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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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谏被她刺伤,不但免了阻拦她之罪,更是将她留在了长安。
而且一再用远嫁一时来威胁她。
她若不想远嫁,就一定要保住卫谏的性命。
“多谢公主夸奖,奴才从一个小太监能有如今地位,还能娶到公主,若奴才没些聪明狠劲,只怕是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早就成了一具白骨。”卫谏嘴角含着笑,回道。
正好,下人端了药进来。
卫谏道:“还请公主喂奴才喝药。”
赵承玉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接了下人端来的药,坐在床榻边上,一勺一勺的喂给卫谏喝。
卫谏说的没错,他这一路走来,能有如今地位,全都是算计来了。
就连娶赵承玉,都是他算计好了的。
第10章赏赐面首
卫谏在床榻上躺了十日。
每日都是赵承玉亲手伺候他喝药。
卫谏好了之后,去做了一件事,从民间选了五位俊朗又极善床笫之事的面首送给了大长公主,还道:“长公主为体孝心,特地精心挑选了几位面目俊朗又聪慧听话的面首送给大长公主,这可是长公主的一番心意。”
这着实,是狠狠的打了大长公主的脸,连着丞相府的脸都打了。
可这长安城里,谁敢说养面首是淫荡无耻的行径?
那便就是说赵承玉的坏话,可是杀头之罪。
赵承玉得知此事后,噗嗤笑了声:“姑姑素来贤淑胆小的,本宫倒是能想到她那脸色,必定十分难看。”
“可不,险些悬梁自尽以示高风亮节。”卫谏道。
主要还是最近丞相有些动作,与荣王那边走得近,赵承桓对丞相有些不满。大长公主哪里受得了这些羞辱,当即就进了宫里与赵承桓诉苦。
赵承桓便与她说:“姑姑,虽然承欢和皇姐都是您的侄女,并无亲疏分别,可她们与朕,却有亲疏之分,您和丞相也理应更亲近朕和皇姐一些。皇姐性子直,她给您送面首,大抵也是出于孝心和亲近之意。”
大长公主听出了赵承桓这话中之意,原来是不满丞相府近来和荣王府走得近了。
大长公主不敢再有言语,灰溜溜的回了府中。
再不敢提及此事,就是赵承玉送来的那几个面首,养在府里。
面首这事,既然开了头,赵承玉还不打算停下,又往赵承欢府里送了几个面首,也给白新月送了面首。
说来,公主养面首,这倒还说得过去。
可白新月只是臣妇,她养面首可就是真真的给赫连南骏的头上戴绿帽子。
她收下,便就是不洁。
她若是不收,便是不敬。
白新月太自以为是,觉得即便赫连南骏不在长安,赫连家的人会护着她。
于是,她将赵承玉送去的面首,拒之门外。
她想着,赵承玉顶多是降罪将她打一顿。
可她太天真了,以为区区陷害了赵承玉几次,赵承玉就是她能够拿捏得住的人。
赵承玉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哪怕是在先皇驾崩、百官围困、后宫嫔妃联合自己儿子争夺皇位时,她都连眉头没皱一下。
如今,又岂会怕了区区一个白新月?
白新月被抓去了卫府,赫连家没有一个人出面。
“白新月,你又一次落在了本宫的手上,本宫问你,三年前本宫与赫连将军相爱,你却从中作梗,害得本宫与赫连将军陌路,你可知道与本宫抢东西,会有何下场?”赵承玉勃然怒色,眼神如犀利的刀子盯着白新月看。
继而,她继续道:“你屡次陷害本宫,你可知,会有何下场?”
白新月唯一的筹码便是赫连南骏,立即就委屈中带着威胁的口吻道:“赫连将军不在长安,长公主当真要取臣妇的性命,臣妇不敢求饶。只是臣妇的死讯若是传到将军耳中,臣妇怕将军会太过悲伤……”
“放心,本宫不会杀你,可你,也别想再威胁本宫。”赵承玉狠色道。
随即,唤了她养的几位面首过来。
“赫连夫人尚不知床笫之事,你们几位好好的教会她,赫连将军为国征战,太过操劳,像这等小事你们可要好好的替赫连将军做好了。谁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说罢,赵承玉就将一粒媚药塞入了白新月的口中,得意的出了正厅。
白新月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恨意骂道:“赵承玉,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
第11章帝王之术
白新月衣衫狼狈的被送回了赫连府。
毕竟经历了那事,赵承玉以为白新月必定是要寻死了。
可谁晓得,白新月竟是平平静静的,托了几日的病,也不曾闹过。甚至除了卫府的这几人和她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她曾被赵承玉的那几个面首亲密伺候过。
“既然,她要诚心瞒着这事,那就让她好生瞒着吧。”赵承玉含笑道,“给她身边伺候的那丫头发话,每日给她喂一粒媚药。”
瑾儿到底心软,听此,不由皱眉提问一句:“公主,这未免也太狠了,您若是讨厌她,不如直接喂了她毒药赐死,如此,也太折磨了。”
“她抢本宫的男人,屡次陷害本宫,早便该死。赫连将军出征前,本宫与他保证过,绝不取白新月的性命。她若自己悬梁自尽了,这事也就了了。不然,本宫会折磨她至死。”赵承玉道。
还有,她也得教长安城里那些别有心思的人知道,与她赵承玉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承桓遣了宫人宣赵承玉入宫叙话。
赵承玉盛装打扮,一身瑰色长裙衬得她高贵秀丽,威严不可侵犯。
她只带了瑾儿和松儿两个丫头回宫。
章德殿内,赵承桓一身明黄龙袍坐在桌案前,另一方小桌上早已经摆好了各色小吃水果,都是些赵承玉先前爱吃的东西。
“皇姐来了。”听见脚步声,赵承桓放下的手中的奏折,抬头叫了声,往摆满吃食的小桌前来,“你往皇姑母那儿赏赐面首的事,着实让皇姑母没有颜面了,京城里闹了不少风雨。”
“皇弟遣我过来,是训斥我的?”赵承玉坐下,捡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吃起来,“御膳房今日这糕点做的不错。”
“换了个御厨,皇姐若习惯吃,朕让那御厨去卫府里给你做些点心吃。”赵承桓道,随即神色沉着,道:“南朝和陈国使臣很快就会到京城,朝中,赫连将军不在,其他王公大臣对朕并不十分敬服,皇姐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联姻自然是首选,虽然南朝太子姜元彻在我北朝当人质,可姜元彻自小就送来了北朝,他即便有个南朝太子身份,恐怕南朝并无他的立足之地,反而,南朝的几位皇子,皆有势力。为了避免南朝和陈国联合起来对付我朝,首先,得保证好南朝太子的安全,避免给他们发兵的理由,联姻之事,必定不能选承欢。承萱和承瑕二人,承瑕年纪尚轻,承萱倒是已有十五,她母妃尚在。可以的承萱去联姻,另外在从赵氏宗族里选位郡主封为公主去联姻……”
赵承玉的话才说完,赵承桓便露了轻松之色。
“看来朝中之事尽在皇姐掌握之中。”赵承桓道。
半晌,他露出犹疑之色,试探问:“皇姐打算如何处置卫谏?”
“皇弟觉得这个奴才用着可顺手?”赵承玉不答反问。
“卫谏还算忠心,办事能力也不错,只是,他手里的权势毕竟太大。”赵承桓忧虑道。
赵承玉答道:“一个阉人,手里有些权势又如何?他总做不得谋反之事,再来,换掉卫谏,皇弟心里可已有适合的人选?”
赵承桓沉默未语。赵承玉继续道:“父皇曾与你我说过不少帝王之术,驭臣之道,你心里即便有要扶持的人,断也不可太过明目张胆的提拔,想要除掉的人也得先捧着,眼下你最紧要的是要等羽翼丰满,囤续实力。”
说完,赵承玉站起身来。
“那在宫中当质子的南朝太子,我去见一见。”说罢,就往质子宫去了。
第12章南朝太子
质子宫,应是叫天华宫,因为南朝太子姜元彻在此住了十五年,于是宫里的人都管这儿叫质子宫了。
姜元彻是九岁被送来北朝的。
当时的天子还是赵承玉的父皇。
这姜元彻也是个奇怪的人,自从到了质子宫后,便从未踏出过一步,也不与宫中任何人来往。
北朝这京城里,有不少的质子,是军侯王公的儿子,他们都不安分的很,使了劲儿的作妖,搞好关系,探查京城高官王族的心思动向。
这个姜元彻,着实个怪人。
说来,姜元彻今年也有二十三了,早到了成婚的年纪。
赵承桓当政后,给姜元彻赐过几个女人,姜元彻将人留下了,不过,从未宠信过任何一个女人。
布置在姜元彻身边的眼线,都能将姜元彻一顿饭吃了多少粒探查得清楚,故而,姜元彻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这事,赵承桓和赵承玉都知道。
这事里透着些古怪。
赵承玉已有一年多未踏足质子宫了。
她才跨过门槛进去,正好看到姜元彻眼前蒙着布条和一群女人嬉戏,还抱住了一个女人,状似亲密,从神色动作上,便可看出这姜元彻是个色胚。
一切都很正常。
殿内的人见赵承玉来,均跪下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起身吧。”赵承玉道。
姜元彻听到声音,拉下眼前的布条,畏惧的眼神看着赵承玉,身子微弓着,叫了声:“长公主好。”
“你是南朝太子,你我身份平等,不必对我如此多礼。”赵承玉道。
“是。”姜元彻仍旧很恭敬。
眼前的这人,着实个脓包废材,丝毫不像是装的。
“过几日南朝使臣就会到京城了,此番前来的,还有太子殿下的兄弟,本宫此来,便是与太子殿下说这事的。”赵承玉说道,目光一直盯着姜元彻,想要从他那萎靡恭敬的神态里找出一丝端倪来。
可惜,未果。
“是。”姜元彻仍是恭敬应下。
“太子殿下就没有什么想法?”赵承玉问。
姜元彻一板一眼的回答:“我自小生活在北朝,早已习惯北朝的生活,对南朝的人和事,都没什么记忆了。”
赵承玉的眼神落在殿内的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身上,寻味的问:“太子殿下可喜欢她们?”
“我很喜欢。”姜元彻答,还故意搂了靠近他身边站着的女人。
“喜欢便好。”赵承玉含笑着道,“明日我让皇上再给太子殿下选几个可人的宫女过来伺候。”
说罢,赵承玉便就离开了质子宫。
这个姜元彻是很古怪,虽然赵承玉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但一国太子,总归不会是个草包,看来这个姜元彻藏得很深。
赵承玉出宫后,转身看了看这座金碧辉煌的宫闱,沉重又沉闷,权利倾轧,里面有多少算计和白骨!
正好,卫谏领着一队飞虎卫策马扬尘而来,那飞虎官服威风凛凛,格外耀眼。
他们见到赵承玉的车辇,立马在跟前停下,卫谏下马向赵承玉抱拳行了个礼。
“卫大人这是要入宫面圣?”赵承玉问。
她始终不愿以“驸马”来称呼卫谏。
卫谏答道:“皇上先前嘱咐下来的差事,办妥了,去向皇上交差。”
说完后,卫谏就上马领着人进了宫里。
赵承玉叹了声:“又有人遭殃了!”
第13章满门抄斩
飞虎卫,是赵承桓的爪牙。
具体说来,是卫谏的爪牙,专门收集朝中大臣的一些秘密,故而,卫谏虽是个阉人,可朝中大臣人人惧他。
卫谏此番呈禀的是刑部侍郎萧远安,萧远安徇私舞弊,贪污行贿,曾掉包换走过叛臣之子。
前面两桩事顶多是让萧远安落个革职问斩的罪责,可后面那一桩,便能让萧远安一家满门抄斩。
所有的证据递呈上去,赵承桓当即下旨将萧远安一家满门抄斩。
卫谏回到卫府,赵承玉正坐在凉亭里喝茶,与她的那几个面首调笑。
卫谏上前去见礼。
赵承玉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才冷冷的道:“卫大人这是收了谁的银子,才办的这事?”“奴才听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卫谏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宫对萧远安略有些了解,此人素来以严厉著称,家中一贫如洗,怎有贪污行贿?更不会徇私舞弊,至于换走叛臣之子的事,怕也是另有他人,而找了萧远安来顶罪。”赵承玉威严之中,带着些怒色,目光阴冷的看向卫谏。
卫谏恭敬的回道:“奴才只是尽本职、忠心主子,将自己查到的事奏明皇上,不敢有半丝懈怠。”
赵承玉冷笑:“三月初五,萧远安在朝堂上折子弹劾卫大人嚣张跋扈,仗着皇上宠信为非作歹,不敬臣民,更是大胆骂你是阉人!卫大人怕是为此嫉恨于心了?”
“长公主一介妇人,对朝堂中的事无巨细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奴才佩服!”卫谏意有所指的道,气势上不曾被赵承玉压下过半分。
不过一个萧远安,赵承玉也不多计较。
萧家满门抄斩那日,赵承玉和卫谏在府中下棋。
卫谏的棋风精湛凌厉,很符合他的性格,以及嚣张。赵承玉则是有些心不在焉,落子随意,没多一会儿就输了两三盘。
她也不计较卫谏一个奴才也敢赢长公主。
这时候,卫谏的手下匆忙跑来回禀:“萧远安次子被人掉了包,上刑场斩首的只是个与萧远安次子略有些想象的死囚。”
“追到直接杀了便是。”卫谏冷声命令。
赵承玉不再落子,站起来转身就走。
卫谏突然叫住她:“长公主殿下,还请您不要一意孤行,把萧厉言交出来。”
赵承玉顿住脚步,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是她救走了萧厉言。
“萧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可是皇上下的,萧厉言如若活着要报复的自然是皇上。”卫谏提醒赵承玉。
赵承玉曾认识萧厉言,此人善算聪明,也曾为赵承玉做过事,她便想留他一命,若萧家当真冤枉,往后萧厉言也好替萧家翻案。
“是卫大人怕被报复吧。”赵承玉冷哼。
“是萧家当真不轨,看来,奴才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长公主。”卫谏叹了口气道,转身去了书房。
赵承玉也随他一同去了书房。
书房中,卫谏将几封信交给赵承玉看,说道:“萧远安是南朝的细作,他潜入北朝已有多年,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北朝京城的的消息,传回南朝,以便南朝对我朝京中要事了解,而且放走反叛之臣的儿子也是事实。至于徇私舞弊、贪污等事,是皇上添的,是为掩藏萧远安的细作身份。”
信中虽然证据确凿,可赵承玉还是有些疑惑:“萧远安在朝中为官已有十年,又是刑部侍郎的位置,他在京中蛰伏如此之久,应当早已做下许多不利朝廷的事,可为何就只有他放走叛臣之子这一桩?”
卫谏未回答,只坚定地道:“总之,萧厉言不可留!”
第14章承欢公主
“卫大人怕追不到他了。”赵承玉清冷道,“前日,萧厉言就拿了本宫的手令离开京城,他快马加鞭,此时怕是早已到千里之外。”
“你会后悔的。”卫谏气愤的甩袖离开。
赵承玉这个长公主能够震慑朝堂,让赵承桓对她又敬又惧,这京城里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