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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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的时候,赵承欢还在床榻上与她的面首欢爱,地上耿辛绥的血迹都凝干了,他的尸首也发臭了。
“咳咳!”赵承玉不适的咳嗽,屋中难闻的臭味,使得她不由捂着鼻子,“承欢妹妹,如此见客,也不太雅观。”
她出声提醒床榻中的人。
那些男子听到有人声,丝毫不顾,就从床榻上落荒逃出,赵承玉见他们出来,不由皱眉,别开了眼,那几人才不顾这些,快速的逃出承阳宫。
赵承欢被人用一床锦被裹着,她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可没半点公主的尊贵。
“是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承欢大笑着道,恨意的眼神瞪着赵承玉。
“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当一个荡妇!”赵承玉冷嗤,到底赵承欢也是父皇的女儿,是赵氏皇族的公主,却如此行径,她都觉得有些丢了赵氏皇族的颜面。
正在赵承玉与赵承欢说话之时,李徽宗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提剑要杀赵承欢:“我杀了这个荡妇!她玩弄我大哥的感情,我们让她哄骗了如此之久!”
赵承玉叫人拦住了李徽宗,道:“将他送去军中当军妓吧,用一个公主去慰劳士兵,也算是恩赏。”
说完,她就领着人回了赵承嵘上朝的大殿里。
赫连南骏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所有的叛将都被捉拿,至于那些商贾换的大官,全都逃走了。
赵承玉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路往那龙椅而去,一步一步的上台阶,随后像是累了一般,竟然在龙椅上坐下了,殿中的人看得惊出一身虚汗,皆垂头或侧目,噤声不语。
好一会儿后,赵承玉才从龙椅上下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军营之中,赵承欢被扔进了一处阴湿的大帐内,接着有十多个士兵进去,很长时间之后才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人跟赵承玉报告说赵承欢已经晕死过去。
“就这样,每日十五人,直到她死。”
赵承玉冷漠说完,就转身走了。
卫谏在她身侧,笑着道了一句:“我以为你会一刀了结了她,没想到,你还是如往前一样狠毒。”
“那么死,不是太轻易了吗?”赵承玉笑着道。
江南被肃清了荣王为乱之后,正是需要整顿的时候,赵承玉回京中无事,就暂且留在了江南,而赫连南骏带着兵马回了京城复命。至于跟着他一同来的其他权贵子弟,赵承桓安排他们来可不是让他们给赫连南骏当帮手的,是要他们在战后治理好江南。
赫连南骏临行之前跟赵承玉吐露:“这次行军的容易迅捷,反倒让我十分怀疑当初在江南时,我领军攻打荣王等人阻碍重重,每次用兵像是早先就被对方知道了一般,虽不至于大败,却未能占到半点好处。”
“我将卫谏留在了江南,你回了京城之后,也多番留意些白新月。”赵承玉提醒他。
“白新月曾与庞遗世有过来往。”赵承玉道。
赫连南骏应下后,就与赵承玉告辞离去,不过他转身之时,面色凝重。
等得赫连南骏领着兵走远了之后,卫谏才意味深长的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龙椅上坐下了,看来又有什么盘算了。”
“荣王叛乱已除,姜地近几年不会再受戎族人骚扰。尽管发生了这场大动乱,却并未伤及到北朝的根本,我该将权势都交给皇上了。不是我离开京城,他就能树立威信,彻底的将朝堂掌控在手中。剿灭了荣王,再剿灭一个大权在握的长公主,那这朝堂里旁落的权势就都到了他的手里,他又树立了一个更大的威信,如此,朝臣更会臣服于他。”
赵承玉叹道,握着卫谏的手,想能够感受到一些他给的安全感。
“上一回,皇上将你贬去姜地,还暗中给你下毒,这些事你都放下了?万一这一回,皇上会真要你性命呢?”卫谏问她。
赵承玉道:“我很是害怕会这样。但是,这些都是个人之事,而真正的还朝于他,是国家大事,我分得轻国事和个人小事的轻重,所以不怕死,即便死了,我也认。”
说着,她将卫谏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也是因为害怕,我才想握着你的手,希望会觉得安心一些,不那么害怕。卫谏,你可千万别负我,别骗我!”
不然,她定会恨死他,甚至杀了他!
“天气冷,起大风了,可能还要下雨!”卫谏望了望天色,忧愁的道,就牵着赵承玉的手往府里去了。
李徽敬任了扬州知府,负责督建修葺扬州新宫,既然这宫殿都修建好,赵承桓下了旨意,让人修好,以后当行宫来用。
“可惜啊!可惜!这新宫才成,一朝就毁灭了!”画舫上,庞遗世感慨道,甚是替赵承嵘可惜。
李徽婷有些不耐烦了,她提高了些声音道:“赫连夫人说你能帮我,让我来江南找你,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除掉长公主?”
“李姑娘不必着急,不必我们出手,长公主已经自寻了死路,我听说,那日攻入新宫之后,长公主在龙椅上坐下了,那时候当着很多人的面,不久之后,皇上就会召她入京,应当要杀她!”庞遗世笑着道,不过他心中有疑虑。
赵承玉不是这么蠢笨的人,怎么会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上龙椅?
这可是犯了大不过之罪!意图谋反啊!
第72章被抓
难不成,赵承玉真有谋反之心?
庞遗世匆匆赶回南朝,面见姜元昊,与他提起此事来。
“若是他们姐弟当真要反目,于我们是大利,不管长公主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定要全力促成此事,让一方先出手。长公主算计老成,恐不好对付,不过那个小皇帝毕竟年轻,又心性不稳,容易被人左右。”姜元昊与庞遗世道。
庞遗世带回来的消息,让他脸上的愁云散开了些,多了一许的得意之色。
庞遗世关心问:“朝中局势如何了?”
姜元昊叹道:“几位皇弟与我争斗的厉害,还有朝中那一干子的老臣,倚老卖老,一直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嫡子的事,那个草包太子整天就在东宫里抱媳妇玩,可朝堂里萧大将军一手遮天,如今这朝中势力大半都偏向了他!”
“殿下您应该早些娶了萧将军的女儿,如今萧将军的势力自然就是您的了!”庞遗世提醒他。“那个萧清柠是个痴傻儿,还长得又丑,我岂能要那样的女子当正妃?”姜元昊恼怒道,但凡萧清柠长得好看点儿,不那么蠢,他就娶了萧清柠了,而不是最先的时候选择了与萧将军势力差不多的长宁侯之女。
谁晓得那长宁侯于两年前出征吃了败仗,直接死在了战场上,长宁侯府的势力旁落,萧将军的势力迅速崛起,一下子掌握了南朝大半军权。所以之后,他才把目光看向了北朝,让原先的正妃死于恶疾后,迎娶了北朝的凝霜公主,只要将北朝彻底拿下,他又有个北朝公主的正妃,那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萧将军的用意很明显,太子是草包,只要太子登基,那这天下就是萧家的了。”庞遗世提醒他。
“庞先生的意思是萧家有谋反之心?”姜元昊怀疑问道。
“别看萧将军是一介武夫,但他是想名正言顺的拿下南朝的天下。不过,太子若是个草包,且真如殿下先前所言,他并无任何争斗之心,断不应该会答应娶萧清柠。他既然娶了萧清柠,这说明,太子是想要争天下的。殿下可有想过,太子在北朝十多年,南朝的势力都已经偏向殿下您了,为何他才从北朝回来,就立即聚拢了势力,足以跟殿下您抗衡?”庞遗世疑虑的问。
姜元昊答道:“他是皇后所出,又是太子,又娶了萧清柠,故而朝中大臣更偏向于他。”
庞遗世摇头,他眉头深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道:“皇上更属意殿下,大臣们向来爱猜度皇上的心思,再来之,殿下在朝中根基深厚,那些大臣们只会更加拥戴殿下。可这些却在太子归来之后立即改变了,可见先前殿下的那些势力都是虚的。即便太子在北朝,他仍旧在经营南朝的势力。”
听庞遗世这一番说话,姜元昊心中惊恐,吓道:“他自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除了父皇之外,其他人都未曾见到过他!”
“看来这其中必有大文章!”庞遗世惊声道,只觉如今脑子里一团糊涂,他一直都在外为姜元昊奔波,对于南朝当中的事甚少插手,如今一看,就怕到时候落得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全给旁人做嫁衣了。
“先生还是专心解决北朝的事,南朝这边,我会留意。”姜元昊道。
赫连南骏回了京中之后,他并未将赵承玉坐了龙椅这事禀告赵承桓,只是几位留在江南的权贵子弟暗中写了密折递呈给赵承桓,密折比赫连南骏还早一日到达京城。
在赫连南骏向赵承桓禀报了江南的所有事情之后,就准备告退。
赵承桓将他叫住:“赫连将军,当真没有别的事情禀告朕了?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没有。”赫连南骏抱拳答道。
“皇姐坐上了新宫龙椅的事,赫连将军一路赶回京城,疲劳所致,而忘记了吧。”赵承桓提醒道,神色里多了丝愠怒。
赫连南骏立即在赵承桓面前跪下,抱拳道:“皇上,长公主并无半点谋反要取而代之之心,当时她只是有些想感受一下荣王为了那么一个位置却与您兄弟反目,害死了那么多的将士。”
赵承桓居高临下看他,声音冷漠:“赫连将军,你的心已经偏向了皇姐,朕记得先前的时候,可是你多次说皇姐有谋反之心,提醒朕要防着皇姐。这回,皇姐她连龙椅都坐了,你却还为她瞒着,为她求情!”
赵承桓顿了顿,指着赫连南骏继续怒问道:“若她真反了,你是要帮朕,还是帮她?赫连府一门忠义,你可要看明白家国大事和儿女私情!”
“臣,心中明白!若长公主真有谋反之举,臣定会拼死保护皇上,但臣恳请皇上切莫一时冲动,在尚未查清事情真相就对长公主发难,如此一来,对您不利,对长公主也不利!”赫连南骏正气劝谏道。
赵承桓沉默了许久,渐渐平稳了情绪,殿内一君一臣,默默无言,空气静默尴尬。
“赫连将军,朕让此次让你去江南将皇姐带回,朕可以对父皇和赵氏皇族的列祖列宗发誓,定不会伤害皇姐分毫,朕会将她留在宫中,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待有一日朕真正的掌握了大权,而皇姐的势力被瓦解之后,朕也会放皇姐自由……若那时,你与皇姐仍有情意,朕会给你们赐婚。”
赫连南骏沉默的跪着,迟疑了许久,才应下来:“臣遵旨。”
离开章德殿时,赫连南骏对着赵承桓说了一句话:“皇上应当明白,这些年来,长公主为了您得罪过朝中不少人,她落势后,日子必定会很不好过。”
说完,转身出了章德殿。
赵承桓比他更加明白这事。
可是,这是他们从生下来就被加诸的责任和命运。
江南的风景很是怡人,赵承玉和卫谏游湖了两日,在江南还买了一处很大的富户宅子,很有一番要在江南定居下来的意思,今日里还宴请了诸位从京城来办事的权贵子弟。
席间杯觥交错,表面上大家和乐融融,称兄道弟,而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有人想傍上长公主的势力,能当长公主临朝天下功臣,有人则想着如何在接下来的这一场内乱里挣脱出来,有人想抓住些赵承玉的把柄,如此好在赵承桓面前立下一大功。
“看长公主这架势,不会是想将我们都收揽吧?”
“荣王谋反被杀。不过,荣王的实力怎可比拟长公主,毕竟长公主把持朝政也好些年了,她若是真坐上了那龙椅,兴许会比则天皇帝更好。”
“也是,这些年,北朝天下在长公主治下,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变得国富民强,还夺回了许多被南朝和陈国瓜分掉的城池。长公主去姜地半年,便让戎族不敢再侵扰姜地……”
“长公主虽好,可毕竟是女子,女子当朝,有如妖物降世,总归不是正统。长公主虽能力强,可不一定能够敌得过正统的皇上……”
酒席间,就有好几位权贵子弟在私下争论此事,犹豫不决如何站队。
酒席散了之后,李徽敬未曾立即离开,而是等得宾客尽散之后,才私下去找了赵承玉:“长公主如此明目张胆的拉拢众人,将自己有图谋的野心昭然于世,到底是要做什么?”
“本宫要争那皇位。”赵承玉冷静自若的道,此话十分大胆。
李徽敬显然不信:“臣私下与南丞兄打听过,长公主并无任何图谋,南丞兄是观察敏锐之人,他留在长公主身边许久,若长公主真有异心,他不会不察觉到,故而,长公主不必骗臣。臣斗胆恳请长公主能够将自己要做什么事,告知臣。”
“为何?李徽敬,你是要向本宫投诚?”赵承玉冷声问道。
李徽敬微微弓着身子,虽模样神色恭敬,可说话却十分坚定:“臣是想,这样一来,长公主若有危险了,臣也好有个决策应对。”
“难得你对本宫一番忠心。”赵承玉略有触动,缓和了语气:“放心吧,本宫不会有任何事,你若真关心本宫,就对此事不问不管。”
说罢,赵承玉就让松儿护送李徽敬回去。
李徽敬回了府中之后,李徽婷过来关心的问他:“大哥,近来我听到了些流言,长公主真的要……那会不会牵连到卫谏?”
李徽婷一脸的担心。
李徽敬此时心中一片疑云,他完全听不明白赵承玉的意思,也看不明白赵承玉到底在做什么?她若不是想要夺取帝位,何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坐上龙椅?
想赵承玉是出身皇族之人,又常在权利边缘酣睡,比任何人都会明白坐龙椅那代表着什么?那是大不敬之罪,赵承玉断不可能糊涂……
“我不清楚她在做什么……”李徽敬摇着头,一路神神昏昏的回了书房中,也未理会道李徽婷,一直摇着脑袋。
“大哥……”
李徽婷在院中看着,她此时心中担忧起卫谏来。
她就是认为卫谏对她的利用都是赵承玉所指使,但是,卫谏是真的对她有情意的。
略想了片刻后,李徽婷连夜出了府,在江中画舫上与庞遗世相见,求他给她解惑,出主意来帮一帮卫谏:“我可以不计较金银,只要庞先生能够出个主意让卫大人不受此事的影响。”
“他手里若无权利,人也不在江南的话,自然就能够撇清关系。皇上就不会为难他了。”庞遗世想了一会儿说道,眼珠子转悠着看李徽婷。李徽婷略想了下点头道:“说得有道理,只要他没有出面帮长公主,也没有帮长公主的能力,到时候我求父亲去给他求情,他就没事了。可是,庞先生,我要如何去做?”
“首先是将卫大人调离江南,在长公主谋反之前,让皇上撤掉他飞虎使的职位。”庞遗世道。
李徽婷谢了庞遗世后,就匆匆回了府中,在房中写信给父亲。要让皇上撤掉卫谏的职位,那就是卫谏要有错处落在皇上的手里。
“父亲亲启,女儿泣笔,那卫谏在江南又对女儿多番言语羞辱、调戏,女儿羞愧难当,亦是痛恨之,然察他纵容属下凌强欺弱、他亦贪赃枉法……他重重罪行,女儿若不诉出,心中难安,亦恳求父亲大人为女儿出口气,上谏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