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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嫁将军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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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厨房端饭菜的春桃觉得奇怪,“李厨子今日怎地这般殷勤,给咱们院里几个人的饭都放在锅里温着。”
  春柳:“也还好吧,往常也给温过。”
  “往常是咱们去厨房说好话,他才不情不愿地做,今日你看他脸上都笑出褶子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对你爱答不理你不乐意,对你笑你还起鸡皮疙瘩,你比主子还难伺候啊。”
  吃了顿不早也不晚的饭后,孙管家带郎中来给连双把脉,确定没问题后,让灵雨跟去领补品。
  一刻钟后她小跑着回来,进院子就开始嚷嚷,一脸的兴奋:“赵姨娘他们走了。”
  “这么突然?”
  “嗯,听说是赵姨娘自己要走的,夫人想留都没留住,早饭都没吃。”
  “赵姨娘不是不想走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在厨房听人说昨晚将军回来过。”春桃神秘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几个丫头心照不宣。猜测赵姨娘他们多半是被将军赶出去的,并非是自己主动要走,只是不知所谓何事,府中半点风声都没有。
  ……
  芙蓉院,从昨天夜里白芙蓉就开始坐立不安,房间的地面都快被她踏出一条痕迹来。
  昨晚是她让春香去厨房偷偷给梧桐院的鸡汤加了安眠药粉,也是她让冬梅半夜给赵文成送纸条。
  原本以为陆崇不在府内,没人拦得住,可万万没想到夜半陆崇回来了,难道老天都在帮连双?
  白芙蓉又气又怕,一宿没睡,府内侍卫来去匆匆,她的心也从昨夜提到天明。
  “姑娘,您不用担心,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什么证据都没有,即便将军把咱们关起来,只要咱们咬住不松口,难道凭一句猜测对咱们动刑不成?即便将军不待见咱们,您也是皇上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将军不会那么做,您放心好了。”
  “对。”白芙蓉定了定心,“若是有人来问,不承认,陆崇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过直到赵文成离开也没人来芙蓉院问一句。白芙蓉这才稍微松口气,可还是不敢彻底放心,陆崇不是轻易可以糊弄的。
  春香去前院打听,半个时辰后她兴冲冲跑回来,“姑娘,管家说今后咱们芙蓉院的人可以出府了。”
  冬梅,“那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逛逛了,来将军府这么久跟坐牢似的,出个门都要被问东问西。”
  白芙蓉可没他们两个那么乐观,“为何突然准许咱们出府?”
  “也许是赵文成走了,将军觉得府中没别的男人,安全了,也就放开了管束。”
  “梧桐院那边如何?也可以随意出入吗?”白芙蓉问。
  “嗯,管家说都可以的,只是连双好像不喜欢出门,咱们来这么久您见她出过几次门?出梧桐院的次数都有限。”
  “她跟咱们不能比,听说以前吃了很多苦,现在能躺着便是享福,不愿意出门也可以理解。”
  白芙蓉,“但愿如此吧。”这次没有动得了连双很遗憾,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她逃过了。
  赵文成那个祸害走了,几个丫头高兴,拉着连双出去晒晒日头、看看雪景,天气逐渐转暖雪在慢慢融化。于是连双就在梧桐院前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走到隔壁,连双突然看见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从大门下面的缝儿往外拱。
  仔细一瞧,这竟是前几日与银子一起丢失的小龟。


第36章 斗智
  小龟和银子一起丢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日陆崇想偷偷把小东西扔到连双房间没有后,只好把它养在卧房,每日亲自喂食,这件事毕竟不光彩他也不想旁人知道,所以占青和侯甲都不知主子房里藏了小龟。
  前两日陆崇忙着抓刺客没回过房间,昨晚又有别的事耽搁,回房睡了没多久又出门去,所以根本就没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活物。
  好几天没人喂食,小龟终于忍不住从床下的水盆里爬出来。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虚掩的门顶开一条缝,也不知它是怎么找到大门的。
  几个丫鬟只当是小龟自己跑出的,连双却觉得不对,小东西在她房间不爱挪窝,为何偏偏那晚跑出去?还跑到陆崇那里?
  偷她银子的贼不可能把一只龟扔到陆将军院内,那小龟是怎么过去的?除非那个贼就在隔壁。
  这个想法让连双坐立不安,觉都睡不好了。三更天都快过了,还是一点困意没有。不看个究竟她没法睡。连双气咻咻地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出门前搬了把凳子。
  今夜天气不是很晴朗,月亮偶尔从云层后面露出个头,片刻又被乌云遮住。连双来到墙下,找了处合适的位置踩凳子爬上去。隔壁墙边有棵树,连双骑在墙头,小心翼翼地顺着树干下来。
  连双没进过陆崇的院子,但猜想格局应与梧桐院相差不大,她在疑似陆崇卧房的门口停下,房门没上锁而且有一条很小的缝。
  推门进去,在门口桌上摸到火石,这是府中惯例,火石和蜡烛或是油灯都放在进门左手边的位置,方便夜里燃灯。
  点上蜡烛,屋内亮堂起来,房间很空旷,除了床、柜子和圆桌就没旁的东西,连双咬着嘴唇想:擅自进入镇北将军府的卧房,会不会被陆崇点天灯?
  纠结了一会儿连双开始翻找,来都来了不弄明白心里总惦记。她把陆大将军放银票的地方都找到了,也没有找到自己那包银子。
  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连双坐在床边打量房间,陆将军的屋子可真干净跟他那个人一样,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所以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藏东西。
  也许真是巧合,算了回去睡觉吧。连双起身准备走人,脚后跟却碰到个东西,她弯下腰用蜡烛往床下照,一个木盆,里面装了一半水。正想着陆崇把洗脚水藏床下做什么,就看见木盆旁边有个黑色包裹。
  连双心跳加快,伸手勾出包裹,打开后她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这就是她的银子啊。十个银元宝和金银首饰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高兴过后又气得咬牙,好一个陆将军,这招贼喊捉贼可是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准备第二天走,天一亮银子就丢了,原来是家贼。
  哪怕是小龟从别的地方出现,她都不会怀疑陆崇,谁能想到堂堂镇北大将军会做贼?
  将包裹包好,连双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陆崇,想起刚刚在抽屉里看见的一沓银票,决定礼尚往来。
  屋顶上,掀开瓦片将屋内一切看在眼里的侍卫:“不用拦吗?”
  肖白心中纠结,将军让他保护人,可没说用不用保护他自己的银子啊?
  那晚赵文成混蛋玩意搞事,他挨了罚,这会儿屁股还疼呢。万一弄错了,将军再罚,他屁股还能要吗?
  到底管还是不管呢?
  侯甲的一句争风吃醋,他也猜到了一些,将军虽然没有明说,可他对连姑娘的态度确是变了,以前下令是监视、看管,现在是保护。
  所以,在将军心中人应该比银子重要吧?万一连双以后成了另一个主子,那他岂不是多管闲事?将军不差这点银子,再说人看住了,人和银子都还是将军的。
  打定主意,肖白道:“管什么管,这不是咱们该管的。”
  侍卫挠挠头,心里纳闷:屋里这位什么来头,队长都不敢招惹。
  银票二十张,共两万两白银,大概是陆崇对自己府中的护卫十分自信,这么多银票就这么放在柜子的抽屉里,锁都没有,这下可便宜她了,连双暗自高兴。
  将银票揣进怀里,心中的怨念终于小了些。熄了蜡烛原路返回,攀树干爬墙时,衣服还被刮了一下。
  回到房间,灵雨睡得跟小猪似的,丝毫不知主子半夜钻了将军的房间,若是知道得吓出个好歹。府中所有下人都知道将军的书房、卧房不能进,无令进者,死罪。
  回房后连双拿了两件衣服放包裹里与银子一起包好,披上斗篷又走出房间。
  肖白在房顶吹了会儿冷风,正想回去趴会儿,就看见梧桐院那边有个黑影走出来。
  又要干嘛?肖白无奈,悄无声息地落到连双身后,看见她背着包裹往角门那边溜。这是拿了银子准备走人?
  肖白扶额,连姑娘胆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这是不知者无畏,还是恃宠而骄?
  不管怎样,人是不能从他手里走掉。
  走到角门,连双拿出钥匙,为了以防万一很早以前就配了角门的钥匙,今晚终于派上用场了。
  咔哒一声,锁开了,打开门她就自由啦,连双兴奋的心脏砰砰跳,这时就听头上有人说:“连姑娘准备去哪儿?”
  连双一哆嗦,锁和钥匙同时落地,循声望去,就见墙上坐着个人,乌漆嘛黑的看不见脸。可听语气应该是府中人,连双站着没动。
  “连姑娘不用害怕,我是府中侍卫肖白。”肖白跳下来,走到门边将地上的锁捡起,重新把门锁上,钥匙还给连双。“天黑路不好走,姑娘想去哪儿,不如明日我送您。”
  连双淡定接过钥匙,“好。”
  今晚不行那就明日,翌日吃过早膳,连双抱着包裹,刚出梧桐院,肖白便来到跟前,“姑娘您不能出府。”
  连双皱眉:“不是你说我要去哪儿,你送嘛?”
  肖白讪讪道:“此一时彼一时。”
  “你诓我。”连双哼道:“我偏要出去呢?”
  “出不去。”肖白十分肯定,“您打不过我。”
  “……”连双转身奔主院,“那我就去找夫人评评理。”
  肖白哪里敢让她去找陆夫人,大家都知道将军的母亲没主心骨,万一被连双说动把人放走那还了得。拦住她的去路,“打个商量?”
  连双一撇头,“没得商量。”
  两人在梧桐院外互不相让,把灵冬几个还有府中打扫的丫鬟小厮看得一愣一愣的。肖白的一张俊脸都快纠结成麻布了。
  连姑娘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富贵人家的闺秀还要安静,怎么突然就不老实了呢?不让出去她就要闹,关键还不能来硬的。
  将军说要保护好人,又不能拘着她,不拘着的意思是不是表明人可以出府?他亲自护着想来也不会出事。
  最后,连双顺利出了将军府,不过身后跟着肖白这个大尾巴,把她看得死死的。
  成衣铺里连双以试衣为由将人都干了出去,然后给老板娘一两银子叫她不要声张,刚刚在外面她看见这间铺子二楼与隔壁有块木板连着,她想试试从上面爬到隔壁。
  刚从窗户迈出一条腿,就听肖白在下面喊:“给您拿个梯子吧,木板不结实,掉下来腿就断了。”
  一听这话连双就觉得腿抽筋,刚刚那点冒险的勇气瞬间全无,赶紧撤回腿,是呢万一腿断了就不用跑了。
  上面不行就找找下面,终于在一家茶楼后院找到了个狗洞通向院外,狗洞爬到一半,肖白又在头上絮叨,“这洞太小,卡住连姑娘了,快快,把洞挖大点。”
  十来个人七手八脚就将人家的墙给拆了大半,茶店老板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肖白和他手下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不敢惹,就扯着连双袖子不松,非让她赔银子,否则就不准走,什么将军府不好使,“拆了别人的墙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陪。”
  肖白在一旁看热闹,最后连双不得不赔茶店老板二两银子才赎回自己的袖子。
  从半人高的狗洞出来,连双恨恨地将包裹摔在地上,转身潇洒走人、那是不可能的,里面装着自己全部家当,不得不憋屈地自己捡起来,哎!
  连双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他们眼中的一个猴儿,看着她上蹿下跳,最后还搭上银子。
  狠狠瞪了一眼憋笑的肖白等人,连双背上包裹继续寻找下一个机会去了。
  饭馆、金楼、米铺……但凡连双觉得有后门或是有机会能让她溜的地方,她都要进去逛逛。无奈肖白寸步不离,连上茅厕都要将楼围起来。又或者总是在她即将逃脱成功时将她堵个正着,时间拿捏的十分准确。
  直到太阳落山,精疲力尽的连双也还是没能逃出肖队长的手掌心。
  “肖队长,您打个盹行不行?”连双无力地坐在布行外的台阶上,腰酸腿痛实在是走不动了。
  “姑娘,您别为难我们。”肖白叹气,“有事等将军回来您跟他商量着来,将军不会为难您,但若是我们失职就不一样了。”


第37章 跑了
  肖白开诚布公,真心希望连双不要再折腾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连双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折腾还是得折腾,怀里揣着陆崇的两万两银票,不走等着被捉吗?
  白天不行,连双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夜里,前半夜都精神的很,后半夜大概也许就放松警惕了吧,毕竟跟着她跑了一整天,挺累的。于是后半夜连双打着哈气爬起来,穿好衣服,抱上装满银子的包裹,继续她的逃跑大业。
  可这次钥匙怎么都打不开角门的锁,手都捅酸了,锁仍旧没开,气得连双摔了钥匙,咬牙切齿道:“肖白!”
  “在呢。”肖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站在连双十步外。“姑娘找我何事?打不开吗?哦,忘了跟您说,锁已经换新了,想从这出去恐怕行不通。另外,将军府没有狗洞,墙上有弓箭手瞄着呢,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除非您能化成一滩水从墙根渗过去,否则还是回去睡觉把。”
  肖白打着哈气,他困得不行,连双好歹还能睡会儿歇歇气,肖队长可是日夜不眠,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连双:“……”这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给你一万两,放我走。”
  “不行。”肖白拒绝的十分干脆。
  “两万!”价码翻倍。连双把从陆崇那顺来的两万两都拿来贿赂肖白,也是下了血本。这个数量别说普通人,就是大户人家也未必有这么多银子。
  “不行。”不愧是陆崇培养出来的人,肖白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银子行不通,连双又被堵回来,睡觉是睡不着了,她就不信邪,每隔一个时辰就出去试试,肖白就跟在她身上长了眼睛似的,都能十分准确地将她堵回来。
  次日,连双继续出门,这次她改变策略,在闹市谎称有人欺负自己,路人看见她是个漂亮姑娘,群情激奋地指责肖白,尤其是男人们把几个侍卫团团围住。
  连双心中一喜,正想钻进人群逃之夭夭,肖白噌的一声抽出腰间寒光闪烁的佩刀,起哄的人哗啦一下全都跑没影了,真是比兔子还快。
  肖白摊开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她继续。
  连双气鼓鼓地往前走,大约半个时辰她看见一华服男子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家丁,此人器宇轩昂,面相上看不像坏人,周身也有一股正气。
  虽说人不能看外表定好坏,但想不出办法的连双决定试一试,她跑过去拦住男子求助他:“公子救我,他们要抢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她指了指身后几步外的人。
  肖白:“……”看了一眼怯生生、装作很害怕的连双,走上前抱拳施礼,“魏大人!”
  魏湛煦看看粉面桃花的姑娘,再看看肖白,笑着问:“你们将军改行做强盗了?强抢民女是第一桩买卖?看样子似乎不太顺利啊。”
  “大人说笑了,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人,不用抢。”肖白又施一礼,转头对连双道:“这位是户部侍郎魏大人,也是将军的好友。”
  “……”连双站在原地,僵成一根木头。片刻后,她垂着头对魏湛煦道:“抱歉,打扰了,告辞。”
  肖白对侍郎大人拱拱手,追着连双离开。
  魏湛煦饶有兴味地看着远去的连双,将军府什么时候多了个美人?陆崇回来这么久两人也就喝过一次酒,没听他提起过。看样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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