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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医带渐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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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饭不欢而散。

    。

    谢楚明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平时上天入地无处不闹的谢小少爷保持了这么久的同一个姿势,快要在病床上崩溃了。

    谢楚清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牧悠悠查房。

    “他的骨头没有问题,好得也很快,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需要再长一段时间。”牧悠悠手里拿着片子,一张张指给她看,“楚清你应该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谢楚明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闻言问:“那请问医生我多久能下床啊?”

    “挺快的,不到三个月就能拄拐了。”谢楚清仔细看完,笑眯眯的,“恭喜啊。”

    “……”谢楚明生无可恋,“姐你帮我把旁边桌上水果刀递一下,给我个干脆。”

    谢楚清还真的把水果刀递了过去:“活该。最重的伤是大腿骨折,想要完全好起来,没个大半年不行,等你能下床走了以后,还得做些恢复练习,到时候还有你痛的。”

    谢楚明的手稍微能抬起来些,他拿着水果刀思考了会儿人生,把刀还给谢楚清:“我放弃了,还是给我个橙子吧。”

    要真让他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三个月也不是不行,学校那里还好说,但谢母那里恐怕是瞒不过去了。

    悠悠还有两间病房要查,说了两句就先离开了。谢楚明躺在床上无聊,艰难地用软骨挫伤的右手翻杂志,谢楚清见他翻得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帮他翻了两页。

    谢楚明叹气:“怎么没有沙滩比基尼美女写真?”

    “有高清无|码人体解剖写真,看吗?”

    医院的杂志除了些财经类的,就剩下医学科普类的,谢楚清手上的这本正好是本医学杂志。

    她翻了两页,手指停在了一页报道采访的栏目上。

    “怎么了?”谢楚明见她停住,仰起脖子,凑热闹地看了一眼。

    报道采访附了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医生看起来斯文儒雅,戴了副金丝边框眼镜,旁边写着一行端正的楷体——怀定骨科医院主治医师,邱衍。

    “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他刚想笑着打趣,而在看清谢楚清的神情后顿时吞下了后半句。

    她的脸色发白。

    ☆、第9章

    照片上的男人长相不错,慈眉善目的,怎么看都像是温文尔雅的类型,杂志介绍里还提了句他是“p大医学院的毕业生”,谢楚明多看了两眼,心想这个人他确实没什么印象。

    也应该不是姐的什么熟人。

    谢楚清以前的熟人他也熟,就比如顾哥,还有顾哥,还有顾哥这样的。

    看样子是大学里的同学,但看谢楚清的反应,似乎又不仅仅是简单的同学关系。

    谢楚明这两天被迫听了不少集伦理爱情剧,此时此刻早就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出八点档年度狗血大戏。他瞄了谢楚清一眼,试探性地开口:“姐,他是谁啊?”

    “同学。”

    “什么同学啊?”

    “大学同学。”

    “什么关系啊?”

    “……”谢楚清合上杂志,笑着看他一眼。

    谢楚明乖乖地闭了嘴。

    另一边,牧悠悠正好查完了房,路过时探了个脑袋进来:“楚清,等下我就换班了,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

    西餐厅。

    这家餐厅装潢走简约可爱的风格,反倒吸引了不少带着孩子的家长们。

    牧悠悠看了圈人来人往的周围,把菜单递给谢楚清,感叹了句:“以前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在想,告别了食堂菜和外卖,以后我就每天都来吃餐厅,按心情来吃,上顿西餐下顿中餐。结果现在别说去哪吃了,忙起来的时候就连吃饭都是奢侈。”

    就更别说自己做菜了,她做的菜和板蓝根泡面这样的黑暗料理简直大同小异。

    谢楚清目光从菜单上抬起来:“我忙到顾不上吃饭的时候,还抢过卷饼的磨牙饼干吃。”

    “你哪只是干过抢狗粮吃这么简单的事,”牧悠悠突然想起来,调侃了句,“不是我说,以前你在实验室对着福尔马林吃面包的英姿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

    谢楚清在大学里喜欢待实验室,一待就是好几天。实验室到处都是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的解剖体,有时候教授做实验忘了盖紧盖子,那味道,谁闻谁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连男生都忍不了多久,就只有谢楚清能岿然不动地对着各种解剖体嚼面包喝奶茶。

    当然,最壮观的还是第一堂解剖课、谢楚清嘴里边叼着火腿肠边解剖的一幕,后来被围观者拍下来上传到了校园bbs,那段时间几乎传阅了大半个校园。

    医学院那时候有个说法,叫“南衍北清”,清就是谢楚清。

    只可惜在大五出了那事以后,谢楚清就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如果不是那天正巧在医院碰到牧悠悠,所有人大概都想不到她现在去当了宠物医生。

    两人点完菜后,服务生端了两杯果汁上来。

    牧悠悠跟谢楚清聊了两句,正打算追忆年轻、畅想未来,手机就不停地开始震动。

    她看了眼屏幕,脸色一变,而后毕恭毕敬地接起来,全程点头哈腰,等到挂完电话的时候,脸都笑僵了。

    “我妈,打电话来逼婚的,每月一次,全年无休。”牧悠悠扬了扬手机,痛不欲生地喝了口果汁,“要是她知道我跟谢铭已经分了,肯定得疯。”

    “为什么不告诉她?”

    “等我找个好点的理由再说。”牧悠悠眨眼,“总不能让我妈知道她宝贝女儿被一渣男劈腿甩了吧?”

    谢铭是牧悠悠交往了两年的前男友,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位长相一般,家室一般,唯一不一般的是女人缘极其好。

    谢楚清上回把喝醉了的牧悠悠拖回公寓的时候,还听后者哭着嚷嚷着定义了个新词:红颜薄命。什么红颜多了现任就薄命,渣男谢铭就应该麻利地挥刀自宫,再带着他的一干红颜跳国贸大厦摔死等等等等。

    点好的菜陆陆续续上了桌,牛排被煎到七八分熟,正滋滋地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谢楚清像是在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牛排已经被切成了一盘牛柳。

    她放下刀叉:“悠悠,你有认识的人在仁保的吗?”

    仁保是b市的另一家外科医院。

    “有的。”牧悠悠抬头,“怎么了?”

    谢楚清撑着脸笑:“帮我个忙吧?”

    。

    完饭后,服务生端上来了两杯酒。

    酒偏乳黄色,清澈醇香。还没等人问,服务生就笑着解释:“这是坐在那里的一位先生送的百利甜,说是请小姐你们喝一杯。”

    “现在男人的把妹技术都这么高超了?”牧悠悠端过酒,惊讶地顺着服务生的手势看过去,接着沉默了一瞬。

    坐在不远处沙发椅里靠着一个男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正巴巴地望着牧悠悠。

    谢楚清看着看着想起来了,这位就是被悠悠常挂在嘴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谢铭。

    牧悠悠反应过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谢楚清要拦已经来不及,牧悠悠下一秒就已经端了酒笑着走了过去。谢铭期待地看她走过来,接着从头到脚就被泼了一身的酒。

    “……”

    周围一片哗然。

    发生的这一切似乎不在谢铭的意料当中,他呆滞地抹了把脸上的酒,还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泼酒震惊中。

    他瞪眼:“牧悠悠你又犯什么毛病?”

    在短暂的寂静中,谢楚清冲上去拦住了想要更进一步的牧悠悠。

    即然不能动手、就只好动口的牧悠悠此刻的情绪尤其激烈,尽管上半身被谢楚清拦着,她还打算再踹两脚:“我什么毛病?你他妈什么毛病啊谢铭你个王八蛋!现在来跟我装什么情圣?你有脸劈腿跟你的女人鬼混,没脸让我当众揭穿你?”

    谢铭本来打算好好哄哄,现在一听也来了气,拍桌站起来打算放狠话。

    这时候在一旁呆住的服务生才想起来他们的正事,于是拉的拉劝的劝,半强迫地把谢铭给拉开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闹剧,两人对吵了好久才被人真正劝开,旁边围观的众人有的已经拿起了薯条边啃边看,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中途谢铭气不过,端起桌上的酒就泼了过来,没能如愿地泼到牧悠悠,反而全洒在了拦着她的谢楚清身上。

    “……”

    。

    处理完事故后,谢楚清草草地用纸巾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渍。百利甜的味道浓郁醇香,带着特有的酒味,在她身上挥之不去。

    谢楚清叹了口气,身上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谢楚清义正词严,怎么说都要让牧悠悠先回去:“晚上把你放出来太危险了,简直是生化武器和再生核弹的结合体。”

    送走了牧悠悠,谢楚清在街边站了会儿。

    晚风清凉,身上的酒渍还没干,吹过来有股冷意。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缓了片刻,一抬头,一辆黑车宾利缓缓地停在了她跟前。

    副驾驶座的车窗被摇下来,先是一截白皙的小手臂扒拉着车窗,接着从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带着点稚嫩的奶音:“姐姐好。”

    眼前的小女孩皮肤白里透红,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一双眼睛湛然汪蓝,睫毛卷翘浓密,像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洋娃娃。

    “好久不见啊。”谢楚清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混血小女孩是谁,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跟着笑了笑,声音带着些哄骗,“姐姐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手指就被小女孩勾住了。

    小女孩肉肉的手牵着谢楚清的手,边回头边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哥哥……”



    第8节

    车窗刚才摇了一半,现在才被完全地放下来。等到车窗开完整后,谢楚清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坐在主驾驶座上的男人。

    顾行微侧过脸,目光从谢楚清的手挪到她的脸上,声音低沉:

    “上车。”

    ☆、第10章

    谢楚清的手还被小女孩牵着,后者那双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个神情……就跟跳到她身上抢粮吃的卷饼没什么两样。

    她看了眼车内的顾行,再看了眼跟前的小混血,权衡了下利弊,笑着开口:“你们也来这附近吃饭吗?我刚跟朋友吃完,地铁站就在附近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们就好好玩……”

    顾行借着街边的光盯着谢楚清看了几秒,目光停留在她衬衫上的一大片酒渍上,蹙起了眉。

    谢楚清今天穿着件米色的短款衬衫,本来就是轻薄的细棉材料,现在刚泼上去的酒渍还没干,衣服半透半遮,逆着光还能依稀看到弧度优美的腰线。

    “糖球还在谢医生你这里,这两天茜茜没去看它,所以想问些问题。”顾行停顿片刻,收回目光,“也正好能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小女孩也拖着软糯的声音又叫了声“姐姐”。

    顾行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谢楚清脸上客气的笑容顿了几秒,不好再拒绝,忍不住弯腰捏了捏小女孩的脸。

    趁着谢楚清绕到后座开车门的空档,茜茜撤回扒在车窗上的手,睁着大眼睛转向顾行,快速而小声地用英文说了句“三包巧克力豆”。

    顾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一包。”

    茜茜瘪起了嘴。

    。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车从这条热闹的购物街驶出去,在街口被成行的车流给堵了会儿,开得断断续续。

    从谢楚清上车开始,车内的气氛就沉默了下来,顾行问了句地址,她迟疑一瞬,最终报了个大概地名。

    谢楚清有意地把语气放客气疏离,顾行借着后视镜看她一眼,眼眸冰冷。车往前开了一段路,他在红灯路口停下,从车里翻出来条干净的毛巾。

    茜茜拿过毛巾,扭过小小的身子递给坐在后座的谢楚清。她借着递毛巾的动作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是有安全带拦着,她下一刻就能蹭着前座中间的缝隙爬到后座来。

    谢楚清觉得好笑,控制住又去捏她脸的冲动,故意开口逗她:“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姐姐倾国倾城美若天仙?”

    茜茜中文水平还没达到能理解成语的程度,她呆了两秒,下意识地仰头去寻找自己的御用翻译。

    顾行正侧着脸平视前方注意着路况,像是没感受到一旁投过来的疑惑的小眼神,他平静地跟着车流打了个转向,虽然看起来无动于衷,但薄唇却稍微勾起了点。

    茜茜放弃了询问,往后趴在椅背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谢楚清:“姐姐,糖球好了吗?”

    “糖球没什么大病,”谢楚清看了眼主驾驶的椅背,笑着补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小病,它很健康。”

    顾行当初把糖球送来住院的时候,有专门的护理医师给它做了一次针对性的全身检查,结果毫无异样。沈苑后来奇怪地跟谢楚清提过这事:“清姐你说,明明没病没痛,人家好端端的把狗送过来干什么?没时间养可以送专门的宠物店啊,怎么给送医院来了?”

    别人不知道,谢楚清当然知道为什么。为这事她还头疼了几天,想着找个时间能把糖球送回去。

    没想到茜茜听完她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接糖球回来,而是兴奋地接过话:“那我可以来看糖球吗?”

    谢楚清顿了顿:“当然可以。”

    说完她心里暗想,这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怎么统统都不按常理出牌?

    糖球是茜茜从小以来在国外的宠物,当初把它一起带过来的时候办了不少手续,她掰着手指给谢楚清细数了遍它的兴趣爱好,还互相交流了下养宠物心得。

    茜茜对谢楚清抱着十二分的好奇度和十二分的友好度,中途还低着小脸在随身的背包中掏了一会儿,掏出一把锡纸包装的水果糖来,热情地递给谢楚清。

    谢楚清不爱吃糖,但对香香软软的小女孩更没有抵抗力,她剥了颗糖吃,没忍住顺手揉了把茜茜的脑袋。

    茜茜顶着一头被揉乱的金发,眨着蓝汪汪的眼睛看了眼顾行。

    谢楚清没注意到,小姑娘想表达的是——炫耀一下。

    顾行抽空偏头看她,用纯正流利的美音问:“哪来的这么多糖?”

    茜茜炫耀的表情停在脸上,默默地把私藏的糖重新塞回了背包最底部。

    。

    出了喧闹拥挤的街道,车行驶上了主干道,车窗外霓虹光一掠而过,人影变得稀疏而模糊,茜茜已经缩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车内开了冷气,车窗紧闭,显得异常安静。谢楚清撑着脸数路灯,接着把目光挪到了前方。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方向盘。

    还有顾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眼前的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他的指甲平滑而圆润,腕间戴着块银黑的江诗丹顿表。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顾行被表遮住的腕骨处,应该还有一道细长的疤。

    谢楚清停留了片刻,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她衬衫上的酒渍已经干了,百利甜的味道却还是没淡多少,醇浓的酒味在车里弥漫开来,闻着像是有股令人晕沉的气息。

    谢楚清今天白天忙得双脚离地,晚上又经历了场闹剧,这会儿的精神状态处在趴床上就能睡的程度。她一开始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消散下去,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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