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秘书还没心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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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去找爷爷，和他说清楚情况，然后让爷爷联系高局长，拜托他通知警察和高速收费站，在所有离市高速口设卡点，严查每一辆离市的车子！”
　　李莉的脸色发白，下意识扶住母婴店的架子，说：“乔竹……不会有事吧？”
　　徐南桑说：“不会，她不会的！”
　　李莉闭了闭眼，说：“好，我这就找老爷子。”
　　徐南桑将车子扔在路旁，大步跑向饭店，店外聚集了一些围观群众，不明所以的朝店里张望。
　　徐南桑大步走进去，门口的警察正在设警戒线，拦住他，“不能进。”
　　瑶瑶正被警察问笔录，看见徐南桑，咧嘴哭起来，哭着给警察解释说：“他是家属！”
　　“饭店监控查了吗？”徐南桑快步走进来。
　　警察说：“查过了，监控只拍到门口，能看到受害人离开饭店向右边方向走去，我们警员已经向右边沿街去侦查了。”


第75章　坐实消息
　　徐南桑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警察和瑶瑶也跟了出去，他抬头环顾四周，对警察说：“麻烦将这几处的市政监控调出来。”
　　警察解释说：“徐先生；　我知道你很着急；　但是市政监控调取需要审批；　我的人已经去申请了。”
　　徐南桑“嗯”了一声，他环顾周围围观的人；　低声说：“麻烦你们驱散围观群众，不要泄露消息。”
　　警察点点头，看他一眼；　抬手招来一个同事；　交待他去疏散群众。
　　“方队；　有发现！”突然，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巷子里跑出来了两名警察；　站在路口朝他们招手。
　　徐南桑立刻跑了过去，叫人的警察看见他说：“无关人员不要靠近。”
　　姓方的警察说：“他是家属。”
　　那名警察指着地面被标记出来的地方，说：“这是人体被拉拽时留下的脚印痕迹。”
　　徐南桑的心狠狠一抽；　拳头猛的攥了起来。
　　警察继续说：“痕迹很新，估计不超过一天，并且这条巷子很偏僻；　进来的人很少，所以我怀疑受害人是从这里被拽走的；　因为是白天，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有可能他们将车子开到这里堵住路口；　然后将受害人被打晕塞进了车里。”
　　打晕……拖拽……警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凌迟一样割在徐南桑身上。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　指甲深入掌心；　疼痛让他勉力保持冷静和清醒。
　　方警官说：“徐先生，请你想想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有矛盾争执的人。”
　　有矛盾的人……黎筱，黎家……
　　电话突然响了，徐南桑立刻拿了出来，但是来电的人是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说：“南桑，我已经联系高局长了，警方已经在封锁高速路口，你告诉身边的警察，让他们死守消息，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能外传，媒体以及身边的人，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徐南桑哑声说好，又说：“爷爷，黎家——”
　　徐老爷子说：“我会派人去查，但是你要清楚，重点不能放在黎家身上，徐黎两家不合是谁都知道的事，乔竹出了事，谁都会想到黎筱的身上，所以她不会那么傻，冒这种风险。”
　　徐老爷子的声音低了几度，继续说：“即便是黎筱干的，她也不会亲自动手，她很清楚我们会第一时间查她。南桑，黎家交给我，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些带走乔竹的人，不管他们背后是谁，先找到乔竹才是主要的。”
　　徐南桑的眼底浮现冷意，哑着嗓子说：“我知道，爷爷，我现在需要市政的监控，警方那边申请需要时间。”
　　徐老爷子说：“我知道了，十分钟后我给你回复。”
　　挂断电话之前，徐南桑又叫住了老爷子，他缓缓说：“爷爷，乔竹会没事的，我会找到她的。”
　　徐老爷子沉默几秒，说：“好，只要你媳妇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乔竹平安，其他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都不重要，只要她回来就好了。
　　十分钟后，徐南桑收到了徐老爷子给他的一个电话号码，让他和警方一起去找这个人。
　　方警官安排手下以‘饭店顾客财务被盗窃’的名义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又将饭店的员工以及监控都调出来送到了警察局。
　　出警民警一部分回派出所给饭店员工和瑶瑶录口供，另一部分和徐南桑一起来到了政府的监控大厅。
　　监控大厅一面巨幅墙上有几百个监控画面，接待他们的是办公室主任。
　　主任带他们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屋，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是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绑架案，手续可以后续再补充，你们先查监控吧，对了，这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叫小齐，让他帮你们调取录像。”
　　方警官说了谢谢，徐南桑说了几个街道和时间段，说：“麻烦了。”
　　小齐立刻投入工作中，通过后台改写编程代码直接搜索出来了符合要求的监控网格，电脑屏幕上跳出许多不同视角的监控画面小图。
　　徐南桑紧紧的盯着那些监控小图，在上面寻找乔竹的身影。
　　小齐说：“放大一个一个看太浪费时间，我们一人盯几个，一起看。”
　　乔竹今天穿了雾霾蓝的毛呢外套，她的头发是黑的，扎了低低的马尾，穿着黑色牛仔孕妇裤，她走路不紧不慢，会常常把手放在鼓鼓的肚皮上感受里面的动静。
　　她那么好认。
　　“看这个监控！”警察说。
　　与饭店相隔两条街道的监控画面。
　　11：55：46　乔竹和瑶瑶下车走进多汁焖锅饭店。
　　13：28：30　乔竹再次出现饭店门口。
　　徐南桑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监控窗口，模糊的画面里看不清楚乔竹的脸，只能看到她出现在饭店门口，然后向左边和向右边张望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几秒以后，她向右边方向走去，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
　　徐南桑眉宇紧皱，迫不及待的说：“还有其他监控吗？”
　　小齐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代码在监控系统后台飞速滚动，他忽然将一个监控画面放大，说：“看这个！”
　　跳到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是路口对向红绿灯的监控，辐射范围里饭店刚好位于监控区域的边缘，他们看到乔竹走出饭店向右拐，步行一百米左右停在了那个发现拖拽痕迹的巷子口。
　　乔竹在巷子口停顿一小会儿，她不知道意识到什么，忽然转身往回路走，刚走一两步，一辆银色面包车飞驰斜插过去，骤然停车，挡住了乔竹的身影，十几秒之后面包车开走，那里已经不见了乔竹的身影。
　　短短三十多秒的视频片段，看的在场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片段坐实了乔竹被绑架的事实。
　　徐南桑盯着电脑屏幕，反常的一言不发。
　　方警官看他一眼，对小齐说：“能放大看清楚这辆车的车牌吗？”
　　因为是路口的监控，饭店的范围又几乎是在监控区域的边缘，小齐将画面的帧拉到最大，一帧一帧的慢速回放，当面包车出现在画面里时，在车牌的位置却是一片模糊。
　　协助方警官的小警官心急的骂了一声，说：“车牌被挡住了，继续调这条路上的监控，挡住车牌的车应该很明显！”
　　方警官却说先不急，他让小齐又回放了那个监控视频，在乔竹出现在饭店门口的时候，方警官叫了停顿，说：“乔小姐会选择在这里吃饭，属于临时起意，所以绑匪不会提前就知道她的行踪在这里埋伏，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绑匪已经跟了她很长的时间，我们不仅要看这条路上之后的视频监控，还要看乔小姐十天以内，甚至是半个月以内的所有行踪轨迹，查有没有可疑的车辆和人员在她周围出现过。”
　　徐南桑低声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方警官说：“徐先生，我们兵分两路，你对乔小姐的生活踪迹熟悉，所以麻烦你和我同事还有小齐同志一起追溯乔小姐十天以内在城市里的出行记录，我来看案发以后的城市监控，搜索那辆面包车的踪迹，我听说高速路口已经开始查离市车辆，所以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方警官说：“你们要看的监控量非常大，会出现的社会车辆和人员非常多，所以需要你们格外耐心和细心。”
　　徐南桑冷静的颔首。
　　方警官说：“还有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派出所的其他同事已经通知相关人员开始录口供，考虑到乔小姐的安全，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所有的工作都会封闭隐蔽的进行，同时希望你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先和媒体通气，务必压住所有媒体的嘴，不要在任何平台公开这件事。”
　　根据以往的经验，绑架案多数以挟持人质索要财务为目的，如果绑匪发现受害人家属报警和在新闻上公开缉凶，很有可能会激怒绑匪或引起绑匪恐慌，从而对受害人的人身安全带来不利影响，甚至出现撕票行为。
　　警察所说的，徐老爷子和徐南桑也意识到了，在徐南桑无暇顾及的地方，徐老爷子和李莉已经将这件事捂的密不透风，所有知情者都接到了通知。
　　方警官说：“还有，徐先生，你要保持通信，如果绑匪只是为了钱，之后就有可能给你发赎金的信息或电话，你收到信息或电话，不要瞒着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会教你和绑匪周旋。”
　　“好。”徐南桑冷静的说。
　　在徐南桑这边抓紧时间看监控的时候，瑶瑶正在派出所里录口供。
　　高秘书和王秘书是在徐南桑突然离开会议室时打瑶瑶电话得知的，王秘书负责在公司坐镇，而高秘书第一时间赶到了派出所，见到了哭的眼睛发肿的女孩。
　　瑶瑶太害怕了，怕乔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遇到危险，她甚至想，如果是自己被绑架就好了，乔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她身子重，行动不便，乔竹要是出了事，她怎么面对徐总。
　　因为情绪过于恐慌急切，瑶瑶的口供录的不太顺利，高秘书给警察说了抱歉，把瑶瑶拉到一旁，说：“徐总从见到你开始责怪过你吗？”
　　瑶瑶哭着摇头。
　　高秘书按着她的肩膀，说：“徐总比你更担心乔竹，但是他知道绑架乔竹的人是别人，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这么自责，现在重要的是帮助警察一起回忆你们今天走过的路、遇到的人，你没听警察说吗，那些滚蛋就藏在你们身边，现在只有你能帮乔竹了，你要冷静下来，必须要冷静。”
　　瑶瑶红彤彤的眼睛盯着高秘书，高秘书说：“别哭了，深呼吸，乔竹还在等你救她。”
　　瑶瑶深深喘了几口气，用力闭了闭眼，上午的回忆像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努力定了定心神，安静了十分钟以后，她重新睁开眼，说：“高哥，我好了，带我去见警察吧。”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他太冷静了
　　光线黯淡的办公室里；　监控视屏在三台电脑上同时回放，忙碌的城市在监控的分分秒秒里被拼凑成型，田字格的主干道、熙熙攘攘的车流、五光十色的商铺招牌、熟悉的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
　　凌晨两点半；　小警察快从桌上滑倒时突然惊醒；　他坐直身体；　用力揉了揉眼，抄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　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形。
　　市政的工作人员小齐打着哈欠在代码库中过滤监控视频。
　　负责案件的老民警方警官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扫他一眼，说：“既然醒了；　就起来干活。”
　　小警察走到方警官身旁；　说：“队长；　有线索了吗？”
　　方警官说：“通知市局的交巡大队配合我们缉查布控，刚刚回复我说怀疑嫌疑车辆上路以后就去掉了车牌上的遮挡；　这种车型路面跑的有很多，所以一时没有线索。”
　　小警官抓抓头发，烦躁的说：“绑匪有反侦查能力！要么不是新手；　在市里摸过很多次路线了，要么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方警官说：“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查当事人之前的行踪，看看能不能从她前期的活动范围里发现可疑车辆。这是徐氏集团传过来的一个月以内的监控；　你过来看这个。”
　　小警察点点头，坐下来的时候瞅了一眼独自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沉默寡言的男人；　低声对方警官说：“那个家属是不是有点太冷静了？我听他说话行事，思维敏捷，想的甚至比我们警方还周全；　我见过有的家属；　一听这事；　哭的闹得，跪地求我们的都有，就没见过这种，太冷静了，太理智了，当事人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啊，不是我阴谋论，你说——”
　　小警察的声音小了下去，方警官淡然的说：“冷静吗？我不觉得，你看他的手。”
　　小警察扭过头打量男人，徐氏集团的年轻总裁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
　　小警察盯着徐南桑握着鼠标的手，发现他的手虚虚的搭在鼠标上，正隐隐的颤抖痉挛，过了一会儿似乎发现自己的颤抖，那只手会猛的握一下，然后展开，重新控制住鼠标，但是没有多长时间他又会无法自制的颤抖。
　　小警察知道这是应激反应造成的交感神经紊乱。
　　方警官说：“你看他桌上的水，再看我们桌上的水。”
　　市政主任让人送来了矿泉水，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有两三瓶，小警察的水三瓶全空了，方警官的水已经打开了第二瓶，而技术人员小齐的水也有喝了的痕迹，唯有那位徐先生的桌子上，那三瓶水被人送来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从事发到现在凌晨两点半，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徐南桑独自坐在电脑桌前超过六个小时，在这六个小时里面，他从没喝过一口水，几乎一直没动过。
　　方警官拍拍小警察的肩膀，说：“年轻人，还要多观察多学习。”
　　小警察不说话了，埋头进视频监控里。
　　凌晨三点二十三分，一个警察携带厚厚的文件袋脚步匆忙的走进市政监控大厅侧面的办公室里，一进门，说：“老方！有发现了！”
　　徐南桑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缓慢的站起来，盯着说话的警察。
　　小警察说：“张哥，发现了什么？”
　　张警察将文件取出来，说：“这是一些人的口供，有饭店的，还有当事人朋友的，先看饭店服务员的。”
　　他分辨了一下，抽出来一份递给他们，说：“这个服务员的口供里说，曾有人让她给屋里108桌的客人带句话，说她的朋友在外面等她。”
　　闻言，方警官立刻说：“重新调出来饭店门口的录像，嫌疑人和服务员有过交谈的话，就一定在饭店门口周围露过面！通知那名服务员，让她认人。”
　　张警官说：“认过了，用的是饭店里的监控，服务员说是个男性，戴着口罩，其他的长相特征不记得了，这是截图视频打印出来的嫌疑人。”
　　A4纸上，是一个男性的半身照，方警官问徐南桑，说：“徐总，你见过这个人吗？”
　　徐南桑的视线久久凝视，缓缓的摇头。
　　“没关系。”方警官说。
　　张警官继续掏资料，说：“这是当事人朋友瑶瑶的口供，经过反复询问，她想起了一个细节，我们认为这个细节很重要。她说她和受害人曾经进行过这么一段对话，在她们前往饭店的路上，瑶瑶看到身后有一辆曾经在徐氏集团公司门口停放的面包车，因为她用面包车当镜子被里面的人训斥过，所以她对车牌有印象。她还和受害人说，这辆车最近一直停放在公司门口，跟盯梢一样。”
　　小警察听了，眼睛一亮，说：“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方哥，我们有车牌号了！”
　　张警察说：“因为面包车在半路拐弯了，所以她根本就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