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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仙君每天都在求复合-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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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楠并没有走远,隔着一段距离,站在池边默默地看着安樾。
  圆形的池水上蒸腾着氤氲的湿气,把水中身着薄衫的人映衬得朦朦胧胧,如仙如神,这又是十分熟悉的场景。
  安樾闭目靠着池壁坐了一会儿,全身放松,让自己慢慢滑入水中,直到全身都沉于水下。
  那一次苍楠以为安樾溺水而抢他出来,之后便知道了安樾有这样一个没入水底寻求极致放松的癖好,他嘴角微微一牵,继续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浴室里十分安静,几乎连水声都听不见,仿佛空无一人。
  苍楠起先的心境还比较平和,但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水面上甚至连一个气泡都没有起来,苍楠自诩如果是自己,憋着气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安樾怎么还没有起来?
  他兀得着急起来,又等了一小会儿,心中担忧更甚,再不犹豫,扑入水中。
  自水下抄起安樾,浮出水面的时候,当胸就被一掌击倒,他毫无防备,直被击得拍入水中,而安樾也迅速后退,重新抵靠在池边。
  “放肆!” 安樾呵斥,面色煞白。
  苍楠全身湿透,自水中摇晃站起,他看了看薄衣下还隐隐显出伤痕的安樾,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哭笑不得:“我没有想对你怎样,不是怕你……淹死吗。”
  安樾愣了一下,嘲道:“你是对我有多大的不相信,我在水底可以躺一天。”
  “怎么可能?” 苍楠惊疑。
  “这便是琉月人独特之处……行了,今日就这样吧。” 言毕,自水中起身,轻轻一跃,从容落在池边,一个净声咒,全身已干。
  这净身咒语正是过去苍楠所教。
  因为这一点发现,苍楠内心莫名雀跃。
  安樾背转身,再自然不过地,浴衣自肩头滑落,堆在脚边,如白玉雕石一样的酮体便显示在苍楠面前,这池水显然有治疗功效,他身上伤痕已浅到不见。他抬起双臂,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更衣。”
  苍楠喉结滚动数下,感受到体内热意上涌,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然后慢慢走到安樾身旁。
  将搭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给安樾穿上时,他的手有些抖,强忍自己去触碰安樾肌肤的冲动,并刻意不要太靠近,比起梳头发,替人穿衣服他显然要生疏得多,不是弄错了正反,就是扣错了扣子。穿了半天都没有穿齐整。
  安樾轻嗤一声,将他手推开,摸了一下衣服上的纹路,自己慢慢整理,问他话时,语气已没有先前的严厉:“怎么,不习惯?没见过不穿衣服的人?”
  “不,不是……” 苍楠赶紧回答:“是君上……太美。”
  安樾笑出声来:“你似乎学不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话都敢说。”
  苍楠:“我……”
  话语被安樾打断:“就这样,我并不需要听假话,无人的时候,你亦无需喊我君上,和云枝一样叫公子即可。”
  “可以喊你樾儿吗?” 苍楠脱口而出。
  安樾脸色一变,声音瞬间变冷:“樾儿,谁告诉你这个称呼的?”
  苍楠:“墨离仙尊这样喊,我觉得很是亲切,我比君上年长,也……”
  话语再次被打断:“过去曾经有一个人,便是整天这样叫我 ,他叫我的时候,心中又是如何。”安樾仿佛忘记了眼前的人,思绪飘远。
  “定然是十分欢喜。” 苍楠道。
  安樾大笑数声:“你又不是他,你如何知道……” 苍楠从他的笑声中听出悲怆,不由得感伤,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
  “算了,想他作甚,不过一无心无情之人而已,莫要叫我再见到他,不然,我要叫他懊悔终身……也好,你可以叫我樾儿,但只限于我让你叫的时候。”
  已经懊悔了。苍楠心中嗟叹,他可不要终身。
  苍楠终于帮安樾整理好了衣服,也平息了心中腾起的**,忽然他冒出一句:“樾儿之前,也曾让人这样帮你穿衣么?”
  安樾难得得没有压制突起的恼怒:“你说什么,你是在责问我?”
  苍楠:“不是……不敢。”
  安樾甩袖离去,说:“你还是喊我君上吧。”
  苍楠:“……”
  到得厅室,却见亓甲正坐等在桌边,旁边一侍童正小心地赔着脸色,央求雪豹王再等一等,恒月君应该尚在休憩,不喜欢打扰,等晚点醒了再替他通报。
  亓甲虎着一张脸坐着,看到安樾,脸上立刻阴转晴云,欣喜地站起身来,可见到跟在后面的苍楠,又晴转多云。
  “他,他怎么,还在这里?” 亓甲一激动,说话就开始不连贯。
  “亓甲,坐。” 安樾微笑着,对着亓甲的方向说。
  亓甲气鼓鼓地坐下,眼睛狠狠盯着苍楠。
  安樾让侍童去再煮一壶茶来,却没有叫苍楠离开。坐定后说:“我因为行动不便,便让他做了贴身的侍卫。” 安樾又笑着问,“亓甲,你为何还在此地,北域没有这么闲吧。”
  亓甲一眨不眨地看着安樾,身体往前倾了又倾,苍楠看得火起,恨不能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安樾,我,我不放心你。”亓甲嗫嚅着。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我不是很好吗。亓甲,谢谢你对琉月门的帮持,还有,对我的关心。”
  “我自然是要关心你的,我……”
  “这样就好了,亓甲,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其他的,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当知晓我早已决定做个孤家寡人。”
  “可是我想……”
  “我想你一来,向生就又不能安分了,这几天的课业是一次也没交啊。”安樾及时截住他的话头。
  “啊,这个小……小崽子,我,我定要好好教训。” 亓甲被成功带偏话题,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之色。
  “向生本性豪阔,拘于这一方小天地,是将他憋坏了。你没来他还好,你一来,他不是去缠着那些妖将,就是带着小伙伴们翻墙越壁,要回去那北域之地啊。”
  “等我,找到他,看,看他怎么跑。” 亓甲怒气冲冲道。
  “亓甲,你没有听懂。” 安樾无奈,只得直言:“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减少来月城的次数,这样向生或许能安定些。另外,我听闻那几个一直与你不对付的大妖兽,此番与那伪天衍宗往来频繁,你那边亦要守住,可不要后院起火。”
  “伪天衍宗还与妖族勾结?” 苍楠在一旁一直未做声,此时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愠怒。
  “什么妖族!” 亓甲这才再次注意几乎被他忘记的苍楠,“ 那些渣滓,如何能代表妖族。” 他脸色涨得通红,“叫我拿住,定要撕成碎片。”
  “不可大意,还是要及时关注他们的动向,有所防备才是。” 安樾道。
  亓甲叹了一口气道:“安樾,你不用担心,典礼之后我便返回北域……我懂,懂你的意思,你现在无意,不代表以后,我可以等,一直等……”
  “以后也不愿意!” 苍楠在一旁发声,“雪豹王,恒月君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
  “你!” 亓甲嘴拙,被怼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驳,心中只是疑虑这个突然冒出的护卫,之前对安樾又搂又抱,此刻身为侍卫,又毫无分寸地插嘴,安樾怎么会对他如此纵容。
  安樾原本也要出声喝止,但苍楠这样一说,亓甲可能更明白些,也就由他讲了。只是等到苍楠讲完,他才给他打了个圆场:“亓甲,我这新收的奴仆不太懂规矩,你多担待。 ”
  安樾都这么讲了,亓甲还能说什么,只好闷声不吭。
  这时 ,先前去温茶的侍童跑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侍从,后者急急来到安樾的面前,一看雪豹王也在,顾不得打招呼,喘着气说:“君上,不好了,向生小公子,把门中弟子们,给打了!”
  听到这话,亓甲“呼”地站起来,安樾也是面露惊诧之色。
  “带路。 ”他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80章 似曾
  安樾他们到达的时候,云枝也带着苏荃匆匆赶回,她们也是在巡城的过程中接到消息而折返。
  最初几批收入的弟子年龄普遍偏小,云枝日常承担着辅导和督促他们修炼的任务。而向生自随同安樾一起来到月城后,也就加入了弟子们的行列一起学习修炼。虽然他年龄尚幼,但半妖的血统令他个头并不矮小,看上去仿若一个壮壮的五、六岁孩童。
  因为与琉月族人的体质并不相同,因此安樾特地给他制定了一套以凝气结丹为主的修炼之法,日常单独检查他的课业。因为炼气凝丹的起始过程较慢,所以相对于其他弟子,向生的修行并不突出,只是因为体格壮实,平日里弟子们的切磋倒也不落下风。
  但他本性好动贪玩,鬼点子多爱淘气,时常惹些事端连累弟子们一齐受罚,又加上他经常得恒月君亲自指点,课业也是恒月君亲自把关,得此优待反而时不时迟交拖欠,引得一些弟子的不满,暗中挤兑有之、冷嘲热讽有之。因为这个原因,向生不时与孩子们产生冲突但都还是小打小闹,今日这样的打人事件竟然闹到恒月君面前,可见已超出普通玩闹。
  果然,及至众人来到现场,看到向生露出雪豹真身,在一群弟子的包围中弓肩耸背,虎踞豹扑,全身毛发倒竖,喉间阵阵闷吼。弟子们个个全神戒备,目露惊恐,有的还抽出练习用的木剑挡在面前。而地上,六、七名弟子或被豹爪抓伤,或被豹尾剪扫,具各受伤,哎哟打滚。
  “向生!” 见到此情景,云枝和亓甲一齐喊了出来。
  亓甲动作极快已经来到向生面前呵斥:“还不收回真身!” 一掌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被云枝一臂挡住,另一只手拎起向生脖颈后的毛发,像拎一只大猫一样将小雪豹抓入怀中。一边对亓甲喊:“雪豹王,别只会动粗!”
  另一边,苏荃拉住了围着的弟子们,让他们也退到一旁。
  一见是自己喜欢的云枝姐姐,向生一身的刺毛收拢,扑入云枝怀中时已经是满脸委屈的小胖墩,大哭道:“云枝,他们说我是妖物,要我滚。我不要跟他们一起!”
  安樾听着风声人声已大概知道了现场情形,他喊住亓甲,众弟子见恒月君亲至,各个收起架势,几名弟子将木剑扔到地上,对伤了人还先告状的向生怒目而视。
  “给受伤的弟子上药医治,云枝,你来处理评断。”安樾在演练场边的石桌边坐下,平静地说。
  “是。”云枝答道,转头便将挂在她身上的向生放下,手指抹了抹他的眼泪说:“小男子汉,哭什么。” 然后指向一个年龄稍大的弟子:“你来说,怎么回事。”
  两边一番述说,相互对证之后,事情的原委才厘清,缘起于一帮弟子们在比试谁跳的远,向生看到也要参与,结果他人身墩实,怎么也跳不过其他人,几名弟子借题发挥,对他冷嘲热讽,向生气不过,便显露真身跳跃,距离之远难以企及,他以为自己赢了,结果更是招致暴风雨一般的嘲笑讽刺,由此矛盾升级,最后演变成为打架斗殴,恢复豹身的向生野性难抑,令多名弟子受伤。
  “不是叮嘱过你在琉月门不得以真身示人吗!” 亓甲又斥责。
  “呜呜呜,” 向生又哭起来,“我们妖族本来就是妖身更强,为什么要压着自己的长处,拿短处和他们比啊。”
  说得颇有道理,亓甲和云枝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而另一边的弟子们也开始哭了起来,说向生就是仗着恒月君对他好,不守规矩,跟大家格格不入,又不是同一族类,没几个人喜欢他,也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学习修炼。
  向生一听,又哇哇哭起来。
  安樾正欲说话,一股腥甜自喉头涌起,令他话语一下子哽在喉间,引发一阵咳嗽,安樾抬袖挡住口鼻,他心中一沉,此次毒发不同于过往,看似恢复,但余毒不断,冷不丁就有反复迹象。
  苍楠在安樾身侧看得清清楚楚,他放下的袖口一片洇红,苍楠大惊,立刻灵力送出,封住安樾几处大穴,传音到他耳中:“樾儿,调整灵息,不要说话,我来说。”
  安樾略微诧异,但情势所迫,万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毒性发作,当即不做多想,依言调息。
  苍楠跨前一步郎声道:“恒月君命我传达下面的话,修行先修身,德行为上,技法次之。当今修真界百舸争流,各派各族皆有所长,只囿于自家的方寸之地,党同伐异,最终也只是井蛙窥日,难成气候。”
  “琉月一族也曾仰他人鼻息,在修真界东躲西藏,难以独立于世,如今得以自立自强,尤其不能忘了曾经的困境,更不能沦为过去欺压我们的那样的恶人。试问,一个忘本的族群,最后又能走多远?”
  众人听了,全当是恒月君的意思,当即面呈羞愧之色,尤其是那几个带头孤立嘲笑向生的,此刻亦是惴惴不安。
  只有安樾自己才知道这完全是他这个贴身侍从的临时发挥,听着他的侃侃而言,安樾有一瞬的恍惚,好像那个心怀大志,意气风发的人赫然便在跟前似的。
  在过去的岁月里,安樾不止一次带着崇拜的目光,听他抒发胸中宏愿,描绘天下大同的景象,吸引安樾的,不仅仅是他的昳丽的容颜,更是他少年壮志的风采和魅力。
  发现自己神思飘远,安樾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心中哑然:想什么呢,阴朔无论从那一面来看都与那人搭不上边,傲慢自负的岚日仙尊,此刻应当正高高在上地坐在他的宗主之位上,又怎么可能卑躬屈膝地来给他当奴仆。
  如此一来,便平复了方才略紊乱的思绪,内息也暂时稳定下来。
  却又听到阴朔继续说道:“我小时候,自诩天资高,也常常淘气,瞧不起别人。养成了用鼻子看人的习惯,结果长大后就因为这个毛病吃了大亏,如今十分后悔。越是力量强大者,越应当虚怀若谷,对世人有悲悯之心。”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似乎对着一个人说,语气温柔。
  “鼻子看人?” 向生显然被这个说法新奇住了,吃吃笑了。
  ……
  安樾这才明白,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可以从向生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听出他是对着与他一般高的,离的近的人所说,所以应当是阴朔蹲在向生面前跟他说的这番话。
  从先前他代言向门派众人,到他单独对向生所说的话,虽然并未跟安樾商量过,却仿佛正是安樾想说的话,这让他心中有灵犀一通的微微震动,安樾一时没有说话,他忽然很希望此刻能看见,看一看这个颇令人新奇的阴朔的模样,看看他温柔待人的样子。
  一场风波便由此解决平息,而讲不出多少道理的亓甲,见这个随侍在安樾身边的人轻而易举地便将他那个淘气的弟弟说服,对他的恶感不由得便减去了一分,到底是安樾挑的,总归是错不到哪里。
  回到华西苑,苍楠赶紧探查安樾内息,见他经过刚才的调整,此时已恢复平静,心中才缓了一口气 。
  “以后出门前,我先查一查你的脉息,今日太过凶险。” 苍楠道。
  仿佛命令一样的口吻并没有如之前一般令安樾反感,他笑道:“凶险到不至于,若是在众人面前出个洋相,倒是比风险更甚。” 他停顿了一下,便又说:“谢谢,阴护卫。”
  安樾的笑是那样甜美,如一盏醇香的酒,苍楠出神地看着,几乎要醉了。
  突然被谢谢,让他猝不及防,不禁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樾儿。”
  一声“樾儿” 令安樾无语,他挑挑眉,岔开话题:“ 月城如今应当整饬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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