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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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该为此来求赵承玉的,可一想到妹妹那哀怨的眸子,掉眼泪受委屈的模样,他就不忍心。
李徽宗离开长公主府后,就去了东宫看李徽婷,李徽婷比以前清瘦了许多,眸子里满是愁怨,她见到李徽宗来,就着急的问他:“二哥,怎么样?公主可答应要帮我?”
李徽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徽婷眸子里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被浇灭,眼神黯淡了下去。
“大妹,既然太子对你无意,你又何苦非要同他绑在一起,过些日子,我想个法子让你跟太子和离了,二哥和大哥定再给你找一门极好的亲事。”李徽宗劝说她。
李徽婷立即气怒激动起来:“我不要!我都是嫁给了太子的人,是他的侧妃,等他登基之后,我会是他的嫔妃,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原先给我送过四色花和白玉,他对我,以前有感情的!”
“他以前那是为了利用你!他利用了多少人?你看不明白吗?”李徽宗的暴脾气上来,大声冲李徽婷嚷道,想将她叫醒。
可李徽婷着实太痴了,认了那个死理,怎么都绕不出来。
“我不管,总之我嫁给了他,我就是他的人,既然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定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给他生孩子!”李徽婷态度坚决的道。
赵承玉也来了东宫,与卫谏质问月影给赫连南茵下毒的事。
“月影是你的人,想来下毒这事也有你的指使。可怜小玉锦,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受尽了病痛折磨,才三岁多就殁了。”赵承玉冰冷的暮光看向卫谏,继续冷声道:“那些桩桩件件的事情,在我心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日会向你讨回的。”
“此事当真与我无关。”卫谏解释道。
“哼!月影我不会放过她。还有,你还当真想着感动我不成?此生我与你之间只有恨,你千万,别爱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赵承玉说完这番话,就气怒的转身要走。
正迎上要送李徽宗离开的李徽婷,李徽婷在看到赵承玉时,眼中就蓄满了恨意和嫉妒。
赵承玉冷笑了声,朝卫谏道:“东宫有如此娇花,太子殿下何故总念着怨恨你的人。”
说完,就转身离开。李徽宗快步跟上赵承玉,同赵承玉一起离开了东宫。
九月十五,赫连南骏娶了永宁公主。
虽说这桩婚事是南帝赐婚,但成亲当日南帝并没有驾临赫连府参加婚礼,只是派了穆廖和后宫里一位嫔妃过来表了心意,连永宁公主的嫁妆都不如熊婉秋出嫁那般丰厚。
赫连南骏本就不喜欢永宁公主,他答应这桩婚事也只是为了减少些南帝的猜忌之心,故而,大婚也没有办得十分招摇,只摆了几桌宾客,同样也没有请在外驻扎的父亲回府。再加上赫连南丞病得严重,也着实不适宜把婚事办得太过招摇排场。
大婚后的第三日,赫连南骏就又去了藏地。
“赫连将军的大婚后,马上就该轮着公主您的大婚了。”瑾儿领着几个绣娘进屋子里来,“嫁衣还是早些做了,咱们府里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绣娘过来给赵承玉量身量,瑾儿又拿了几个样式的绣布给赵承玉看,商量着嫁衣选什么料子,做成什么样的款式。
上回赵承玉嫁给卫谏,时间仓促,宫里随便赶制了一件嫁衣,花样很是普通,完全匹配不上赵承玉的身份。这回,瑾儿打算要将上回丢的面子找补回来。
“奴婢与几个绣娘商议了,想在您的嫁衣上镶嵌几百颗珍珠,珍珠选了几样,公主可要挑一挑镶哪一种珍珠好。”瑾儿说着,拿了几样绣布比给赵承玉看。
“你决定着便好。”赵承玉道,又问瑾儿:“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两日太子应该就会去同南帝说要娶您的事,另外,太子好像是抓到了些萧大将军的把柄,萧大将军也有退让的意思,同意让他娶您为正妻。”
“宫里那儿呢?”赵承玉问。
“南帝仍是对五皇子送去的那几位美人宠爱有加,已有好些日子没去颜妃那儿。颜妃忙着与后宫里的嫔妃们斗着,无暇在南帝跟前献谗言。恐怕过不久,南帝便就会厌恶她。大理寺卿那儿递了不少大皇子杀害五皇子的证据给南帝,不过南帝还是怀疑太子。”瑾儿如实禀告道。
“大皇子呢?他近来可有什么动作?”赵承玉又问。
“在京中招揽了不少有才能的人,那些人原先还都是与长公主您作对过的。看来,他还是想要对付您。”
赵承玉神色平静,她道:“他若是再不防着我一些,那也显得他太过蠢笨了,怕是他也该料到本宫要嫁给太子的想法。好在到时候卫谏会被废掉太子,如此一来,姜元昊反倒会有些得意忘形。”到时候,她再以凝霜为由,说自己决定扶持大皇子,不管如何,姜元昊一时之间不会对她动手,而去会暂时放松对卫谏的警惕。
赵承玉抬头见瑾儿脸色有些不好,心不在焉的,关心问她:“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瑾儿叹了口气:“赫连公子还在泡药浴,身体很差,昨天就是出来吹了一下风,今日就又卧病在床了。”
提及赫连南丞,赵承玉心里也内疚万分,赫连南丞是为了给她取药,才变成这般的。
“公主过去看看赫连公子吧,他要是见到您去,定会很高兴。”瑾儿期盼的眼神看着赵承玉。
“好,我们一同过去看看他。”赵承玉应下,披了件浅绿色的披风,就和瑾儿一同往南苑去了。
刚进南苑,就听到了赫连南丞的咳嗽声,赵承玉心中略显得着急,可瑾儿比她更加着急,步子快了许多,先赵承玉一步进了赫连南丞的房间。
“赫连公子,公主过来看您了。”瑾儿一进去便道。
她到了赫连南丞床榻前,扶着赫连南丞坐起来时,赵承玉才进了房间里,赵承玉亦是担心的口吻道:“赫连公子,本宫过来看看你,身体可好些?”
“见公主过来,在下觉得好了许多。”赫连南丞虚弱的道,目光一直看着赵承玉,他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唇,许久才说出一句唐突的话来:“公主有空的时候,可否常来看看在下。”
“好。”赵承玉答应下来。
赫连南丞便笑了。
“我一直闻着外面院子里有桂花香,长公主可愿意陪我去院子里走走。我这些日子不是泡在药浴里,就是躺在床榻上,甚少往外面走动。”赫连南丞带着期盼的语气道,目光从赵承玉的身上移开,透过窗棂格子看向外面的景致。
赵承玉为难的劝道:“你还是养好了身体,本宫再陪你去外面走动。”
可赫连南丞那眼神里满是渴望。
他不好为难赵承玉,只能将内心的渴望压下来,眼神顿时黯淡无光,低低的叹了口气。
正好侍女端了药过来,赵承玉接过了药,亲自喂给赫连南丞喝。
赫连南丞病着,精神不是很好,说了这么会儿的话,就已经很是累,坐不太住了。赵承玉起了身来,与他道:“你是我求药才变成了这般,我就将瑾儿留下照顾你些日子,你得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本宫陪你去逛这京城里你想去的地方,陪你赏雪赏梅。”
说完,赵承玉就转身走了。
瑾儿的心思,她看得明白,若是赫连南丞真的身体好了,那对于瑾儿而言,是一门好亲事。
至于赫连南丞对她的心思,她也多少明白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瑾儿照顾的好,赫连南丞第二日身体就好了许多。瑾儿看得出赫连南丞很想去外面走动,他并不是贪恋外面的景色,不是只为了看那桂花。
只是他想站起来,想让自己看起来身体没有那么差,不用总拘在这一方院子里,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
“公子身体好了许多,今日公子还想去看院子里的桂花吗?瑾儿扶着您过去看看。”瑾儿给赫连南丞喂了药后,开口说道。
赫连南丞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
瑾儿便就立即去忙了,拿了很厚实的狐裘大氅给赫连南丞包裹上,才扶着他往院子里走动一下。
到了那桂花树下,瑾儿高兴的道:“这桂花开得真好,整个公主府里,就南苑这一块的桂花多,而且开得好。”
她说着,看向赫连南丞,却见赫连南丞并没有那般高兴,神色郁郁的,咳嗽了两声后,就与她道:“瑾儿,扶我回房吧,起风了。”
“可公子才出来片刻。”瑾儿有些失落的道。
“出来透透气,就可以了。”赫连南丞道。
瑾儿只得扶着赫连南丞回房里,才坐下,赫连南丞就问瑾儿:“瑾儿,你是自小就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能给我说说她之前的事吗?”
“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长女,只可惜长公主是个女儿身,不然先皇定然就将皇位传给她了。先皇身体不好的时候,就开始训练长公主,说要将北朝江山交给她看着,让她守住北朝。从小,其他的公主可以任性撒娇、与宫人玩闹,可长公主则是看书、练习骑射,先皇每次来看她,都是问功课,但凡长公主有做的不是特别好,或者先皇提出的问题,长公主没有答来,就会被先皇责罚……”
瑾儿说了许多赵承玉以前的事情,赫连南丞听得很认真。
看着天色不早了,她都已经说了许久了,瑾儿就道:“公子想听长公主的事,往后瑾儿每天都给您说,不过现在您得休息了。”服侍着赫连南丞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瑾儿才出来关上门。
纪洛城在院子里碾药,看到瑾儿,说了句:“这里的人都看得出你喜欢他,而他呢,喜欢长公主,你给他说长公主的事迹,看他听得那般高兴,你心里就不难过?”
“难过的要死,可我是个奴婢,本来就配不上赫连公子。只要他好,我怎么都行。”瑾儿凄凉的说道。
“长公主留下你来照顾赫连公子,应当就是有意要撮合你们俩的。”纪洛城劝慰瑾儿。
瑾儿眼神倔强,回头看了看关闭着的房门,她道:“我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长公主。长公主是个很好很特别的女子,值得任何男人去爱,也包括他。”
说完这话,瑾儿擦了眼角的泪水,轻快的说道:“赫连公子还劳烦洛城姑娘医治,我得回去伺候长公主,过不久,长公主就要出嫁了,我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长公主忧心。”
“长公主要嫁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嫁谁啊?”
“太子。”
第94章跑马出事
“可是那个叫原先叫卫谏的太监?他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可我那若微姐姐……这帝王之家的都是薄幸人!”纪洛城的话没说完,只最后厌恶的抱怨了一句,将帝王家的人都骂了。
瑾儿心中挂念着赵承玉的事,匆匆的走了。
从嫁衣到嫁妆、宴席的菜肴佳酿……每一个环节她都巡查一便,断不能出半点纰漏。
她自小就跟在赵承玉身边,她在宫中也见过、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见过那些卑贱的宫人生命被视作草莽,还有那些没有权势的主子,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加护不住手底下伺候的宫人,他们许多人都很无辜,却都在她的面前死去。就连她是长公主的奴婢,平常虽无人敢欺负到她的头上,可那宫里肮脏事太多,也会有人盯上她,对她下手。
若非是赵承玉一直护着她,不管出了任何事情都信任她,哪怕逢难也不曾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羔羊,她和松儿,早就待赵承玉如亲姐,将赵承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宫中传了话来,南帝在宫中跑马场办了个骑射大会,邀请了不少权贵子弟入宫与众位皇子公主们较量一番。
赵承玉也接到了帖子,另外还有几位北朝旧族的子弟。
“此番南帝邀请的人不多,南朝十来人,咱们北朝旧族有七八人,另外还有宫中禁军里的几人。此番较量,我们不宜风头过甚,但是也不能让人小瞧了。”进宫的路上,赵承玉与李徽宗、赵承桓几人提醒。
赵承桓曾是天子,早已深谙这种事情,倒是李徽宗有些虎,问道:“长公主,您就给句实在话,这些,我听不太明白?咱们是不要第一呢?还是只要一个第一?”
“对半开,咱们拿一三五这三个名次,其他的人也别落后得太多。”赵承玉道。
“好勒!”李徽宗得了实话,“那这第一我可就要拿了,只能委屈长公主拿个第三。”
这要是赫连南骏在京中,那谁都拿不到第一。
到了跑马场后,赵承玉与那些南朝子弟打了个招呼,就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常来跑马场,小的时候是练习骑射,后来,参与到朝政里,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温习骑射,也就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来跑马场里跑几圈。
“疾风,我都有好些日子没来看过你。”赵承玉在一匹枣红色的马前停下,伸手摸着它的鬃毛,亲昵的叫它,给它喂食草料。
疾风是她在宫中的御马,自从她出嫁后,就很少来这跑马场了。她选中疾风的时候,疾风才从母胎里生下来没多久,如今,疾风都已经有七岁了。疾风几年没怎么跑过,身体肥硕了许多,完全没了当年的雄姿英发。
“长公主对这宫中的一切还是熟悉得很,可惜物是人非,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长公主了!”姜元昊过来嘲讽的说道。
“见过大皇子。”赵承玉恭敬道了声,不想与他纠缠生出事端来。
可姜元昊却不打算放过赵承玉,他道:“稍后,长公主可是要用这匹马来同我们较量?”
“疾风一直本宫习惯的坐骑,虽然他有多年没跑过了,但本宫愿意相信它。”赵承玉算是回答了姜元昊的问题。
“好,长公主连对畜生都如此重情义,本皇子佩服。”姜元昊道,过去马厩选了一匹矫健的马。
姜元昊牵着马走了,卫谏过来提醒赵承玉:“你换一匹马,疾风根本就不能跟其他的马相比。姜元昊亲自来马厩挑选马,我总觉得他另有用心,恐怕早就对疾风动了手脚。”
“从品相来看,疾风就不是能跑的马,他再怎么动手脚,也动不到疾风身上。”赵承玉并未听从卫谏的劝阻,这次跑马场里,她并不想太出风头,这些抢风头、夺头筹的自有那些男儿去做。
她一个长公主,已经是谋略无双,手腕厉害的人,若是在骑射上都强过男子,恐怕南帝会不顾一切的除掉她了。
赵承玉牵着疾风走了。
南帝说了一番愤慨激昂的话之后,他可满足今日胜者一个愿望。
一声令下,一群英姿飞扬的少年郎策马往前面跑去,都卯足了劲要跑第一个。
赵承玉细细看了下,姜元昊很卖力的追赶,当始终在第三名,李徽宗跑在第一,而且把第二名的卫谏甩在后面许多。没一会儿功夫,卫谏速度慢了一下,姜元昊追赶了上去。而后,赵承桓又追上了卫谏。
卫谏如今排在第四位。
赵承玉自然知道卫谏的实力,他若是用全力,莫说李徽宗,怕是赫连南骏都要甘拜下风。
卫谏一直稳居在第四的位置,一直跑到终点,这四人的排名都没有变化。
之后,就是比射箭,排名居然骑马一样。
卫谏这个太子着实是当得太低调了,他的骑射皆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