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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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赵承玉与卫谏也是相同的想法,她同样察觉到西山贼匪的背后有人。
可林知府是两边糊涂,完全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可赵承玉和卫谏却抽丝剥茧,把事情理得一清二楚,好似完全清楚这些贼匪要做什么一样。
林知府刚回到府衙,衙役领着位四十来岁穿着绫罗绸缎的略显臃肿的男人匆忙跑来,衙役进来便急忙道:“大人,王老爷说今夜里贼匪要去洗劫他的府邸!”
随着他来的就是那位报案的王老爷,他急得一下子跪在林知府面前,求道:“知府大人您可要帮帮在下啊,您帮我守住宅子,不让那些贼匪抢走我的家财,我愿意……拿出一万两来感谢知府大人的帮忙!”
“你如何得知贼匪今日要抢劫你家?”知府大人问道。
“不瞒知府大人,我家下人有个兄弟在西山为匪,说是另一窝匪贼要来洗劫我的府邸和我府宅附近的梅老板、江老爷,那窝匪贼去找他们合作,他那兄弟听了这消息,今日下山来和他一起喝酒,酒醉后透露出来的。”王老爷如实的说道。
“你家下人很忠心啊,出卖了自己兄弟,将消息告诉了你?”林知府略有几分疑问。
“哪里啊,为了这个消息,我给了他们兄弟俩五千两。可比他们打劫我,分到的钱多。”王老爷着急又气愤的说。
林知府不敢耽搁,赶紧去公主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承玉。
一听到这个消息,赵承玉和卫谏相视一笑,卫谏指了地图上的几户人家,道:“公主府的亲兵会去这几家先埋伏好,知府大人就带着府衙的人,去王、梅、江三府埋伏。”
“贼匪一个晚上要打劫六个府邸?那按照他们的人数增加,应该得出动上千人吧?”林知府略有几分心慌的道,他上任时日不长,也没什么功绩,更不曾与贼匪正面冲突过。
“知府大人放心,王、梅、江三府今夜应该会风平浪静。”卫谏道。
赵承玉指着离王、梅、江三府最远的另外三府,道:“不出意外,今夜他们的目标是这三府。”
林知府心下狐疑,他更觉得贼匪会去王、梅、江三府,尽管一直以来赵承玉和卫谏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他们所说都是猜测而已。
今夜,林知府带着人埋伏在王、梅、江三府,他是丝毫不敢懈怠,一直睁大着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从天黑等到快天亮,公鸡打鸣,别说贼匪了,就是只野猫都未见闯入。
“大人,天都快亮了,估计那些贼匪得知了消息,不敢来了!”官兵跟林知府说道。
林知府也点头:“是,肯定是这样,都打起精神来再收守会儿!”
直到天色大亮,林知府才带着人在王老爷府上暂歇息了会儿,在听着王老爷对他们的感谢,多亏得是他们,才让那些劫匪没敢出来洗劫……
林知府正洋洋得意,此时却有个官兵过来回禀他:“大人,长公主抓到那群劫匪了,已将他们押送至府衙!”
听此,林知府立即喊了手下收工,全往府衙方向跑去。
赵承玉和卫谏带领亲兵,轻松将昨夜里打劫的三百多贼匪擒获,贼匪死十五人,伤十人,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亲兵控制住。
抓下他们的当场,卫谏就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贼匪可比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官员及心腹死士好审问的多,连打都没打,他们就全都招了。
西山贼匪约有三千人,匪首十人,军师一人,每名匪首麾下有三百人,其中这三百人又分属十五个小分队。不过,他们只知道自己要打劫的任务,并不知晓其他匪首麾下会去洗劫那户人家。
问出了这些,卫谏便让人将他们先全部关入姜地大牢。
林知府急忙赶回府衙,却并未见到赵承玉和卫谏,忙问府衙中的人:“长公主和驸马呢?”
“他们未曾来过。”
“那贼匪呢?”林知府又问。
“都打入大牢了。”
林知府点了点头,心下稍安,道:“随本官去大牢审问他们一番。”
第55章打至流产
折腾了一夜,赵承玉倦惫不已,呵欠连天,她与卫谏便先回府中休息。
“这是哪家的商队出城?”赵承玉看有一大队的商队拖着车和几十个大箱子出城,纳闷的问了句,这么一大早的,而且看这数量不少,十几个大箱子,可是笔大买卖。
“林知府说过王家和江家生意做得最大,你看那箱子上还标有‘江’字,应该是江家的。”卫谏略观察了一番,指着跟赵承玉说。
赵承玉着实疲倦,也未多理会这些,着急的回了公主府歇息。
刚到公主府门口,卫谏突然顿住脚步,总觉得有些不对,跟赵承玉道:“你先回府休息,我去找知府问下情况。”说完,就匆忙往梅、王、江三府的方向跑去。
他到的时候,林知府也刚刚赶到,一脸绝望的看着三府的凌乱狼藉,三位老爷亦是面如死灰,哭嚎满院。
“怎么会这样?”林知府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林只府带人撤离,返回府衙的路上,贼匪在白天将这三府洗劫了,因经历昨夜护院们耗尽经历死守,今日白天,他们同样精力不济,贼匪到了院中,他们都还未反应过来。等财物被洗劫一空之后,王老爷才吩咐了下人去府衙通知林知府。
“知府大人,您可一定要替我们把财物追回来啊!”王老爷面如死色,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知府的身上。
林知府求助的目光看向卫谏,卫谏面色晦暗,只道:“先把院子收拾一下,点一下数,贼匪洗劫走了大约多少银子。”
“您知道贼匪去哪儿了吗?”林知府将卫谏当做救命稻草一般,向他寻求希冀。
林知府才上任不久,没有功绩,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若不解决好,罢官还是小事,若严重些,可能会被下狱。
“追不回了,他们已经出城,他们总人数才三千余人,如果洗劫的财物多,可能已经带着财物离开西山了。”卫谏无奈的道,他回想起今早看到江家的商队出城,他若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些便是贼匪以及他们洗劫的财物。
那几十个大箱子,看来财物不少。
梅、江、王这三府,不愧是做生意的,算起账来尤其的快,卫谏在这儿不过呆了片刻,三家就将大概数字整理了出来。
三家损失的银子共有三十五万两,这个数字只少不多。
卫谏也在心中暗自计算一番,西山贼匪三千多人,另外山下有眼线自然要分走大部分银子,死了的人,被抓的人,应该会有家属需要抚恤,那些当匪首的自然又要分去大半银子,余下的银子,其他的匪贼平分,到手也不过百来两银子。
还有,因为其中又有不少字画古玩玉器的,前去卖掉又存了很多风险。路途中会毁坏,出手可能会被抓,另外他们不如这些富商知晓那些东西的价值,所以去当掉、卖掉的时候,换来的价值会比先前大打折扣。
所以算下来,他们能分到的银子会更少。
“这个人胆大心细,即便昨夜里的那三家失手了,兴许还会再出手。”卫谏得出结论道。
背后那人若是个胆小之人,昨夜失手后,就应该收手的,而他却让人扮作了官兵传话将林知府给支走了,立即将梅、江、王三府打劫。
说来,卫谏和赵承玉还是算漏了他的一步棋。
先传信透露要打劫梅、王、江三府,而让官兵夜里在这三府里耗尽精力,实际上打劫了与这三府相隔甚远的另外三府,一早,消息传来时,本就精神疲惫的官兵赶去被打劫的三府,他们趁白天的时候将梅、王、江三府打劫。
谁都不会料到贼匪会在白天行动,而且,官兵和这三府的护院早已在昨夜耗尽了精力,无法抵抗,他们成功的几率增长了数倍。
“那他们接下来会打劫哪几府?”林知府焦急的跟卫谏问道。
“我得回府和长公主一同分析。”赵承玉道,就匆忙的回了公主府。
不可否认,卫谏此时没什么头绪,与赵承玉一同分析,或许会让他豁然开朗。
其实,不过区区贼匪,卫谏若真有心要拿下他们,就是他们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此时在姜地,仅有他一人,况且,眼下最重要的是京中之事和戎族人,区区贼匪怎能与天下之事相比。
卫谏回了长公主府后,小歇了一会儿,也未让人去打搅赵承玉。
等得赵承玉睡醒了之后,他才过去。
“王、梅、江三府被洗劫的事,本宫已经知晓了。”卫谏一来,赵承玉便开门见山道,她的方桌上已经布好了姜地的图纸,“经过昨夜,席上贼匪的首领应当已经知道插手这事的人不只是官府,还有你我。他在你我手上算是栽了一半,所以,他定会查清你我的底细再出手。”
卫谏顿时也大悟,道:“一下子这么多富户被洗劫,不管是官府和富户都会加强防守,再有公主府相助,他们接着出手很不利,所以,他们会停歇一段时间,先将财物变卖成银子。等到他足够了解我们,而且姜地的防守松懈下来,就又会出手。”
“没错!”赵承玉看了眼桌上的图纸,尚未被洗劫的富户也就只有二十来户了。从周围地形上来看很明朗,但是要推测出西山贼匪下次动手的对象和时间,此时还做不到。
“他们不动,我们却能动。”卫谏豁然开朗之后,心中已有了主意,“西山劫匪大多都是姜地人,在姜地应该有家人在,消息传递很便捷,而且即便出事还能躲藏,我让知府去查其他富户府中藏的眼线,然后顺着这条线将西山贼匪的姓名都一路套出来。西山贼匪这事,就算是了了。”
说完,卫谏就遣了个下人去府衙报信了。
余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京中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有好几地的兵马在向京城靠拢,应该不出几日,荣王就要动手,荣王动手的时候,戎族人这边也定会有异动。
卫谏预料,荣王动手和戎族人来捉拿赵承玉的时间不会相隔两日。
眼下,赵承玉的安全最为重要。
“我们距离京城有千里之远,那边的事情,不可能由我们决策,紧要是戎族人这边。不管怎么样,本宫得做最坏的打算,戎族人当真得手将本宫捉拿住,决不能让赫连将军被他们牵制住。”赵承玉面色凝重的道。
“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卫谏的态度很坚定。
“但要防患于未然,做好两手准备。”赵承玉道,唤了松儿过来吩咐了她一些琐碎的事情。
赵承玉想过若要让赫连南骏放弃救她,这事,极其容易。
未离开姜地的白新月断然是不会放弃作妖的。
有时候赵承玉都想不明白,白新月何苦这般作?
还不等赵承玉想着法子去为难白新月一番,白新月就带着丫鬟翠屏上门了,裹着一身白色狐裘大氅,气度得宜,即便在这长公主府邸都未曾掩盖她周身的贵气和贤淑。
她未曾去见赵承玉,而是只与门房那边打了招呼,说是过来看望赫连南丞的,门房小厮自然引她去赫连南丞住的院子。
“嫂嫂不必亲自过来,我在公主府里很好,公主待我也很好。”赫连南丞看白新月过来,便觉得脑仁有些疼,并不十分喜欢见到白新月。
他更担心白新月出现,又会闹得她与长公主冲突,生出许多事情来。
“将军每日夜里都会回府,二弟也还是搬回去住吧,你总住在公主府里,到底对你的名声不好,将军对此也是很担心,只是他不好开口说起这些。”白新月忧心道,一边将从周家宅子那边带来的糕点和酒递给赫连南丞吃。
“对了,我最近跟绣娘学习女红,给孩子做了双小鞋子,顺便也给二弟和将军都缝了一双靴子。”白新月说着,让翠屏将那缝好的新靴子拿出来递给赫连南丞。
从赫连南丞倾向于相信赵承玉之后,他对白新月便没什么好感,总觉得眼前这个柔弱善良的女子有些假。
可是,白新月絮絮叨叨的全是关心他和大哥的话,心里对她的抵触又少了几分,和善劝道:“长公主与嫂嫂素来不和,如今嫂嫂怀有身孕,还是早些离开长公主府。”
“不行,我去求她,让她放了你!”白新月语气坚定的道。说完,不顾赫连南丞和翠屏的阻拦,便就步伐坚定仓促的往赵承玉的院子去。
虽然已有几日未曾下雪。
可院中积雪未融,地面上仍旧覆盖着厚厚的雪。
白新月径直的在院中跪下,磕头伏地大声喊道:“臣妇白新月求见长公主,请长公主放过二弟离府!”
屋中,赵承玉撑着下巴专注的看瑾儿绣荷包,瑾儿绣工好,荷包上的鲤鱼绣得栩栩如生,鳞光闪闪,好似要从荷包上跳出来一般。
在听到白新月那矫情的声音后,赵承玉微微皱了眉,闲情逸致全被打扰。
“怀着身孕,就这般跪着,你是不想要孩子了吗?”赵承玉出门来,看了跪在地上的白新月一眼,讥讽的问道。
白新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立即坚定的道:“长公主恨的人是我,待我生下孩子,性命就交给长公主处置,还请长公主放过二弟。”
“你有什么资格来同本宫谈条件?你若愿意跪,就跪着。”赵承玉不屑的道,转身要走。
白新月怀上赫连南骏的孩子不容易,断不会真拿腹中的孩子来冒险,顶多跪一会儿就能走。
赵承玉刚转身,白新月就大声喊道:“长公主还记得姜儿吗?”
“她是你害死的?”赵承玉顿住,冲到白新月面前,愤恨的瞪着她,手扼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高高抬起。
“没错,是我杀了她。四年前她奉长公主的命令要来教训我,我失足险些掉下悬崖,是她伸手抓住我,并将我拉上悬崖,随后我趁她未留神之际,将她推下了悬崖。”白新月狠色吐出实情来,挑衅的目光看着赵承玉。
当初,在疆场的时候,赵承玉身边带着的侍女是姜儿,正好赵承玉和赫连南骏因为白新月要委身于敌将的事上有了分歧吵架,赵承玉让姜儿去找白新月问明情况,谁知,姜儿这一去,便再未回来。
而赫连南骏却来找赵承玉对质,说赵承玉派了姜儿去杀白新月,得逢他相救,姜儿被他打下了悬崖,白新月才平安无事。
没想到姜儿被害的真相竟是如此!
“本宫从未见过有你这般狼心狗肺、狠毒蛇蝎之人!”赵承玉愤恨的咬牙,像是要将跪在她眼前这个表面无害可怜的女人活剥生吞了一般。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白新月的脸上。
赵承玉用的力道大,打得白新月扑倒在地,嘴角俨然已挂了一抹血迹。
“长公主要为姜儿报仇,就杀了我吧,但请你看在赫连将军的面子上,放过我腹中孩子。这本就是你我的恩怨,与赫连府无关,等我生下孩子,等我生下孩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时的白新月倒是显露了些傲气硬骨出来,眼神凌厉坚决,没了以往那股子柔柔弱弱。
“让你生下孩子?呵呵……本宫是这等菩萨心肠的人吗?”赵承玉冷声道,“本宫,是要人性命的阎罗!”
说罢,立即喊了瑾儿松儿设刑,就对着白新月的小腹打。
松儿亲自执刑,那木杖承载了她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