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捡了一颗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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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斯然狐疑的看着他，嫌弃的说：“你别吧，我好不容易摆脱你。”
　　“我靠，一点也不感动？”
　　“我有病吗？”
　　徐子恒听着这话也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两人的这种相处方式，嘴巴上从来不饶过对方。
　　瞧着她微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服务员上菜空隙，徐子恒环顾四周，瞧见斜后方挨着角落一桌上摆了几瓶酒。
　　转过头来服务员正好离桌，他拿起菜单找到酒水那一栏朝着于斯然推过去，撺掇着说：“哎，来点？”
　　于斯然想一巴掌拍在他脑子上，说：“你怕不是有点病，这也来？”
　　她第一次喝酒就是徐子恒带着的。
　　高一的暑假，他们和初中朋友一起聚餐。徐子恒向来就有逆反心理，那天直接点了一箱酒。
　　正处于青春期个个都跃跃欲试，仿佛做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事情就是长大。
　　于斯然是最后一个到的，当时她的心情很不好。徐子恒看出来了，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用打趣的方式替她回答了在场的所有问题。
　　最后递了杯酒给她，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然姐，一杯解千愁。”
　　她看着酒杯犹豫了三秒，接过来一饮而尽，苦得她紧皱着眉头。
　　徐子恒又接着给她倒，几杯下肚心中的烦闷消失了一大片。
　　亦如此刻，徐子恒让服务员拿来了酒，于斯然喝了好几杯，舒畅了不少。
　　而徐子恒拿起手机打开相机侧着身子让两人都在镜头里，说：“诶，然姐。”
　　于斯然抬眼，镜头定格。徐子恒把手机屏幕反过来给于斯然看，惊喜道：“我靠，你看，绝美，爷太会拍了。”
　　“切。”于斯然白了他一眼，故作傲娇的说：“还不是你姐天生丽质。”
　　“行，只要你开心。我发圈了。”
　　两人走出商场时快十点了，于斯然宿舍十一点关门，赶着时间打车回去。
　　徐子恒还想送她来着，被她一口一口拒绝，下午的事够让她丢人的。短时间内一点也不想让他再出现在学校里。
　　推推搡搡好一会，车来了，于斯然迅速坐上去关上了车门，随后又降下车窗，笑着对徐子恒说：“拜拜啦！微信联系。”
　　说完坐回去戴上了耳机。于斯然喜欢坐车的时候听歌，杜绝外界的声音，看着窗外，短暂的放空，能够让她忘记烦恼。
　　十一月的江城昼夜温差已经很明显，开着窗，风灌进来，她觉得很舒服，加上喝了酒的原因，原本有些晕的脑袋，也慢慢更加清醒。
　　穿过一幢幢高楼，每家每户都有充满暖意的灯光。写字楼亮起的楼层不知是谁又要通宵达旦的加班。
　　到学校后刚好十点半，这时候学校里的人很少了，只有鲜少的情侣，也在慢慢往宿舍方向走。
　　喝了酒吹了风于斯然此刻心情很痛快，只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哼着歌，步伐很是轻快。
　　于斯然回宿舍必经路会路过学校旧篮球场，平时很少有人会来打篮球，因为几乎算废掉了，并且也不大。
　　今天出其不意居然有个人盘腿坐在那里，距离越来越近于斯然发现这个人好像是林嘉译。
　　他靠坐在篮球隔网旁，周遭漆黑，只有他头顶一盏残存的微弱的灯光在打在他身上，一张脸在鸭舌帽下若隐若现。
　　低头拿着手机不知在看着什么，笑了一下。随后支起一条腿从裤口袋里拿出烟盒，点燃，吸入。
　　不远处的于斯然早已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某一个瞬间与她记忆里某一处重合了。
　　她想这大概才是最贴近他的模样吧，和在酒吧的感觉是相似的，身处的周遭的气息是死寂的。
　　于斯然不知他经历过什么，但她感觉林嘉译的内心是一片荒芜的，而她很想走进去，让它寸草丛生。


第9章　小酒鬼
　　她看了眼手机，十点四十。
　　距离关寝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应该够了。
　　她握紧手中的矿泉水，庆幸自己没有喝。朝着那个方向快速过去，走到他面前，无声的把水递过去。
　　林嘉译抬头看向于斯然，伸手接过矿泉水，顺势掐灭了烟，拧开瓶盖喝了大半瓶下肚。
　　“走吧，宿舍快关门了。”林嘉译站起来说道。
　　于斯然点点头。
　　“约会刚回？”林嘉译边走边说。
　　于斯然瞟了他一眼，说：“那是朋友。”
　　林嘉译笑：“那就是在追你，不是说了好好学习，嗯？”
　　“那个就是我朋友的恶作剧，不信你问我哥。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
　　林嘉译停下步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邪魅一笑，道：“行，暂且相信你。快关寝了，就不送你到宿舍楼下了。”
　　于斯然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朝他挥了挥手，说：“那我走了。”
　　便朝着宿舍方向小跑过去。林嘉译在原地喝下剩下的半瓶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说了句：“小酒鬼。”
　　到宿舍已经熄灯，于斯然以为大家都睡了，蹑手蹑脚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见到大家都坐在凳子上，那架势一看就是在等她。
　　没等她们开口问，于斯然已经主动坐过来说：“就是普通朋友，算是青梅竹马，今天就是他的恶作剧！”
　　“我就说吧！不可能是男朋友。”夏雅婷说。
　　于斯然接着一本正经的说：“看起来很像他是我对象吗？我当时恨不得把他杀了。”
　　三人听完很是惊讶，面面相觑后不禁大笑。
　　恋爱的话题打开后，大家的八卦的念头都悄然而生。当得知于斯然没有谈过恋爱时，都震惊不已。
　　苏婧最先问道：“你上的女子高中吗？”
　　于斯然答：“不是啊。”
　　付梦佳接着问：“那你应该会很受欢迎啊。”
　　于斯然耸耸肩说：“都不来感，没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夏雅婷接着问。
　　听到这个问题时于斯然脑子里闪过林嘉译在操场上的模样。
　　但她还是摇摇头说：“还不知道。”
　　这个不确定包括太多，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也不确定记忆中逐渐模糊的那个身影。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夏雅婷一惊一乍道：〃诶诶诶，你们快看，林嘉译发朋友圈了。说什么有事尽量Q，vx不会闲聊。
　　苏婧付梦佳两人异口同声说：“我来看看。”
　　于斯然也不例外打开了手机看去，结果她并没有看见他的动态！以为自己被他屏蔽了，点开他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她开始怀疑，自己加的并不是他的微信，为了证实她此刻的想法。她找夏雅婷推了林嘉译的微信名片。
　　她点开看果不其然，不是自己的好友，她返回点开那个动漫头像打开聊天框发了个：“？”
　　林嘉译收到消息时正在阳台抽今天的最后一支烟，他不知道这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便回了个：〃？〃过去。
　　对话框正在输入闪现了很久，才收到新消息：你是谁？
　　这三个字无疑让林嘉译笑出声来，不过他也想到了，班会那天加微信就她没有加，现在知道了，肯定在怀疑他是谁。
　　“林嘉译。”
　　于斯然：“？”
　　林嘉译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又开始闪，懒得再卖关子了直接迅速发了三条消息。
　　“那是工作微信。”
　　“这是私人的。”
　　“笨。”
　　于斯然收到这三条消息时刚躺到床上，她盯着屏幕看了挺久。私人微信，那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咯。
　　于斯然：噢，这样啊。
　　对方秒回：喝了酒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上课了，好好学习的呢，嗯？
　　于斯然朝着空气白了一眼，有够伤脑筋的，对学习的执念这么重。
　　翻了个身发送：“睡了。”
　　林嘉译回复完最后一句后，又点燃了一支烟，他不可否认最近烟瘾越来越严重了。看着窗外宿舍灯一盏一盏熄灭。
　　他回想到下午去篮球场时路过，看见于斯然朝着那个男生拳打脚踢，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那一刻他很茫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去问。
　　他只好给于斯年打电话问，还好得到的回答是让他开心的。
　　那个男生叫徐子恒，于斯然表示过死也不会和他发生什么。只不过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抽了三五支烟。
　　晚上他正在宿舍赶学术报告，收到于斯年发过来一张照片，他点开，只一瞬，便起身去到阳台点燃了烟。
　　那张照片是于斯然和徐子恒在火锅店的合照。他盯着照片里的于斯然看了很久，久到一支烟才吸几口，烟灰长长一条掉落他才反应过来。
　　照片里的于斯然一张脸红扑扑的，他以为是被蒸汽盖的。
　　但是注意到了她面前的酒杯，这下他不清楚是蒸气导致还是酒精作祟了。
　　一双眼桃花眼特别明亮，像可以洞穿人心一般。
　　林嘉译在阳台站了有一会，看了看时间。回到位置关上电脑，戴上鸭舌帽就往旧篮球场去了。
　　他确定于斯然会往这边经过，不确定的是会不会碰见。
　　他等了很久，烟盒里的烟也快没了，他觉得很烦躁，内心不坚定的想法开始摇摇欲坠。
　　如果她心中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林嘉译打开手机看那照片笑了笑，嘟囔了句“小酒鬼。”
　　不一会，照片里的「小酒鬼」站在了他面前，给他递了瓶水。她来了，烟也就不需要了，就随手掐灭。
　　至于那个问题，在此刻林嘉译得到了答案。
　　如果她心中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那个人只能是他。


第10章　进来坐，我去穿衣服
　　于斯然一大早被室友轮番叫醒去上课，由于喝酒加熬夜的缘故，早上属实很难起床。
　　一出宿舍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她陡然间清醒。身旁的夏雅婷说：“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打着哈欠的于斯然见怪不怪的说：“江城就是这样，习惯就好。”裹紧外套挽着夏雅婷朝教学楼快速奔走。
　　一晚上的风吹落了许多树叶，地面还有未干的雨水。赶着去上课的每个人，脚步匆匆忙忙一深一浅踩在地面。
　　一夜间，正式入秋了。
　　刚到教室坐下来，于斯然就听见后排传来声音。
　　“哎，今天来上课的这位老师是林嘉译学长的导师。”
　　“对对对，而且听说林嘉译学长最近很忙，一直在忙着课题和学术报告，想申请提前毕业。”
　　“太佩服他了，就这么忙还带咱们大一忙一些琐碎的事，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这一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就像其他人不清楚林嘉译还有另一面一般，她很是窃喜。
　　她的心里被埋下了一颗种子，而现在慢慢的，正在发芽。
　　“怎么办然然，我已经困了。”夏雅婷趴桌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于斯然。
　　于斯然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比你更困。”
　　夏雅婷坐起身来拍了拍脸，认真的说：“不能犯困，咱要好好学习。”
　　听到好好学习这四个字，于斯然脑子里就闪过林嘉译那玩味十足跟她讲好好学习的语气。
　　难道这就是学霸的执念吗？
　　她一度以为大学生活是轻松的，不需要像高中一样每天紧绷着，盯着自己的分数，一刻也不能懈怠。
　　“好，现在开始点名。”
　　于斯然闻声朝讲台上看过去，是本节课的曾述老师，也是林嘉译的导师，看起来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衣着简约，面容和善。
　　“没叫到名字有没来的同学今天很是幸运哈，祝他们好运常在。”曾述讲完下面一片笑声。
　　于斯然顿时觉得他很有趣，但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她是真的没兴趣听！高中学习政治的血泪史还历历在目。
　　她总是很难分清两个相似的知识点，不管老师多少遍，她可以巧妙地避开正确答案。现在她只想着这门课不要挂科就行。
　　一节课45分钟下来，于斯然听进去的只有5分钟，再次感叹这玩意儿属实学不来。
　　而她旁边的夏雅婷直接睡过去了。还好曾述老师今天只是来帮忙上一节课，万一后面哪天林嘉译问起，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那显得太弱鸡了！
　　两人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出教学楼，迎面一阵风，困意直接消除。
　　夏雅婷说：“去食堂搞点吃的吧，然然，早八课让人心碎。”
　　于斯然点头示意。
　　这个点是吃早餐的高峰，有早八人下了课过来的，有吃完去上课的。
　　周五的日子总是让人兴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买好吃的找座位时，于斯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拉着夏雅婷从他们身后绕到面前。
　　有点惊讶：“哥，你怎么来了！”
　　说完低着头吃着面的两人抬头看着她。一侧的夏雅婷也略显惊讶，向面前的林嘉译打招呼。
　　于斯然互相介绍了一番，拉着夏雅婷坐下了。于斯年把手边没喝的两瓶牛奶递给她和夏雅婷。
　　便开口说：“我来找你嘉译哥有事情，他说你在上课，就没跟你说。”
　　“哦，好吧。”于斯然心虚的吃着嘴里的东西。希望林嘉译不要开口问他导师的课上的怎么样。
　　因为实在没听！
　　“刚刚上课的老师是不是叫曾述？”于斯年接着问。
　　于斯然感觉到不妙，木讷的点点头，假装是在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馄饨。
　　“他很厉害的，有空可以去听他的讲座，不懂的你们可以随时问他。”于斯年用手肘摆了摆身边的林嘉译。
　　于斯然瓮声瓮气说：“知道了。”抬眼去看她斜对面的林嘉译一眼。
　　他已经吃完面前的食物，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凳子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听着她和于斯年讲话。
　　这时他出声了：“嗯，随时找我都行。”
　　“我晚上来接你回家，下课发消息给我，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于斯年起身说道。
　　相互道别后。夏雅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震惊。“然然，你哥居然和林嘉译是朋友！”
　　“我也是开学后才知道的！”
　　“天呐，感觉离偶像又近了一些，不过你哥也好帅啊。”夏雅婷开始犯花痴的说。
　　于斯然：“还有机会更近一步。”
　　“那还是得要托咱们然然的福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回到宿舍夏雅婷就和她们说于斯然哥哥和林嘉译是朋友，又引起一点小轰动。
　　于斯然不得不解释说她和林嘉译没她们想的那么熟络，也是才认识不久。但她们纷纷表示哥哥的兄弟已经很让人羡慕了！
　　于斯然笑而不语，自是默认。
　　于斯然下午上完课已经五点，于斯年直接发来一条语音：“我现在赶不回你们学校，你先去哥哥住的地方等着。我把地址发给你。”
　　“西山枫林B区6栋2202。密码还是原来那个。”
　　于斯然看着这一串小区名，她这个哥哥又租新房子了，不住在家里就是好啊。不，准确说有钱真好。
　　她出了校门直接拦了辆车，这个小区离她学校只有五六公里，不是特别远。
　　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进小区登记后，找到门栋直接上去了。
　　站在门前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打开门，刚踏进去，居然见到林嘉译正在擦头发，只有下半身裹着浴巾。
　　于斯然盯着那裸露在外的人鱼线脸爆红。一瞬间她本来想尖叫但她好像失声了想叫却叫不出来。
　　她慌乱的背过身，故作镇定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嘉译笑：“我跟你哥合租，进来坐，我去穿衣服。”
　　于斯然听见脚步远离才慢慢转过身来。她不可置信，就这样误打误撞见到了林嘉译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