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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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
故而,留了个心眼,对这风月楼调查了一番。“风月楼在哪儿?”卫谏问道。
“南都。”
于是,卫谏和长风又立即赶往南都,姜元彻留下风月楼的线索,想来这风月楼里会有些玄机。
前些日卫谏在江南的时候,就接到了线人传信,让他来奉安寺一趟,卫谏原本打算让长风来办这事,正好他想回南朝来看看,便就与长风一同前往了。
南都是南朝都城,遍地都是权贵之人,不过卫谏并不识得几位。
他和长风刚要往风月楼去,就见一骑着高头大马的一壮年男子身形魁梧,看着是慈眉善目的脸面,可眼眶中那一双小眼睛透露着犀利的光。
卫谏虽未见过这人,却从这人的面目着装上大约能猜出是谁。
“这人是南朝大将军萧武乾,孔武有力,用兵如神,南朝大部分兵权就在他的手里,南帝对他都是礼遇有加,允他骑马入宫,殿前不解剑。”
萧武乾去的方向正是风月楼。
听闻他出行身边至少会带上几个随从,他这人虽然武功超群,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但其实是个很贪生怕死之人,尤其是这些年,他功绩之高,又手握重权,怕南帝暗中想除掉他,不论去哪儿,身边都会带着风、雨、雷、电四个高手。
卫谏确定了萧武乾身边没有暗卫跟随,才暗中和长风一同跟着萧武乾,去了风月楼。
萧武乾只是在风月楼里听琴,喝了些酒,搂着姑娘说着哄骗的话。
怕被他察觉,卫谏也不敢跟得太近。
约莫半个时辰,萧武乾就离开了风月楼。
但风月楼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卫谏和长风藏匿在其中一日多,都未曾发现。
只是萧武乾跟风月楼有来往?
崔小六平安赶到了长宁县,去见过了赵承玉后,瑾儿问及何时让崔小六去见赫连南骏,还特意提醒赵承玉,此事宜早不宜迟,早些解决了白新月,也好免生事端。
虽白新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后院妇人,虽她只是心思手段狠毒些,成不了什么大事,可往往大事就是坏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手里。白新月暗中与庞遗世有来往,如此也休怪赵承玉留不得她了。
“此时就去。”赵承玉道,便领着人带着崔小六去了秦鹤荣的府上。
白新月在县衙住了两日后,赫连南骏便就以怕白新月打扰了赵承玉为由,带着白新月去了秦鹤荣府上暂且住着。
赵承玉等人赶到秦鹤荣府上时,赫连南骏正端着一碗药往后院厢房去,赵承玉叫住他:“赫连将军且等一等,有些事情真相本宫要告知赫连将军。”
赫连南骏停下步子后,赵承玉指了崔小六道:“他叫崔小六,是原先白府的小厮。”
崔小六恭敬跪在赫连南骏的面前,道:“小的见过赫连将军,小的有证物和证词交给赫连将军,小的同乡翠云原先是白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她恐自己会被白小姐灭口,故而将她知道的一些真相全部告知了小的,并且留下证词证物。”
赫连南骏没大听明白,疑惑的眼神看了崔小六,又看赵承玉。
崔小六继续道:“小的状告赫连夫人,杀害翠云,四年前买凶刺杀长公主和赫连将军,更是买通一帮山匪截杀自己和赫连将军,她此举只是为了跟在赫连将军身边,可惜,那群山匪丧尽天良,竟对她施暴,为此,她恼羞成怒,怪罪在翠云的头上,将翠云折磨至死……”
崔小六呈上的翠云留下的信,信上对四年前疆场的事情描述一清二楚,甚至刺杀赫连南骏和赵承玉的刺客人数、装扮、武器都不曾落下,以及那群山匪的人数,一些人特征。
赫连南骏拿信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完全不敢置信白新月是这种人。
“在疆场时,本宫不曾要求她以身劝降敌将,还有,你们大婚前几日,本宫不曾在首饰店安排人绑了她,玷污她,本宫更不曾在白府刺伤她,这些都是她在自导自演。”赵承玉荡然道,一身正气。
“那纵容面首欺辱她,并致使她怀上身孕这事,可是长公主所为?”赫连南骏冷漠的目光移到赵承玉身上。
“是的。她对本宫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之事,本宫施以这么一丁点的报复,难道不应该吗?”赵承玉气势多咄人的问。
赫连南骏没回答,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差遣刚过来的下人拿去烧了。随后端着药,继续往后院厢房走去。
第65章休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公主之言,是真是假,本将军会去调查。”走了两步的赫连南骏又停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院厢房里,白新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赫连南骏坐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又仔细温柔的给白新月喂药,神色如往常温柔,而他心中早已起了惊涛波澜,心里其实早就信了赵承玉和崔小六所言。
难怪赵承玉先前总说,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杀了白新月,她定然是早就知道了白新月做的这些事。
昨日,他与白新月出去游湖,突然从湖中冒出一批刺客来,白新月为他挡了一剑,也幸亏副将及时赶来,他和白新月才脱险,将那群刺客全数灭口。
白新月这一剑伤得很深,请了好些大夫来看过,能不能活,全凭天命。
即便赵承玉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可白新月都已经这样了,让他能够怎么办?这时候再补白新月一剑吗?
她受伤,可是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剑,不然,今日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他了。
赫连南骏遣了人去调查,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得去查个真相出来。
他此时很矛盾,希望一切如赵承玉所说,都是白新月策划的,那他爱赵承玉,从来都没有爱错过。同时,他又希望白新月不是那等狠毒之人,在他心中,永远都没办法将白新月当做狠毒之人来看待。
她是温柔善良、柔弱天真的女子。
副将秦越深拿了翠屏,又将翠屏唯一的弟弟拿下,以此威胁翠屏。翠屏对白新月也没多少忠心,不过是对她和她弟弟上了一番型,她又耐不住亲弟弟哭着喊她救命,便就全都召了。
四年前发生在疆场的那些事情她不太清楚,但是后来的事她大多知道,比如买通人绑了白新月要玷污她,以此来嫁祸给赵承玉,这事就是她替白新月办的。
还有当初在姜地白新月被打至小产的事,也是因为白新月知晓了无法保住腹中胎儿,故而命她将诊脉的大夫推进冰水池塘里,又故意设计赵承玉出手,以此将小产的事怪在赵承玉头上。
……
除了与赵承玉之间的争斗之外,白新月到不曾做过别的坏事。
赫连南骏想到当初因为白新月,他做出了那么多伤害赵承玉的事……此时,他懊悔,也埋怨白新月,若非不是白新月,此时他与赵承玉早已是恩爱夫妻,儿女成双了。三日后,白新月醒了,也无性命之忧。
赫连南骏做不到杀了她,但是也不愿再看到她,一纸休书送与她,赠了百两银子,将她赶出府,由她自生自灭,连着京城那边,他也送了信去,让人将白守义赶出赫连府。
拿到休书之后,白新月跪在秦府门口苦苦哀求:“将军,一切都是新月错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成亲已有一年,新月千错万错,都是因为太爱将军,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些事情来。可新月都已经受到惩罚了……您不要赶新月走,我已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将军您了……”
白新月一直在府外哭诉,从天亮到天黑,跪在那儿不曾动过半分,可怜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一番激动撕扯,伤口又流血了,鲜血染红了她的前襟。
此景饶是秦鹤荣的夫人张氏那般厉害不饶人的人,见此景亦是动容怜惜,上前去与赫连南骏劝道:“饶是她犯了再大的过错,那也是将军您的结发妻子,她待你那般好,她那伤,还是为救将军您才受的,我在这妇道人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就突然变脸休妻,还将她赶走!”
张氏句句是指责,她是真心疼白新月,这姑娘怎么看也是个纯善之辈,原先这夫妻二人也是恩爱,白新月重伤昏迷时,赫连南骏是日日汤药伺候,可怎么一醒来,就给写了休书,要将她赶走?
“我留她性命,就已是看在她曾救我的情面上,我若狠心些,都想杀了她!”赫连南骏愤恨道,可眼神里却又难藏担心。
心绪一直牵挂着府外,可又想到白新月做的那些恶事,便就定下心来,始终不愿出府门外看她一眼。
张氏还欲再说,让秦鹤荣给拦住了。
“可那姑娘要是这么跪着,身子肯定吃不消,真死在咱们府外,也是个麻烦!”不忧心白新月了,张氏立马关心起自家的事情来,出了正厅后,她就低声跟秦鹤荣说。
“差个丫鬟先将她送走,客栈定个房间,让她住些日子。”秦鹤荣道。
张氏点了头,立马喊了丫鬟去办。
可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道:“夫人,她不肯走,这要是一拉,伤了她,毕竟是赫连将军的前夫人,万一赫连将军怪罪……”
瞅着这天色,估摸要下大雨。
张氏忧心忡忡的,原先还觉得将军偕夫人住进她府里来,会是件大幸事,如今看来真是个左右为难的麻烦。她急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小声道:“这可怎么办?外面的赶不走,里头的又不出去看一眼,就是为难了我们这些地位低贱的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突然一声闷雷,天色暗了许多,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张氏瞅着这外面,与丫鬟又吩咐了一句:“去府门口盯着,马车备好了,请好大夫,估摸她撑不了多久,人一晕就立马连人和大夫送去客栈。以后的事,跟咱没关系。”
没多久,外面跪着的白新月就昏倒了过去,她原想着这样来博赫连南骏的同情,赫连南骏哪怕再狠的心,对她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只要自己晕倒了过去,赫连南骏肯定会冲出府来救她。
可惜,没想到让张氏抢了先,直接将她给送去了客栈。
办妥了这一切之后,丫鬟回来禀了张氏:“人在客栈安顿好了,大夫也看过,没有性命之忧,奴婢还给她包袱里塞了十两银子,客栈的房间是订了三日的。”
张氏听了后,就立即去跟赫连南骏说:“赫连将军,外面已经没人了,这么大的雨,要不要我让人出去找找?”
“不必!”赫连南骏冷声道。
他收拾了东西后,就立即去了县衙,尽管披着蓑衣,衣袍还是湿了大半,他与赵承玉躬身禀道:“事情我皆以查明,的确,白新月是个狠毒妇人,我已将她休弃,并且将她赶出秦府。她虽处处谋害构陷长公主,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她也受到过报应,再者她几次舍命救我,我实在难以下手杀她。如今,她只是一介平凡妇人,还望长公主也可饶她一命。”
听赫连南骏说完,赵承玉道:“本宫犯不着与一个庶人为难,只是,白新月此人,执念太深,怕她不那么容易放手。”
“故而,臣已决定,今日就会离开长宁县,秘密潜入扬州。”赫连南骏道。
“如此也好。”赵承玉点头。
说完这些,本已无话,可赫连南骏仍是站在那儿未曾离去,望着赵承玉。
“赫连将军可还有什么事?”赵承玉问道。
“如果当初没有白新月从中作梗,你我恐怕早已……”赫连南骏心中苦涩又期盼,此时他与赵承玉之间已无隔阂阻碍。
他的话尚未说完,赵承玉就打断:“往事如烟,不可追,人活在当下。”
赵承玉待他已经冷漠疏离,赫连南骏心中懊悔又自嘲,一切都是他识人不明,不曾信任赵承玉,如今,活该他得不到所爱之人。
“臣告退!”
赫连南骏抱拳道,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当天夜里,赫连南骏就离开了长宁县。
白新月两日后醒来,伤好了些,她便又去秦府外跪着喊赫连南骏,求他原谅,张氏出来告知她:“赫连将军已经离开了长宁,你也别跪在这儿了,他指定是不会再回到长宁府的,要寻他,你去别处寻。”
“张夫人,你可知将军去了何处?”白新月拉住张氏的袖子问道。
张氏甩开她,道:“他是大将军,又怎将行程告知我这么个小妇人?”
说完,就转身回了府中。
白新月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这一时之间她难以寻到赫连南骏的行踪,况且,此时赫连南骏又在气恨之中,即便真见到了赫连南骏,他也不会原谅她,她必须得要让赫连南骏下次见到她,就会原谅她。
白新月在长宁县养了两日的伤之后,就起身回了京城。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必须要赢。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柔弱和孤苦无依,如此,才能激发男人的同情心。
她一直都运用得很好,就连上一回给赫连南骏挡剑,便是庞遗世暗中通知她,赵承玉找了个叫崔小六的白府下人要来揭发她,于是,她和庞遗世互相利用,她按照庞遗世的安排引赫连南骏去游湖,庞遗世安排了刺客,庞遗世答应了她,只会将赫连南骏重伤,而她可以借此机会为赫连南骏挡剑。不过,庞遗世算漏了一点,副将会及时带人赶来,故而,赫连南骏并未受伤。
只是成全了白新月。
若非是这份情意在,依着赫连南骏的脾气,定然要动手杀她!
回到京城之后,白守义立马就找到她,看白新月憔悴消瘦了许多,他心疼道:“我可怜的女儿,怎好好的,赫连将军就休了你?快告诉爹,都发生了什么事?”
白新月并未实情告诉白守义,只是编造了几句赫连南骏嫌弃她不能生子嗣,在江南又遇上了个貌美的女子,被那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那女子要正室夫人的位置,赫连南骏就休了她。
白守义大骂了赫连南骏几句,随即又心疼的安慰女儿。
白新月靠在他的肩膀上,委屈的喊着:“爹,女儿舍不得将军……”
她看着白守义穿的这一身粗布衣裳,头发蓬乱,半点没有往日的富贵:“爹,女儿带你去吃顿好的,给您买身绸缎衣裳,咱们住客栈最好的房间。”
女儿这般孝顺,没有他预料得那般柔弱哭哭啼啼,白守义自然是欣慰的,和白新月一同去吃了顿好的,又买了新衣服,住上了客栈里最好的房间。这是白守义被从赫连府赶出来之后,过得最好的一日。
夜里时,白新月跟白守义道:“将军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迷惑,等过些日子,他会记起我的好来,会再迎我回赫连府的。”
“如此就好,那爹也就不担心了。”白守义舒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白新月顿了顿后,看向白守义:“不过这事,女儿还得要爹您帮忙。”
“爹能帮你什么,你尽管说,哪怕是豁出去爹这条性命,也要帮你。”白守义正色大义的道。
白新月过去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白守义,白守义高兴,一口将茶饮尽。
这才,白新月才悠悠道:“爹自己说,要豁出性命来帮女儿的。爹,等女儿再成为赫连府的夫人,女儿一定会去您坟前祭拜,给您烧很多的纸钱,告慰爹爹在天之灵。”
白新月这话才说完,白守义便觉心口如火烧般疼痛,喉咙一口腥甜,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