弄么?”
不待她在说什么,凌守夷面无表情,迅速自她身侧抽身离开。
夏连翘:“……”
好嘛。
凌守夷扭头就走,走得毫不客气。
她至少还能安慰自己。他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情。
至少,他还会吃醋,还打算强吻她,至少他心里还耿耿于怀。
和凌守夷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多多少少也摸清楚了此人的脾性,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如果把他逼得太急,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来。
夏连翘原地站了一会儿,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十六个字的至理名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想要倒追回这位傲娇别扭又PTSD发作的小道长,也不外乎如此。
本来周玉文无辜躺枪就已经很倒霉,夏连翘也不好意思再折回去找他,免得他继续受她牵连。只能委托叶依棠,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叶依棠带来周玉文的消息。
道是他无碍,师尊未曾迁怒于他。还不忘安慰她,叫她千万宽心,莫要多想。
夏连翘心中不减沉重,她很清楚,为了周玉文好,她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再去打搅他了。
好在她如今已经学会了月亮兔子灯的制作方法,接下来唯一需要克服的难关,无非是研究怎么将月亮灯扎得更好看。
没了老师场外指点,为此,她特地减少了出门的频率。
许是这几天来殚精竭虑,
这天晚上,对着这一盏月亮灯捣鼓了没一会儿,夏连翘只觉神思疲倦,眼皮越来越沉重,上下眼皮直打架。
惊喜要是被人提前知道那就不叫惊喜了。
怕一不小心暴露出月亮灯的存在,她勉强忍着困意,将月亮兔子灯收入芥子囊中,收拾妥当之后,这才趴在桌上,阖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仙门无有日夜之分。
但渡霄殿内却按四季流转,日升月落设有禁制。
是夜。
一道如星剑光降落在侧殿外。
剑光散去,露出白衣少年唇红齿白,冷淡英挺的容色。面皮绷得紧紧的,浅淡的双眼冷而沉,像是在和谁置气一般,浑身上下犹如一张紧绷到极点的弓。
目光一转,凌守夷望向面前紧闭的门窗,略顿了顿,眼睫一颤,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走到窗下,抬臂推开窗,跳窗潜入殿内。
做出这一切的凌守夷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在此之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还会作出跳窗偷窥这般下作之事。
他的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这团火日夜不息,爁炎不灭,似乎不将他与夏连翘一起烧尽便绝不罢休。
渡霄殿是他的领地,只要他想,便可悄然隐匿身形不为任何人所知。
凌守夷静静地站在桌前,望向伏案而眠的少女,心里蓦地再次升腾起一股绵绵不绝的怨恨来。
对于他这个不速之客,女孩儿一无所知,闭着眼睡得正安稳,乌黑的发垂落在颊侧,零落几绺碎发,白生生的小脸像明净的月亮。花瓣般的唇微肉,似乎在等人一亲芳泽。
自从二人上次在渡霄殿外爆发的那场争执过后,每当夜幕降临,他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三番两次悄然跳窗探入她所居的侧殿之中。
一次比一次更熟稔,一次比一次停留得时间更长。
只有在凝望她的睡颜时,燃烧在他体内的心火才能短暂得到平息。
然而凌守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无疑于扬汤止沸,饮鸩止渴。待他回到主殿之后,心火的反噬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此时此刻,凌守夷紧紧地盯着她。
恨她为何还能睡得这么香甜。
恨她为何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中作乱,搅得他不得安宁,她却还能置身事外。
他绝不能纵容她置身事外。
凌守夷定了定呼吸,滔天的恨意在达到巅峰时倏忽回落,他在这一刻似乎陡然平息下来。
他从未这般冷静,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他清醒到近乎冷酷的,并指一点,施予一道咒术下来。
但见她眼前华光一闪,霎时便没入她眼皮之下。
他这才垂眸俯身,拽着她一只胳膊将她拉起,在她苏醒挣扎之前,一手扳起她下颌。
另一只手则颇有先见之明地牢牢并拢、攫住她两只手腕。
两片淡而柔软的唇,迫不及待地紧贴上她的唇瓣,拼命地从她口中攫取能够熄灭心火的甘霖。
夏连翘在睡梦中被人惊醒的。
胳膊吃痛,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拽着胳膊挺起了上半身。
唇瓣倏忽迎接了两瓣柔软。
她大脑嗡地一声,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流氓?!
尖叫压抑在喉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响。她下意识地睁开眼,手脚并用就要挣扎,但双眼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一般,任凭她如何努力,也只是一片漆黑。
这里是渡霄殿,凌守夷的洞府,按理来说绝不可能有人敢混入殿内,暗行不轨。
最重要的是,这些纷乱的思绪只在夏连翘大脑里一晃而过。
待那唇瓣贴得愈近,熟悉的触感一拥而上时,她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整个人倏忽就安静下来,也忘记了挣扎。
这个气息……
她已然意识到对方的真实身份。
无数个耳鬓厮磨,抵死交缠的日日夜夜,她怎么分辨不出此人的真实身份?亲她的这个人,似乎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以仙术强硬地封闭了她的五感之三。
眼耳鼻舌身五感,对方仅仅为她保留了触觉与味觉。
又偏偏为她保留了触觉和味觉。
微凉的唇瓣几乎是凶狠地在她唇瓣上辗转,厮磨。
意识到来人身份的一瞬间,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挣扎抵抗,还是迎合?
还没等她想好,此人便松开唇,将她拦腰抱起,抵在桌上。
唇瓣一触即分,便又紧密贴合,撬开她的齿关,她迟疑一瞬,还是乖顺地张开唇,有意迎合。
但此举好像彻底刺激了来人。
对方浑身倏忽一僵,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气势,卷起她的激烈地与之共舞。
她被他彻底压倒在桌上。
来人的身躯清冷,坚韧,结实,隔着粗布麻衣制成的道袍,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寸的肌肉轮廓,流畅有力的线条,突起的青筋,曾日夜如海潮一般偾张起伏。
顺泽的长发垂落,发间芳馨清冷的药香,如流水一般漫过她的颊侧,又如茧一般将她包围。
他倾压在她身上,腾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探上她的背心,不断把她往自己怀中按,几乎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被剥离的视觉、嗅觉与听觉,令触觉与味觉变得愈发敏感起来。她能尝到他舌尖那一点微冷的馨香。
来人垂眸亲得认真,也不许她走神,纤长的眼睫轻轻搔着她的眼皮,将她牙关、上颚历历舔过,四瓣唇一触即分,又一触即合。用力含住她的口允口及不止,扫荡着她口中甘霖。
过电般的触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脑髓。她不自觉颤抖,眼角也溢出生理性的眼泪,被亲得大脑缺氧,晕头转向。
女孩儿的呜咽被他吞没,眼角的眼泪被他舐去,她脖颈难耐地伸长,企图躲避这过于激烈的亲吻,却收效甚微。
不知过了多久,来人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急促地喘着粗气。
在那之前,夏连翘还以为自己会被他囫囵拆吃入腹。
对方平了平凌乱的呼吸,不忘伸出指腹替她拭去唇角滑落的银丝。
她眼前的禁制为之一解,五感恢复。
夏连翘慌忙直起发抖的身体,拢紧凌乱的衣裳,濡湿的眼睫颤动,想要去追寻对方的身影。
泪眼朦胧间,白衣的道子浑身僵硬如木,似乎自觉再无颜面面对她,早在她睁眼之前便化光落荒而逃,唯余一地淡淡的降真芬芳。
第117章
凌守夷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出的侧殿。
少年骇白了一张脸。做梦也没想到继跳窗偷窥之后; 自己竟又作出这般下作之事。
唇瓣似乎还残留着温软芳香的触感,凌守夷不自觉抬手抚了抚唇,怔了一怔;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少女被自己压在桌上,双手拉高被缚; 脖颈微仰; 星眸含泣,衣裳凌乱的模样。心中便不可自抑地微微一荡。
微抿了薄唇,强压下浮游乱想,凌守夷又竭力恢复回往日足不染尘的,清冷淡漠。
只是到底还是情难自禁,食髓知味。
有一便有二。
接下来数日; 夏连翘所居的侧殿,每到夜深; 总有登徒子到访。
对方照例是在动手动脚前施以咒术剥除她五感之三。
但在夏连翘看来此人所作所为,实在是掩耳盗铃,徒留触觉味觉; 又闷骚得令人发指。
她心里觉得好笑; 也不欲拆穿这位道貌岸然的凌道长。
几日下来,这位仙姿清冷,雪魄轻盈; 谪仙般的凌道长行起偷香窃玉之事倒是愈发熟稔起来。
她有时候还未睡着,便感觉到一道咒术射来,眼前一黑; 便被人强硬地抬起下颌; 锢住手臂,按倒在墙上。
一双清冷火热的双唇; 便情难自禁地覆压下来,喘息急促。
她暗结蛛网,不动声色。
在一阵疾风骤雨,几乎快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唇齿交缠之后,此人似乎这才勉强止渴,瘾症稍解,略微平静几许,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啄着她唇角,与她厮磨。
夏连翘移开唇,同他拉开点儿距离,立刻便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环锢着她腰身的双臂紧了紧,此人不满地将她拉近,又贴近自己几寸,捏住她下颌,又要开启新一轮亲吻。
她气喘吁吁,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小声呵道,“变、态。”
一字一顿,刻意放得轻而软糯,却如撞钟一般直撞入凌守夷心神。
凌守夷浑身一僵,陡然一惊!正下意识化光离去,猝不及防,手腕一沉,竟被一直以来予取予夺的少女,敏捷地一把扣住脉门。
霎时间,攻势反转。
猎人转变成猎物。
是他意乱情迷,竟未觉察到她今日早做了准备,假意中咒。
少女忙抬起眼,像怕猎物逃跑一样,她眼睫还是濡湿的,唇瓣红而微肿。
一双眼里却恍若落星湖面,水泽弥漫,泛着细碎而明亮的笑意。
眼耳口鼻身,五感通明。
“怎么?”连翘眨着眼,挑衅地扬起唇角,看着骇然变色的凌守夷,“敢做还不敢认吗?”
她从未见过凌守夷狼狈如厮。
凌守夷玉容变色,脸上血色飞快褪去,在她明亮又戏谑的目光下,节节溃败,溃不成军。
“……你……”他竭力想要平稳呼吸,恢复往日那出尘的冷矜模样。
少女却好整以暇地扬起唇角,又咬着重音,慢条斯理地强调了一遍:“谁能想到渡霄殿主,玉清威显妙生凌真君,是个半夜爬窗偷窥,行偷香窃玉之事的大、变、态!”
每一个字都好像砸落在凌守夷脸上,又如一记接一记的掌掴扇得凌守夷抿紧唇角,目光闪动,颜面无光,无地自容,恨不能直接刨个坑土遁离去才好。
正在这时,少女却忽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高高在上的凌仙君,负天罡神剑,掌仙门刑名,也不知怎么,竟如同被欺凌的小媳妇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被她牢牢压制在身下。
怕他逃跑,夏连翘手忙脚乱,一鼓作气地跨坐在他腰间,这才抽暇看向她逮住的猎物。
凌守夷清冷昳丽的面色,忽红忽白,冷声痛斥道:“你想干什么!”
看到凌守夷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夏连翘也觉得好笑。
他若是有心反抗,几个她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倘若用上那枚剑印她或许还有胜算。
但用颢苍给她的剑印强推他儿子什么的……
她实在无颜面干出这种事。
但天赐良机,夏连翘此时有意与他玉成好事,强取豪夺,先夺君身再夺君心。
便依样画葫芦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下颌,在少年白净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当真是如触冰雪,偏又手感软糯,水灵灵的像个糯米汤圆。
夏连翘眉眼弯弯地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甜美笑容,抽下他束腰丝绦:“干、你呀。”
凌守夷:“……”
少年倏忽变色,像是被火星燎到了一般,睁大一双琉璃眼:“胡言乱语!”
他痛恨地瞪着她,怒斥道:“不知廉耻!”
“是,我不知廉耻,”她笑眯眯,“我再不知廉耻,也没凌道长你知廉耻到大半夜偷偷潜入我房中行苟且之事。”
“你说是不是?”
夏连翘这一席话简直是直往他痛点上踩,
不知道是不是被凌道长这个冠冕堂皇的称呼刺激到,凌守夷登时炸毛,激烈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
少年挣扎得动作幅度太大,她差点儿被从他身上甩下来,忙稳住身形,双腿夹住他腰身,不让他乱动。
她理直气壮道:“我伤心契发作了。”
这也不是假话,昨日她便觉察到伤心契又有发作之兆,算算次数,如今还剩两次。
凌守夷一时掀不开她,便冷冷注视着她,平复了呼吸,淡漠道:“你伤心契发作与我何干?”
“你若想掀开我,大可直接对我动武,”少女趴在他胸膛前,恬不知耻地眨着眼,大言不惭道,“何必这样欲拒还迎,我说对吗?小道爷?”
凌守夷脸上神情一阵晦涩不定,哑着声,又重复了一遍,“放开我。”
她拼命摇头,“是谁每天晚上偷亲我的?”
凌守夷说不过她,少年呼吸一沉,陡然冷静下来,语调微冷,“你到底下不下来?”
夏连翘怎么会让他逃了?自然是充耳不闻。
凌守夷阖了阖眼,吐出一口气,似乎已到了临界点, “既如此,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少年倏忽抿紧唇角,骤然间发了狠,将她一把掀翻在地。
夏连翘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不察,竟被他逆转了攻势。
凌守夷结实有力的双腿并拢,夹住她腰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如雪般澄澈疏冷的双眸瞳仁紧缩成针尖大小的一线。
眼眶泛红,大脑嗡嗡作响。
报复她。
他要报复她。
夏连翘回过神来自然不从,凌守夷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不论如何都不肯叫她挣脱。
少年用力按住她后颈,他乌发散乱,浓长的眼睫激烈地颤动着,脸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