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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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出了这些事……”“是啊,本宫都想过,这样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也好,永远瞒着他并非是阉人的秘密,我与他不生孩子也无妨。可他,却别有用心。”赵承玉落寞的感慨道。
晌午的时候,侍女过来禀报,说卫谏无事了,教荆大夫给救了过来。
瑾儿拿了斗篷过来给赵承玉披上,问她:“公主可要进宫?”
赵承玉低头沉思犹豫。
“您与卫大人已撕破脸皮,您不打算进宫将卫大人的野心告知皇上,让皇上早日防备?”瑾儿疑惑问。
“进宫吧。”赵承玉应下。
赵承玉系好斗篷,戴上帽子,手里捧着紫金暖炉,带着瑾儿和松儿等人,刚推开门要走,长风就领着一群飞虎卫将她这院子围了起来。
长风过来躬身道:“外面天冷路滑,长公主还是留在屋子里好些,莫冷着。”
赵承玉看着那一群气势汹汹的飞虎卫,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你们是要软禁本宫吗?”
“奴才们不敢,只是保护长公主,怕有刺客闯入。”长风仍旧是恭敬的道。
说完,长风就走了,留下那一群飞虎卫将这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赫连南丞今日正好回赫连府了,这会儿刚过来,他一进卫府,就让飞虎卫给控制了起来,连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公主,眼下怎么办?”松儿焦急的问道。
“他还不敢杀我。”赵承玉道,此时她心中亦十分懊悔,她不该冲动的。
卫谏不能将她软禁一辈子,但是也不会让她将消息传出去,莫不是他准备向皇上动手了?
想及此,赵承玉心中隐隐担心。
卫谏伤得不重,第二日就能下床了。
月影一边帮他穿好外衣,整理着衣带,一边与他道:“爷,您与长公主毕竟身份有别,你们两个人注定是要站在敌对面的,是敌人,怎可能成为爱人?为了大业所成,您可千万不能对她动心,对她心软。昨日,她都能下手杀您,一旦她知晓了您的身份,更不会心软。”
卫谏紧锁着眉头,抿唇,一脸冷峻之色。
“她人呢?”卫谏问道。
“长风将她软禁在院子里,不让她离开半步。只是她手段了得,这卫府里想来她的眼线也不少,关不得她几日,依奴婢看,您还是快刀斩乱麻,眼下的时机与我们很有利。”月影开口道,她神色里并无奴颜婢膝之色,反倒多了些干练和狠厉。
“月影,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卫谏不悦开口。
月影便沉默的立在一旁,不再有半声言语。
卫谏喊了长风过来吩咐了几句话后,就往赵承玉住的院子去,月影忧心,怕赵承玉还会伤卫谏,提醒了一句:“爷,您要是去见长公主,还是将长风带在身边。”
“不必。”
说完,卫谏就往赵承玉的院子去了。
这两日虽未下雪了,院子里的雪仍还未融化,赵承玉住的这个院子雅致,院内树木花草回廊阁楼多,别有一番江南小楼的味道,加上这雪,更多添几分柔情。卫谏想着,若是赵承玉也是个柔情的女子就好了,那他倆就不会闹到这般地步。
院门推开,赵承玉就在屋子里坐着,屋外的帘子也未放下,冷冽的风全往屋子里灌进去。
卫谏进来的那一瞬,赵承玉就略微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神色平常的听熊婉秋抚琴。
瑾儿在纳鞋底,松儿和几个侍女拿着丝线和翡翠珠子穿起来,织璎珞,还有几个侍女在绣香包,这一屋子的主仆都不见半点慌张怒气,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卫谏进了屋子后,竟觉得与外边一样冷,屋子里头连炭火都没烧。
而赵承玉平常抱着手里的紫金暖炉也早没了炭火。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快去将这院子的炭火和地暖烧上!”卫谏朝守在院子外面的那些飞虎卫呵斥道,随即又将屋子里帘子给放下。
没了冷风吹进来,略微暖和了。
“我会将外面的人都撤掉,长公主是想出府,还是进宫,都随意。”卫谏道。
这才,赵承玉起身来看向他,问:“你就不担心本宫将你的事告诉皇上?”
“长公主不会。”卫谏自信笃定道,于桌旁坐下,拿了赵承玉面前的茶喝了口,微微皱眉,道:“这茶太涩,我让人送些好茶过来。”
“若只是个勉强逃过净身的小太监,怎可能短短三年里就经营了这么大的势力?怎可能会有这身卓越的功夫?卫谏,你到底是谁?”赵承玉目光盯着他,认真的问。
“奴才是卫谏。”卫谏平常的答道。
“不,你是南朝太子姜元彻。”赵承玉试探的说。
卫谏笑着摇头:“奴才不是。”
他的神色如往常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一双鹰眸,如潭水千尺,望不到底。
这会儿,长风过来了,躬身对卫谏行了个礼:“办妥了。”
卫谏点了头,与赵承玉道:“我让长风已经备好了车辇,长公主若是想回宫,此时就可回宫,我会让长风和青绣护送你回宫。”
“呵!出了这卫府,你就不怕本宫将你的秘密说出去?”赵承玉冷笑问道。
“长公主是聪明人,不会做愚蠢的事情。”卫谏很放心的道。
这卫府,赵承玉当真呆不下去了,立即就带着心腹坐着车辇回宫,长风和青绣只是将她送到宫门外,就返回卫府了。
刚进宫,还在承安门的路上,赵承玉想了许久,跟瑾儿交代了一句:“告诉皇上,按计划行事。”
说完,就乔装一番,从宫中一个暗道出了宫。
第50章贬去姜地卫府。
卫谏的书房中里,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躬身在与卫谏回话:“长公主自回宫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未曾去见过皇上,也未暗中安排什么人与皇上见面,唯独只有瑾儿去见过皇上一次,讨要了皇上的一副画。那画奴才看过,是皇上先前画的一副斗鸡图。”
见卫谏沉思,脸色严肃。
那太监低声问:“那画应当不是长公主向皇上传递的信息吧?”
赵承玉是聪明的女子,既然他能够放她回宫,自然是有恃无恐,断定了她不敢向皇上说出他的秘密,她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这画,肯定有别的意思。
“宫中那边继续盯着。”
“是。”小太监应下。
一会儿,小太监又道:“皇上经常与宋公公说话,不许其他奴才在旁,还有,皇上已经让宋公公暗中组织西城卫,与飞虎卫大同小异。”
说完这些后,太监就悄悄的离开了卫府。
一直在卫谏旁边的长风面露忧色,道:“看来皇上对爷早有防备,早想着培养他人来替代爷的位置。”
“他们再怎么筹谋,最终这收网之人,是我。”卫谏从容道,一副高深莫测之相。
赫连南丞被软禁在卫府已有三日未回赫连府。
“如今还是正月,长公主便不让二弟回府,连个口信也不传回。平日里二弟回来从不曾说过什么,可我们也不曾得知,他留在长公主身边都受过些什么屈辱。”刚用了晚膳后白新月就难过的同赫连南骏抱怨了一句。
赫连南骏整理了盔甲,正要去新兵训练营,却听白新月这话,顿住了脚步。
“长公主回了宫,我进宫去看看。”赫连南骏道,他也略有些担心。
他那个二弟,心思敏捷,才高气傲,却因为他和白新月的缘故,自降身份留在了赵承玉身边,他心里也觉得愧疚。想着,进宫同皇上和赵承玉求个情,放了赫连南丞。
赫连南骏刚走,白新月就慌忙回房见了庞遗世,问他:“庞先生为何让我说这话?就这么一句话,能让赵承玉失势吗?”
“不急,凡事都会有一条线引着去。据我所知,在宫中的那位长公主是假的,而真正的长公主已经前去雍州,暗中调遣兵马入京。看来京城中很快会有一场乱事。”庞遗世不紧不慢的说道,京城之中的势力盘根复杂,甚至都无需他出手,京城这趟水,很快就要搅浑。
如此,于他们是最有利的局面。
“将军一去,便会发现宫中的长公主是假的,皇上自然就会查到长公主去雍州调集兵马一事,皇上就会担忧长公主有谋反之心,便会心生芥蒂。”白新月领会过来道。
想到赵承玉很快就要从云端跌落到泥泞里,就心情大好。
“赫连将军帮助皇上平息长公主的谋反,赫连将军还能再行封赏,恭喜赫连夫人!”庞遗世恭喜道。
白新月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谢过了庞遗世,庞遗世不宜在赫连府多留,就匆匆的从赫连府的后门离开。
副将秦越深正好有事来府中找赫连南骏,偶然看到丫鬟翠屏引着一位穿黑色斗篷,带着帷帽的男子形色匆匆的从后门离开,他略微疑惑看了眼。
整个赫连府人多繁杂,秦越深也未将此放在心上,进了正厅后,下人才说赫连南骏进宫了,不在府中,他只好留了话让下人传达他的话,就离开了赫连府。
宫中,赫连南骏和赵承桓提及赫连南丞留在赵承玉身边之事,赵承桓便就立即轻松道:“赫连将军放心,二公子那事简单,明日我挑选几有相貌的士人才子送给皇姐,将二公子换回来。”
“多谢皇上,听说长公主回宫了,臣想去见见二弟,有几句话要与他说。”赫连南骏开口道。
“也好,朕去看看皇姐。”赵承桓应下来,就和赫连南骏一同去了赵承玉的寝宫。
赵承玉住的章华宫与章德殿并不远,赵承桓却被松儿拦在了章华宫外,松儿道:“公主旧毒复发,身子不适,不宜见驾,皇上请回吧。”
“那赫连南丞呢?”赵承桓问。
“赫连二公子在卫府,并未随着公主一同回宫。”松儿答道。
赵承桓往宫内望了望,担忧问:“太医可有过来看过?朕还是进去看看长公主。”
松儿面色晦暗,仍是阻拦:“皇上还是请回吧。”
松儿表现得可谓是十分傲慢无礼,在宫中都敢拦着圣驾,赵承桓理应是要发怒的,但他却未表露出什么来,只是面色不悦,就走了。
赫连南骏只觉得怪怪的,未能在宫中见到赫连南丞,他也无心在宫中逗留,出了章华宫后,就告退出宫直接回了军营中。
夜里赫连南骏从军营回府后,白新月便与他问起:“将军进宫,可有见到二弟?”
“二弟没有跟长公主一同回宫,他留在了卫府。不过,皇上应允了会设法将二弟送回来。”赫连南骏答道。
“将军见到长公主了?”白新月疑惑问,若是宫中出了事,赫连南骏回来不会这么平常。
赫连南骏摇头,道:“长公主旧毒复发,连皇上都没让见,松儿给拦着不让进章华宫。”
“这也太奇怪了?又不是天花、瘟疫,为何连皇上都不让见?其中,莫不会有什么古怪吧?”白新月故意疑惑道,“会不会长公主根本就不在宫中?”
“何出此言?”赫连南骏问,他也是觉得奇怪,只不过他一向厌恶赵承玉,赫连南丞也不在宫中,故而就没多留意。
白新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吐说道:“翠屏前两日出府帮我买胭脂,说是瞧见了个跟长公主长得很相似的女子,只是衣裳传得褴褛了些。那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细想想,莫不是那位真是长公主?”
赫连南骏一听,便觉此事有问题,如若赵承玉当真瞒着一众人,去了别的地方,那她去做什么?
“我还是得进宫一趟。”赫连南骏起身来,严峻道。
白新月叫住他:“将军,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也不迟。”
赫连南骏皱着眉摇头,立即喊了小厮给他拿来大氅披上,就匆匆的出府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宫中,赫连南骏将赵承玉可能不在宫中的事与中赵承桓说了,赵承桓略想了一会儿,脸色严肃,同赫连南骏说起:“不瞒赫连将军,朕过年那日夜里,听见卫谏和皇姐密谋要效仿则天皇帝,如何的控制皇宫,将朕赶下皇位。”
听此,赫连南骏大惊。
许久才回神过来,跪在地上坚定道:“臣定会时刻保护皇上,将乱臣贼子诛杀干净!”“她是朕的皇姐!”之赵承桓咬牙颤抖道,语气同样坚定。
赫连南骏未曾与赵承桓争论这些关乎血脉亲情和江山社稷的事,只道:“若长公主当真不在宫中,那她暗中离开,必定是前去雍州布置她的兵马,目前不宜打草惊蛇的去章华宫探查长公主到底在不在,臣会立即派人去盯着雍州兵马的动向。”
“你去办吧,若她真的在雍州,你秘密将她带回京中就好,不必声张,也不可伤了皇姐性命。”赵承桓道,语气很是无奈。
这皇位,坐得胆战心惊。
这皇宫,孤寂冷漠。
赫连南骏离开皇宫之后,立即就去带了几个心腹高手,赶往雍州,此去雍州路程并不远,两天便能到,若是赵承玉当真已经带着雍州兵马赶往京城,那他半路便会遇到赵承玉。
赫连南骏轻车从简,带的人也不多,路上行程快很多,第二日晌午时就已经到达雍州和徐州交界。果然,在徐州城外,就有大量兵马驻扎。他派人过去探查了一番,徐州城外驻扎的兵马的确是雍州军,而且赵承玉当就在营帐里。
“将军打算怎么办?我们如何才能见到长公主,并且在上万兵马里将她带走?”有将士问道。
赫连南骏略想了会儿,让人备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人,吩咐他:“将这封信秘密交到长公主手里。”
身在营帐中,穿着一身主帅盔甲的赵承玉,看着赫连南骏送来的那封信,嗤笑了声,随即就给烧了。
“长公主要去见赫连将军吗?”雍州守将范平川问道。
“自然要去的,事情本宫都已安排好,本宫离开之后,你们立即撤回雍州。”赵承玉吩咐,然后就去换了一身女子装扮,身边也只带了一个护卫,就往赫连南骏与她约好的翠柳客栈去了。
她知道,翠柳客栈定然早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抓她。
巳时,赵承玉进了客栈,在客栈大堂里见到赫连南骏,过去轻笑道:“没想到赫连将军为了见本宫,也能写出那些违心的话来,要休了白新月,与本宫成亲。你心中从来只有一人,那便是本宫。赫连将军,在你眼中,本宫是那般没脑子的人?”
“可长公主,不是也孤身一人来了吗?”赫连南骏道,略有些心虚。
有些事,真真假假,难以说清,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赵承玉断然不会信他所写的这些。
“算了,本宫不与你多说,让你的人出来吧,本宫随你回京。另外,雍州兵马也会回到雍州,不会闹出一丁点儿的卵子来。”赵承玉道,着实不想与赫连南骏多说。
以前爱慕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他什么都好,他即便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都觉得他高大伟岸,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如今,没了那些爱慕的心思,倒也觉得平常,更懒于与他多费口舌。
赫连南骏倒是有些意外:“长公主暗中调动雍州兵马往京城开去,如今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赵承玉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当即与赫连南骏回京了。
赵承玉被押回宫中后,京城里不知道从那儿传了消息,都在说赵承玉暗中潜回雍州调动兵马要谋反的事,幸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