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新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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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筠因受了伤; 他的身体不稳,直接被崔莺扑倒在地上。
她压了上来,那无处安放的手还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她的脸颊忽而红了。
她赶紧起身; 却被陆庭筠环住后腰; 紧紧地拥进怀里。
她甚至能听到彼此那清晰的呼吸声。
他们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处; 崔莺见他紧盯着自己看,轻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 “陆大人可说好了; 不许食言,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他的唇缓缓凑近,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彼此的唇瓣相贴,他们做过夫妻之间最亲密之事,比寻常的夫妻更亲密。
崔莺在心里期待和他的大婚,开始期待他所承诺的那般,离开皇宫; 不做皇后娘娘; 只做陆庭筠一个人的妻子。
她第一次这般主动去回应他的吻; 落吻下移; 轻吻在他那缓缓移动的喉结处。
陆庭筠环着她的后腰,与她调换了方位,他倾身而下,“娘娘,臣真想此刻便与娘娘拜堂成婚,让娘娘永远只属于臣一人。”
他覆吻而下,“但臣不敢轻慢了娘娘。”
他的指尖有些冰凉,冰凉的指尖划过她那明显的锁骨,引得她的身子一次次地轻颤。
“臣会将江山还给炎儿,臣只要娘娘。”
他低头温柔地吻着指尖划过之处,那温柔而细密的吻,让崔莺觉得头脑晕晕的,时而清醒,时而沉迷。
他的指尖缠上了她的衣带,崔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大人身上还有伤……应该是不能做这件事的。”
她轻推开陆庭筠,去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裙,轻喘了几声,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我觉得这几日,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陆庭筠见她面红气喘的模样,故意问道:“那是为何?”
他又挨着崔莺坐在她的身边,“难道是臣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生气了?”
“你……你明知故问。我不理你了。你说你方才是不是要……”
“是。”陆庭筠大方承认了,“食色性也,臣想和娘娘亲密,臣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崔莺听他如此说,脸更红了,“只是我担心你……唔……”
她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陆庭筠堵住了唇,“臣很喜欢,喜欢娘娘心里有臣,喜欢娘娘为臣担心。”
陆庭筠则挣扎着起身,稳了稳呼吸,不让她察觉到自己受了伤。
他用那有力的臂膀,将她环在怀中,“臣在此起誓,此生绝不会纳妾,绝不负娘娘,臣此生愿与娘娘一生一世,相守一生。”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之事,可陆庭筠却愿意为了她,只娶她一人,只与她相守,这是承诺是何其的郑重,也是何其不易做到。
往后他会遇到多少女子,当容颜老去之时,又有谁能保证往后数十年,他只守着一个女子,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呢。
“大人对我如此情意,我感到很高兴,我虽从未想过,只做大人的唯一,但若要我将大人让给旁人,我却也做不到。但人一旦起了贪念,只怕便会被困在自己的贪念之中,沈柔便是如此。”
陆庭筠将崔莺拥在怀里,语气和缓而温柔,“臣知娘娘不信,但臣用性命起誓,臣此生唯有娘娘一人,娘娘便是臣的唯一。”
喜欢一人,真爱一人便是如此,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甚至可以把命都给她。
“其实陆家有家训,男子不可纳妾,臣的父亲便是如此,他这辈子只娶了母亲一人,敬她爱她,疼惜她,他们是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臣和娘娘以后也会如此。”
“娘娘怎的哭了?”
崔莺的眼睛有些发红,鼻头有些酸涩,她并不是容易伤感之人,因为小时候被抛弃,被舅母一家苛待,她甚至冷心冷情,将自己的心都封闭起来,不会轻易对人打开心扉,也很难对一个人动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陆庭筠动了心,但她是真切地爱着他,为他担心,因为他一句话便开心不已,希望能与他相守度过此生。
陆庭筠抬手替崔莺拭去脸上的泪,崔莺摇了摇头,“我没事,许是风大,吹红了眼睛。”
此刻她的心因为陆庭筠的话变得很柔软,软得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正在这时,有一道身影就藏身在附近的山林中,那双犀利的带着恨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辆马车,直到陆庭筠和崔莺从马车上走出来。
直到他们进了一间位于山腰的温泉山庄。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拳锤打在树干上,枯枝断叶絮絮而落,他若非亲眼所见,就连做梦都没想到皇后会和陆庭筠如此亲密,会背着他行苟且之事。
崔莺是皇后,是与他行过祭天打礼的皇后,居然背着他有了别的男人。
他瘦削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巴处有了青色的胡荘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受过重刑,佝偻着背,永远也无法再站直了。
待崔莺和陆庭筠进入了那间庭院,魏颐则跟在他们的身后,悄然走了进去。
远远地他便听到了嬉闹声,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温泉池中冒着热气,白雾弥漫,他轻轻地扒开遮挡在面前的白色幔帐,见到那亲密拥吻着的男女,他的脑中嗡嗡作响,心里窜起的怒火快要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此刻只想拔剑,杀了这对狗男女。
但心里仅存的一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他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和满腔的怒火,悄然转身离开。
他不能轻举妄动,陆庭筠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也更难对付,他不能再打草惊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需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能行动。
他要回到皇宫,夺回皇权,让陆庭筠和崔莺付出代价,他定要亲手杀了这对狗男女。
你走出了那间庭院,回到了定王的马车上,脸色沉的快要滴下水来。
定王见他出来时怒气冲冲,知晓他是撞见了皇后和陆相的丑事,这才心中不悦。
定王分明已经看穿了,却还要明知故问:“皇上,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皇上不高兴了?”
魏颐冷哼了一声,却并未说话,而是沉着脸,冷冷地道:“朕对皇叔承诺,只要皇叔助朕杀了陆庭筠,助朕重回皇宫,朕便将幽州、青州和沧州都交给皇叔,并封皇叔为摄政王,参与朝政。”
定王轻抚已经花白的胡须,当他赶到幽州时,想办法再回到王府中,却发现女儿已经死了,而姜怀瑾那个狗贼已经不知去向。
他唯一的女儿是被陆庭筠和皇后联手,被姜怀瑾逼死的,他一定要手刃仇人,为女儿报仇。
从前他做梦都想要出幽州,夺回京城,甚至取代皇帝,自己坐上皇位,可他最宝贝女儿已经死了,他已经年满五十了,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起惨死的女儿,他心疼如刀绞,他的乖女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觉湿润了眼角,他一定要手刃仇人,将他们剥皮抽筋,以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
“本王会助皇上回到皇宫,登上皇位,可本王要让陆庭筠和姜怀瑾付出代价,为嘉儿偿命,本王绝不会放过他们。”
“皇叔放心,朕也恨他们入骨,朕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定王有些迟疑道:“但若是陆庭筠不来赴约呢?”
魏颐冷笑了一声,“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京城虽然守住了,但经此一役,必定元气大伤,朝中已经无人再领兵打仗了,而就在几天前,朕打听到了消息,陆庭筠已经让薛副将带兵班师回朝,他是打算兵不血刃地便解决这次危机,所以他一定会选择和谈。”
定王素爱下棋,听了魏颐的话,他高兴地摆上了棋盘,要与魏颐手谈一局,“我们叔侄两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下棋了。”
魏颐笑道:“是啊,朕的棋艺还是皇叔教的呢!”
魏颐连吞了定王三颗黑子,笑道:“皇叔承让了。”
“可如今皇上的棋艺已经超过了本王,本王也已经老了。”
自从三十万大军进攻京城惨败,他的嘉儿死了,他便再没了心思去争皇位了。
魏颐将棋子收入玉罐中,“朕知晓皇叔才经历了丧女之痛,心里难过,朕有个提议,皇叔可从宗室中抱养一个孩子留在身边,陪伴着皇叔。据朕所知怀王儿孙众多,他最小的孙儿才刚满三岁。”
三岁的孩童还没有什么记忆,若是将孩子抱过来,养在身边,也不必担心孩子想着自己的父母,不与定王亲近。
定王思考了片刻,还是摇头拒绝了,“终归不是自己亲生的,况且嘉儿的死,本王始终还是放不下,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魏颐最后还是让定王胜了这一局。
“皇叔节哀,皇叔还是要尽快振作起来,要对付陆庭筠,但这恐怕还不够,朕已经联系了北边的齐国,必要的时候,齐国定会派兵来支援。”
到时候陆庭筠要应付定王,又要应付齐国的大军压境,岂不是手忙脚乱,到时候他无暇顾及,他再趁机夺取江山。
*
方才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人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断裂的声响。
崔莺赶紧随之望向那被风吹得舞动的白色幔帐,却并未发现有人前来。
难道是她听错了,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前来。
陆庭筠问道:“可是听见了什么?”
崔莺摇了摇头,“应是风吹的。”
陆庭筠微微颔首,“这处温泉别院位于罗浮山的半山腰上,这里人迹罕至,何况都已经这么晚了,定不会有人前来,臣让潇鹤在院外守着,不会让人靠近这间庭院。”
崔莺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庭筠身上带伤,不能下水,便只能坐在温泉池边,卷起衣袖,俯身用水指轻轻拨弄着温热的池水。
“娘娘可以下水了。这温泉有养肤的功效,娘娘的肌肤细腻娇嫩,在这温泉池中泡一泡,不但有助于娘娘娇养肌肤,还对治疗寒症也有好处。”
“那大人快快转过身去,本宫要宽衣。”
陆庭筠暗自勾了勾唇,捧起她的脸颊,含吻住她那饱满的唇珠,在她的唇上蹭了蹭,“娘娘哪一处臣没有见过的?”
“但那不一样。总之大人快快转过身去。”
她见陆庭筠没动,只是笑看着她,便推了推他,让他好转过身去,不再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她。
陆庭筠笑着转身。
崔莺褪下衣裙,走进了温泉池中,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畏冷,应是泡了药浴让她的寒症得到了缓解。
此刻那温热的温泉水温暖着她的全身,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池水没过了她的香间,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水雾变成了水珠从她的脸侧滚落。
真是一副绝美的美人出浴图。
而陆庭筠坐在温泉池边,静静地看着她,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缓缓起身,去拿了纸笔来,将宣纸铺在一旁的石桌上,执笔画着方才令他觉得心动,觉得情难自控的这一幕。
“大人在画什么?”
“自然是画美人啊!”陆庭筠笑了笑,他却不让人觉得他的话轻浮浪荡,只是由衷的欣赏。
“娘娘这般模样简直太美了,臣要将这一幕画下来,挂在臣与娘娘的寝房中。”
崔莺的脸一下就红了,“大人怎可这般孟浪,我再也不理大人了。”
“娘娘想看吗?”
陆庭筠师从名师,他的老师是名动京城的白石先生,他笔下的人物,出神入化,形神兼备,崔莺其实有些好奇,可一想到自己是裸·身,正处于温泉池中,便拼命地摇头。
而陆庭筠却搁了笔,主动将画拿到崔莺的面前。画上女子裸着的背上,绘着一朵绝美绽放的牡丹花。
牡丹花上似有水珠滚落。
崔莺羞得满脸通红,“我的背上并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都快要听不见了。
“原本是没有,但臣可为娘娘添上。”陆庭筠手执笔轻点朱砂,“请娘娘转过身去。”
崔莺缓缓转过身去,露出那光洁如玉的后背,陆庭筠摸出帕子,替她轻轻拭去背上的水渍。
他的动作虽说是很轻柔,但是却还是让崔莺的身体不停地轻轻颤动,尤其是那冰凉的笔尖落在后背之上,细细描绘,她的身子一软再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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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80章
◎本相会提出去杀◎
朱砂不易洗去; 能在背上留好几日,沾水也不容易退色。
崔莺的肌肤娇嫩白皙,比上好的丝缎还要光滑细腻; 以肌肤为画纸,在裸露的背上作画。
她于温泉池中裸身而出; 池中热气升腾,水雾氤氲,像是身处雾霭仙境之中,她的发稍带着水珠;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胸前; 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那种美直击人的内心,让陆庭筠的心底涌起了一股燥热; 他放了笔,抬手用指尖轻触她的肌肤,粗粝的指腹沿着花瓣的形状一寸寸地往下移。
描绘出背上那朵盛开的牡丹花的轮廓。
直到他触摸到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再往下。
崔莺唇瓣微启; 忍不住轻哼一声,用那娇柔的嗓音轻唤一声,“大人。”
突然,陆庭筠走进了温泉中,从身后紧紧地环着她,双手握在她的腰间。
崔莺见他贴靠了过来,吓了一跳,“大人身上还有伤; 不能沾水的。”
“无妨。”
崔莺转过身来; 赶紧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今夜虽有月光; 但这间庭院不算亮堂; 只见浅浅的月辉挥洒在温泉池畔,那被乌发遮挡之处微微起伏,是那样的魅惑诱人,陆庭筠含吻住那饱满红润的唇瓣,侵取香甜的花汁。
突然崔莹勾住他腰间的玉带,将整个身体没入温泉池中。
玉带松开,他的衣襟敞,露出腰腹间那紧实的肌肉线条。
崔莺的指尖轻触他腰腹,头没入水中。
陆庭筠原本微阂上眼睛,突然惊得睁开了眼睛,“娘娘这是……”
崔莺的话已经变得含混不清,半响她才露出水面,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感到喉咙有些胀痛,她微微蹙眉。
“娘娘竟然替臣……”
“好了,别说了。”崔莺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大人的身上还带着伤,还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再说大人受伤,身体应是十分虚弱,还应多多克制才是。”
陆庭筠却缓缓靠近,略带着凉意的唇在那娇嫩的耳垂上蹭了蹭,“所以娘娘是觉得臣虚弱,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人受了伤。需要静养,不应只想着那些事。”她的话的重点是说他受了伤,不能乱动,提醒他要好好养伤才是。
“待大人伤好了,痊愈了,也不是不可以……”
“臣已经好了。”
为了证明他不虚弱,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去,而后双手握住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缓缓靠近。
“娘娘可抓紧了。”
这可怕的胜负欲,陆庭筠非得用行动证明他并非“身体虚弱”。
温泉池边湿滑,当陆庭筠从身后贴靠过之时,她只能抓住温泉池边湿滑凸起的石块。
她轻喘了一声,随之发出一声声极细的嘤咛。
一阵风吹来,温泉旁的海棠花树随风摇曳,粉白的花瓣落在温泉池中,花瓣飘荡在水面上,被不断溅起的水珠弹向远处。
披衣走出温泉池时,她的双腿打着颤儿,连站都站不稳。
*
同定王约定的时日已到,连日的阴雨天气后,幽州的天气也渐渐变暖了,定王将约定会面的地点,选在城外寒山寺的一处禅房中。